他犯慫示弱了,我卻反手一劍,劍尖抵在他下巴上,說:“你想幹什麽,說清楚,否則,這把劍的劍峰會從你頭頂裏穿出來。”


    “你不想知道安小晴在哪裏了麽?”那人,卻開口給了我一個我根本沒辦法拒絕的理由。


    我不由得咬了咬牙,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把他拖到了屋子裏。


    ☆、【第三百零一章】虐殺


    那人被我一把扔在了沙發上,桃木劍依然夾在他的脖子上。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說道:“你比我想象的要厲害很多,我終究是輕敵了。”


    我說道:“若是換了以前。我也想不到自己能製服你,不過現在,這些不重要,你隻需要告訴我,你要做什麽,來這裏幹什麽,小安在哪裏。”


    那人笑了笑。說:“我既然敢來,你就應該知道,我肯定有你不殺我的把握。我再怎麽厲害,也沒那麽傻,隻身一人闖你們圈內人眾多的俱樂部。”


    “這你說了不算。”我說道。休剛撲技。


    “無所謂。”那人停了一會兒,說道,“我看不慣那幫人和儺教邪脈走的太近。鬼紋一脈,不需要和那幫畜生來往,更不需要靠那幫畜生來找回社會地位。那幫畜生除了會殺人什麽都不會,他們的計劃也往往殘忍至極卻漏洞百出,完全是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欲望而已。所以我選擇了背叛,就像當初安小晴一樣,我好不容把她帶回去。為了你她還是選擇了背叛。”他忽然扭頭看著我,說,“總要有這麽一兩個人站出來反抗那些上頭的家夥,他們才知道自己也並不是必不可少的。”


    “你們鬼紋一脈不是沒有組織麽?”我說道。


    “但我們有長幼尊卑,我們會尊敬那些長老們,但老東西們往往不願意尊重我們。儺教邪脈明明是倒行逆施終將失敗,他們卻還是貿然合作,而且還被儺教邪脈的殘餘勢力耍的團團轉,拱手讓出不少力量。”那人說道,“我看不慣這一切。”


    “所以你選擇來投靠我們?”我說道,“那我怎麽相信你?”


    “投靠?我不需要投靠任何人,我們隻是合作。”那人說,“各取所需。”


    “你能給我們什麽?”我說道。


    “安小晴的位置,儺教邪脈和鬼紋一脈的動向,所有你們需要的信息。我都能給。”那人說道,“他們並不知道我的背叛,我還可以和你們繼續保持聯絡。你既然能破九幽鬼爪,那就說明你確實可能有擊敗他們的實力,這也讓我感到放心了不少。”


    我笑了笑,說:“但我可不太放心你。”


    “但你卻還是像知道安小晴的位置……最快的方法就是和我合作。當然,你也許有能力自己查,但是要浪費多少人力物力和自願我就說不定了,而且一旦你有什麽過激的行為,難免會逼得有些人狗急跳牆。安小晴如果因此受到傷害,我想你也是不願意看到的。”


    “威脅?”我冷笑。


    “不至於,是提醒而已。”那人說道。


    我想了不短的一段時間後,慢慢收回了桃木劍,說道:“那你需要什麽,具體說清楚。”


    “沒什麽,就兩樣,一樣是絕對安全,我可以幫你們辦事,但是我有求於你們的時候,尤其是尋求保護的時候,我希望你們不要有所推辭怠慢;第二,我隻需要你們完成我的心願,徹底擊潰儺教邪脈,就這兩樣,對於你們來說,其實要做到也並不難,尤其是第二樣,雖然需要時間,但你們不是早晚都要這麽做麽?嗬嗬?”


    “好。”我說道,“既然你這麽想,那好,我可以暫時答應你的合作條件。”


    “為什麽是暫時?”


    “因為我不確定你的信譽度。”我說道,“安小晴的確重要,但我這裏的兄弟姐妹更重要,我不會為了她一個人讓我們所有人冒險。所以,我有個想法……”


    “什麽想法。”那人看著我。


    我笑了笑,咬破中指,抓過他的手來,在他手掌上劃了一道符咒,接著抽出一柄普通的匕首,在那咒符上畫了一把叉。這是一種禁咒之法,話句話說,這也是錮術的一種,但是卻是一種比較陰損的錮術,以前我是絕對不會用這種術法的。現在我用了。


    這是血縛之術的一種衍伸術法,洛乾坤曾經教我血縛之術的時候順帶提過一句,但是也告訴我說,這種術法為很多圈內人所不齒,因為太過陰損。術法的作用大概就是,當自己的中指精血透過血符與對方的特殊痕跡傷口進入對方體內之後,便會發揮作用,封禁對方大部分體內的氣流匯聚之所,若是不在短時間內解開“透氣”,則肯定會氣流不暢,陰陽相阻,這樣體內的陰陽二氣越來越多,陰氣太重,人便會活活凍死,陽氣太重,便是五內俱焚而亡。所以,我在他受傷畫下這印記,就是為了直接限製住他。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說,“和我保持聯係,我每天會更換和你約見的地方,你必須給予我有用的信息,我就能暫時性解開你身上的錮術。不過,也並不是一次就萬無一失了,想要徹底根除我今天所施之術,除非是我死了……或者是我刻意施術幫助你。”


    “所以,你是在我身上安了一枚定時炸彈。”那人說道,“就像所謂武俠小說裏的什麽三屍腦神丹之類的,我若是不來找你拿‘解藥’,就會死得很難看……你也夠卑鄙的。”


    “隨你怎麽說。”我笑了笑,說,“這樣至少我能更相信你一些。”


    “沒關係。”我放開那人後,那人站起來,活動了一陣子,說道,“不影響其他的行動就可以了。”


    “嗯,隻要每天淩晨之前讓陰陽二氣暢通一次,你就不會有事。所以,我會在每天淩晨之前聯係你見麵地點,希望你每次都能安全到達,否則,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麽事。”


    說完之後,我就放走了那個家夥,林玲玉當時一直站在旁邊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真的給他上了那種特殊的血縛之術?”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有什麽不對麽?”接著,又把匕首上的血跡擦幹淨,把匕首扔在了一邊。


    “這方法,確實是夠卑鄙的。”林玲玉說道。


    我笑了笑,說:“我曾經想過不用卑鄙的方法做事,可是有什麽意義呢?別人可以比我更卑鄙,更無恥,更下流,但是我,卻隻能束手束腳,什麽都做不好。現在既然已經找到了目標了,那麽我寧願選擇為了那個目標不擇手段的去做,去前進。”


    “或許你是對的。”又是很長時間的沉默,林玲玉才開口說了一句話。


    說完她也離開了,她說要去找人給玻璃門換鎖,實際上我清楚,她是在避著我。


    具體是因為我剛才做的是避著我,還是別的什麽,我說不清。


    我回到了二樓,繼續一個人呆在樓上發愣,一個人的時候,我就變得有些不夠鎮定,太過感性。但是我的這種感性沒有持續多久,我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蕭玉兒打來的,蕭玉兒就直截了當的對我說了一句話:“假秦天展出現在城西區車站附近,我已經找人盯上他了,但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據我估計,可能是要對某人動手。”


    “動手?”


    “是的,秦天展手裏帶了武器,而且經過喬裝,看樣子像是要殺人,而且他手裏帶的武器很奇怪。”蕭玉兒說道,“不是匕首,也不是符籙,是一把三棱刺。你知道麽?那種用來放血的東西。”


    “那種東西,不是隻有十幾年前的小流氓打架才用麽?還有就是用在戰場上,他帶這種東西幹什麽?”我不由得說道。


    “不清楚,但我猜,是虐殺。”蕭玉兒說道。


    “虐殺?!”我不由得在電話這頭瞪大了眼睛。


    蕭玉兒說道:“是的,那種武器刺過的人傷口難以愈合,而且會不斷流血,最後失血過多而死,但在死之前,隻要刺的不是要害,那人還能言語,甚至還能行動。如果殺手想要一個人立刻死亡,不留痕跡,幹脆利落的話,絕對不會選擇這種東西作為殺人凶器,除非是想要虐殺!”


    我聽過蕭玉兒的講述之後就掛斷了電話,說實話,當時我還不太相信秦天展這個時候會突然跑出來要去虐殺誰,我當時也沒有直接就貿然趕到城西區車站附近去,我想繼續等消息,看看秦天展到底要幹什麽。但是,也就是這麽等待了不到半天的時間,蕭玉兒說的話居然就應驗了,城西區的一個別墅區裏發生了一件凶殺案,死的是一名退休了很長時間的官員。


    我知道這起案子,還是通過何晴警官。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何晴警官在大戰之後,就一直和蕭玉兒保持著聯係,有很多警界內部的事情,都是她在幫忙,也是在她的通融之下,我得意去了一趟凶案現場。


    當我到達凶案現場,看見那裏的場景的時候,我心裏不經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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