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女人的房間,跟曹潤金的房間一樣大,但是隔壁女人的房間卻顯得特別寬敞,大概是因為布置成了海外版的緣故。但是海外版的房間,被曹潤金一下子就整出了炫酷的民族風,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酒精味兒,飯盒和小龍蝦的殼,漫山遍野,隻有筷子,還中規中矩的,擺在桌麵上。


    曹潤金連著往嘴裏塞了幾口土豆絲,然後把摟著隔壁女人的胳膊又緊了緊,噴著酒氣說道:“姐們兒,跟我說說,你打……打算怎麽幹?”


    隔壁女人猛然昂起頭,幹了麵前的一杯酒,滿臉鬥誌的說道:“我本來打算去找他,不,嗝,不動聲色的去找他,然後想辦法套他的話兒,然後錄下來,給他整一份黑材料,然後讓他把應該屬於我的那一千萬給我,否則我就把他的黑材料,交給有關部門。”


    “姐們兒,你這可是黑吃黑呀!我黑道兒上混那麽多年,不是沒見過,開口就要一千萬,你比我們財哥還黑呢。”曹潤金目瞪口呆的注視著隔壁女人。


    “什麽呀。”隔壁女人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我根本找不到他,他躲著我,不聽我的電話。”


    “你呀你呀,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曹潤金愛撫的掐了掐隔壁女人臉蛋兒:“把你的手機給我。”


    “你撥電話過去,他也不會接聽的。”隔壁女人雖然嘴上那麽說,但還是把電話交給了曹潤金。


    曹潤金翻開手機上最後一個撥出的號碼,驚訝的說道:“榴蓮?他叫榴蓮?”


    隔壁女人抿著嘴巴點了點頭:“榴蓮是他讀書時候的綽號,因為我愛吃金枕頭,所以就叫他榴蓮。”


    曹潤金趁著酒勁兒,暈暈乎乎的給徐小印發過去一條短信:“我手裏有你的黑材料,給你三天時間,把一千萬還給我,咱們既往不咎,否則我就向有關部門舉報你。”


    隔壁女人急了,一把推開曹潤金,奪過手機:“你亂發的什麽呀!我還沒有拿到證據呢!”


    曹潤金倒在沙發裏麵,哈哈大笑:“兵不厭詐呀姐們兒,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要威脅他,怎麽都能威脅,何必一定要有證據。你就等著看好戲吧,他如果心虛的話,很快就會向你求饒。咱畢竟是混過黑道的。”其實曹潤金清醒的時候,是不會這麽胡鬧的,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發這個短信,但是此時此刻的曹潤金已經喝醉了,所以才會膽大包天,搞了這麽一個惡作劇。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曹潤金鬧著玩兒,徐小印可認真了。徐小印看到短信之後,頓時就不困了,嚇出一身的冷汗。


    幾個小時之後,晨曦點亮了那座沉睡的城市,祥雲幻彩,以倒計時的速度跳出黑暗。朝霞染紅了天邊,也染紅了空氣。清晨的風,比任何一個黎明都清爽,裹著甘露裹著花香,撥開大街小巷,也撥開每一扇窗。


    第一縷陽光不聲不響的衝進了房間,舔著窗台,舔著酒櫃,舔著茶幾,舔著地板,也舔著隔壁女人的臉。隔壁女人的臉,瞬間亮了起來。


    隔壁女人的酒勁兒還沒有散,倒在沙發裏睡得正酣,曹潤金腦袋枕著隔壁女人的膝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突然意識到,他已經轉入正經行當了,所以該上班了,於是睡眼惺忪的爬起來,急著返回自己的家。


    隔壁女人似乎被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半夢半醒的說了一句:“誰呀?誰敲門呀?”


    “是我。”曹潤金答道:“都九點了,我得趕緊去報個道,你睡你的。”曹潤金說罷,急匆匆的出去了,緊接著,樓道裏麵發出一串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就像趕火車趕飛機似的。


    隔壁女人聽見關門的聲音,淡淡的“哦”了一聲,翻身繼續睡了,一直睡到下午才起來,就像沒倒過時差似的。


    當隔壁女人頭暈腦脹的醒過來之後,才驚奇的看到,徐小印一晚上給她打了十幾個電話,她當時喝了太多的酒,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所以沒有聽見。


    話說,曹潤金借著酒勁兒,胡亂的發了一條短信,結果徐小印看到後,腦袋立刻就炸了,他急忙給隔壁女人打電話,打算談談條件,但是始終打不通。隔壁女人和曹潤金睡的挺好,徐小印可是一夜難眠,最後,徐小印給隔壁女人回了一條信息。


    信息上說: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噴人,我的社會關係你惹不起,再胡鬧,我指控你訛詐!


    隔壁女人看完短信,不僅不生氣,反而還有點兒得意,因為徐小印害怕了。於是,隔壁女人又給徐小印發了一條信息:就算鬧到警察那裏又怎樣,誰怕誰呀!我倒要看看,是你進監獄,還是我進監獄。


    那條信息其實隻是一時氣話,之後隔壁女人又去忙她的商務去了,把徐小印的事情撂在了一邊。


    然而,在第三天的早上,突然有疫情防控人員來找隔壁女人,說她與確診病曆有過密切接觸,要她立刻去,集中隔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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