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您的想法是什麽?”


    麵對著獸a的遺體,獸d問獸b道。


    “啊呃……『塔羅斯』不是正在測試階段嗎,就用那個咯。”


    雨過天晴,獸b隻是滿不在乎地打了個哈欠,對獸d回答道。


    “誒?那東西還隻是試驗階段吧?”


    “是啊,正因為是試驗階段,所以我才想這麽做啊……真是的,到最後還是死了,『曼紐』的那群山野莽夫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孽種,要不是看在『父親大人』的麵子上,我可不同意咱們『泰伯維爾』和他們合作。”


    獸b一邊發著牢騷,一邊戴好手套檢查獸a的遺體。


    “您別那麽生氣了,反正,聽『曼紐』的獸講他們找到他的時候,也隻剩下一口氣了,所以他們也很擔心會不會在運送過程中就……”


    “哦?那你的意思是,是咱們『泰伯維爾』有問題咯?”


    獸b歪著頭瞪著眼看著獸d,獸d趕忙露出尷尬的微笑,擺著手說沒有,但……


    下一秒,他的笑容凝固了。


    殷紅的液體從他的口中和胸口流淌而出。


    緊接著,還沒等獸d反應過來,他的額頭上也多了一個空洞。


    隨後,獸d倒地,再也沒有,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了。


    因為此刻,他也和獸a一樣,成為了會逐漸變得冰冷的遺體。


    而這一切,都是獸b的傑作。


    “真是的……還得我還要用我珍貴的消聲子彈處理你。”


    獸b嫌惡地看著獸d的遺體,並給自己的脖頸處注射了某種“藥物”。


    隻見沒過多久,獸b雙腿的肌肉猛烈膨脹,變得比原本粗壯了足足兩圈。


    然後,他一腳踩爆了獸d的頭顱,白的,粉的,紅的,黃的,灰的,全都瞬間在地麵上描繪出一副殘忍而惡心的圖景。


    “我平生最討厭的,第一就是那些隻會用武力,不會用腦子的鄉巴佬,第二是破壞我計劃的獸,第三……”


    “就是你這種,胳膊肘往外拐,反對我的家夥。”


    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不,應該說獸b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對著獸d的遺體,一邊將其踩爛,一邊自顧自地說著有關自己好惡的話,即便那些碎屑刺透角質層一路紮進了他的腳掌,他也像絲毫不覺得疼痛一般地踩著,碾著,跺著——他好像對這樣的過程很是享受,直至把麵前的一切,都用雙腳和成了一灘爛泥,他才心滿意足,坐在地上把那些碎屑和渣子從雙腳中用精致的小鑷子取出,並在最後把消毒用的醫用酒精肆意傾灑在傷口上,按說很痛,但是,他卻露出了無比邪惡,無比享受,又無比開心的表情,著實是令獸不寒而栗。


    夕陽西下,他滿意地看著獸d那早就亂套了的遺體,之後又把視線放到了獸a的遺體之上。


    “雖然有染上髒東西的風險,但不得不這麽做了,等我給手消個毒,再做處理……哎呀呀,你這個獸,本來可以成為我們的一員的,但很可惜啊,現在,你隻有腦子可以成為我們的一員,哈哈哈哈哈——”


    獸b狂妄地笑著,殷紅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恐怖。


    可,那真的隻是陽光,而不是那殷紅色的液體嗎?


    ——這是曾經發生在樺林郡的故事


    ——以下為婁鳴主視角——


    “嗯?你倒是逃脫了啊。”


    我站起身來,把路傑護在身後。


    要想解決這件事情,需要鮑裏斯的協助——這是我們已知的重要情報,所以說,鮑裏斯現在所充當的角色非常重要且微妙。


    而他到底會是間接促成整件事情的完美落幕,還是洗心革麵成為我們的友軍,這點尚且未知,但是,鑒於之前發生的事情,我可不能心安理得的以“他是來幫助我們的”的心態拿來去麵對他,因此無論如何都要提防他才行。


    “我們要去哪裏,也和你沒關係吧?”


    我冷哼一聲,回答他道。


    “你……不想知道更多有關於這裏的事情嗎?”


    “你這是什麽意思?”


    看著他似乎有些釋然的表情,我明知故問道。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為你們向警方揭發這群家夥,如果……趕得上的話。”


    他唐突皺眉,頓時,一種不妙的預感湧上心頭。


    “趕得上?什麽趕得上?”


    “那群家夥……想把這裏丟掉。”


    “丟掉?”


    路傑湊過頭來問道。


    “嗯,意思就是……他們在這裏安裝了能徹底毀掉這裏的超級炸彈,準備用這個來讓這裏徹底消失,然後偽裝成事故,逃離海外……我也被他們當成了必須滅口的家夥,唉,悔不當初啊。”


    “什麽?!”


    “超級炸彈?!能把這裏徹底毀掉?!”


    我和路傑驚詫道,而鮑裏斯卻還是不緊不慢地說道。


    “是啊,那些家夥在發現我之後親口說的,隻是,我根本不清楚那炸彈被他們埋在何方……”


    我心下一涼——這還沒出發討伐果戈裏呢,結果突然又冒出這檔子事情來,如果去救那些孤兒的話,那麽炸彈就沒有誰去處理,最後,漢克諾夫他們很可能會葬身地下,而如果去拆那個所謂的超級炸彈的話,果戈裏他們就會遠走高飛,到時候就找不到了!


    “這,簡直就像是電車難題一樣……無論做出各種選擇都會有著嚴重的損失。”


    路傑突然說道,看來此時此刻,我們兩個的想法達成了一致——果戈裏這招也太狠辣了,搞得現在我們隻能“二者選其一”。


    而鮑裏斯也仍是用著憂心忡忡的神色看著我們,說道。


    “我……我會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去警方那裏揭發他們的惡行,不僅是為了他們想要讓我一起陪葬,將知道這些事情的我滅口,也是想了想你們對我說的話……的確很有道理,我兒子他……他肯定不願意看到我這麽做的吧。”


    他說著,露出落寞的苦笑,雖然是在笑,但是反倒和哭差不多,隻能說,這是一個承受了喪子之痛的老父親為了表示“我沒事”才露出的假笑,其內核是無窮無盡的悲哀與痛苦。


    雨還在下,一直在下,我們知道,我們已經沒有任何時間猶豫下去了。


    於是,我撥通了那個電話,和電話那頭的獸將一切講清楚,之後就和路傑一起,再次讓羅娜把我們傳送到原本我們待著的地方。


    這次還加上了鮑裏斯一起,原因很簡單——我並不完全相信他的所有說辭,也不完全放心他一個獸待在外麵。


    路傑的鼻子比較靈,因此一路順著漢克諾夫的氣味追蹤到了他和瓦格納的蹤跡,隻是……


    我們此時此刻來到的地方,是個深不見底的電梯窖井。


    “你確定,他們在這下麵?”


    我有些不可思議地問路傑道。


    “是的,雖然味道到這裏就不見了……但是我敢肯定他們一定是在這下麵。”


    路傑也是尷尬一笑,說道。


    “嘖……看上麵的纜繩斷了,那個小子該不會是在電梯裏和那群獸打起來了吧。”


    鮑裏斯向窖井上方扒了扒頭,猜測道。


    “想都不用想就是這樣了,而且他還能生龍活虎地接我電話,就說明他還一切平安,隻是……”


    我再次用魔力偵測了一下這裏全部的布局和事物,發現這裏的獸除了作為幽靈我根本感受不到的瓦格納,幾個生死未卜的小孩子和漢克諾夫之外,就沒有任何獸在了,而且,似乎也沒有任何炸彈或者類似於炸彈的東西,這不禁讓我懷疑起鮑裏斯的情報是否正確。


    “你確定……他們在這裏埋了炸彈嗎?”


    我問鮑裏斯,他斬釘截鐵地說,“這還有假,他們都打算把我當陪葬品了!”


    “好吧……”


    我抿抿嘴,順勢從口袋之中拿出三張特殊的符紙,折成三個紙飛機,並從背包裏取出『空氣結晶』和『魔藥用鉑金』的粉末,用礦泉水調和好了之後,以『卡利絲香草莢』蘸取這種魔藥,在上麵把簡易的『淩空飛鳶』的法陣畫好,分別給了鮑裏斯和路傑。


    “看好了,我隻教你們一遍。”


    說罷,我衝著紙飛機哈了一口氣,之後又對著它唱起了幾乎沒有誰不會唱的童謠《柳絮兒》,隨後,隻見紙飛機突然就像活了過來一樣,撲閃著雙翼,飛到我腳下,我順勢踏上去,紙飛機便載住了我,然後向下飛去。


    很快,我便發現那窖井之中出現了一節滑梯一樣的東西,我不知所以然,湊近一看,看到那滑梯一部分區域被改造得麵目全非——得,不用猜都知道是個什麽情況了。


    一定是漢克諾夫幹的好事,雖然不清楚他弄出這種一看就是為了折磨獸的滑梯到底是怎麽想的,但恐怕也是為了躲避敵獸的追擊什麽的。


    一路上,我仍然用魔力探查著周邊的事物,但絲毫沒有類似於炸彈一樣的東西的反應。


    這讓我對鮑裏斯的情報和他說這些目的更加懷疑了——他改不會真是我認為的那樣吧?最後是因為他的一個無意間的舉動,才擺平了整件事情。


    “婁鳴……你的紙飛機,真的沒問題嗎?”


    路傑飛到了我身邊,問我道。


    “沒問題啊,被『淩空飛鳶』這種魔法賦予飛行能力的載具很堅固的,雖然是個紙飛機,但是你看,完全不會被我的重量壓垮,喏……而且,如果這個魔法用在風箏上的話,不管是效果還是牢固程度都會很好。”


    “真的嗎?”


    他撓撓頭,隨後像是想起來什麽一樣,問道。


    “可為什麽,唱完《柳絮兒》這個魔法就發動了呢?這裏麵有什麽講究嗎?我挺好奇的,你能不能給我講一講啊?”


    果然,路傑他果然會因為這個而感到好奇,於是,我微微一笑,回答道。


    “理由很簡單,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其實有很多很多童謠,都是發動某一種或者某幾種魔法的咒語,這純粹是為了保護一些魔法不會失傳才使用的小手段而已,所以沒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當然,放在現在這種魔法文明幾乎不複存在,科技文明大肆興起的時代來看,這種手段的確有效。”


    “這樣啊……沒想到還有這種內幕,那……是不是有些童話故事也是這樣的呢,比如你說的那個《巫師與錫兵》?”


    路傑猜測道。


    “算是吧,但又不完全是,因為《巫師與錫兵》根本就不是發動什麽魔法時需要吟唱的咒語,而是與某種失傳已久……不,也不能說是失傳已久吧,應該說是,或許根本不存在,但也可能真的存在的魔法有關。”


    “啊?什麽意思?”


    “你聽我說嘛,《巫師與錫兵》,表麵上是個平平無奇,教導獸們隻要努力,隻要相信,那麽幸福就會來到這裏身邊的老掉牙的童話,但實際上,它卻也是那本《煉金術研究記錄》的開篇前言。”


    “啊?《煉金術研究記錄》?”


    “是的,是一本很古老,又沒什麽用的魔法書,因為這本書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隻是一本研究記錄,作者的終極目標,也就是上麵所記載著的,作者本獸一直在鑽研著的,艾尼莫斯世界最神秘的魔法之一,有著‘全能魔法’之名的『煉金之術』的研究心得及曆程……『煉金之術』,在理論上講,可以變廢為寶,點石成金,甚至還能締造生命!但,很可惜,那個作者終究還是沒能把這一理論上存在著的魔法複現出來,總之,是個很令獸惋惜的故事,而他也把自己對『煉金之術』的崇拜和憧憬都描繪成了一個童話,也就是這本書的前言,《巫師與錫兵》。”


    “這樣啊……”


    “是啊,但是,我之所以說真的可能存在,原因也很簡單,你,不覺得嗎?不覺得這個魔法,有點眼熟?”


    我問路傑道,路傑和我心有靈犀,馬上明白了我到底想要表達什麽。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


    話無需多說,我們二者心照不宣就足夠了。


    “嗯,是啊,就是你……認為的那樣。”


    我如此回應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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