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劉楓主視角——


    怒火被薪柴所助推,灼燒著我的內心,盡管我想裝出一副冷靜的樣子,但是,最後還是做不到。


    沒什麽好說的。


    我要去找那三個■■■算賬。


    於是,我站起身來,假借要去抽根煙的理由,打算離開醫院去我們剛剛過來的地方。


    隻是,漢克諾夫那個傻瓜為什麽會跟過來啊!!!!!!!!


    “你跟著我幹嘛?”


    我盡量保持平靜的語氣說道。


    “我就直說了吧,婁鳴讓我來的。”


    “哼,他讓你來幹嘛?看好我不讓我做傻事嗎?”


    “是啊。”


    他撓撓頭,說道。


    “哈,我就知道。”


    我冷笑道。


    “不是,你打算幹什麽?回去找那些家夥嗎?他們還在不在那裏都說不準。”


    “你別管了,回去吧。”


    “我不回去。”


    “不回去,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聽到他的回答,我笑出了聲。


    是被氣笑的。


    漢克諾夫,你可真的像你自己說的那樣,腦子不靈光啊。


    居然這麽願意聽婁鳴的話嗎?


    “你,你笑啥啊?”


    或許是被我嚇到了吧,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點顫抖。


    “我笑什麽,你自己不清楚嗎?行啦,婁鳴那麽好,那你就接著聽他的,當他的小弟算了。”


    我陰陽怪氣道,原本以為他會惱怒地大吼,但是我所聽到的隻有一陣沉默。


    “你,別老多想行不……”


    他給出了一個我意料之外的答案。


    “我多想?”


    “唉,就算婁鳴不說,我也得跟過來找你啊,你難道還看不出來我對好朋友是個啥態度嗎?”


    他憨厚一笑。


    “說的好聽……”


    此刻,麵對傻笑著的漢克諾夫,我隻覺得自己真的好“狹窄”,而他真的,真的好“寬大”。


    如此“狹窄”的我不敢直麵“寬大”的他,隻能像平常那樣,拒不透露,且否認自己服軟的心思,故意裝出嚴肅和生氣的樣子轉過身去,快步向著醫院門口走去。


    他還會跟過來嗎?我不知道。


    而在我看了一眼身後,發現沒有他的身影之後,我便放心了。


    我一點都不希望其他獸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盡管,我們都是同伴,不管是直接找那三個■■■給羅娜報仇,還是采取別的手段拯救她,也都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羅娜,她是我所愛的雌獸,是我所珍視的那個存在,我為了她,找上那三個■■■,是我所選擇的處理方法,而由於這是一個極為暴力,極為不理智,甚至一點用都沒有的辦法,除了能夠讓我的內心稍微舒緩一點之外,什麽作用都沒有,所以,我才一點都不希望有誰摻和進來,以免他們卷入到這場無意義的鬥爭之中,傷害了自己。


    因此,看到漢克諾夫沒有跟過來,我也就放心了,不管他剛剛有沒有說真心話,我都不希望他跟上來。


    我正想開車,但緊接著一股熟悉的氣味,伴隨著一個巨大的身影全都鋪在了我的背後。


    我不爽,又無奈地嘖了一聲。


    可惡,到最後漢克諾夫這個家夥居然還是跟上來了,而且還猜到了我要來這裏開車。


    “你是怎麽比我先來到這裏的?”


    我冷著臉,用我全身的力量盡量托住這個傻大個,問他道。


    “魔法咯。”


    他邊說,邊揉搓著我的脖子,弄得我癢酥酥的。


    “行了……快從我身上下去,你有多重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感覺到自己的雙臂在不停打顫,這家夥的體重比婁鳴還沉,一直壓在我身上那還得了?


    他從我身上下去,並順勢坐上了車,我歎了口氣,並警告他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概不負責,他嬉皮笑臉,滿口答應,我有些無奈,於是開著車,向我們之前來的地方火速前進。


    一路上他一直沒話扯話,而我一直保持著沉默,沒有和他搭上任何一句話。


    而沒過多久,我們就回到了事發地點。


    夜已經深了,這裏靜悄悄的,我開著車繞著鐵塔巡視了幾圈,是的,一個獸都沒有,那三個■■■最後還是見自己的計劃幾近失敗而铩羽而歸。


    我不甘心地下車,被憤怒驅使的我在鐵塔周邊瘋了一般地尋找他們的蹤跡,除了“把他們找出來”這個想法外,此時此刻,我的大腦幾乎是一片空白。


    而在此期間,漢克諾夫則是一刻不離地跟在我後麵——活像是那種隻是因為“好玩”而一直跟在成年獸身後的小屁孩!


    遍尋四周,他們仍是沒有蹤影,於是我便想要進入鐵塔裏麵尋找,但這個時候漢克諾夫卻攔住了我。


    “行啦,別找了,那裏麵不可能有的。”


    “你怎麽知道他們有沒有躲在那裏麵?”


    我反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這樣找下去也沒啥用啊,就算找到了那你又打算咋樣?揍他們一頓?可揍他們一頓,他們就會給解藥嗎?”


    “不會,甚至……他們可能因此把解藥銷毀。”


    我也知道,如果依照我自己的做法會發生什麽。


    隻是,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


    “既然你自己都知道你這麽幹會發生啥,那你為啥還要過來這麽幹呢?”


    他露出了一絲無語的微笑。


    “我……”


    又是像剛才那樣,“狹窄”的我要去麵對“寬大”的他。


    “因為……”


    我咬咬牙,說道。


    “因為我,咽不下這口氣!我實在是無法忍受那種宵小之輩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謀害我珍視的獸,而且還以此要挾我們!”


    憋在心裏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我感覺自己的情緒反倒是舒緩了幾分。


    “我懂,就跟……那天,馬克西姆對他……對,我的養父……做出的那種事情時,我的心情一樣。”


    他點上一根煙,並也給了我一根,我們兩個,一個躲在車旁,一個靠在車門上,開始聊起了天。


    “其實,我那天是比你還著急的。”


    “我可是沒看出來你有多著急啊,居然還■■悠哉悠哉地跑到麵包房吃早飯。”


    “■■的我那個時候又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不也是後來你們告訴我我才知道的嘛。”


    他吐了個煙圈,之後繼續說道。


    “你別看我那個時候和他總是有點不對付……其實在我心裏……他老麽重要了,就是有時候吧,他這獸挺囉嗦的,我覺得煩……你父母也,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現在……”


    說著說著,他就說了不該說的話了,我苦笑,揉著他那做了黑色挑染的大熊頭,說道。


    “沒事,我不在乎,你繼續說你的。”


    “哦,行吧……其實你們對我評價得也沒錯,我的確就是傻乎乎的,而且平常像個小孩子一樣,不然我也不會為了追求‘酷’做那麽多傻事……我本以為,那『黑太陽幫』裏的獸和弗拉基米爾一樣,都和我是朋友呢,哪知道啊,其實是所有獸都把我倆當傻子,甚至還惹出前幾天那麽大的一場禍端……唉……那個時候,聽你們告訴我發生了這種事,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我的朋友們竟然要毀了我家,還要殺了我珍視的獸,在朋友和家之間選一個,我嘛,那肯定是毅然決然地選擇後者啦,所以那個時候,我真的是急得不行,恨不能插個翅膀飛過去,你剛才在醫院,最起碼還能沉住氣一段時間,所以嘛,我才敢打包票,說那天我其實比你現在還著急。”


    他訴說著,說完還衝我一笑,我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望著暗淡的夜色,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但是,著急有用嗎?沒用啊,我那天就算急得要死,不也得一步一步地從街上趕回去嗎?而且還要從我那些所謂的朋友組成的包圍圈裏開一條■路,費老大的力氣,那才能抵達終點,但抵達終點之後呢?我不是又得壓著火氣,和馬克西姆那個■■交涉一番讓他放了獸嗎?這件事,除了一巴掌把我呼醒,讓我看清楚那些所謂的朋友都是些啥之外,還告訴我一個重要的……呃,哲理,那就是著急上火是沒■■個鳥用的!遇見什麽事,咱還是得冷靜下來,想想對策,盡管吧……我是真的腦袋不靈光,想不出啥對策,嘿嘿嘿,所以你啊,現在就別那麽著急啦,我想那些家夥既然要和咱們合作,還神不知鬼不覺地給羅娜下毒了,那必然是還得找上咱們,其實,咱要是按兵不動,我覺得就足夠了。”


    他說的很在理,我沒法反駁,而他的這一係列話語,就如同山澗之中清澈冰涼的水流一樣,澆滅了我心頭的火,沉默了我燥動的情緒,也讓我的意識脫離憤怒的掌控,重新回歸理智,覺得自己與其來這裏竹籃打水,倒不如留在羅娜身邊照顧一下她。


    說完,他把我摟在他的胳肢窩下麵,在燥熱的夏夜裏,被他這麽一摟,我就覺得更熱了,好在他之前做了水療,身上的汗味沒那麽大,要不然,我肯定是要被他身上的味道熏得睜不開眼的。


    這家夥……就不能每天都洗個澡嗎?明明已經是夏天了,他那麽大的塊頭,那麽厚的脂肪,還那麽愛出汗,怎麽還■■保持三四天才洗一次澡的習慣呢?


    我無奈的瞥了一眼他,發現視線完全被他的碩大胸脯給遮擋住了,不知是因為心情變好了,還是因為過於無聊,我玩心大起,輕輕揉起了他的胸脯子。


    “唔……別,別碰那裏啊,癢癢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那敏感的胸脯被我這麽一揉,立刻就忍不住癢,笑了起來,我遂改揉為戳,他由笑變為慘嚎,之後用雙臂遮住了自己的胸口,好阻止我的進一步“進犯”,但這完全沒用,我順著他的胳肢窩,仍然把手搭在他的胸膛之前,並抓撓了起來,他笑趴在地上,一直都在喊著叫我住手,而我則在滿意之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我現在總算明白路傑撓婁鳴癢癢時的樂趣了。


    “哎呦……哎呦……媽呀,下次,下次我真得……買個足夠大的衣服咳咳咳……把自己……胸口……咳咳咳……包起來……”


    “劫後餘生”的他喘著氣,流著淚,嘴角還帶著笑地說道,時不時地還咳嗽幾聲。


    “其實,我覺得你穿的衣服都太緊身點了吧,你這個體格,穿這麽小的衣服真的不覺得難受嗎?”


    “還行吧……除了胸口那裏係不上我覺得也不算多小了,對了,其實,我也一直很好奇,你和羅娜之間的感情曆程,又是咋樣的,介不介意跟兄弟我說幾句啊?尤其是那種呃呃呃……的事情。”


    他一臉賤笑地對我擠眉弄眼道,而對於他唐突給出的請求,我有些不知所措,沒想到他居然好奇我們兩個之間的情感曆程,甚至還想知道我和羅娜發生那種事時的……


    真行啊你,漢克諾夫,我怎麽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有這種愛好,真就吃喝■賭抽的毛病一應俱全了是吧?


    “你小子,花花腸子還挺多啊,信不信我再給你點厲害的瞧瞧,啊?”


    我做出抓撓的動作,他這下老實了,連忙求饒,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把他想聽的都給他講了一遍,直至黎明時分,我們才回到醫院。


    ……


    ——以下為布拉凱特主視角——


    “真是的,這兩個家夥怎麽還不走啊少爺。”


    透過鐵塔內部的了望口,小豆腐看著外麵的狀況,並匯報給我。


    “我說小豆腐,你就別浪費時間一直在那裏盯梢了,過來睡會兒覺吧,隻要他們沒發現咱們,並在救援站的獸來找咱們之前離開這裏了就好。”


    “沒事的,少爺,我精力挺充沛的,一直在這裏盯梢沒問題的。”


    又開始了,這小子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會固執己見,不聽我的話。


    雖然,作為我的仆從,他的這種固執己見的行為算得上是“忤逆”了,但,誰叫他在時而固執己見的同時,又是個周到細心的家夥,而且還是唯一一個和我聊的來的獸呢?


    “行啦,你就別逞強了,快點來睡吧。”


    說罷,我悄悄地啟動了『瑪伊雅彌』。


    “真的沒事的,少……爺……”


    隨後,我來到他的背後,將白天對付漢克諾夫那個大塊頭的速效安眠藥注入了小豆腐的脖頸之中,他立刻昏厥,並沉睡了過去。


    那麽,接下來我又該怎麽做呢?


    反正,主動現身的話是不可能的,因為我自打給那個羅娜注射了『曇花』的時候,就打算之後不再露麵,讓他們也嚐一嚐這種夥伴落難而倍受煎熬的滋味。


    不如,把那個貓又院送去救治之後,就和小豆腐一起去帕爾村,提前踩踩點,然後再給這群家夥一個大大的“驚喜”好了。


    好,就這麽決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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