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裘檸俊,裘皮大衣的裘,是警局的工作人員。現在有個案子需要你配合調查,請你跟我們一起回警局吧。”這是裘檸俊,謝振國,和郭吉臨圍住李行釀之後,說的第一句話,這句話是裘檸俊說的,說的非常明確,說的非常直截了當。


    讓裘檸俊,謝振國,和郭吉臨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李行釀沒有逃跑,也沒有反抗,而是一臉的驚喜,用他那幹瘦,而又凍的發紅的手指,一把拉住了裘檸俊的手,激動的熱淚盈眶:“是是是,我正想找你們呢,你們就來了,你們的辦案效率可真高啊。是不是偷手機的小偷抓到了?”


    裘檸俊茫然的看了看謝振國,謝振國也是一頭霧水,就在裘檸俊和謝振國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郭吉臨開口說了一句:“聽你這意思,就好像有人偷了你的手機似的。”


    “是是是,是有人偷了我的手機。”李行釀一邊點頭稱是,一邊自我介紹:“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首先說,我叫李行釀,行是橫行霸道的行,釀是酒廠的釀。本來是要去下虎子村,開展扶貧工作的,但是剛剛,在來這裏的長途汽車上,辦公包和手機全都丟了。弄的我現在都失聯了,連去下虎子村的方向都不知道。謝天謝地你們來了……”


    裘檸俊越聽越糊塗,一把攔住了李行釀的話茬:“你叫李行釀是吧。你等等,我攔您一句,咱先弄明白了,到底是你丟了手機,還是你偷了手機?”


    “當然是我丟了手機呀!”李行釀急切的說道:“不信你們可以搜一搜,我現在渾身上下,一個手機都沒有。但凡我要有一個手機的話,哪怕是撥號手機,我也不至於大冷的天兒,穿個秋衣在這兒凍著。”


    裘檸俊再一次一臉茫然的看了看謝振國,謝振國小聲咕噥了一句:“咱們是不是弄錯了?”


    裘檸俊他們,如何跟李行釀了解情況,先不說,再說那個偷了手機的小偷,就是黑秋衣上,印著藍鸚鵡的那個人。那個小偷已經被德川一郎附體了嘛,所以說,找到下虎子村不費吹灰之力。那個小偷偷了李行釀的辦公包和手機之後,一路飛奔,一路飛奔,一路飛奔,不多時就看到了山坳中的下虎子村。


    幾十年不見了,下虎子村變化也挺大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在進村的村口,建了一間公共廁所,隻是那公廁有些破舊了,看上去,大概是已經廢棄了。通向廁所的小路坑坑窪窪的,還有一些用石塊砌成的台階。


    一個看上去大約是公廁管理員的人,手裏抱著保溫杯,正在給一群孩子講故事。出於好奇,那個小偷也湊了過去。結果聽來聽去,就聽到了藏寶圖,那個小偷頓時眼前一亮,心裏暗自琢磨著:原來這個村子裏麵還埋著一個寶藏啊,我要是能把藏寶圖找出來,可就發財了,幾輩子也花不完。


    就在那個小偷胡思亂想的時候,公廁管理員看到了,於是放下保溫杯,站起身,用好奇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那個小偷,然後開口打了個招呼:“這位小夥子,看你這樣子,應該是外星人吧?哦不,應該是外鄉人吧?”


    公廁管理員突如其來的問話,讓那個小偷有些驚慌失措了。出於本能,那小偷賊眉鼠眼的向周圍看了看,大概是想逃跑,但是很快,那個小偷就放棄了逃跑的念頭。就看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種他以為很正經的口吻說道:“咳,咳,是的,我叫李行釀,是上級部門派到你們村的扶貧幹部。”


    說話間,已經是夕陽無限好了。不得不說,下虎子村的紅霞很鮮豔,大概是因為沒有霧霾吧。


    農民工祁千稻因為疫情的原因,回到下虎子村有一年多了,此時此刻正推著一輛三輪車,從廢棄的公廁門口經過。三輪車的車把上,還掛著一個收音機,收音機裏麵嘰嘰喳喳的,不知道播的什麽。其實祁千稻也不是很喜歡聽,就是為了弄點兒動靜出來,顯著熱鬧。遠遠的看見公廁門口站著公廁管理員和一個陌生人,悶頭過去假裝沒看見不合適,於是就開口打了個招呼:“方大哥,那是你家親戚啊?”


    公廁管理員姓方,名叫方敞。方敞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嗐,那哪是俺家親戚呀,那是來咱下虎子村搞扶貧的幹部。”


    孩子們剛剛聽完故事,但是沒聽夠,於是就興奮的嚷嚷起來:“方大叔再講一個!方大叔再講一個!方大叔再講一個!”


    方敞趕緊回了一句:“不講了,不講了,回家吃飯了啊,明兒個再講。”


    孩子們起哄了一會兒,之後就你追我趕的散開了。


    祁千稻很熱情,對小偷說道:“穿那麽單薄,冷不冷呀?上俺的三輪車,俺帶你過去吧。”


    方敞大大咧咧的笑了笑:“不用了,俺帶他去就行了。俺正好要去村委會一趟,跟他們要點兒消毒水兒,噴噴俺這個公共廁所。”說著,方敞收起了保溫杯和椅子,朝著小偷昂了昂手:“就在前麵,沒多遠兒,跟俺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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