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陽光的影子讓羅齊輪有些驚慌,或許是羅齊輪讓陽光有了影子。總之,羅齊輪眨眼之間,覺得自己有些無所遁形了。


    “嗯?”羅齊輪發出了詫異聲音,他一邊飛快的轉動著他的鬼心眼兒,一邊不慌不忙的坐了下來,就坐在賈葉回的旁邊。


    幾乎是與此同時,李鼎也回到了辦公桌的後麵,想聽聽羅齊輪怎麽解釋。


    羅齊輪表現的很淡定。他沒有思考太多的時間,很快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借口。就聽羅齊輪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確實是帶了一個軍用水壺,來參加募捐義演。但是在爆炸發生之前,我拿著水壺去水房打水去了。”羅齊輪說著,擺出一副無辜而又茫然的表情,充滿疑問的注視著對嶽大餅:“我離開座位的時候,座位上沒有水壺呀?”


    嶽大餅也愣住了,他眨著懵懂的眼睛,同樣注視著羅齊輪。又是一股古怪的風,很突然的闖進了那個房間。嶽大餅的筆記本,隨之抽搐般的的卷了卷,然後稀裏嘩啦的翻動起來。這個翻動的畫麵,似乎提醒了嶽大餅,於是嶽大餅急忙把話鋒轉向了賈葉回。


    “賈葉回同誌,你能把事情的經過再說一遍嗎?就當著羅組長的麵兒,再說一遍。”懵懂了好半天,嶽大餅終於來了這麽一句。


    賈葉回低著頭,手指頭擰著自己的衣服,看上去要多糾結有多糾結,然而,她講話的聲音,又一如既往的,恢複了戰戰兢兢:“內個什麽,我當時覺得口渴了,就看見羅組長的座位上有個水壺,我就想要口水喝,但是羅組長不在旁邊,我就想先喝一口,回頭再跟羅組長打招呼。內個什麽,我哪知道水壺會爆炸呀?”


    說著說著,賈葉回聲音顫抖的抽泣了起來。


    李鼎和嶽大餅頓時就傻眼了,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隻有羅齊輪表現的很體貼。就看羅齊輪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塊格子的手帕,雖然手帕已經洗的褪色了,但是卻疊的很平整。羅齊輪靜靜的遞到了賈葉回的麵前,而且還語重心長的說道:“發生這樣的事情,大家都沒有想到,我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劉宇春犧牲了,你心裏不好受,我們都很理解,但是不要太傷心了,保重自己的身體要緊啊。”


    賈葉回沒有感動,也沒有回應。她仍然低著頭,戰戰兢兢的抽泣著。結果羅齊輪幹脆,親自動手,幫著賈葉回擦眼淚。那畫麵特別溫馨,讓李鼎和嶽大餅都有點兒無地自容了。於是,李鼎和嶽大餅急忙把臉轉了過去,自己看自己的筆記本,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羅齊輪臨場經驗豐富,看到李鼎和嶽大餅的反應,就知道李鼎和嶽大餅一定是開始尷尬了。於是,羅齊輪就來個順水推舟,明目張膽的,表現出對賈葉回的袒護,對李鼎和嶽大餅說道:“賈葉回同誌隻是個姑娘,遇到這麽大的事情,腦子難免混亂。她哪裏還說的清楚當時的狀況呀。你們就別追問了,有什麽問題要問,你們問我好了。”


    賈葉回的心“砰砰”的跳,就快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了,因為附體在賈葉回身上的葉娜娜,萬萬沒有想到,她會距離殺死她的仇人,這麽近。賈葉回不知道是應該趁機接近羅齊輪呢?還是趁機接近羅齊輪。總之,賈葉回仍然低著頭,沒有讓羅齊輪看到她的表情。


    李鼎張了張嘴巴,似乎還想追問什麽,但是,被嶽大餅一把攔住了:“算了李鼎同誌。羅組長說的有道理。賈葉回同誌好歹也是個女同誌,突然之間遇到這麽大的事情,她的腦子一定很混亂,我們非要急著追問,弄不好,反而會將案情引入歧途。不如先讓賈葉回同誌平複平複心情,等過些日子再問吧。你說好不好?”


    李鼎又張了張嘴巴,似乎還是不想善罷甘休,結果,羅齊輪開口,又攔了一遍:“李鼎同誌算了算了,給我個麵子。劉宇春同誌屍骨未寒,你這個時候急著追問,無異於雪上加霜,賈葉回同誌會更加難過的。”


    大家都這麽說,李鼎如果再不依不饒,就顯得有點兒不近人情了。


    想的到嗎?羅齊輪帶著“軍用水壺”,破壞抗美援朝募捐義演的事情,居然就這樣,就蒙混過關了。不僅蒙混過關了,而且種種跡象表明,羅齊輪似乎還趁機撿了一個女朋友。


    然而,就在一切剛剛平息的時候。


    “噠噠噠,噠噠噠……”房間外麵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又是李鼎,第一個站起身,搶著去開門,房門打開的同時,一縷明媚的陽光,率先闖進了休息室,在休息室的地麵上灑下一片緋紅,就像是殺人之後留下的血似的。李鼎探頭探腦的向外麵張望,門外沒有人,隻看見一張舊報紙,卷來卷去,在休息室的門口鬼畜般的抖動著。李鼎彎腰撿起來一看,正是那張印著霍格鋼扭秧歌的報紙。李鼎頓時就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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