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角已經完全切換,路明非從第一人稱的親身經曆者轉化為第三人稱的旁觀者。


    雷娜塔那纖細的手指緩緩地觸碰到零號手上的那些傷痕,就在這輕輕觸碰的瞬間,一股如洶湧潮水般難以言喻的難過情緒,毫無征兆地猛地湧上她的心頭。


    她的目光停留在零號身上,眼中滿是憐憫與心疼。這個可憐的男孩,大概率每天都隻能無助地躺在這裏,被整個世界遺忘在這偏僻而又冰冷的角落。


    其他的孩子們對他的存在全然不知,自然也就不會有人願意靠近他,給予他哪怕一絲溫暖的陪伴與關懷。


    在這廣闊無垠卻又充滿冷漠的世界裏,他就像是一個虛幻的影子,無聲無息,無人問津,甚至連一個能夠代表他身份的名字都不曾擁有。


    他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唯一意義,似乎就隻是機械地日複一日地承受著采血的痛苦與注射藥物的折磨。


    然而,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即便身處如此殘酷的困境之中,他的臉上依然時常會綻放出笑容。


    那笑容裏,雖然帶著那麽一點點不易察覺的狡黠,但更多的是如同冬日暖陽般的溫暖。


    那溫暖的笑容,仿佛具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能夠輕而易舉地穿透這周圍層層的冰冷黑暗,直直地照進雷娜塔原本冷漠的心裏,在她的心底深處泛起層層漣漪。


    “能說什麽呢?說自己在意零號的感受麽?” 雷娜塔在內心深處默默地問著自己。


    她努力地在記憶的長河中搜尋著,卻發現自己怎麽也想不起來曾經對誰說過 “在意” 這類飽含真摯情感的話語。


    在這個冷漠得如同冰窖一般的地方,似乎從來沒有人真正需要過她的在意,而她自己也確實從未對任何人付出過真正的關心。


    在這裏,生命仿佛變得無比廉價和麻木,毫無價值可言。如果和她一起吃飯、一起在那狹小的院子裏放風的孩子,無聲無息地多了一個或者少了一個,


    她也隻是會默默地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然後在無情的時間長河中,慢慢地將其遺忘,就如同那些孩子從未在她的生命中出現過一樣。


    “我看著你這樣……” 雷娜塔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緊張與羞澀,她吞吞吐吐地說道,“覺得好難過。”


    她的聲音很低很低,仿佛是從心底最深處擠出來的一般,帶著一種讓人揪心的脆弱。


    說出這句話,似乎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她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既有對零號的同情,又有對自己內心這種陌生情感的不知所措。


    “我知道!” 零號卻突然開心地笑了起來,那笑容如同陽光般燦爛,照亮了他那張略顯蒼白的臉。


    他那鋼絲嘴罩裏的牙齒在這笑容的映襯下閃閃發亮,仿佛是黑暗中閃爍的點點星光。


    那笑容裏,似乎帶著一種滿足與欣慰,又或是一種意外的驚喜,就好像他一直在等待著雷娜塔說出這句話,而此刻終於等到了,心中充滿了喜悅。


    “你知道為什麽非要問我?” 雷娜塔的心中湧起一絲不悅,她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帶著些許疑惑和不滿。


    她覺得零號的行為有些奇怪,明明他已經知道了答案,卻還要故意問她,讓她不得不將內心深處那最柔軟、最脆弱的感受暴露出來,這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窘迫。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衣角,仿佛這樣能夠給她帶來一些安全感。


    “我想聽你說出來嘛。” 零號緩緩地收回望向雷娜塔的目光,轉而呆呆地看著屋頂。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以言說的落寞,那落寞如同深邃的夜空,無邊無際,讓人無法捉摸。


    “我從來沒看過別人哭…… 小時候隻有我自己哭,可我也沒見過自己哭的樣子…… 因為沒鏡子。”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如同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


    他那獨特的俄語口音,帶著一種別樣的韻味,然而他的語法和用詞卻顯得十分不標準,


    這大概是因為他真的很少有機會和別人交流,以至於語言的表達都變得有些生疏和怪異。


    可就是這樣看似簡單、甚至有些笨拙的話語,卻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雷娜塔的心上。


    她從這些話語中,深刻地感受到了其中隱藏著的那如浩瀚海洋般深沉、如廣袤宇宙般無垠的寂寞。


    那種寂寞,龐大得就像外麵永恒凍土帶上的冰川,在年複一年的凜冽風雪中,不斷地堆積、沉澱,越堆越高,永不融化。


    它就那樣孤獨地矗立在那片荒蕪的凍土之上,默默地承受著歲月的無情侵蝕和孤獨的殘酷磨礪,越來越高峻,越來越鋒利……


    雷娜塔仿佛能夠清晰地看到那座由寂寞堆積而成的巨大冰川,高聳入雲,寒冷而堅硬,散發著讓人窒息的孤獨氣息。


    它孤獨地存在著,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仿佛被整個世界遺棄。但是雷娜塔也明白,就像冰川在承受了過多的重量後會崩塌一樣,


    總有一天,當寂寞的重量超過了零號所能承受的極限,那如洶湧雪崩般的狂潮將會席卷而來,它所蘊含的巨大力量或許會把整個世界都無情地吞噬……


    雷娜塔緩緩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她的動作輕柔得仿佛生怕驚擾了什麽似的,那隻手如同一片輕盈的雪花,輕輕地落在了零號的額頭上。


    零號立刻就像一隻終於找到了溫暖港灣的小野獸,安靜而又滿足地閉上眼睛,盡情地享受著這難得的溫柔觸摸。


    在這一瞬間,整個世界似乎都被一層柔和的光芒所籠罩,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時間也仿佛為他們而靜止。


    有時候,人真的隻需要這樣一隻溫暖的手的輕輕觸摸,那種觸感仿佛帶著無盡的魔力,能讓人瞬間覺得自己擁有了整個世界,


    仿佛所有的孤獨、痛苦和恐懼都在這溫柔的觸碰中漸漸消散,隻剩下內心深處那一片寧靜與溫暖。


    “你見過…… 一條黑色的蛇麽?” 雷娜塔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小聲地問道,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像是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探索著一個神秘而又略帶恐懼的未知領域。“很大個,但是也可能很小。”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好奇,那迷茫猶如在迷霧中迷失方向的小鹿,而那好奇則如同一簇小小的火苗,在她的眼中閃爍。


    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零號,仿佛在期待著一個能解開她心中謎團的答案。


    零號緩緩地睜開眼睛,他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詭秘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一閃而逝的流星,神秘而又引人入勝。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那笑容裏似乎藏著無數的秘密。“當然!那是我的寵物。”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那得意勁兒就像一個擁有了獨一無二寶貝的孩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別人展示自己的珍藏。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寂靜的氛圍中卻顯得格外清晰,仿佛在宣告著他與那條黑色蛇之間特殊的聯係。


    然而,就在這時,雷娜塔被那突如其來的警報聲猛地嚇了一跳。


    那尖銳的警報聲如同利劍一般,瞬間劃破了原本寂靜的空氣,在整個空間中瘋狂地回蕩著,讓雷娜塔的心跳瞬間加速,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緊接著,她聽見幾十把密碼鎖在同一刻落鎖的清脆聲音,那聲音整齊而又冰冷,


    仿佛是命運無情的枷鎖在這一刻緊緊關閉,將所有人都囚禁在了這看似平靜卻實則危機四伏的建築裏。


    整個建築瞬間進入了一種讓人窒息的 “封閉” 狀態,原本孩子們的小屋在夜間是不鎖門的,為的是方便他們在需要的時候能夠自由地去上洗手間。


    但是在這種封閉狀態下,他們就像被困在籠子裏的小鳥,隻能乖乖地待在自己狹小的小屋裏。


    雷娜塔頓時驚慌失措,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她本能地想跑回自己的小屋,因為她清楚地知道,


    按照護士們定下的嚴苛規矩,除了上洗手間,任何孩子都不能在外麵隨意亂晃,更別說進入零號的小屋了,這裏可是絕對的禁地。


    一旦被發現違反規定,後果將不堪設想,那可能是被關禁閉,甚至是去做那些讓人毛骨悚然的 “小手術”。


    但是,一切都太晚了,她眼睜睜地看著遠處自己的小屋自動合上鐵門,那沉重的鐵門關閉的聲音仿佛是她內心恐懼的放大器,讓她的恐懼瞬間達到了頂點。


    這個看似樸素的混凝土建築,此刻在她眼中卻如同一個巨大的迷宮,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這裏的很多東西都是電控的,由博士腕表的表盤控製,一切都顯得那麽冰冷而又無情,讓人完全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樓頂上傳來門被踹開的巨響,那聲音震得整個建築都似乎微微顫抖,緊接著是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如同催命的鼓點,一下一下地重重敲在雷娜塔的心上,每一下都讓她的恐懼加深一分。


    她知道,是那些冷酷的護士們來了,她們就像一群無情的獵手,正迅速地朝著這裏趕來。以她們的速度,幾分鍾內就會趕到這裏。


    雷娜塔恐懼得渾身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她的牙齒也開始不受控製地打起顫來,


    仿佛周圍的寒冷在這一瞬間如潮水般洶湧地侵入了她的身體,將她徹底淹沒在恐懼的深淵之中。


    她慌亂地扭頭想往外跑,試圖在這絕望的困境中尋找一絲逃脫的機會,哪怕那機會是如此的渺茫。


    “嗨!你跑不掉的!” 零號卻在這時衝著她使勁眨著眼睛,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絲詭秘,那詭秘中又似乎夾雜著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鎮定。


    他的聲音在這緊張到讓人幾乎無法呼吸的氛圍中顯得格外鎮定,仿佛他對眼前的一切都胸有成竹。“別害怕,我會幫你。我們是朋友了啊。”


    零號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和堅定,那自信就像一道明亮的光,在這黑暗的時刻顯得格外耀眼。


    他的語氣是那麽的真誠,仿佛他真的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幫助雷娜塔度過這次危機。


    在這恐懼彌漫、幾乎讓人絕望的時刻,他的話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希望之光,雖然微弱,卻給雷娜塔帶來了一絲希望和勇氣,


    讓她那原本慌亂的心在這一絲希望的支撐下,漸漸平靜了一些,仿佛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雷娜塔不由得愣在了原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不解。她望著眼前這個被束縛在木架上的男孩,心中暗自思忖著。


    她想,這個男孩大概是真的瘋了吧,他被如此牢固地禁錮在這木架之上,平日裏頂多也隻是能夠微微動動手指罷了,又能做出什麽驚人之舉呢?


    而至於他口中所說的黑蛇是他的寵物這種荒誕不經的話語,在雷娜塔聽來,無非就是一個寂寞之人在胡言亂語罷了,不過是在吹牛而已,試圖用這些離奇的言辭來吸引別人的注意。


    她覺得,零號大概是太害怕她就此離去吧,畢竟這個可憐的男孩一直深陷在無盡的寂寞之中,或許都已經寂寞得失去了理智。


    想到這裏,雷娜塔的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憐憫之情。


    於是,出於那一絲難以名狀的同情,她稍微停頓了一秒鍾,然後緩緩地伸出手,輕輕地去摸了摸零號的額頭,那動作就像是在溫柔地安撫一隻受傷的小野獸。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剛剛觸碰到零號額頭的那一瞬間,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毫無征兆地發生了。


    她隻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死死地抓住,那力量之大,仿佛是一隻鐵鉗緊緊地夾住了她,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一瞬間,零號那張原本帶著狡猾神情又顯得可憐兮兮的臉,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極致的凶狠神色瞬間浮現出來。


    他的瞳孔中仿佛有一股洶湧的血色在不斷湧出,那眼神猶如來自深淵的惡魔,讓人看了不禁脊背發涼,毛骨悚然。


    緊接著,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零號的雙手和上半身同時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隻聽見 “砰砰” 幾聲清脆的斷裂聲,那些原本堅韌無比的皮帶,竟然被他硬生生地掙斷了。


    要知道,那些皮帶平日裏可是連魁梧如熊的強壯男人都能牢牢地束縛住的啊,可此刻在零號麵前,卻仿佛脆弱得如同蛛絲一般,不堪一擊。


    零號就像一頭突然發狂的猛獸,緊緊地抓住了雷娜塔的肩膀,他的雙手猶如兩把堅硬的鐵鉗,深深地陷入雷娜塔的肌膚,讓她頓時感到一陣劇痛襲來。


    雷娜塔驚恐地掙紮著,試圖擺脫他的控製,但一切都是徒勞。零號全然不顧雷娜塔的反抗,用一種近乎粗暴的方式,強迫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隨後,隻聽見一聲幹脆的 “嘶啦” 聲劃破了寂靜的空氣,雷納塔那潔白的棉布小睡裙在零號的手中瞬間被無情地撕碎了,此刻的她,身上隻剩下那小小的白色內褲。


    少女那剛剛開始發育的嬌小身軀,白皙得就像是純淨的羊乳一般,散發著一種稚嫩而又純潔的氣息,仿佛任何一絲不恰當的觸摸都是對這純潔的褻瀆。


    雷娜塔驚恐地雙手抱在胸前,她的雙眼瞪得極大,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驚恐和茫然。


    她的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停止了轉動,甚至連恐懼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衝擊得暫時消失了。


    她完全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了,前一刻的零號還在可憐巴巴地向她示好,用那充滿期待的眼神與她交談,


    可僅僅在轉瞬之後,卻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如同凶猛野獸般可怕的人。


    他們兩個人之間那脆弱的友誼,僅僅隻維持了區區幾分鍾,零號就仿佛瞬間變成了一隻想要將她吞噬的野獸。


    剛才那種示好的可憐的眼神,此刻回想起來,就如同是引誘獵物進入圈套的狩獵前奏,充滿了欺騙和危險。


    零號此刻正以一種惡狼審視羔羊般的凶狠眼神緊緊地盯著雷娜塔的眼睛,那眼神中充滿了強烈的侵略性和令人膽寒的危險氣息。


    他毫不在意地把手上的鮮血肆意地抹在雷娜塔的身上,原來他在掙斷皮帶的時候,由於那巨大的力量,不小心把自己給弄傷了。


    可他對自己的傷口卻似乎毫不在意,仿佛那傷痛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的眼中此刻隻有雷娜塔,那眼神讓人覺得他似乎要把雷娜塔整個生吞活剝,將她完全吞噬在自己的瘋狂之中。


    在這寂靜而又透著絲絲寒意的夜晚,淒冷的月光仿佛一位冷漠的旁觀者,透過那木板拚接處狹窄的縫隙,悄然無聲地投在雷娜塔的身上。


    那如水般的月光,似乎也被這緊張而又詭異的氛圍所感染,帶上了一層淡淡的憂傷與神秘。


    月色的清冷與她身上那淩亂的膚色白以及觸目驚心的血色紅相互交織、融合,形成了一幅極具衝擊力的畫麵,宛如一幅抽象派的畫作。


    那畫麵中,白色與紅色相互纏繞、滲透,美得令人目眩神迷,卻又在這詭異的情境下,透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猙獰之感。


    雷娜塔,這個一直生活在自己狹小世界裏的女孩,還絲毫不知曉世界上存在著所謂的 “強暴” 這種複雜而又可怕的事情。


    她自小就被困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對於男女之間那些微妙而又複雜的愛和欲望,完全是一片懵懂無知的空白。


    在她單純的認知世界裏,從未有過關於這些情感和行為的任何概念,她所熟悉的,隻有這日複一日單調而又冰冷的生活。


    此刻,她望著眼前的零號,眼中充滿了無盡的驚恐和絕望。


    她覺得零號就像是一頭即將失控的野獸,就要無情地 “吃掉” 她呢,就如同狼在那廣袤的荒野中,毫不猶豫地撲向毫無反抗之力的羊一樣。


    零號的雙眼閃爍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光芒,那光芒中透露出一種不顧一切的決然。


    他雙手用力地撕扯著皮麵罩上的鐵絲嘴罩,那動作中充滿了對束縛的反抗和即將爆發的瘋狂。


    隨著 “嘶啦” 一聲,嘴罩被狠狠地撕開,他露出了那一口白亮亮的牙齒,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


    那牙齒仿佛閃爍著冰冷的寒光,恰似野獸在準備發動致命攻擊時露出的鋒利獠牙,讓人不寒而栗。


    他緩緩地把一口溫熱的氣息噴在雷娜塔的臉上,那氣息中帶著他內心的狂熱與不顧一切的衝動。


    雷娜塔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急促而又沉重的呼吸,那呼吸聲在這死一般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清晰而又突兀,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死神敲響的倒計時鍾聲,一下一下地撞擊著雷娜塔脆弱的心靈。


    就在雷娜塔還沉浸在這仿佛無盡深淵般的恐懼之中無法自拔時,零號突然猛地一口咬向她的喉嚨……


    在這極致的恐懼如洶湧潮水般將她徹底淹沒的瞬間,雷娜塔再也無法抑製內心那如決堤洪水般的絕望和驚恐,她不顧一切地放聲大哭起來。


    她的哭聲在這空曠而又封閉的空間裏肆意回蕩,那聲音中充滿了無助和悲傷,仿佛是對這突如其來的可怕噩夢的絕望呼喊,又像是對命運這無情捉弄的悲憤控訴。


    然而,在這如同牢籠般封閉的世界裏,她的哭聲似乎也隻是一種無力的掙紮,無法傳遞到任何可以給予她幫助的地方。


    她隻能孤獨地麵對這可怕的一刻,如同一片飄零的落葉,在狂風暴雨中,無奈地陷入那深不見底的絕望深淵,獨自承受著這一切未知的恐懼與痛苦。


    “哈,這又是怎麽回事?”路明非有些茫然地看著畫風突變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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