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空間,背上背簍下山。


    裏麵隻放了零星幾個鬆茸和一把薺菜一把蒲公英。


    其它東西都收在空間,既不想給他們吃,也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會找東西,不然又給分家增添難度了。


    露出來的東西大家平日都認識,而且自己出來有一會了,什麽都沒挖到也不合理,畢竟山上東西多著呢。


    走至半山腰迎麵遇到一個婦人,胳膊上挎著個小籃子,“這不是大丫嗎,我聽你娘說你受傷了,你怎麽出來了?”


    喬菁菁甜甜的回答著:“原來是李嬸子,嬸子安好。我躺了幾日好多了。雖說還有些暈,但是不幹活實在過意不去,就出來給家裏找點吃食。”


    “小妮子嘴真甜,既然沒全好還是回去歇著吧,你這傷到頭可不是鬧著玩的。”


    “哎,我聽嬸子的。原本也是要下山的,回見啊嬸子。”說完還從背簍裏抓了幾個鬆茸給李嬸子,李嬸子也沒客氣收下了。


    她和林翠翠關係不錯,偶爾也會接濟兩個孩子一些吃的,為人正直,也是村裏少有的對喬大丫保持善意的人。


    走了一會又從空間拿出幾個鬆茸放背簍裏,又聞了聞身上,沒有破綻才放心朝家去。


    走進院子,時明撅著屁股在玩泥巴,廚房不知道誰在做飯,煙囪冒著煙。喬菁菁喊來小弟,讓他去洗好手過來。


    伸手掏了幾個煮熟的鵪鶉蛋給小時明,讓他躲起來吃掉。自己則去把背簍裏的東西倒出來,摘洗一下。


    沒幾分鍾就聽到時明在哭,還有一個人的罵聲。


    聽聲音是二房的喬時朗。喬菁菁的火氣瞬間就擋不住了,跑去院子門口,隻見喬時朗搶過鵪鶉蛋正在往嘴裏塞。


    而時明坐在地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手心還擦破皮了,一看就是被人推倒在地的。


    她一把揪住喬時朗耳朵,抬腳踢了一下膝蓋窩,喬時朗哎喲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看到喬菁菁,


    破口大罵:“賠錢貨你敢打我。我要告訴阿奶,你死定了。我讓阿奶把你們都攆出去。死賠錢貨,小賤人!”


    院子門口經過好幾個村民,八卦之心人人有之。


    現在日頭高了也不能下地幹活,留下來看看熱鬧解解悶也好。


    喬菁菁看到這些人不走了,暗地裏用手掐了一下喬時朗,表麵看著就像是要扶他起來。


    被掐痛的喬時朗又是一陣撒潑打滾加叫罵:“啊!!你這個賠錢貨,壞女人!死賤種”


    喬菁菁裝作痛心的模樣問他為何打弟弟,喬時朗一邊繼續裝哭,一邊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喬時明身上,說他背著自己吃鳥蛋不給他吃。


    聽到這話,那些人看向喬時朗的眼神瞬間變得厭惡和鄙夷。


    老喬家真是好教養,教出來的男娃一句一個賠錢貨死賤種,才八歲的孩子會這麽罵,可見私下裏大人沒少說這個。


    喬菁菁從口袋拿出兩個鵪鶉蛋,故作難過的說,“我早上進山無意中得了幾個鳥蛋,自己沒舍得吃給你們留著。剛才回來你不在院裏,我就先給了時明。


    這2個才是你的,你為了2個鳥蛋把弟弟推倒在地手都破了,還反過來罵我。


    各位叔伯嬸子阿奶,叫你們笑話了,還請各位長輩不要放在心上。弟弟還小,相信二叔二嬸會教好的。”


    茶裏茶氣的喬菁菁穩定發揮,把委屈和事實經過一同表達了出來。


    徐氏在廚房隱約聽到大孫在哭,趕緊出來看看。


    見到喬菁菁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嗬斥她為何欺負時朗,而喬時朗看到撐腰的人來了更加肆無忌憚,跳起來告狀,嘴裏還不幹不淨。


    圍觀的村民看不下去了,“我說徐大妹子,這我得說兩句。你家這朗小子實在不像話,小小年紀嘴巴忒毒了。


    那大丫和明小子也是你的親孫孫,你咋能容他那麽罵呢。


    再說今兒這事本來也是朗小子不對,他動手在先。明小子手破了都沒叫屈,他倒先委屈上了。


    往日我瞧你和喬老弟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人,這孩子也不知道隨誰了,”說完停頓了一下,又意味深長地補了一句:


    “子女小輩多的人家,最忌掌家一碗水端不平啊。”


    說話的是沈奶奶,也是李嬸子的婆母。她的公爹和徐氏的公爹是堂兄弟。


    在場眾人隻有她年紀比徐氏大,她也不怕得罪人,早就看不慣這一家子的偏心了。


    好好的孩子給教成這樣,她痛心啊。隻是她這樣為喬家考慮,領不領情就難說了。


    徐氏聽了這些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中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周圍人的指指點點更是讓她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


    沈氏這番話簡直就是毫不客氣地指責她不會教養孩子,家教差勁。她隻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故作鎮定地說道:“老嫂子這話我記下了!”然後,領著三個孩子匆匆忙忙地回到自己家院子裏去了。


    喬時朗見自己受了委屈阿奶不替自己出頭,喬菁菁站在一邊不說話,被慣壞的他又一次指著鼻子罵喬菁菁姐弟倆。


    黃氏從外麵回來,一手牽著一個丫,倆姑娘臉上都是抓痕和手掌印。


    不知道婷婷這死丫頭發什麽瘋,見著蘭蘭就撕,嘴裏還說著“都是你害的,都怪你”。


    她在地裏幹活,大女兒在田埂邊小樹下躲日頭,等她過來拉架已經晚了,臉上都是抓傷。


    被氣了個倒仰,蘭丫頭就要說親了,臉毀了還怎麽說。


    回到院子又聽到自己兒子在哭著撒潑,大房兩個孩子都在一邊,便默認是自己孩子受欺負了,上去推了一把喬菁菁。


    她剛一鬆手,三丫像頭小豹子,又衝向二丫撕打,她記得很清楚剛才娘拉架前被二姐踢了一腳還沒還回去呢。


    徐氏看著眼前這亂糟糟、鬧哄哄的場景,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對二房的厭惡之情。


    她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但今天卻如此強烈地湧上心頭。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大丫,看到她嘴角輕輕揚起,露出一抹笑容,似乎完全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接著,她又將視線投向正在努力勸架的黃氏身上,眼中充滿了譏諷與嘲笑。


    此刻的徐氏有種詭異的說不清楚的感覺,似乎有什麽東西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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