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匆匆踏入宮門,一臉凝重地直奔墨染的寢宮。他剛一進門,便迫不及待地匯報起南方的河務情況:“墨染,南方水患嚴重,河堤多處決口,百姓受災嚴重。此事急需一個人去南方親自查看,指導救災,並規劃後續的河堤修繕工作。”


    墨染聞言,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量。他剛想讓昊天休息片刻,卻見他一臉疲憊,顯然已經連續奔波多日。可自己才剛剛回來,手頭的事情也是堆積如山,一時間竟想不出一個合適的人選來。


    正當墨染猶豫不決之際,昊天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那聲音,仿佛是從胸腔深處傳出的,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墨染連忙叫人拿來帕子,隻見昊天一口鮮血噴在帕子上,那鮮紅的顏色刺痛了墨染的雙眼。


    “昊天,你這是怎麽了?”墨染大驚失色,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昊天,焦急地問道。


    昊天喘了口氣,才緩緩開口:“近日來,我開始頻繁咳血,怕是命不久矣。可河運的事相當棘手,我怕自己去了南方,沒人能幫你辦好這件事。”


    墨染一聽,眼淚頓時湧了出來。他緊緊握住昊天的手,哽咽著說道:“你怎麽能這麽說呢?你怎麽能這麽傻呢?你的命比什麽都重要啊!”


    說完,墨染連忙叫來太醫,讓太醫幫昊天把脈。太醫一番檢查後,卻皺著眉頭說道:“奇怪,殿下的脈象並無大礙,怎麽會咳血呢?”


    墨染聞言,心中稍感寬慰,但仍是緊張地問道:“那這是怎麽回事?他為什麽會咳血?”


    太醫想了想,說道:“或許是相爺近日太過勞累,加之心情鬱結,才導致氣血不暢,引發了咳血。不過,隻要相爺多加休息,保持心情舒暢,應該就無大礙了。”


    墨染聽了太醫的話,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他看著昊天那蒼白的臉色,心中一陣心疼。他知道,昊天一直都是為了自己,為了這個國家在默默付出。如今,他怎麽能讓昊天再去冒險呢?


    於是,墨染堅定地說道:“昊天,你不用去南方了。我會另外派人去處理河務的事情。你隻需要好好休息,養好身體就行了。”


    昊天一聽,卻搖了搖頭,堅持說道:“不,墨染。這件事我必須親自去辦。隻有我去了,才能確保一切順利進行。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墨染看著昊天那堅定的眼神,知道他已經下定了決心。於是,他隻能含淚點頭,同意讓昊天去南省處理河務的事情。但他心裏默默祈禱,希望昊天能夠平安歸來,希望他們能夠一起度過這個難關。


    昊天再次踏上了南行的路途,這一次,他的肩上承載著更加沉重的責任。墨染深知,整頓河務對於國家的重要性,更明白這項任務對於昊天來說意味著什麽。因此,在昊天動身之前,墨染特意派了經驗豐富的太醫隨行,以便隨時調理他的身體。


    臨行前,墨染千萬般囑咐昊天要注意身體,切勿過度勞累。他深知,昊天的身體狀況已經大不如前,這次南行對他來說無疑是一次巨大的挑戰。然而,昊天卻堅定地表示,他一定會盡全力完成這項任務,不讓墨染失望。


    昊天走後,墨染的心中一直充滿了擔憂。他時刻關注著南方的動態,希望昊天能夠平安歸來。同時,他也開始著手處理雲妃的綢緞問題。


    雲妃那次被騙購買的綢緞,如今已經砸在了手裏。她派去買綢緞的下人根本沒有認清賣綢緞的人,導致大理寺在調查時也無從下手。涉及宮妃的事情,總是格外敏感,大理寺也不敢太過招搖,最終隻能匆匆結案。


    墨染看著雲妃那愁容滿麵的樣子,心中也是一陣無奈。他知道,雲妃這次損失慘重,但她也是出於好心,想要為自己分擔一些壓力。於是,墨染隻好拿出十萬兩銀票給雲妃,讓她放寬心,不要再為這件事煩惱。


    雲妃接過銀票,眼眶微紅,感激地看著墨染。她知道,這十萬兩銀票對於墨染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他卻毫不猶豫地給了自己。這份深情厚意,讓她心中充滿了感動。


    與此同時,昊天在南方的工作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他親自督戰,整頓河務,花費了巨大的心血。在他的帶領下,河堤得到了有效的修繕,水患也得到了有效的控製。然而,他的身體卻在這個過程中逐漸透支,狀況越來越差。


    墨染得知消息後,心中更加擔憂。他明白,如果讓昊天繼續這樣下去,恐怕他的身體會徹底垮掉。然而,他又不想讓別人接手這項工作,因為收尾工作同樣重要,如果由別人來做,恐怕功勞不能昊天一人獨領。


    在這個兩難的選擇中,墨染最終決定還是讓昊天完成這項工作。他相信,昊天有足夠的能力和智慧來應對一切挑戰。同時,他也暗暗祈禱,希望昊天能夠平安歸來,希望他們能夠一起度過這個難關。


    在昊天去南省的時候,他還給季雲澈捎了信,告訴他京裏一切都好,讓他別掛念。季雲澈收到信後,心中也是一陣感慨。他知道,昊天這次南行肩負著怎樣的重任,也知道墨染和雲妃在京中經曆了怎樣的波折。他默默地為他們祈禱,希望他們能夠一切順利。


    墨染正坐在書房中,眉頭緊鎖,心中滿是憂慮。南方的河務、雲妃的綢緞問題,以及昊天的身體狀況,都讓他感到心力交瘁。就在這時,陳內侍匆匆走了進來,低聲稟報:“皇上,趙貴人病了。”


    墨染聞言,心中不禁一陣驚奇。娉兒和婷兒是他在私宅時便一直陪伴在身邊的侍女,兩人向來身體康健,從未生過什麽病。如今,她們怎會突然病了呢?


    他本想立即起身前往慈寧宮看看她們,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妥。太後一直對娉兒和婷兒頗為疼愛,如今她們病了,太後想必也是心急如焚。而且,若是時疾,自己親自去看,萬一被傳染了,那可就更麻煩了。


    於是,墨染決定先派陳內侍去打聽一下娉兒究竟是怎麽病的。他吩咐道:“陳內侍,你去慈寧宮打聽一下,看看娉兒究竟是怎麽病的,病情如何,是否嚴重。還有,告訴太後,我很擔心她們,讓她務必照顧好她們。”


    陳內侍領命而去,墨染卻仍然心急如焚。他坐在書房中,來回踱步,心中充滿了焦慮。如今,自己身邊的人都病了,這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助和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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