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婁鳴主視角——


    “嘖……怎麽會上鎖?!”


    望著被鎖上的教學樓,帕妮不甘地咬咬嘴唇。


    像教學樓這種地方晚上會上鎖不是常識嗎?怎麽她完全不懂的樣子?


    如此沒有常識,這讓我不禁懷疑,她真的是『曼紐』的殺手或者是雇傭兵嗎?


    還是說,他們這些『曼紐』的獸走窗戶走習慣了,乍一看到正門被鎖所以沒反應過來?


    “既然如此,那就把這鎖劈開好了——”


    “打住!”


    帕妮剛想把自己的軍刀式激活器插進裝配在手腕上的顯現裝置,令其將她的激光劍『瓦拉克』顯現出來,但卻被我阻止了。


    “幹嘛阻止我?!你是不希望你那個膽小鬼同伴獲救嗎?!”


    她轉過頭,露出滿嘴尖牙來質問我。


    “並不是哦,你仔細看看你的肩膀。”


    她看了一眼,那裏有一張寫滿咒文的紙片貼在她的衣服上,但粘貼的力度不大,純靠靜電依附在其上,輕輕一挑就能揭下來。


    “嗯?這是什麽時候粘在我肩膀上的!?”


    她有些驚訝,這張紙片粘在她身上的時候無聲無息,她完全沒有察覺到,此時被她看見,她伸手便要揭下來,但又被我攔了下來。


    “誒誒誒你先別揭下來,那是我做的臨時隱身符咒,揭了就失效了。”


    “說!為什麽你要在我身上貼這個?你有什麽企圖嗎?”


    她把軍刀橫在我的脖子上,我一把推開她的手,指著大門的一角說道。


    “你難道沒察覺到這裏有攝像頭嗎?還是說,你們殺獸放火,橫行無忌慣了,所以根本不在意攝像頭的存在?”


    “嗬嗬嗬,我們完全不在意會不會被看到,畢竟還沒有誰能敵得過我們『曼紐』,也沒有誰有那個膽量來挑戰我們,我們『曼紐』,是無敵的!”


    她聽我這麽說,輕聲笑了幾聲,隨後放出了口氣不小的話。


    她的聲音本就尖銳,笑起來就更加紮耳朵了,很難想象這是細聲細氣,溫柔甜美的兔子獸人能發出的聲音。


    不過,像她這種外表柔弱的兔子獸人因為沾了一點鱷魚獸人的血統就長了滿嘴尖牙,裴墾因為沾了一點鹿豚獸人的血統,就被他那條腰帶式盔甲顯現裝置蘊含的魔法力量和科技力量搞成了一體雙識且還逐漸向鹿豚獸人的樣子轉變,像這種聽起來扯淡到不得了的事情都能發生,那麽她的聲音尖銳刺耳一點,說話的聲音不像尋常的兔子獸人那樣其實也沒什麽。


    不得不說,他們這些混血獸人真的都有點奇葩。


    “可是再怎麽說,這也是學校吧?而且說不準還會有學校的高層在追查你們……況且,哼哼……”


    我的目光露出了狡猾的光。


    “林楹楹的室友,可還在等這個死了的獸回宿舍呢,但是監控攝像頭要是沒有她的蹤影,反而有你的蹤影……”


    她一把揪住了我的領子,把我提到了半空之中——不得不說,能把肥胖沉重的我提起來,她還真的是個怪力女。


    “林楹楹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快點給老娘說,不說你就要掉腦袋了!!!”她麵目猙獰地威脅我。


    “秘密!就算你現在用砍掉我的腦袋來威脅我,我也不會說的,況且,你真的有把握嗎?僅憑你一個獸就能對抗那兩個『星宮衛』嗎?你真的能做得到嗎?”


    而我絲毫不慌,從容不迫地分析她這個惡徒並不會真的殺我,反而還需要和我並肩作戰的現狀,並全程用戲謔的神情看著她。


    看來又有一層洋蔥被剝開了——果然像我想的那樣,帕妮正是殺害了原本的林楹楹,並用著她的身份在學校裏活動著。


    她把我粗魯地扔到地上,我摔了個屁股墩兒,但好在我脂肪夠多,屁股不怎麽疼,可是被她這麽一摔,剛才被她哥搞出來的傷口就又裂開了一個小口,令我不得不再次用電流刺激傷口使之愈合。


    “哼,油嘴滑舌的小子……那麽你的企圖是什麽?”


    “不被發現唄,而且我還是學生,跟著一個來曆不明的家夥破壞門鎖進入教學樓我難道不該挨處分嗎?況且,你剛才要是在隱身狀態下把鎖劈開,攝像頭隻能錄到鎖自己裂開的景象,那多嚇獸啊……搞不好你這一個舉動就給我們學校增添了一個都市傳說——晚上自己裂開的門鎖。”


    “嘖,麻煩死了啊……可是咱們不走正門,就到不了教學樓的天台啊,窗台那裏都是鎖著的,而且要按你說的,破壞掉窗台的玻璃仍然會給,你,們,帶,來,麻,煩!呼,你們金都國的獸怎麽都這麽矯情啊,一個個的跟個老娘們兒似的,你也是,小裴也是,還有這破學校的老師和學生也都是這樣,嘖……那你說現在怎麽辦吧?!限你十秒鍾給我個最佳方案!”


    她頗有些不悅,不停地發著牢騷——看來她的這場角色扮演遊戲非但沒有讓她感到愉悅,反而讓她內心的暴躁與日俱增。


    “跟我來你就知道了。”


    她將信將疑,我們兩個並排走著,來到了教學樓的側麵。


    隨後,我對準牆壁,使用了穿牆魔法,牆上立馬開了個洞,黑漆漆,但又有些指示牌亮光的教學樓內景顯現在我們麵前。


    “進去吧。”我對她說道。


    “你先進去探探路,萬一裏麵有埋伏可就糟糕了。”而她歪著頭看著教學樓內部,隨後一腳把我踹了進去。


    x的,我還沒說我同意呢!這就把我踹進去了,什麽獸啊她。


    教學樓內部非常安靜,不像她擔心的那樣有埋伏,我叉著腰,對外麵的她說道。


    “進來吧,這裏麵除了一片漆黑以外什麽都沒有。”


    見我無事,她這才走了進來。


    在她進來之後,我把穿牆魔法製造的洞關閉了,萬一被別的獸看到也不好。


    “這裏麵也有攝像頭,別手欠把符咒揭下來。”


    “我看你才手欠吧?竟然悄無聲息地給我貼這種東西。”


    “我這不也是為了你我不被發現嘛,要是被發現了那就糟糕了。”


    “哼,走吧……”


    但是,沒走幾步,她就停了下來,強繃住自己的不好意思,然後小聲對我說。


    “那個,我雖然是個肉食性的獸人,但是眼睛在黑夜的可見度不高……所以,樓梯在哪兒?”


    我看並不是你在黑夜之中看不清楚東西,是你路癡到了一定境界,太依賴手機導航了吧?——這麽想著,我拉著她的手一路來到了樓梯間。


    她的手非常粗糙,布滿又厚又硬的老繭,想必是她經常訓練留下的痕跡——我甚至可以說,那簡直就不是個兔子獸人的手!


    但我並不會心疼她,也不會可憐她,不論她是不是個天生就該被雄獸憐惜的雌獸,也不論她曾經到底吃了多少苦頭。


    加入了『曼紐』這種全是雇傭兵和殺手的組織,即便她再怎麽努力,可她的努力成果卻都用在了殘害生命這種令獸發指的途徑上!這是絕對不能被寬恕的!


    他們到底把每個獸隻有一次的生命當什麽了?!


    而我現在,和這樣的惡徒合作,也隻是迫於形勢,逼不得已罷了,要不是那兩個該死的『星宮衛』突然跑出來搗亂,那在路傑平安無事地回到我身邊的下一秒,我就立即用那把槍射穿這對無良兄妹的腦袋了——就算這樣會奪走他們的生命也無所謂,是否原諒他們的罪惡,是神明們的事情,而我要做的,就是送他們這種惡徒去見神!


    至於屍體的話,就用『雷王律令』處理好了,隻要釋放的電流量夠多夠大,就能讓他們的屍體變成齏粉,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不要說我殘忍至極,冷酷無情,因為這兩兄妹對別的生命做的事情更加殘忍和冷酷——基托內找到的,林楹楹被帕妮殘忍殺掉,取下臉皮的那段視頻我還記憶猶新,更讓我感到不齒的是,這家夥在殺林楹楹的全過程裏一直保持著瘋狂的笑意!


    她那副不拿別獸的生命當一回事,把殺獸當取樂的德行,真的是恨的我牙根都癢癢。


    所以別看我現在一直都氣定神閑的樣子,我可是對現在牽著手的這個家夥強壓著心中的無名怒火的!


    不過,這些也隻是想想而已……畢竟我可不想像他們一樣成為殺獸不眨眼的狠角色。


    我還是個前途無量的大學生,因為義憤而衝動,釀下禍端可就太不值得了。


    我牽著她一步一步走上了台階,同時也在提防她耍手段對我不利。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似乎對我並沒有發動偷襲的心思,全程都乖乖地我上一層她也上一層,並用沒被我拉著的那隻手不停地在胸口畫著由圓,彎月和十字形狀組成的圖案,嘴裏嘰嘰咕咕地不知道在念叨什麽。


    那個動作雖然我不是很熟悉,但能夠確定是在向白之神禱告。


    她的身上並沒有『神裔印記』——至少暴露在外的部分都是沒有的,而且,白之神的『神裔』種族既不包括鱷魚獸人,也不包括兔子獸人,想來,她也隻有是白之神信徒的唯一可能。


    說來也是可笑,宣傳的教義為“善行善言善思”的白之神,其信徒竟如此的漠視生命,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相信什麽。


    “真沒想到你居然信奉已經沒誰相信的白之神……”


    我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她沒有回答,過了一陣才說道。


    “並不是我主動信奉白之神,而是我不得不信奉白之神……總之,你不要問下去了,快帶我去天台吧!晚一會兒都不知道那兩個家夥要對我哥哥做什麽。”


    她的語氣透露出了她的擔憂和焦急,我遂快步帶著她,一路走上了學校教學樓的天台。


    然後,那兩個身穿黑袍的『星宮衛』,以及被綁在椅子上的路傑和帕妮的哥哥,還有今晚明亮碩大的月亮,都一覽無餘地映入我們的眼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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