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撓了撓頭。


    “也不算幫凶,就是幫了點小忙。”


    我焯。


    這哥們在瞎說什麽。


    血口噴人是吧,死了要拉個墊背的?


    “這位兄弟,你別瞎說,你把話說清楚!”


    “警官,你們不能聽他一麵之詞,凡事都得有證據!”


    許峰揮了揮手,示意陳華繼續說。


    “對,怎麽幫的,說清楚。”


    陳華看林培的眼裏存著些許敬意。


    “林哥,我知道我的那些害人的手段,在您麵前都是小兒科。”


    “我的經驗也遠沒有您的多。”


    “您肯和我討論殺人技能,我真的受寵若驚。”


    “如果要是早一點認識林哥您就好了,您肯定有很多高級的手段,也許我就不會被抓了。”


    林培麻了。


    這到底是個啥玩意?


    孫猴子派來陷害他的?


    許峰和一旁陪審的警員互相對視。


    果然。


    直播的時候他那個虐殺人的知識簡直是信手拈來。


    就憑這一點,林培手上一定沾著不少人的血。


    正常人誰會對受害人的反應那麽懂的?


    每一種手法導致的死亡時間還進行精確統計?


    根據他們這些年的破案經驗,林培,一定就是個殺人如麻的凶犯。


    許峰又拍了下桌子,口吻嚴肅。


    “陳華,說重點!”


    “我要的是具體細節!”


    陳華拍了下自己的腦門。


    “哦,幫的什麽事警官你們應該知道呀。”


    “我和林哥在直播間,進一步討論了某些殺人知識和技能,林哥算是幫我事後總結複盤了。”


    許峰眉毛皺得死緊。


    “複盤總結?隻有這些?”


    陳華點頭,“是啊警官,我也是今天才認識林哥。”


    幾位警察麵露懷疑的時候,林培鬆出一口氣。


    這哥們總算還說點實話。


    一口氣還沒鬆完,隻聽陳華繼續道。


    “林哥,您怎麽也被抓進來了?”


    “您殺的那些也被發現了?”


    尼瑪。


    這小子真是張口就來。


    林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


    “住嘴,我沒殺人!”


    “警官,物證呢,你們不能隻聽他在這瞎咧咧啊!”


    許峰抬手打斷他,轉頭問陳華。


    “你是說這次的殺人事件,他沒參與?”


    陳華,“啊,沒有啊。”


    “那你說說,他殺的哪些人,你都知道哪些細節。”


    陳華被銬住的兩手一攤。


    “我不知道,我猜的。”


    “但像我林哥那麽紮實的知識功底,肯定殺過不少呀。”


    “......”


    我敲。


    林培咬了咬牙。


    別說,他現在真有殺人的衝動了。


    就是上手直接掐死那種。


    陳華被林培瞪得縮了縮脖子,忙地向許峰求助。


    “警官,能不能把我送出去?我害怕......”


    不但是陳華,室內的幾個警員也感受到了壓迫。


    就這個眼神,說他是清白的,誰信?


    見陳華再問不出什麽有用的,許峰讓人把他帶回了隔壁。


    許峰冷眼看向對麵的林培。


    “還要物證?”


    “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


    “行,你等著。”


    審訊室外。


    許峰將張天叫到跟前。


    “小張,問問鑒定科,凶殺現場提取的指紋,對比結果出來沒?”


    “還有,把林培的個人資料都給我提出來,一字不漏地查!”


    “我就不信了,一個惡貫滿盈的凶犯,做過的事會不留一點痕跡!”


    很快,調查結果出來了。


    經過對比,凶案現場提取到的指紋,隻屬於一個人。


    那就是陳華!


    而林培的各種檔案顯示,他確實沒有一點問題。


    學校裏的成績也不錯,掛科的都不多。


    背景是屬於極幹淨的那一類。


    張天麵露猶疑。


    “許隊,我們不會冤枉他了吧?”


    “這小子看起來沒什麽問題啊。”


    許峰眉頭都能夾死隻蒼蠅。


    “不對,我不會看錯。”


    “好歹咱也是幾十年的老刑警了,看人還是很準的。”


    “就他那個氣質,我審過那麽多殺人犯,沒一個能凶過他。”


    “再說了,誰家好人天天能把那些殺人手法,受害者反應研究得那麽透徹?”


    他喘了口氣,迫使自己鎮靜下來。


    問題到底出在哪?


    幾分鍾後,許峰和張天已經坐在林培對麵,開始了另一輪的審訊。


    不隻今天的案子,許峰把最近還沒破的案子,相關細節也都問過林培。


    林培更懵了,但他很配合。


    恰好每個案件,他都能說出自己不在場的證據。


    搞得許峰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遲疑了一下,他把一份材料擺在自己麵前。


    “林培,我勸你還是早點交代,因為我這裏已經有了你的部分犯罪證據。”


    “你要明白,我們查到,和你自己主動說出來,結果可能是很不一樣的。”


    林培無語凝噎,再次攤手。


    “警官,我真沒有什麽要說的。”


    “那個什麽犯罪記錄,能不能給我看看?”


    “我可以解釋!”


    “我真沒幹違法的事啊。”


    許峰和張天再次對視。


    這個林培真是絕了。


    要麽就是他們真的冤枉了人。


    要麽就是麵前的人太過可怕,手法醇熟老練到一定地步,現場可以處理得完美無缺,全身而退。


    許峰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決定再次攻堅。


    “狡辯!”


    “我來問你,你一個小演員,為什麽對虐殺人的手法如此熟悉?”


    “甚至一個真正的殺人犯記錄的結果,和你隨口講的剛好吻合?”


    “如果沒有親手做過,你的那些精準的理論知識又是從哪得來?”


    林培被這些問題問得,一問一個不吱聲。


    說來說去,都是因為係統那個老六。


    那些凶案現場像印在他腦子裏似的,可不就是能隨口說出來嘛。


    林培歎出口氣。


    “警官,這些我都是從新聞上看來的。”


    “作為演員,萬一要演反派,知識儲備也得夠用是不?”


    “上學的時候,我就開始搜集這些文字和影像素材了。”


    “經驗都是看那些犯罪現場總結來的,我隻是都記下來了而已。”


    林培語氣誠懇。


    “再說了,我要是真幹了那些事,也不敢大庭廣眾的說這些啊。”


    “那麽等於自爆嘛?多危險啊。”


    “你們說是吧,警官?”


    許峰這下更懷疑了。


    “林培,這是什麽地方,你敢唬我們?”


    “就咱們龍國的新聞,但凡有一滴血腥畫麵都得打馬賽克。”


    “你告訴我說,新聞上還有各種凶殺細節?還有關於工具,受害人反應的記錄?”


    “林培,你這個謊撒得一點都不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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