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鼎的提議是正確的,先把水泥臉先抓回去,免的留在人間嚇唬人。但是!說起來容易,究竟怎麽抓呢?七個陰兵立刻就不會了。


    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巔峰園的一些業主,要求地產商和物業給予賠償。他們認為巔峰園鬧鬼,整日整日擔驚受怕,所以地產商和物業,應該給予經濟上的補償。


    要說現代社會,就是這樣,是非多,心眼兒多,鬼也多。


    對此,物業也很無奈。結果就,物業甩給地產商,地產商甩給物業,物業甩給地產商,地產商甩給物業,物業甩給地產商,地產商甩給物業,甩來甩去,最後決定,把物業,地產商,和業主,召集到一塊兒吃頓飯,哦不,召集到一塊兒開個會。協商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


    這麽重要的會議,水泥臉當然要親自出席,所以說,開會的時候,水泥臉也去了,想聽聽,他們怎麽說。


    值得一提的是,開會的時候,曹潤金並沒有出席,因為是人家巔峰園內部的事情,他一個麥克黑紙的業務員,就不用參與了。


    物業的負責人很滑頭,笑容可掬的跟業主們說:“大家不要吵,大家不要鬧,首先說,巔峰園房子的質量還是很好的,其次呢,巔峰園的物業也是很好的。按照有關規定,鬧鬼,並不在三包範圍內。大家可以繼續居住。有種說法很有道理,鬧鬼很可能是風水問題,所以說,如果大家感興趣的話,可以把房間重新裝修一下。我們物業已經商量過了,凡是因為鬧鬼,而重新裝修的業主,我們物業可以給個九折優惠。”


    結果萬萬沒有想到,聽物業的負責人這麽一說,業主們更加氣憤了,又七嘴八舌的嚷嚷起來,有要求退房的,有要求賠錢的,有要求賠償精神損失的,還有又要求退房,又要求賠錢,又要求賠償精神損失,客戶男就是這樣。但是大家講話都很不理智,不是罵街,就是爆粗口兒。


    看到業主們的情緒很激動,物業的負責人又說了:“大家不要吵,大家不要鬧,大家之所以罵我們,是因為大家還不了解我們,等大家了解了我們之後,大家會動手兒的。”


    話音未落,業主們就衝了上去,準備動手兒……


    “別衝動,別衝動,別衝動,衝動是魔鬼……”在一陣肢體衝突的過程中,物業的負責人趕緊解釋:“我的意思是說,等大家了解了我們物業之後,大家會動手兒,重新裝修房子的……”


    突然!


    會議室的玻璃上,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張水泥臉……


    在場所有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頓時就驚呆了。


    地產商裏麵有個負責施工的,叫什麽名字不知道,隻知道他們都管他叫老趙。老趙好像知道什麽似的,一直心事重重的蹲在牆角兒抽煙。他岔開兩個膝蓋,在膝蓋間彈了彈煙灰,然後捏著煙蒂抬起頭,用手掌扇了扇麵前的煙霧。就在這個時候!老趙透過煙霧,看見了迎麵玻璃上的水泥臉。


    老趙愣住了。緊接著,老趙順著牆根兒,悄悄的走出了會議室。


    老趙本打算向外麵跑,但是他一路跑,一路看到窗戶上的水泥臉形影不離的跟著他。老趙慌了,隻顧著躲避水泥臉,不知不覺的跑到了樓上。老趙心裏是恐懼的,但是他還不敢聲張,似乎擔心被別人知道似的。


    陰兵們也趕到了,正要抓水泥臉,就在這個節骨眼兒,爬上天台的老趙聲音顫抖著,朝著天空大聲吼叫起來:“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你的死隻是個事故,又不是我殺的你!”說到這裏,老趙抽泣著哭了,含混不清的說道:“是我,第一個跑過去救你的,是我,招呼大家把你挖出來的,你為什麽不肯放過我呢?”


    陰兵們頓時就不困了,視線齊刷刷的轉向了水泥臉。就聽苗護滬代表大家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就聽水泥臉歎息一聲,傾訴起來:他說他是個農民工,生活挺艱苦的,無論嚴寒酷暑,搭個木板,就睡在工地裏麵。平時幹活兒的時候,磕磕碰碰也是難免的。


    就在巔峰園打地基的時候,有一處電梯井,周圍的泥土鬆動了。當時,水泥臉正在電梯井裏麵幹活兒。水泥臉就覺得背後窸窸窣窣的,有些不尋常的動靜兒,緊接著,電梯井周圍的水泥樁,就滑了下來,重重的砸在了水泥臉的脊背上。水泥臉“啊”的大叫一聲,倒在了電梯井裏麵。不等水泥臉爬起來,電梯井就垮塌了,眨眼之間,水泥臉就被活活的埋在了下麵。


    但是!為了不影響巔峰園樓盤的銷售,地產商隱瞞了這一事故。


    “俺隻是想看看豪車,俺隻是想看看美女,俺隻是想看看城裏人都吃啥。俺活了一輩子,也沒見過那些高級的玩意兒,俺沒想嚇唬人。”水泥臉對陰兵說道。


    苗護滬百感交集的點了點頭。


    就這樣,水泥臉跟陰兵走了,巔峰園又恢複了平靜。但是!比水泥臉更可怕的東西來了,巔峰園裏麵,有人跟確診病例,發生過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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