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國內疫情已經清零了,但是,美容院裏麵仍然沒有什麽顧客。當隔壁女人趕到的時候,隻看到了美容院的女老板,和重要人物兩個人。


    重要人物姓徐,名叫徐小印,是那個啥局的一個幹部。美容院的房子,其實是徐小印的,美容院的女老板,隻是租用了那裏的房子而已。徐小印房產多,連他的夫人都不知道他有多少套房子,住是住不過來的,所以有些房子就租出去,賺房租。


    “早就聽說你回國了,怎麽樣,最近在忙什麽呢?”徐小印仰臥在椅子裏麵,眼睛半睜半閉的注視著隔壁女人。美容院的女老板正在給徐小印做麵膜。


    “現在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病毒那麽凶,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忙也是瞎忙。”隔壁女人一邊說,一邊找了個位置,舒舒服服的坐了下來,手裏擺弄著書包上的掛件,不慌不忙的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現在確實有個買賣,所以過來找你聊聊。”


    “嗯?”徐小印輕輕的哼了一聲:“什麽買賣呀?”


    之前說了,那家美容院的房子,其實是徐小印的,因為美容院的女老板跟徐小印認識,所以隻收個友情價,一個月八千,這已經是便宜的不能再便宜了。


    如果用一個字形容那家美容院,就是“白”。


    從一進門,歡迎光臨的腳墊就是白色的,地板磚是白色的,服務台是白色的,客人用的椅子是白色的,服務員的製服是白色的,就連天花板弄的一堆氣球,也是白色的。


    徐小印仰臥在椅子裏麵,臉上敷著那個啥尿的麵膜,仰麵凝視著天花板,視線中充滿了絢麗多姿的白氣球,周圍很安靜,很肅穆,感覺就像躺在太平間,特別的安詳。


    與那種肅穆極不相稱的,是隔壁女人身上的紅風衣,隔壁女人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把紅風衣脫下來,搭在椅背上,然後跟徐小印聊起了正經事兒:“我這次過來找你,是為了一單重要的業務,我聽說,你能弄到稀土礦?”


    麵膜似乎阻礙了徐小印臉上的肌肉,他的麵部神經在麵膜下麵跳了跳,講話有些含糊不清:“你不早說,之前我剛給他們弄了一批,白菜價就出手了。”


    隔壁女人一聽,頓時兩眼放光,迫不及待的說道:“再給我也弄一批吧,一萬到一萬二一噸,先要十萬噸,過些日子可能還要。”


    徐小印有些不以為然,淡淡的回答說:“現在可弄不來了,現在管的嚴。”


    隔壁女人仍然不肯善罷甘休:“給你提百分之一,一千萬啊,怎麽樣?”


    徐小印忽的坐了起來,一把扯掉臉上的麵膜,厲聲說道:“就算你給我一個億,我也不能違反政策!不行,這事兒絕對不行。我勸你也別搞這些了,搞不好會把自己弄進去的。”


    隔壁女人碰了一鼻子灰,一開口就輸給了徐小印的原則性,她感覺很失敗,很沮喪,而且麵對徐小印的正義凜然,還有些慚愧。


    氣氛變得非常尷尬,隔壁女人被嗆的說不出話來。


    美容院的女老板不失時機的向隔壁女人推銷:“看你的臉,油脂很多,最近應該是經常熬夜,不注意飲食,不如做個全套的保養吧?我跟你講,女人不保養,老的快,皮膚好了,運氣也會跟著變好的。”


    “這個嘛……”護膚的提議,對隔壁女人來說,是很有吸引力的,她遲疑著……


    女老板伶牙俐齒,一邊說,一邊拉過一車亂七八糟的護膚品,果斷的把隔壁女人按在了椅子上:“別猶豫了,我給你打個九折。”


    老板娘在隔壁女人的臉上鼓搗起來,徐小印沒話找話的在一邊閑聊著:“現在國外疫情怎麽樣了?”


    隔壁女人顯得有些單純,傻乎乎的回答說:“我也不太清楚,國內疫情剛剛穩定,我就急著回來了,我這人一向愛國心切嘛。”


    隔壁女人這句話出口,徐小印和隔壁女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就連美容院老板,也跟著笑了起來。


    聊著聊著徐小印就打起了呼嚕。等隔壁女人做完了一整套保養,徐小印已經睡的跟死豬一樣,叫也叫不醒了。隔壁女人也沒有打擾徐小印,躡手躡腳的離開了美容院。不可否認,隔壁女人的臉確實白了許多,而且還被美容院老板忽悠著,辦了一張會員卡。至於隔壁女人走後,女老板還會給徐小印做些什麽護理,隔壁女人就不知道了。


    徐小印有他的原則,像那種掉腦袋的買賣,沒有做成也就算了,隔壁女人並沒有太失望。


    然而幾天以後,隔壁女人給她的客戶答複的時候,卻驚訝的聽說,客戶那邊已經弄到了稀土礦,而且就是徐小印給他們弄到的。隔壁女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徐小印的原則性,隻是為了甩掉隔壁女人,獨吞那筆傭金!


    隔壁女人很氣憤,那麽大一筆錢,就這樣拱手讓人,隔壁女人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惡氣。就在這個時候,隔壁女人收到了歐瓦的郵件,問她天目一號的代理商,有著落了嗎?隔壁女人這才想起來,她的行李箱裏麵,還放著一件樣品。


    隔壁女人拿出那副眼鏡,心裏醞釀出一個複仇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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