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為漢克諾夫主視角——


    說實話,原本我對那個叫庫博的調侃我胸大還有那麽點子窩火的,正逮著他突然叫我這個機會,尋思著找點茬兒趁他反應不過來狠狠地揍他一頓的,但他這麽一問,反而打斷了我原本的計劃和想法。


    因為斧子剛剛的那一番話,我也不知不覺地開始思考起來,思考為啥『同步之楔』這玩意兒對我一點用都沒有,因為沒準兒這就是他說的機會呢,我可不能放過它。


    但是吧……


    但是,眾所周知,我是個腦袋不靈光的獸。


    盡管那個斧子這麽說,我也一點都想不明白為啥『同步之楔』對我沒作用啊……真的是一點都想不明白。


    那麽,既然我給不出這家夥答案,那幹脆也就別想這種破事兒了!■■,既然斧子說有一個讓我思考的機會,那這個機會肯定■■■是能讓我琢磨出來答案的,這種沒頭沒腦,我自己個兒都想不通的問題,咋可能是它說的所謂“機會”嘛!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既然這不是我要麵對的機會,我也就沒必要繼續琢磨了,於是,我下意識想要掏口袋取出一根煙,但是一摸才想起來我的煙和打火機都放在儲物櫃裏了。


    行吧,那我也就隻好不抽了——於是,我便直接對庫博那個家夥發話了。


    “哼!本大爺福大命大,你那個破玩意兒對我一點■用都沒有,我勸你還是好好修煉修煉自己的本事吧,半吊子的水平,在本大爺麵前就隻有輸的份兒!”


    我指著他,擺出我平日裏耍狠的做派,故意逮著他的實力水平說事兒,哼哼,剛才看約瑟夫王子拿這個說事兒他立馬就急眼,想來這就是他最怕別的獸說的地方,那我也可以去效仿一下,好好看看他被氣炸的醜態,哼,誰讓你拿獸質威脅我們的?!我們雖然一時間揍不了你,但拿你的實力水平說事兒調侃,好好堵心你一下,也不是不行的吧?嘿嘿嘿……


    [嗬嗬嗬……]


    然而這個時候,斧子冷笑了一聲,於是,我用內心想法與之交流。


    “你樂啥呀?”


    [哥哥,我笑是因為,我說的話沒有出錯。]


    “啥意思?哎呦……算我求你了,下次說話別■■這麽拐彎抹角行不?!我最煩的就是這個!”


    [哥哥,你總說你腦袋不靈光,不善於思考,但是結果呢?還不是和我說的一樣,其實你的腦袋非常好用呢,而且思考起來不比別的獸慢……至少比那個綠色的家夥快很多。]


    從它的話裏,我大致猜出來他說的思考可能是指我剛剛故意效仿約瑟夫王子用話激怒庫博的事兒,不過這也能算是“思考”嗎?


    我隻不過是在效仿別的獸而已——而在我這兒,這種行為幾乎就是和思考不挨邊兒的,如果約瑟夫王子不這麽做,我可能也不會效仿。


    [這又怎麽不算是一種思考呢,哥哥?如果你不去思考的話,又豈會做效仿約瑟夫,用言語激怒庫博的決定?又豈會意識到庫博最不願意聽到的話是什麽並選擇用這話激怒他呢?]


    斧子駁斥道。


    如果,如果這個真的算是思考的話……


    那我豈不是一直都在思考——就像是馬桶裏的髒東西被水衝到下水管道裏,我的思路倒是被打開了,愉悅和自豪就像是被塞進櫃子的零食一樣裝滿了我的心裏,意想不到的激昂情緒讓我把思緒都放在了當前的正題上,那就是該如何破解『同步之楔』的效果。


    “被你這樣的粗俗家夥冒犯了,可真是讓獸覺得不爽啊……”


    “你■■有什麽不爽的?我看那本書,不,那顆『起源礦石』被你這種獸握在手裏,它也挺不爽的。”


    “『起源礦石』?”


    路傑顯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啥,而我則耐下心來和他解釋。


    “是啊,他手裏那本大書其實是『起源礦石』的其中一顆,如果他的話屬實的話。”


    聽完我的話,路傑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像是興奮,也像是擔憂,不過我沒空在意這個,而是在想到底該怎麽解開『同步之楔』的效果。


    首先我得保證這家夥沒有別的陰招了,否則擅自行動的話必然會遭殃,其次就是確認那些『同步之楔』的效果維持時間還剩多長——這玩意兒雖然用在獸人身上,就是老麽缺德的害獸暗器,但是,這玩意兒畢竟也隻是附加了『感同身受咒』、『遠程術式』和『準時印記』三種魔法的法器而已。


    有時候,魔法師們會把同時發動必定會起咒文和材料衝突的魔法施加在各種具有一定基礎魔力的物件兒上,這就是所謂的法器,而法器這種東西,之所以能承載這些有衝突的魔法,不僅僅是因為使用了有基礎魔力的材料,也是因為製作法器的關鍵魔法——『融合脫胎陣』發揮了將其他魔法精煉融合的作用,在這個過程中,被它精煉融合,並施加在物件兒上的那些有衝突的魔法都會有一定損耗,因此,法器所施展出來的效果是鐵定沒有所施加上去的魔法本身好的,一般來講,都會有一些限製,比如必須得在晚上才能用,或者是要求施術者做一些特別的事兒什麽的,印象最深的是那個摔碎後就能夠停止時間,叫做『靜止之瓶』的法器,因為他必須要求施術者啥也不穿在大街上跳一種特別丟臉的舞才能發動……可以說敢用這玩意兒的魔法師要麽就是臉老麽厚的,要麽就是被逼得沒辦法的,要麽,就是純粹的腦子有問題……畢竟這使用條件不是一般獸能接受的。


    而在我所掌握的知識裏,『同步之楔』上的限製,好像就是持續時間不長,如果使用者不是想要作為『投影』的獸的命,或者不想作為『投影』的東西完全損壞,那麽時間一到,也就沒啥事兒了,隻是現在的情況,庫博肯定不是朝著“不要我們的命,隻是想折騰我們”的目的才這麽做的。


    雖說,被連接起來的幾個獸,都是從過去來的,現在的他們除了約瑟夫王子死了以外,其他兩個都還沒死,而約瑟夫王子也不是這個時候才死的,也就是說他們絕對不會因為『同步之楔』的影響而丟掉性命,但是如果放任不管的話,誰又能保證曆史會不會發生改變?用拖時間挺過去這種笨辦法指定是不能行的。


    那麽就想一想哪一個魔法能夠克製,又或者說是抑製它吧,想著,那被我氣壞了的庫博便指揮薩拉德衝了過來,被控製的他感覺不到傷痛,揮舞起了佩劍,而他這麽做所撕裂的傷口,也反饋到了中招的約瑟夫王子身上。


    但是約瑟夫王子也沒有閑著,他也忍著傷痛衝過去幫助路傑去搞定與路傑打起來的那個小矮子——咱也不知道是庫博控製他倆時做了啥手腳,還是這個小矮子天生力氣不小,在一邊壓製住路傑的同事,也轄製住了約瑟夫王子的右臂,令其與之僵持在了一起。


    我這邊則是舉起斧子,也與薩拉德的佩劍硬碰硬。


    該怎麽做才好——薩拉德麵無表情的臉好看就怪了,我不自覺的又看到了那把斧子。


    斧子安安靜靜的,沒有說一句話。


    而我卻想起了一件事,一件曾經在帕爾森林裏發生的事情。


    ……


    ——以下為犬槐透衛門主視角——


    成功潛入了這裏的地下倉庫,本盜忍心情不錯,看起來那個胖子果然說的是假的。


    哼,說本盜忍的兄長暗中幫本盜忍這種事,我信,但若是說本盜忍沒什麽能力,那眼睛可就白長了,拜托,本盜忍有多少實力,去問問那些有幸被本盜忍帶走寶物的蠢貨收藏家和博物館的工作獸員就知道了,總不可能樁樁都是本盜忍的兄長替我上下打點的吧,哼!


    “但是,你還是相信了啊,犬槐先生。”


    一個聲音在地下倉庫內部傳來,一時之間嚇了本盜忍一跳,但本盜忍身經百戰,怎可能會被對方這虛張聲勢的把戲唬住呢?


    於是,本盜忍恢複了原本的平靜,並以右手的無名指和小指握住了攜帶在後背的長刀的刀柄,拇指,食指和中指則先行掐訣,以備不時之需,而另一隻手也沒有閑著,悄悄抖落衣袖,將藏在其中的機關球取了出來,偷偷的放在自己的手心之中。


    這樣的操作本盜忍已經駕輕就熟,哼,已經做過不知道多少次的動作,早已深深烙印於大腦之中,豈能生疏了呢?


    “哦?看來這裏,是有獸歡迎本盜忍的光臨啊,想必定然是聽到本盜忍的赫赫大名,懷著一顆仰慕的心,特此前來的吧?如果不是的話,就請退下吧,不要礙了本盜忍的必經之路!”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


    隻是沒想到那家夥居然笑出了聲。


    “你在笑什麽?”


    這讓本盜忍有些惱火——這樣的反應,未免也有點瞧不起獸了,於是,本盜忍壓低聲音,同時蹭了一下鞋底,喚醒特製鞋底裏暗藏的機關——本盜忍可不管他是為了什麽發笑,隻要那家夥一露麵,本盜忍就將機關完全觸發,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什麽叫做“尊重他獸”!


    “嗬嗬嗬嗬……我隻是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而已。”


    隻見下一秒,地下倉庫裏僅存的些許光亮也滅了下去,身經百戰的本盜忍清楚,那些光亮是監控設備及警報設備所發出呢的光亮,如果它們變得黯淡,最後失去光輝,那麽就隻能說明一件事。


    有誰中斷了這裏的電力供應!


    很顯然,能這麽做的,本盜忍猜大抵是麵前這個討厭鬼罷,故弄玄虛又不尊重別的獸,專門躲在這裏嚇唬本盜忍,哼,還真是會自討苦吃啊,等下就有你好看的了!


    黑暗之中,本盜忍的雙眼逐漸適應,腳步聲逐漸從地下倉庫的門扉內傳來,旋即便是打開門扉的聲音。


    嘎吱——


    咯咯咯咯咯咯——


    那碩大的門扉敞開了,隻見地下倉庫中的那些奇珍異寶散發著些許微弱的柔光,並像是有了生命力一樣,齊齊地照在了那家夥的身上。


    黑暗逐漸被這些柔光所浸潤,褪去,就像是本盜忍的母親每年都會褪去的皮一樣——柔光之下,本盜忍逐漸看清楚了這家夥的麵目。


    居然是那個叫做路航的小子?果然,他和那胖子串通一氣,來這裏恐嚇本盜忍,想把本盜忍送入大牢嗎?


    那本盜忍,也隻能勸他不要做這種白日夢了,因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想著,本盜忍繼續打量著那家夥,但是緊接著便發現,這家夥似乎也並非是之前看到的“路航”。


    準確來講,是長了和路航一模一樣的臉,剩下的——體型,身高,『本味』,表情……通通都不太一樣,這讓本盜忍肯定,這家夥隻是單純的和他長得很像罷了。


    而他身上穿著的衣服,似是有些眼熟。


    本盜忍記得,穿著這種有發光紋路的緊身衣的獸,曾經在本盜忍的故土紺戻國出現過一段時間,而且還和本盜忍的家族“犬槐”家在內的一些忍者世家達成了合作。


    合作的具體內容,我沒有深入了解,但是我隻知道,本盜忍的兄長,犬槐風衛門在與之合作之後,便將我們的四個弟弟妹妹——山衛門,鍵衛門,結花和九太交送給了那夥獸,還叫本盜忍放心,說那群獸並不會太苛待他們的。


    而據說,貓又院家似乎也是如此,把他們家那個丟獸丟到家,連很簡單的基礎忍術考試都不能及格的丁香也交送給了他們。


    本盜忍並不清楚他們到底是想做什麽,但直覺告訴我事情有些不妙,與其與之纏鬥不如先放機關球離開現場,等他離開之後再來奪走本盜忍想要的寶物也不遲,想著,本盜忍左手便有了動作,但下一秒,那家夥就以極快的速度抓住了本盜忍的左手。


    “你確定你真的要逃走嗎?犬槐先生?我可是替你拿出了你想要的東西,就等你過來呢。”


    他微笑著說道,手裏還握著那個華貴的酒杯——那正是臭名昭著的“血腥女公爵”克謝尼婭的珍藏,也是本盜忍大駕光臨此地的原因!


    “好吧,開個條件吧,畢竟你要是想給本盜忍那個杯子的話,不可能是這種態度。”


    “想不到你還是懂得規矩的,那好吧……”


    旋即,他開口說出了他的條件。


    這個條件聽起來也不是很過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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