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alice)這個名字最早來源於日耳曼名字“adalheidis”,它由“adal“(意為高貴的、尊貴的)和”heid“(意為排序,類型)”兩部分組成。


    此名字的古法語形式為“adis”,簡寫形式為“aalis”,在英語中則演變為了“alice”。


    而alice,也是某個童話故事的主角。


    ■是,這■■話■今■■■■……


    ——來自某個存在對某個局麵的宣告


    ——以下為羅娜主視角——


    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為什麽真相會是這個樣子的呢?


    為什麽,我居然是這樣的存在呢?


    聽完洛奇的解釋,我的內心複雜無比。


    原來,我從一開始就是個“不應該存在”的獸啊……


    讓我承受錐心之痛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地找上門來,現在的我,幾乎已經快被這些事情擊潰,以至於洛奇和霍紫蘇他們說話也都完全沒有留意,就這樣,我呆愣地沉浸於悲傷之中,凝望著身旁的那口大鍋,恨不能也縱身跳進去——反正我早就應該在那一年消失於這個世界上了。


    可轉念一想,如果我真的這麽做,也真的是辜負了他的願望——即便心情不佳,但還是不要做出過激的事情為妙。


    這是極其自私的行為,是最不該做出來,甚至想都不應該想的事情。


    望著手上戴著的,不完整的『宇之戒指』,心情複雜的我隻是歎了口氣。


    事已至此,我也隻能接受這個難以令獸接受的事實,並負重前行了——婁鳴雖然已經回到了我們的身邊,但如今還在昏睡的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來,而我,便不得不仍然暫代他,帶領著大家取得最後的勝利。


    決不能讓那些『原住民』中的過激分子們的野心得逞——這是我在出發前就篤定的決心,那個時候,我還在想無論將來有什麽樣的糟糕事態,我都要將這“決心”完美達成。


    而現在看來,糟糕的事態已經來臨,倘若我的心理防線因此被破壞得一幹二淨的話,那我實在是有些愧對我之前的“決心”。


    一想到這裏,我的內心反倒是舒坦了幾分,而在洛奇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之後,我便從這種複雜的情緒之中反應過來。


    “喂,羅娜大姐姐,我都喊你好多次了!”


    “啊,對,對不起,我,我剛剛……”


    “我知道我知道,這種事情不是什麽容易被獸接受的事情……唔,總之,你先把那個蘑菇給我吧,嘿嘿,這可是個好東西呢。”


    他笑嘻嘻地從我手中接過那個已經變得和普通蘑菇差不多大小的紫色蘑菇,隨後將其切成三等份,分次加入那口大鍋之中,我搞不懂他在做什麽,於是便靠近他問道。


    “洛奇,你這是在做什麽呢?”


    “嘿嘿嘿,是秘密哦,現在呢,還不能告訴你們,等會兒你們就會明白啦!”


    他說著,一邊攪動著那個巨大的湯勺,而我心想這孩子還真不愧是『戒律念珠』的碎片化形,那巨大的湯勺少說也有幾十斤重了,而他的力氣居然可以輕鬆挪動它甚至看起來毫不費力地用它在那口大鍋裏麵攪拌。


    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啊!


    不過,與其他這一身怪力,我更在意的,還是為什麽他會和小時候婁鳴長得如此相像——這究竟是一種巧合呢,還是早就安排好的必然呢?


    對此不甚明白的我於是接著發問了,但得到的回答卻是他笑嘻嘻的搪塞。


    看來這其中必然有什麽隱情——我在心中如此猜測道。


    大鍋裏的液體物質隨著紫色蘑菇的擲入而逐漸變得沸騰起來,並放出一股如同新鮮水果一般的香氣,而在這香氣之中,一股撲麵而來的魔力氣息也以那口大鍋為中心向外輻射,隻見洛奇在所有蘑菇都扔到鍋中之後,快速吟唱著某個我聽不懂的咒語,隨後……


    眼前的一切又都消失不見,我,路傑和霍紫蘇又都回到了那片陰森冰冷的箭毒木森林之中。


    隻是,此時此刻除了我們幾個之外,這片森林之中還多出了幾個獸的身影。


    雲爺爺,薑森,還有一個是洛奇。


    剛剛趕來的雲爺爺和薑森似乎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麽,隨後洛奇向他們解釋,並奧秘口袋裏拿出了一小瓶藍綠色的清澈液體。


    “現在,我要去用這個救一個獸,以防不測,你們也要跟我一塊去,跟著我吧,就在不遠處。”


    隨後,他朝著我的身後的方向前進,我們順著那起伏錯落的箭毒木枝條,一步步向著這個未知的目的地走去,路上,薑森被一截箭毒木劃傷,我們幾個雖然方寸大亂,但路傑隨後解釋說這種箭毒木其實並沒有什麽毒性,殺不死獸,這才安定下來——在我們這一行中,路傑對於植物的知識雖然比不上之前與我們同行的費教授和東方葉豐富,但還算是淵博,所以,如果他說沒事的話,那麽多半也真的就是沒問題。


    不過,沒什麽毒性的箭毒木,這還真是稀奇呢。


    不久之後,洛奇停下了腳步,我舉著手電筒,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裏的風景似乎與剛才也沒什麽不同——白慘慘的箭毒木在地上茂盛地生長著,而它們高大茂盛的枝葉也將外界的陽光徹底封鎖,致使土地之上除它們外寸草不生,也不像是什麽特別的地方。


    而洛奇則來到了三棵樹的中央,輕聲說了一句“是這兒了。”,之後,他便把那瓶液體倒在地上,並輕聲念著某種咒語,邊念,他的身上還放出金黃色的光來,隨後,隻覺得地麵開始震顫,似是有什麽東西緩緩地從地麵中冒出。


    “給我住手!!!!”


    一個讓我有些熟悉的聲音從我們背後傳來,隻覺得黑暗之中,一個清瘦的身影在閃動著,並一路來到了洛奇的身後。


    “我要做的事情,豈是你能打擾的?!”


    一瞬間,洛奇的聲音變得雄壯起來,隨著一堵金黃色的光牆從他身上彈射出來之後,那個身影也被這副光牆重重的推在樹上,旋即光牆化作零零星星的光點,如同雪花和柳絮一般在半空之中飛舞,照亮了一整片箭毒木森林。


    借著那些閃耀著的黃色光點,我看清了那個身影究竟是誰,不錯,與我想的一模一樣,正是在天淚礁上守衛『宇之戒指』戒托部分的聖護,陸鬱小姐。


    “陸鬱小姐,你怎麽……”


    “陸鬱阿姨和希爾薇已經串通一氣了,而且……她和希爾薇都有著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毀滅墨煙島。”


    我正要開口,洛奇搶先解釋道,這讓剛想扶起她的我退後了一步。


    “什麽?!毀滅墨煙島?!”


    “不錯,希爾薇是因為自己的死亡,所以才遷怒墨煙島上的所有獸,企圖毀滅墨煙島,讓這裏所有的獸在痛苦中隕滅,而陸鬱阿姨,則是因為她的孩子和丈夫都受到了極端排外的『原住民』的迫害才離開這個世界,留她一個獸孤零零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正因如此,懷恨在心的她才和希爾薇有著‘近似’的目的,於是,她們兩個便同流合汙了,事情就是這樣,我說的對嗎?陸鬱阿姨?”


    “嗬嗬嗬,你說的沒錯,但你有一點說錯了,那就是我和希爾薇小姐並非是同流合汙!一來,『神諭』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墨煙島這個‘病入膏肓之地’本就應該毀滅殆盡,無論是那些草菅獸命,凶狠野蠻的『原住民』,還是事不關己,冷眼旁觀的『外來者』,他們都是些無可救藥的家夥,早就應該得到應有的製裁了!我們隻不過是遵循我主黑之神的諭令而已!二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和希爾薇小姐這些年來吃了多少苦,也不願理解我們的痛苦,就堂而皇之地站在你的立場上對我們的行為指指點點,比起我們,你才是那個有問題的獸!”


    陸鬱反駁道,並搖搖晃晃地從樹旁站起身來,情緒無比激動地看著我們,憤恨的淚水一行又一行地從她的雙眼之中流出。


    “自打我的丈夫和孩子離去之後,我每天晚上做夢都會看到他們,無論夢境中他們和我發生了多幸福快樂的事情,到最後醒來時,他們兩個都變成了死亡時的樣子,你們懂嗎?眼看著原本幸福的家庭因為無妄之災和獸群見死不救的冷漠態度而支離破碎,這對於一個雌獸來講是多大的打擊啊!我真的,真的真的恨透了你們這群獸,所以,我才會和希爾薇小姐一起合作,借不要怪我狠毒,是你們先不仁不義的!”


    凝望著此刻的陸鬱小姐,我總算是明白她為何從與我們第一次見麵時,那黯淡無光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望不到底的絕望了。


    於是,我終究還是向她靠近了一步,然後說道。


    “陸鬱小姐,我知道哦。”


    “你知道?”


    “失去重要的獸,那種感覺,宛若撕心裂肺一樣……像這樣的痛苦,我已經體驗過了,在……我失去婁鳴的時候,我就已經感受到了這種痛苦,那真的是,被推入深淵一般……而這樣的痛苦,陸鬱小姐你居然要日夜承受,我真的不敢想,你究竟是怎麽忍耐到現在的……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一定會終結掉自己的生命,以此來逃避的,但是,如果我真的當這樣的膽小鬼,那麽也會有很多珍視我的獸也陷入同樣的痛苦,那隻會造成痛苦的傳遞,不僅,不僅沒能解決問題,還會把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陸鬱小姐,我,我並沒有想要指責你的意思……但是,我至少還能和你共情,所以,即便是『神諭』注定要墨煙島毀滅,那也請你不要這麽做好嗎?因為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被『原住民』迫害,其他的獸冷眼旁觀見死不救而導致他們死亡,讓你很痛苦,於是,你就要將這份痛苦傳遞下去,這,這真的不是一種變相的逃避嗎?”


    “變相的……逃避?”


    “我不甚了解你家裏發生的事情究竟如何,反正,獸死不能複生,仇恨也的確難以抹消,難以平複……但,我的先祖黑之神曾經留下了一句話,翻譯成現代的話來講,就是‘天亮以後,又是嶄新的一天,嶄新的自己,無需還保留過去汙染自身的泥淖’。”


    說這話的時候,我也想起了在初中時的某一天,由於一些小摩擦,我和一個身為肉食性獸人的同學產生了矛盾,因此雙方家長也被叫到學校來的場景。


    由於我幼年時經曆過那場對我來講無比恐怖的“綁架事件”,因此,當時對肉食性獸人還是抱有著忌憚和厭惡的情感的我,即便是自己做的不對,也一口咬定是那個同學有問題在先,冤枉了他。


    而那個同學平常就是個嘴笨麵冷,成績和表現都很差的,老師們眼裏公認的“問題學生”,與我這樣的“優等生”幾乎就是天差地別,因此,老師們和我的母親幾乎都相信了我的一麵之詞,唯有我的父親看出了端倪,在一番溫柔的提問之後,便得出了事情的真相,在一眾老師和同學麵前,要求我和那個同學公開道歉。


    我很是不滿,但自知理虧,也不敢有什麽怨言,隻是不情不願地向他道了歉之後就和我的父母回家了。


    回家之後,我把自己鎖在自己的房間之中,而我的母親也因為就我父親的做法是否太過火這件事頭一次吵架。


    那個時候,我隻顧著趴在床上大哭,想不明白為什麽我的父親要做出這種讓我以後在學校裏麵抬不起頭的事情,為什麽不像我的母親一樣,相信我的謊言。


    不知哭了多久,外麵歸於寂靜,我的父親也在我的房間外敲門,雖然很不想這麽做,但我還是給他開了門。


    他沒有罵我,也沒有打我,更沒有用那種能嚇死獸的銳利目光凝視我,而是心平氣和地和我複盤整件事情,這一過程還算輕鬆,因此我不是很好的心情也變得稍微舒暢起來。


    “天亮以後,又是嶄新的一天,嶄新的自己,無需還保留過去汙染自身的泥淖”——這句話,正是我的父親在那天得知我撒謊冤枉那個同學更深層麵的動機時對我說的話,直至今日,我都記得非常清楚,因為當時在我聽到之後,就覺得有一股暖意從我陰鬱的內心之中迸發出來,讓我真正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過錯。


    “陸鬱小姐,作為『聖護』,這句話我想你也應該聽過的吧?雖然這麽說的確不太好,但,我真的希望你和希爾薇撣掉過去的泥淖,重新正視……”


    “不可能的。”


    坎離先生的聲音突然從洛奇所在的方向傳來,下一秒,他便來到了陸鬱的身旁,之後將其擊暈。


    “坎離先生?!”


    “她之所以會瘋成這樣,也是拜希爾薇所賜……那家夥死去之後,其被仇恨這一執念所固著在獸世間的意識便寄宿在『宇之戒指』之中,並逐漸汙染了『宇之戒指』……抱歉,這件事情之前我並未與你們明說,因為這件事之前還尚在我的掌控之中,而且比起這件事,那個『邪祟之物』更令我在意,所以才給你們造成了信息差,這是我的失職……”


    “沒事的,坎離先生……不過,你為什麽會出現z……”


    路傑回應道,但話還沒有說完就遭到了洛奇的打斷。


    “不然你以為我是來幹什麽的?!睜大你的眼睛,好好注意我,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沒用的地方!”


    洛奇的態度很是惡劣,不知道為什麽,他好像很討厭路傑的樣子。


    “由於『宇之戒指』的戒托部分率先被汙染,所以守衛著這一部分的陸鬱也開始被希爾薇的仇恨執念所影響,進而把自己早就放下的舊傷重新撿了起來,還成為了希爾薇的幫手,不僅幫她收集負麵情緒以供她施法,還把我封印在了地底下……唉,說到底,還是我的問題啊,我還真是給我主黑之神丟臉……”


    坎離如此自責道,但這個時候,我卻注意到,在這片箭毒木森林之中,好像也有什麽東西在不斷移動著。


    那個東西,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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