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來到了惡魔的麵前,利用黑色的神鐵當場鍛造出寶刀,又將白色的寶石安裝在寶刀上,為獲得那硫磺戒指,與守衛他的惡魔交戰起來。


    “你一個巫師,竟然不選擇使用你的魔法嗎?啊?”


    惡魔挑釁著佯裝戰敗的巫師,用手指挑動著他的脖頸。


    “我現在可是很輕易就能把你殺了哦,如果你想保命的話,就讓我見識一下吧,見識一下魔法,見識一下你那引以為豪的魔法啊。”


    “喂,我說,快點讓我見識一下你的魔法!”


    巫師不為所動,並裝出氣絕身亡的樣子,這讓惡魔覺得非常無趣,想要回到自己的巢穴之中,隻是,正當他轉過身去的時候,巫師站起身來,撣了撣自己身上的灰塵,輕鬆地看著惡魔的背影,說道。


    “魔法,我不是一直都在用嗎?隻是惡魔先生你完全沒有注意到我使用了魔法。”


    “什麽?”


    此時此刻,惡魔才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中了巫師的計謀——巫師利用了魔法,配合白色寶石,放大了大刀之上的寒氣,一直降下雪來,並逐步誘導惡魔,用他的腳印作為筆,畫出了一個巨大的法陣,這個法陣將惡魔定在了原地,一動都不能動。


    “惡魔先生,這下,你總算是見識到你想看的魔法了,而我,也要拿走我想要的東西。”


    巫師深入惡魔的巢穴,那裏一片黑暗,又充滿了刺鼻的硫磺味道,這讓巫師不得不戴上假麵來保護自己的嗅覺。


    雖然確定惡魔已經一動也不能動,但是,他卻仍然聽到了巢穴之外惡魔的說話聲,這或許是巫師的錯覺吧。


    而在巢穴的深處,巫師見到了一個巨大的硫磺石壁,其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閃光——這讓巫師確信,他所要找的東西,硫磺戒指就鑲嵌在其中。


    “該怎麽辦呢?破壞這一大塊硫磺石壁嗎?”


    巫師自言自語道,凝望著麵前的硫磺石壁,隻是用出了穿牆的魔法,然後,一步一步走進石壁之中,最後,在石壁的深處,他取得了那枚硫磺戒指。


    但就在他取得戒指的刹那,天搖地動——似乎,這枚戒指是為了守護這裏的山體和石壁,因此才鑲嵌在這裏麵的。


    真是大麻煩——巫師心想,然後以畢生最快的速度跑出惡魔的巢穴,外麵的惡魔此時此刻也因為山體的巨變而逐漸崩潰,巫師可沒有什麽心思顧及他,於是,飛也似的順著來時的路線一路狂奔,半路上還用了加速魔法,這才從不斷崩潰,並逐步坍塌成一片平原的東方山穀之中逃脫,免於被山石碎片徹底掩埋,就此喪命的結局。


    而在這之後,巫師隻是稍微感歎了一下,在稍作休息之後,他便再次踏上旅程,向著最後的西方森林的魔獸的棲息地奔去。


    隻要拿到這最後的紅色果實,他就能和公主交差,拿到公主的項鏈了。


    然而,公主的項鏈,並非他為了獲得一個朋友,而要找齊的最後一樣東西。


    ——以上為《巫師與錫兵》節選第四段。


    ……


    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當時的俺和現在一樣,都是農民,但是那個時候俺們還不被叫做農民,而是農奴,不過也沒過多久,新的國王登基了,俺們才從農奴變成了農民。


    但實際上,這兩個稱謂也大差不差,誒呀,再怎麽說,俺們能做的事情,就是沒日沒夜的種地,種地,種地,有時候就算是九十月份的盛夏,俺們都要下地幹活啊,而且到最後,俺們每年能拿到的糧食,也無外乎就是一個從多到少,再到幾乎啥都沒有的過程。


    就算反抗也沒用的,因為千百年來都是這樣的,曆朝曆代的國王——不管他是什麽獸人,品性如何,愛做什麽,是誰扶植上去的,都是這個樣兒:為了做做樣子,收買獸心,在登基後的前幾年對獸們好一點,而越到後麵,就越藏不住自己的本性,開始對獸們不好。


    而俺們這些獸,也早就習慣了,畢竟這也算是艾賽克萊特的一大傳統嘛,嘿嘿!


    俺當時還隻是個孩子,但也沒有是個孩子就可以不幹活的道理,所以俺也是每天都拚盡全力跟著爹娘下地幹活,有時候還要照顧年幼的弟弟妹妹,就像當時俺姐姐邊幹活邊照顧我一樣。


    隻是可惜了,俺們兄弟姐妹八個,現在可能就隻剩俺一個還活著了,他們不是死於那場大饑荒,就是遠嫁他鄉,徹底沒了聯係,要麽,就是橫死在鬧市區,病死在床板子上,而俺也隻能親眼看著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在俺麵前,消失不見……


    唉,這些傷感的話題,就先不提了。


    把話題扯回來吧——當時,俺還隻是個孩子,一個瘦小但精壯的小農奴,還記得那是一個經常下雨的秋天,十三月左右的樣子吧,俺被當時的老村長選中了,要跟著糧長,包括俺爹在內的,村裏的十二三個和五個軍官一起把糧食向俺們艾賽克萊特的都城楹火城裏運送。


    別看從帕爾村到楹火城特別遙遠,又有軍官監視,但這對於我們這些農奴來講算是個妥妥的肥差!首先俺們的報酬就不算少,最後俺們這些農奴過上一年的好日子了,而除此之外,俺們這一路上還能吃好喝好,甚至還能保存一點不容易壞的食物帶回去讓家裏獸吃,哎呀,這份押運糧食的工作,真的是讓當時多少獸都垂涎不已的啊!


    俺們推著運送糧食的車子,一路向著楹火城走去,但連綿不斷的大雨導致泥石流,這讓俺們原本的路線走不了了,所以就隻能選擇另一條路線。


    在俺們帕爾村的獸們來看,那條路是個無比驚險的路,原因很簡單,因為俺們要徑直穿過那個充滿了不祥和詛咒的帕爾森林!


    俺們這群獸向那些軍官解釋了這片森林的恐怖之處,但奈何俺們就隻是區區農奴,那些軍官完全不相信我們的說辭,認為俺們隻是因為天氣不好所以想要臨陣脫逃,給了俺們一獸一鞭子之後,就強迫俺們向著帕爾森林之中進發。


    俺們這些獸,除了俺之外,每個獸都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森林,有的獸在祈禱森林中的“不祥”不要出現,有的獸則是滿眼絕望,更甚者屎尿橫流,渾身顫栗。


    至於俺為什麽沒有反應,啊,因為那個時候俺爹俺娘未曾給我講過森林裏的“不祥”的事情,所以俺當時隻是奇怪大家為何做這種反應。


    雨一直下,俺們一直向著森林之中進發,雨水反複淋在傷口上,疼得鑽心,但俺們早就傷痕累累了,一記鞭傷根本就不算什麽。


    越靠近森林的中心,大家就越是害怕,我對此根本不理解,直至……


    直至,在難得的晚間休息的時候,我俺遇到了那森林之中的“不祥”。


    俺是最開始發現它的獸,說來害羞,俺原本還以為那是一棵巨大的樹長在了石頭上麵,所以就在那上麵撒尿了,結果……


    那東西,帕爾森林之中的“不祥”,從地麵之中緩緩升騰而起,並轉動著它那綿長的脖子,將頭伸到俺麵前,用兩隻顏色完全不同的眼睛凝視著俺。


    那時候的俺倒吸一口涼氣,心想“乖乖,這是個啥東西啊”,然後退後了一步,結果正好倒在他龐大的身軀上。


    那東西伸出黑色的舌頭,舔舐了一下我肩膀上的鞭傷,它的口水沾在俺的傷口的刹那,俺隻覺得非常癢,正想去撓的時候,那種癢癢的感覺就消失了,然後,我驚奇的發現,那道傷口居然神奇的愈合了!


    吃驚之餘,發現俺撒尿未歸的其他獸也趕了過來,而他們在看到那個東西的刹那,全都大驚失色——除了那些軍官。


    俺爹想要立刻把我從那個東西身邊拉回來,而他們發出的聲音——尖叫,大喊,囁嚅,這些全都驚動了這東西,那東西在看到他們之後,突然渾身顫抖起來,然後……


    然後……算上俺爹和俺在內,俺們這一行,隻有七個獸活著逃出了森林,帶著惶恐與不安,將糧食運送到了楹火城。


    事後,俺也從俺爹那裏了解到,那東西,就是帕爾森林之中的“不祥”,曾經令帕爾村舉村搬遷的魔物,“林怪”!


    而俺們這一行,也被當時的國王下令,要保守“林怪”的秘密——除非他駕崩了。


    ——以上為亞曆山大的講述。


    ——以下為婁鳴主視角——


    聽完瓦爾瓦拉的外公對林怪的描述,雖然乍聽起來沒什麽有效的信息,但是細想卻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


    依照他的說法,那個林怪最開始看到他的時候並未對他顯露出任何敵意,甚至還用自己身上那不可思議的力量給他療傷,直到同行的其他獸趕過來之後,才對眾獸進行攻擊……


    這怎麽聽起來有點矛盾呢?


    按說,“林怪”應該是個非常殘暴的生物才對,但是在瓦爾瓦拉的外公的認知之中,這“林怪”好像並不完全是個殘暴的家夥——不僅沒有襲擊他,甚至還會給受傷的他療傷!


    難不成“林怪”本身並不是什麽邪惡凶殘的魔物,而是受到了什麽刺激才會襲擊獸嗎?


    我摸著自己的下巴,一邊往嘴裏送了一口大衣沙拉,一邊想著。


    這裏麵的甘藍菜味道很獨特,居然是酸中帶甜的,不過食物的美妙卻並未打斷我的思考。


    另外,還有一個疑點,那就是“林怪”原本在地麵之中待的好好的,可為什麽會突然從地下冒出來呢?僅僅是因為瓦爾瓦拉的外公的那一泡尿刺激到了他?可那個時候還在下大雨,那一泡尿,無論是觸感還是氣味,都會被雨水覆蓋衝刷,所以這一泡尿絕對不是迫使“林怪”從地下冒出來的原因。


    “林怪”的事情,似乎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簡單,或許,我更應該多多刺探當地獸民針對“林怪”的情報才行——瓦爾瓦拉的外公一獸之言並不可信,雖然他看起來非常健康,非常有活力,但萬一他年紀大了記錯了什麽,或者遺忘了什麽,我們又不加分析與驗證,那就會給我們的前路帶來不小的阻礙。


    漢克諾夫回到了席位上,這個時候,我卻發現庭院的籬笆旁,好似有什麽獸在偷看。


    那是個體型不算小的家夥,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立馬轉過身去,從籬笆旁邊離開。


    我有心想要追上去,但可惜暫時脫不開身。


    ……


    在賽匹克國,流傳著這樣一個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小女孩叫做珍妮,她原本有著一個幸福的家庭,直至有一天,她的母親在病榻上去世,而她的爸爸也找了一個美麗的雌獸成為了她的新媽媽。


    這個雌獸雖然美麗,但卻有著糟糕的心腸,時常在珍妮的爸爸不在的時候虐待珍妮,珍妮的生活不再幸福了,於是,她總是去母親的墓前哭訴。


    或許是因為坎坷可憐的緣故,一天珍妮在哭訴的時候,菖蒲色的火苗從天而降,並轉化成了一個巨大的犬獸人的樣子,對珍妮說道。


    “可憐的孩子,你為什麽在哭呢?”


    “因為我的媽媽去世了,新媽媽還對我不好,總是打我,罵我,不給我飯吃,還讓我的爸爸在冬天剃光我的毛扔進冰冷的河水之中……”


    女孩珍妮盡量止住哭泣,控訴著自己的新媽媽和爸爸傷害她的種種。


    她並不知道,麵前的這位,其實是執掌死亡的神明,菖之神。


    “原來如此,那我就來幫幫你吧。”


    說罷,祂給予了珍妮兩根毛線針。


    “孩子,這兩根毛線針能夠替你主持公道,拿著她回家吧。”


    珍妮半信半疑,回到了家,她拿出了那兩根毛線針,她的新媽媽在看到那毛線針的刹那無比害怕,她想要奪門而出,但是還沒等她跑出去,她的身體就開始拆解成一根根五彩斑斕色的毛線。


    而她的爸爸的耳朵裏,嘴裏,鼻孔裏也冒出了一樣的毛線。


    就這樣,毛線針發出了美麗的光芒,將這些毛線紡織成了一個醜陋的布偶。


    原來,珍妮的新媽媽並非獸人,而是妖魔“琳艮”(ligne),這是種由富含魔力的毛線在染上雌獸■■之後變成的妖魔,能夠迷惑雄獸並吃光他們的生命力,她們最討厭的,就是小孩子,因此也總是會找小孩子的麻煩。


    而她們最害怕的,也便是毛線針了,這東西是她們的克星,菖之神正是為了不讓那“琳艮”繼續害獸,所以才動用一絲意識為珍妮送去降伏她的寶具。


    ……


    “所以呢?那個布偶最後怎麽樣了?”


    雄性秘書鳥獸人問道。


    “最後,那個布偶流傳了下來,久而久之,就變成了賽匹克國的特產擺件,毛毛偶咯。”


    雌性秘書鳥獸人輕鬆回答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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