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粘似乎還像平時那樣,穿著很體麵的衣服,戴著很體麵的眼鏡,係著很體麵的皮帶,套著很體麵的手表,與全場觀眾相比,薑粘就像是外籍華人似的。薑粘並沒有交出“軍用水壺”,反而把“軍用水壺”放進了他隨身攜帶的,黑色皮包裏麵,然後不慌不忙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又不慌不忙的,朝著劇場裏麵的公共廁所走去。


    乍看上去,薑粘隻是要去上個廁所而已。誰又能想的到,黑色皮包裏麵,有一個裝著炸藥的“軍用水壺”呢?


    然而!就有人想到了,這個想到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鼎的女朋友,眾生醫院的女護士,李寫勤。


    話說,炸藥包調查組的人,除了劉宇春犧牲了之外,其他人都在忙,忙的都快廢寢忘食了,誰也沒有注意到薑粘。隻有李寫勤,李寫勤知道李鼎懷疑薑粘,所以就一直在暗中,悄悄的觀察著薑粘的一舉一動。突然之間看見薑粘去廁所,而且還拎著個黑色的皮包,李寫勤頓時就警惕起來了。


    隻見李雪琴也同樣小心翼翼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以一種不遠不近的距離,尾隨在薑粘的身後。薑粘從座位中間穿過去,李雪琴也從座位中間穿過去,薑粘鑽進了座位旁邊的通道,李寫勤也鑽進了座位旁邊的通道。緊接著,薑粘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男廁所,李寫勤也想大搖大擺的跟進去,但是!走到男廁所門口,才意識到不能進去,隻能在男廁所門口等著……


    把李雪琪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抓耳撓腮的。如果說,離開男廁所去叫人的話,李雪琴怕薑粘跑了,呆在廁所外麵等的話,李雪琴又怕薑粘在廁所裏麵搞鬼。


    就在這個節骨眼兒,李雪琪一眼看見了跟屁蟲似的霍小寶。霍小寶手裏的奶油冰棍兒還沒有吃完,會場裏麵人多溫度高,冰棍兒都化了,弄的身上手上粘粘乎乎的。孩子小,見李寫勤突然站起身離開了座位,於是就跟在了後麵。


    李雪琴趕緊招了招手,把霍小寶叫了過去。


    “小寶乖,去門口把你爸爸叫來,好不好?”李寫勤貼著霍小寶的耳朵,小聲說道。


    果然是虎父無犬子,霍小寶還真聽懂了,奶聲奶氣的回應了一聲:“好。”然後就搖搖晃晃的,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劇場門口的方向走去。


    話分兩頭說。霍小寶去找霍格鋼先不說,單說拎著黑色皮包走進男廁所的薑粘。


    募捐義演會場的燈,光芒萬丈,帶著信仰帶著力量,照耀著每一個人的心。大概是所有人都去交水壺去了,所以說,廁所裏麵的人很少,基本上就沒有人,隻有水箱發出的,流水的聲音。而薑粘的闖入,並沒有打破廁所裏麵的秩序。廁所裏麵仍然不聲不響,而薑粘也同樣不聲不響。


    話說,薑粘鑽進廁所之後,疑神疑鬼的向周圍看了看,確定廁所裏麵沒有人之後,“呲啦”一聲,迅速的拉開了拉鏈,把藏在黑色皮包裏麵的“軍用水壺”拿了出來。緊接著掀開馬桶後麵的水箱,一把就將“軍用水壺”塞了進去,然後又是“呲啦”一聲,迅速的拉上拉鏈。搞定了一切之後,薑粘長出一口氣。他上了個廁所,讓膀胱跟他的皮包一樣,變的空蕩蕩的,這感覺讓薑粘感到很輕鬆。


    就這樣,薑粘妥善的藏好了“軍用水壺”,又不慌不忙的,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廁所,返回了他的座位。


    隻是細心觀察的李寫勤,驚訝的發現,走出男廁所的薑粘,手裏的黑色皮包,似乎輕了許多。又過了十幾分鍾,霍格鋼才抱著霍小寶,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


    “孩子小,也說不清楚,隻會說阿姨。李寫勤同誌,是你要找我嗎?”霍格鋼問道。


    “是的,是這樣的……”看得出來,李寫勤心裏很急,但是,李寫勤心裏越急,就越說不清楚:“霍格鋼同誌,你聽我說,就在十幾分鍾之前,那個薑粘薑醫生,上了個廁所!”


    “哦?”霍格鋼頓時一臉的茫然:“李寫勤同誌,我個人認為,上廁所是正常現象。”


    李寫勤使勁兒的搖了搖頭,使勁兒的咽了口唾沫:“不是,他上廁所的時候,還拿著一個黑色的皮包。”


    霍格鋼仍然一臉的茫然,與此同時一本正經的想了想,然後對李雪琴說道:“我琢磨著,他可能是怕把皮包放在座位上弄丟了。”


    李寫勤更加使勁兒的搖了搖頭,更加使勁兒的咽了口唾沫:“不是,他的皮包,進去的時候是鼓的,出來的時候是癟的!”


    “啊?你不早說!”霍格鋼一句話沒說完,就縱身衝進了男廁所。


    經過長時間的仔細查找,霍格鋼果然在水箱裏麵,發現了一個濕漉漉的,“軍用水壺”。隻是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那個“軍用水壺”是薑粘放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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