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左侍郎的話,蘇如海麵如死灰,這是毫不掩飾的要吃定了顧道了。


    如果顧道都被吃定了,那他們還有好果子吃麽。不就是任人宰割。


    顧道一聲冷笑:


    “哈哈,戶部是管錢的,但你這嘴臉也太明目張膽了。隨便給我編造一個罪名,就想吃幹抹淨。做夢。”


    緊接著又說道:


    “我警告你們,馬上給我道歉,給這些鹽商道歉,不然讓你們好看。”


    戶部左侍郎得意的搖了搖頭,十分得意的說道。


    “準駙馬,你說你不去好好伺候公主,在陛下的指點下賺點錢。為什麽要蹚這趟渾水?”


    “顯然你是收了好處,收了他們的好處就有諜子嫌疑。你說你該不該去一趟都水監?”


    顧道聽到這話,表現的很震驚。


    “收了他們的好處就是諜子嫌疑?哎呀,原來如此,那我知道一個收的更多的。那他豈不是也是諜子無疑?”


    左侍郎一聽兩眼放光,牽扯的越多,好處越多啊。


    過年了,殺幾隻肥豬,上上下下好過年啊。


    於是趕緊給顧道下套:


    “準駙馬這是要立功,減輕自己的罪責麽。那是最好不過了。他是誰?”


    顧道想了想說道。


    “他是誰我可不敢說,不過我有證據。你等著……”


    顧道說著去蘇如海身上把聖旨抽出來了,一把塞進左侍郎的手中。


    左侍郎興奮地打開一看,發現有鮮紅的玉璽印記。以及材質明明是聖旨。


    可是一看內容更是目瞪口呆。一下子渾身冷汗就出來了。


    顧道卻興奮地說道:


    “我的天哪,多虧左侍郎提醒,否則我都不知道陛下竟然暗通南越諜子。”


    “我說這國家怎麽越治理越糟糕那,原來他是南越諜子,左侍郎果然慧眼如炬。”


    顧道這一句話,把所有人嚇出一身冷汗來。


    這說的是什麽抄家滅族之詞,陛下是南越諜子……


    “準駙馬慎言,不可冒犯天威……”左侍郎汗出如漿,趕緊攔著顧道近乎哀求的說道。


    剛才的洋洋得意,全都變成了恐懼的汗水。


    其他的人嚇得一動不敢動,怎麽就汙蔑到了陛下頭上,這到底怎麽回事?


    左侍郎怎麽變成這個樣子。


    “哎,慎言做什麽,這都是你的功勞啊。你發現了陛下是諜子,趕緊報告都水監啊,大功一件。”


    顧道興奮地說道。


    陛下是諜子,報告都水監,都水監第一時間把自己的舌頭拔下來。


    “駙馬爺,我錯了,我嘴賤,您別說了……”左侍郎趕緊拉著顧道的手說道。


    “哎呀呀,你看看左侍郎,你怕什麽,你有證據,這麽大的功勞跑不了啊。”


    顧道拍著聖旨說道。


    “陛下可是收他們三成,這是多大的好處,是諜子無疑了。否則怎麽收這麽多。對了陛下還給了他們金牌做保證。


    蘇如海,還不趕緊把罪證拿出來?”


    顧道興奮的說道。


    “別,駙馬爺,我錯了,不要說了……”


    噗通一聲,左侍郎跪下了。


    聖旨上的內容他看清了,陛下承諾了,這些人隻要投靠大乾,就是皇商,永不侵財。


    戶部幹的事情,是明晃晃的違反聖旨。是在打陛下的臉,毀陛下的承諾。


    這些鹽商不是沒根基。是他們的根基太粗。


    現在踢到鐵板了。


    真要是這一番諜子言論捅到陛下哪裏去。戶部這幾個一個也跑不了,全都要挨收拾。


    左侍郎都跪了,其他幾個小吏和衙役,趕緊也跟著跪下了。


    “貪得無厭,膽大包天的狗東西。賣出去的石炭礦還要收回來,是給陸端的私鹽填窟窿麽?”


    顧道終於變了臉色,抄起聖旨啪的一下就抽在做左侍郎的臉上。


    左侍郎被打的一愣,怒火直衝天靈蓋,可是卻隻能忍著。


    “你還不服?離間陛下和皇商的關係,讓陛下名譽受損,讓南越的其他人不敢投靠過來。你才是真正的諜子吧?”


    顧道指著左侍郎的臉諾達。


    左侍郎又是一哆嗦,剛剛受辱的怒火瞬間消散。


    “駙馬爺,絕無此意,手下留情啊,下官絕沒有這個想法。下官是一時糊塗啊。”


    左侍郎趕緊磕頭賠罪。顧道指控的罪名足以,讓他萬劫不複。


    全家連帶九族的萬劫不複。


    “磕錯了,給被你們欺負的皇商磕。”顧道命令道。


    左侍郎趕緊轉過頭要給蘇如海等人磕頭。


    蘇如海等人嚇一跳。


    這反轉也太快了,剛才還低三下四求人,差點沒嚇死。


    現在卻被戶部左侍郎磕頭?這可不敢,以後找我們麻煩怎麽辦。


    “無需如此,無需如此,這……”蘇如海等人趕緊拒絕。


    “閉嘴,站直了,好好讓他磕頭。”顧道怒吼道。


    “你以為你們還是見人低頭的鹽商麽?


    不,你們是皇商,你們是給陛下賺錢的皇商。隻要賺合法的錢,陛下就是你們的靠山。”


    "站直了讓他磕,讓所有人都明白,你們背靠大樹。要是欺辱就要付出代價。"


    顧道怒吼。


    鹽商聽了這話,隻感覺渾身顫抖,一股酥麻的感覺充斥全身。


    他們的心中有了自豪,曾經委屈的眼淚奪眶而出。


    左侍郎砰砰地磕頭,顧道一腳踹翻了那個小吏。


    “狗東西,沒說你是吧。”


    小吏趕緊加入磕頭的行列,一直到額頭見血。


    顧道這才帶著人,離開了戶部衙門。


    進來的時候,他們一個個低頭耷拉腦,仿佛要上刑場。


    此時卻是雄赳赳氣昂昂,一路走一路忍不住流淚。


    一直出了戶部衙門,這次才忍不住的又蹦又跳的哭起來。


    “顧公子,你是我等的脊梁啊。你以後就是我們的主心骨。我們這些人,以後為你馬首是瞻。”


    蘇如海站直了,一個揖下去。


    “唯你馬首是瞻。”其他人也加入其中。


    這一刻,南越鹽商歸心。從此開始打造他們縱橫天下的神話。


    顧道這個時候,還沒有收攏他們的想法。


    隻是當時收服這些人,是他出的主意。


    事情是他和太子一起做的,可是太子過河拆橋。


    他覺得自己有責任做好這件事。


    “行了,自己開心去吧,兜裏揣著金牌和聖旨,事業不需要怕。”


    顧道說完要走,卻被這些人拉住了。


    “修之公子,不可如此離去。你若是走了,我們怎麽做人。今日必須跟我們喝一杯……”


    蘇如海發出了邀請。


    顧道本來盛情難卻,可是他們帶自己去的地方竟然是翡翠胡同。


    顧道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進不去啊。這時候就算是給他吃藥都白扯。


    最後硬生生停在了翡翠胡同門口的五仙樓,喝了一頓酒就算了。


    陸家。


    陸端聽說了戶部發生的事情。


    氣的把最喜歡的硯台都給砸了。


    “顧道,怎麽哪裏都有你?狗屁皇商,如果沒有顧道撐腰,他們敢走進戶部衙門麽?”


    陸端咆哮著。打了戶部的臉,就等於是打了陸家的臉。


    他竟然讓戶部左侍郎,給那些該死的卑賤商賈磕頭,簡直是讓陸家下跪啊。


    “少爺,無需在此事上浪費時間,如今北狄人帶著七十萬兩銀子采購,我們要拿下一些才好。”


    陸家的人勸說道。


    陸端過了好久,才心平氣和下來。


    “我知道了,等以後收拾他。”


    “北狄要帶走的貨物,必須輕便,利潤高。所以可選的就絲綢、瓷器、茶葉了。”陸端開始處理正經事情。


    “茶葉一直是皇甫家的控製,我們插不進去。不過絲綢咱們家掌控不少。可以跟北狄的人談。”陸家的下人說道。


    “好,那就囤積絲綢,你去見一見北狄使者,我讓戶部給幾個大綢緞商施壓。讓他們把貨物留給咱麽。


    讓北狄除了我們沒其他地方可選。”


    陸端做了分配。


    陸家掌握戶部,誰敢得罪?隻要想做生意,就是壟斷生意。


    顧道被鹽商醉醺醺地送回袁琮的府邸。


    卻發現魏青梅竟然在。


    “三個月已經過去了,你怎麽還在我家蹭飯?”顧道醉醺醺的說道。


    魏青梅舉起一塊腰牌,上麵寫著三等護衛四個字。


    “看清楚了,我現在可是宮廷護衛。你一身脂粉味道,是不是喝花酒了?”魏青梅說道。


    “喝了,我喝了你能把我怎麽樣?宮廷侍衛,你還管我喝花酒麽?”


    顧道囂張的搖頭晃腦的說道。


    “公主,你都聽到了吧,他自己招認了。”魏青梅說道。


    “公主?錦瑟……”顧道一下子酒醒了一半。


    “修之哥哥,你喝多了,我叫廚房做了醒酒湯。”錦瑟溫柔得如同一個稱職的小妻子。


    “好你個魏青梅,你這是故意欺詐。錦瑟你不要聽她的。他就是一個大齡單身女青年,看不了咱們兩個好……”


    顧道明顯喝多了,竟然想要去親錦瑟。


    眼看著要親到了吹彈可破的小臉蛋,卻被一隻手一下子擋住嘴,然後推開了。


    “顧修之,收起你的孟浪,我乃是錦瑟公主的三等護衛,不允許你如此輕薄。”


    魏青梅義正言辭的說道。


    “哎呀,你這個女人,我親自己的老婆你管什麽?你護衛到我被窩裏麵來了?”


    顧道嚷嚷著。


    錦瑟羞得滿臉通紅,還要趕緊給兩個人勸架。


    “修之哥哥,不要胡言亂語,哎呀青梅姐姐,你不要動手,他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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