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漢克諾夫主視角——


    “喂!漢克!”


    跑出去老遠之後,哈庫魯斯王子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他三步並作兩步地狂奔到我麵前,拉住我的肩膀。


    “王子殿下,現在事態緊急,我……”


    “你也知道事態緊急啊?!”


    他吼道,我也不敢再辯解,而是跪在地上任憑他的發落。


    “……”


    “都說了外麵危險,你可倒好,馬上就衝出去了,害我也跑了過來,真是的,就算你並非是我真正的侍衛,也哪裏有拋棄主子不管不顧的侍衛啊?!啊?!你啊,戲演砸了!”


    他邊說,邊給了我一個爆栗。


    “不好意思,我等罪該萬死!還請王子殿下恕罪!!!!!”


    我順勢匍匐在地上,雖然這個樣子很丟臉,但是萬一頂嘴的話恐怕我是真的要掉腦袋,到時候恐怕要比現在的境地更糟糕吧?!


    “恕罪,恕罪,恕罪……你難不成就隻會道歉和叫別的獸寬恕你嗎?!”


    不知道為什麽,他反而更加生氣了,這讓我完全無法理解。


    “我……”


    “好歹你也是個艾賽克萊特的漢子,你就不知道什麽叫知錯就改嗎?總是一味地道歉,一味地讓別的獸寬恕你,你卻一點悔改的心思都沒有,這可不像是個漢子能做出來的事情,不過倒是挺對得起你這■■的。”


    他邊埋怨著,邊把我拉起來,順帶又往我的胸口那裏亂捏一痛,弄得我又疼又癢的還動也不敢動,真■■的是酷刑啊。


    “好了,不管有什麽理由,咱們還是趕快回去吧……我這邊不僅已經食言,而且還冒著極大的風險在森林裏亂撞一通,快走吧。”


    但是,在他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我卻又有些不情願了起來。


    他已經從原地走出一段距離了,發現我沒跟過來,於是轉過頭來問道。


    “有啊,愣在那裏幹嘛?”


    “王子殿下……我……”


    “怎麽了?不舒服嗎?”


    “不,不是……”


    一邊說著,我的腦海裏也冒出了瓦爾瓦拉,還有婁鳴他們被變成珀列維特的假想。


    於是,我咬了咬牙,說道。


    “王子殿下,您也知道吧?我有朋友迷失在森林裏麵,而且,還有很重要的獸還待在帕爾村,剛才,那些家夥不也是說了嘛……帕爾森林裏和帕爾森林的周邊地區正在源源不斷地出現珀列維特,而且很大概率都是由與此事無關的獸民們變的,所以,無論如何……無論如何我都得阻止這種■■的事兒發生!”


    “所以呢,你有具體的解決辦法嗎?”


    “我……”


    他這話倒是問倒我了,我不知道該如何回複,盡全力運作我那個不靈光的腦袋思考著如何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唉……你都沒有確切的方法,就一心想著去救獸,誠然,救獸於水火之中這很重要,但是,一來,保證好自己的安全,二來,有明確的策略之後再行動,這總比一個獸不顧一切地在危險的境地之中亂闖要好的許多吧?啊?漢克?”


    “……”


    我再一次沉默了,因為他說的很對。


    沒有悔改之心,沒有冷靜的腦袋,這的的確確是我最大的問題。


    但我又該咋去改變呢?


    而且現在事態緊急,真的要考慮我該咋改變,然後再去救獸的話,那就太遲了吧?


    突然竄出的火舌打擾了我們倆之間的寂靜。


    “啊哦,事情又有些不妙了。”


    哈庫魯斯王子說道,為避免我們再次遇到下午時分的窘境,我大喝一聲。


    “王子殿下!快跑!”


    還不等我把話說完,哈庫魯斯王子已經跑遠了,得,我這聲兒啊,算是■■地白喊了。


    我也沒愣著,意識到那些怪物已經過來了,於是也向著來路前進,但是還沒走出去幾步,一隻珀列維特就已經從我的前方,哈庫魯斯王子的後方冒了出來,攔住了我的去路。


    緊隨其後的,一隻,兩隻,三隻……


    總共四隻珀列維特把我圍堵了起來。


    或許我還能通過這套衣服來抵禦它們的火攻,但是如果它們撲過來那我也沒辦法了。


    於是,我戴上兜帽,拉上拉鏈,盡全力通過兜帽的觀察窗上尋找破綻,一旦發現就突出重圍。


    隻見第一隻珀列維特張開了嘴,熊熊的火光朝我撲了過來,但旋即火焰就因為那個司瓚在衣服上塗抹的防火的玩意兒就熄滅了。


    我雖然看上去不為所動,異常淡定,但內心卻一直在打鼓,一直在尋找能突出重圍的機會。


    無意中,我看到了一個落在樹上的身影。


    那家夥……不是路傑嗎?


    不,不對!


    那個笑容絕對不是路傑能有的,而且那家夥看起來還比路傑高一點。


    對了!是那個叫塔圖的!


    他沒有對我說話,隻是指了指自己的褲兜,又指了指我,然後用手語比劃了三個數字,分別是3,8,5。


    我一邊納悶兒這是什麽意思呢,一邊也把手伸進了褲兜之中,這一摸,就摸到了一樣東西。


    是一本書!


    “我■,啥情況啊?!”


    我有些吃驚為啥我的褲兜裏會多出來一本書,一拿出來才知道,這本書居然是那陣子我們撞門時,砸中我的腦袋的那本書。


    我本想著等出去之後就把書撇裏麵,可誰想到後麵因為事態緊急,我■■的忘了把書放回去了!


    但是,他比劃的三八五又是啥意思?頁數?有可能吧!


    趁著第二隻和第三隻珀列維特噴火,第一隻和第四隻珀列維特向我逼近,露出了一個空擋的刹那,我瞅準機會,一個大跳躲過了攻擊,那第一隻和第四隻珀列維特猛然突進,腦門子正好撞一起,而第二隻和第三隻珀列維特的火也全都噴在了他們身上,這下可■■好玩啦!自己個兒的獸打自己個兒的獸啦!


    我驚呼一聲“好懸”,但也絲毫不敢怠慢,既然有了機會,那就快點離開這危機重重的地方——哈庫魯斯王子說得對,我的確有點太魯莽了,沒有製定好計劃,也沒有什麽過硬的防備,就衝進了險境當中,真的是夠傻■的。


    我一邊朝著哈庫魯斯王子漸行漸遠的身影跑過去,一邊把書翻到了第三百八十五頁,隻見那上麵隻是寫了一段咒語,除此之外就是一大堆我看不懂,但有點學曆的獸絕對能看懂的文字。


    就在無意間,我念出了書上的那個咒語,隻見,一道紅光從我的背包閃動,我不知道發生了啥,在確定珀列維特們沒有跟來,就打開背包想看一看。


    紅光依舊在閃爍,但背包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不斷向上移動,我沒那個耐心等那玩意兒自己走上來,於是乎就把手向紅光伸了過去,然後……


    冰涼的,光滑而剛硬的,金屬的質感在我的掌心蔓延,我順勢將那玩意兒取出,卻見居然是那把不知怎地就出現在我這裏的小斧子!


    [我們……總算……又……見麵了]


    “誒?”


    突然聽到有誰說話的我四處張望,但這裏除了黑黢黢的樹林和不遠處哈庫魯斯王子的身影之外別無他物,就連那個叫塔圖的也不見了。


    這樣看來,要麽就是我聽錯了,要麽就是有誰在搞惡作劇!


    “誰啊?!快■■給本大爺出來!別躲躲藏藏的!”


    我拉上背包拉鏈,一手將其拿起,一手拿著那把斧子,衝四周大喊大叫。


    然而,四周並無任何回複,正當我以為是我聽錯了的時候,那個聲音又說話了。


    [哥……哥……是……遇到……困境……了……嗎?]


    “不是……你到底是誰啊?”


    我有點發毛了,該不會是能夠說話的珀列維特找上門來了吧?!


    [哥哥……手裏……在你……右手裏]


    “右手裏?難不成……”


    我■!!!斧子居然說話了?!


    我嚇得鬆開了手,但那斧子並沒有落在地上,而是飄在半空中。


    [哥……哥?]


    “你……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你的……弟弟]


    斧子如此說道。


    “你放屁!本大爺根本就沒有弟弟!雖然我爹媽已經不在世上了,但他們就生了我一個孩子!而且,而且我好歹是個獸人,是爹媽生的,你■■就是把斧子,也不知道是誰鍛造的!誰家小兩口生完一正常的孩子又生了把斧子啊?!少■■在這裏跟我扯■!”


    [哥哥……不信?算了……遲……早……你會……明白]


    “明白?明白啥?!”


    [總之……哥哥……的……困境……就是……我……的……困境……先……度過……難關……再……說]


    下一秒,已經有兩隻珀列維特追了過來,我立刻從地上爬起身來,而隻見那把斧頭瞬間爆發出猛烈的紅光,那兩隻珀列維特被紅光照到,立刻無法動彈了,緊接著,紅色的法陣從它們身上浮現,它們的身體立刻……


    呃,太難以形容了,怎麽說呢,就,就卷成了一個漩渦,然後,然後就往外麵噴土,噴樹枝子,最後,又噴出來兩個獸,一男一女。


    我湊上去一看,嘿,這衣服還挺眼熟的,好像是那些『曼紐』組織的獸。


    [『離斷之刃』……太累了……睡了……下次……哥哥……自己……來吧……書……六……七……頁]


    那個斧子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直至最後徹底消失,然後“吭鐺”一聲落地。


    “你在這裏磨磨蹭蹭……他們是誰啊?”


    哈庫魯斯王子的聲音再一次傳來,想必是看我許久沒跟過來所以又過來找我,我這個時候,正把這倆家夥夾胳肢窩下麵,想跟過去找他呢。


    “哦,和那個小子一樣,屬於是,我們要找的獸。”


    ……


    ——楹火城?艾賽克萊特皇宮——


    “父王陛下……您難得今天這麽有胃口,兒臣我很高興呢。”


    米諾斯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凝望著默默用刀切割蔬菜卷的老國王祖斯,祖斯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真的會為我這個半隻腳都已經踏進棺材的老東西突然胃口大開而感到高興嗎?米諾斯?我記得,你從小到大,隻會在看書的時候露出笑容啊。”


    “父王,您怎麽能這樣想呢?兒臣是您的孩子,怎麽會不為您的身體恢複健康而感到高興呢,嗬嗬。”


    “是啊父王……”


    “是啊父王!”


    坐在米諾斯左邊的兩個雙胞胎小王子,波留庫斯和卡蘇多爾異口同聲道,盡管,弟弟卡蘇多爾的語氣要比相對內向的哥哥波留庫斯要強烈一些。


    “哼哼。”


    老國王衝雙胞胎笑了笑,隨後吩咐自己的侍衛給那兩個孩子的杯子裏再添一點牛奶,之後又看了看周圍,問道。


    “海倫已經吃完離席了,這我知道,但珀瑟菲,哈庫魯斯和希比怎麽不在?”


    “啊,父王您別擔心,珀瑟菲皇姐馬上就到,希比的話,估計又不知道去哪裏撒野去了吧……至於哈庫魯斯皇兄……您忘了嗎?他去視察西克礦山的工程了,還沒回來呢,不過,我敢肯定,他現在很安全。”


    米諾斯逐個提及自己的兄弟姐妹,並邊作答,邊切取了一塊從『人類』那邊采購的肉排道,看起來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從容神色的樣子。


    然而,緊接著某個獸的造訪,卻讓他無法再從容下去。


    “哦?是這樣嗎?”


    門被推開了,珀瑟菲大步流星,來到了飯桌之前,給自己的父王行了一禮之後,就不失風度的入席了。


    “父王,兒臣有一要事稟報。”


    她看向自己的父王,老國王祖斯在被她的目光掃過之後,竟抖了下身子,看得出來,他似乎有些害怕自己的這位女兒。


    不過這也難怪,珀瑟菲作為現如今皇宮裏唯一且十分強勢的保守派勢力的頭子,不管是手段還是心腸都如鐵似石,老國王祖斯自知命不久矣,自己身邊的獸和自己本有的權力也在近幾年來被她和她的手下逐步排擠架空,可謂是自己的生死都快要全部掌握於自己的這位女兒手裏,他又怎能不怕呢?


    “……說吧,珀瑟菲。”


    老國王說著的空擋,身邊的侍衛也為珀瑟菲倒上了餐前酒,獻上了由奶酪,水果,醃卷心菜,酸奶油和從『人類』那邊采購而來的火腿片組成拚盤,然而珀瑟菲絲毫沒有食欲,無視了這些,看著米諾斯,說道。


    “父王,我手下的探子來報,說是帕爾村的獸正在一個接一個地變成了『煉金生物』珀列維特……也就是說,帕爾森林試驗場的那些試驗,多半是失控了。”


    “什麽?!”


    米諾斯聽到這裏,手裏的刀叉落在了盤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你作為總負責者,難道不知道這件事嗎?米諾斯皇弟?這還真是失職啊。”


    珀瑟菲得意又有些氣惱地看著米諾斯。


    “那父王,您說,現在該怎麽辦呢?總不能看著帕爾村的那些村民,還有『煉金術士』們不管不顧吧?”


    珀瑟菲如此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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