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怪物
【排球少年】小幽的排球之路 作者：病菌遠離我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下午剛下過一場太陽雨，傍晚的宮城也因此帶著一絲涼爽。
鈴木幽剛被源美子趕了出來，美其名曰每次都是若利來找他玩，希望小幽也能懂得良好的社交禮儀，自己主動去牛島家拜訪朋友。
實際上，美子也是希望能鍛煉一下小幽的獨立能力，這條路不遠，但她早已安排保鏢在遠處暗暗保護小幽。
小幽將拉鏈全部拉上，露出上半部分臉，雙手插進外套的口袋裏，低下頭慢悠悠地走著。
不多時，一陣吵鬧的聲音傳入小幽耳朵裏。
小幽抬頭看去，左前方的小公園裏，一群孩子在組織打排球。
嗯…想看。
小幽默默地走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靜靜的觀望著遠處的小孩。
毫無技術和觀賞性的一場比賽，小幽本想轉身離去，但站在網前的一個紅發男孩卻瞬間吸引了小幽的注意力。
“nice！”紅色頭發的男孩在成功攔網後，高興地拍手叫好。
緊接著後麵的幾球，無論怎樣，他總會在第一時間成功攔網。
“在右邊！”
刷——球又被攔住。
yes！猜到了！
紅發男孩握緊雙拳，為自己的成功獨自歡呼著。
“怪物…”
不知是哪個男孩的聲音喃喃響起，空氣瞬間變得沉默緊張。
“對啊！為什麽你每次都能這麽精準的攔網！！”
“他一定是妖怪！”
“我們不要和怪物孩子一起玩！”
“是妖怪吧，隻有妖怪才會窺探別人的內心。”
“好惡心…”
“妖怪才不能加入人類的隊伍！”
………
咒罵聲此起彼伏，小天童無措地將排球抱在胸前，使勁搖著頭。
“不是的，我不是…”
小天童話還沒說完，男孩們便成群結伴地背向他離開了，留下他獨自站在原地。
不是的，我不是怪物，我隻是靠直覺猜到了球將會打向何處…
夕陽照射在男孩們離去的背影上，隻有小天童站在原地的影子被越拉越長…
小幽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垂下了眼眸，轉身離開了。
“小幽。”
還沒到門口，牛島的呼喚就從前麵傳來。
小幽抬頭，看到了門口那道站得筆直的身影。
出於擔心，牛島本想去小幽家與小幽半路匯合，但又因為美子阿姨在電話裏的囑托，隻能在門口張望著小幽會走過的道路。
“不開心嗎？”
牛島察覺到了小幽的那一絲低落，不明所以。
小幽對牛島搖了搖頭，牛島便不再說什麽，招呼著小幽進屋。
“給。”
今天牛島夫婦都不在家，牛島在安頓好小幽一會兒後，遞給了他一瓶草莓牛奶。
牛島本人不愛喝草莓味的牛奶，但之前有看小幽喝過兩次，便每次都會在家準備上草莓牛奶，去小幽家的時候順便帶上。
休息了一會後，兩人走向後院，重複起了每日的活動。
雖然牛島夫婦不在，但偌大的牛島家也是有保姆的。
在牛島家吃過晚飯後，若利便主動擔起了送小幽回家的職責。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交流，沉默著走著自己的路，但之間的氣氛又似乎十分融洽。
之後的幾天裏，小幽都會在去若利家的路上看到那個紅頭發的男孩。
從快準的攔網，天童雀躍的歡呼，到其他孩子的厭惡，天童無措的沉默。
男孩們一連幾天都是不同的男孩，走時臉上卻都帶著同樣的恐懼，同樣的厭惡。
再後麵的一天，小幽路過熟悉的地方時，沒有在場上看見那個為排球歡呼的紅發男孩了。
小天童隻是獨自一人抱著球，坐在不遠處的秋千上，那雙比常人小上一圈的瞳孔此刻布滿了疑惑和不解。
小幽悄然從背後走近。
“劈裏啪啦…碎了。”
“什麽碎了？”
“有人心碎了。”
天童低頭喃喃自語，聲線裏沒有一絲起伏。
小幽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段話。
於是乎，一隻白皙的小手出現在天童的視線裏。
眼前攤開的手掌心裏，一顆紫色包裝的巧克力正靜靜躺著。
這是源美子經常買的巧克力，通常會在小幽的衣服口袋裏裝上一兩顆。
小天童驚訝地抬起頭，嘴巴張成了可愛的兔子形狀。
“哎？！納尼納尼？”
“這是…給我的嗎？！”
在刺眼的光線下，那頭銀白色的短發和湛藍的雙眼就這樣毫無防備地撞進了小天童的眼中。
是神明吧？
一定是的吧！
如果他是妖怪，那這就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神明嗎？
“嗯…給你吃。”小幽緩緩開口，停頓一會兒後又開口說道，“不要…不開心。”
小幽不喜歡這樣子的天童，從他身上傳來了和自己類似的氣息，他下意識裏不希望看見他消沉。
“謝…謝謝你！”小天童開心地接過巧克力，隨後趕緊讓出了秋千的另一半。
“不介意的話坐這裏吧！”
天童拍了拍讓出的位置，秋千的大小正好夠他們兩個小孩並排坐。
小幽沒有回答，掏出消毒濕巾紙，快速地擦幹淨座椅，將紙巾丟進垃圾桶後，噠噠噠地跑回來，徑直坐在了天童的身邊。
天童寶寶驚訝地看著他跑過去，跑過來，又坐下。
這是嫌棄他嗎？
一定不是吧！
這麽可愛善良的男孩，一定是有潔癖，才不會是討厭他！
“呐呐，我叫天童覺，你叫什麽名字呀？”
天童一臉期待地看向身邊精致的男孩。
“鈴木幽…”小幽低著頭，乖乖回答。
呼！他好可愛！
天童摸了摸胸口，試圖安撫住那顆跳動的小心髒。
這時的小幽突然抬起頭，用手指了指天童手上的排球。
小天童像是接收到了某種信號，遲疑地開口詢問：“鈴木君是想打排球嗎？”
嗯。
小幽點頭，又看了看天童。
“和我一起？”
嗯。
小幽再點頭。
天童沉默了。
他害怕這個排球會讓鈴木君也討厭他，這個剛認識卻來之不易的小夥伴，他很喜歡，很舍不得，可他真的不是妖怪。
小幽似乎感受到了天童的猶豫，直接起身，拉起天童便走。
哎？哎？
天童被動地跟上。
這邊是另一個有網的場地，但因為周圍都被樹木擋著，看著不太寬敞，所以很少有人來這邊打排球，小孩子也是。
小幽攤開手，看向天童胸前的排球。
這是讓我把排球給他嗎？
天童試探著將球遞給小幽，在看到小幽點頭後，心裏一陣歡呼。
他能和鈴木君用意念交流！好酷！他們一定是天生的朋友！
啪！
隨著排球重重扣下的聲音，小天童的瞳孔瞬間縮得更小了！
鈴木君好厲害！這樣厲害的他，一定不會厭惡自己的吧。
小天童很高興，他似乎找到了與自己同頻共振的好朋友。於是和小幽開始打防訓練。
兩個人都很有天賦，扣的球也比較精準，隻是在力量上，天童無法做到像小幽一樣。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天童盡情地享受著此刻的歡愉，就連小幽也樂在其中，絲毫沒有憶起那大明湖畔的若利君。
而在家的若利遲遲沒有等到小幽的身影，擔心地給美子阿姨打了個電話，被告知小幽一切安好並向他道歉小幽今日無法拜訪改日再來後才放下心來。
是的沒錯，源美子在此之前接到了保鏢的電話匯報，在得知小幽和一個新交的朋友在公園打排球後，隻好在心裏默默地對若利君道歉，並決定在小幽回來後要好好說教他一番。
答應別人的事怎麽能半路放棄呢，任何事都要做到有始有終才行呐。
鈴木幽剛被源美子趕了出來，美其名曰每次都是若利來找他玩，希望小幽也能懂得良好的社交禮儀，自己主動去牛島家拜訪朋友。
實際上，美子也是希望能鍛煉一下小幽的獨立能力，這條路不遠，但她早已安排保鏢在遠處暗暗保護小幽。
小幽將拉鏈全部拉上，露出上半部分臉，雙手插進外套的口袋裏，低下頭慢悠悠地走著。
不多時，一陣吵鬧的聲音傳入小幽耳朵裏。
小幽抬頭看去，左前方的小公園裏，一群孩子在組織打排球。
嗯…想看。
小幽默默地走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靜靜的觀望著遠處的小孩。
毫無技術和觀賞性的一場比賽，小幽本想轉身離去，但站在網前的一個紅發男孩卻瞬間吸引了小幽的注意力。
“nice！”紅色頭發的男孩在成功攔網後，高興地拍手叫好。
緊接著後麵的幾球，無論怎樣，他總會在第一時間成功攔網。
“在右邊！”
刷——球又被攔住。
yes！猜到了！
紅發男孩握緊雙拳，為自己的成功獨自歡呼著。
“怪物…”
不知是哪個男孩的聲音喃喃響起，空氣瞬間變得沉默緊張。
“對啊！為什麽你每次都能這麽精準的攔網！！”
“他一定是妖怪！”
“我們不要和怪物孩子一起玩！”
“是妖怪吧，隻有妖怪才會窺探別人的內心。”
“好惡心…”
“妖怪才不能加入人類的隊伍！”
………
咒罵聲此起彼伏，小天童無措地將排球抱在胸前，使勁搖著頭。
“不是的，我不是…”
小天童話還沒說完，男孩們便成群結伴地背向他離開了，留下他獨自站在原地。
不是的，我不是怪物，我隻是靠直覺猜到了球將會打向何處…
夕陽照射在男孩們離去的背影上，隻有小天童站在原地的影子被越拉越長…
小幽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垂下了眼眸，轉身離開了。
“小幽。”
還沒到門口，牛島的呼喚就從前麵傳來。
小幽抬頭，看到了門口那道站得筆直的身影。
出於擔心，牛島本想去小幽家與小幽半路匯合，但又因為美子阿姨在電話裏的囑托，隻能在門口張望著小幽會走過的道路。
“不開心嗎？”
牛島察覺到了小幽的那一絲低落，不明所以。
小幽對牛島搖了搖頭，牛島便不再說什麽，招呼著小幽進屋。
“給。”
今天牛島夫婦都不在家，牛島在安頓好小幽一會兒後，遞給了他一瓶草莓牛奶。
牛島本人不愛喝草莓味的牛奶，但之前有看小幽喝過兩次，便每次都會在家準備上草莓牛奶，去小幽家的時候順便帶上。
休息了一會後，兩人走向後院，重複起了每日的活動。
雖然牛島夫婦不在，但偌大的牛島家也是有保姆的。
在牛島家吃過晚飯後，若利便主動擔起了送小幽回家的職責。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交流，沉默著走著自己的路，但之間的氣氛又似乎十分融洽。
之後的幾天裏，小幽都會在去若利家的路上看到那個紅頭發的男孩。
從快準的攔網，天童雀躍的歡呼，到其他孩子的厭惡，天童無措的沉默。
男孩們一連幾天都是不同的男孩，走時臉上卻都帶著同樣的恐懼，同樣的厭惡。
再後麵的一天，小幽路過熟悉的地方時，沒有在場上看見那個為排球歡呼的紅發男孩了。
小天童隻是獨自一人抱著球，坐在不遠處的秋千上，那雙比常人小上一圈的瞳孔此刻布滿了疑惑和不解。
小幽悄然從背後走近。
“劈裏啪啦…碎了。”
“什麽碎了？”
“有人心碎了。”
天童低頭喃喃自語，聲線裏沒有一絲起伏。
小幽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段話。
於是乎，一隻白皙的小手出現在天童的視線裏。
眼前攤開的手掌心裏，一顆紫色包裝的巧克力正靜靜躺著。
這是源美子經常買的巧克力，通常會在小幽的衣服口袋裏裝上一兩顆。
小天童驚訝地抬起頭，嘴巴張成了可愛的兔子形狀。
“哎？！納尼納尼？”
“這是…給我的嗎？！”
在刺眼的光線下，那頭銀白色的短發和湛藍的雙眼就這樣毫無防備地撞進了小天童的眼中。
是神明吧？
一定是的吧！
如果他是妖怪，那這就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神明嗎？
“嗯…給你吃。”小幽緩緩開口，停頓一會兒後又開口說道，“不要…不開心。”
小幽不喜歡這樣子的天童，從他身上傳來了和自己類似的氣息，他下意識裏不希望看見他消沉。
“謝…謝謝你！”小天童開心地接過巧克力，隨後趕緊讓出了秋千的另一半。
“不介意的話坐這裏吧！”
天童拍了拍讓出的位置，秋千的大小正好夠他們兩個小孩並排坐。
小幽沒有回答，掏出消毒濕巾紙，快速地擦幹淨座椅，將紙巾丟進垃圾桶後，噠噠噠地跑回來，徑直坐在了天童的身邊。
天童寶寶驚訝地看著他跑過去，跑過來，又坐下。
這是嫌棄他嗎？
一定不是吧！
這麽可愛善良的男孩，一定是有潔癖，才不會是討厭他！
“呐呐，我叫天童覺，你叫什麽名字呀？”
天童一臉期待地看向身邊精致的男孩。
“鈴木幽…”小幽低著頭，乖乖回答。
呼！他好可愛！
天童摸了摸胸口，試圖安撫住那顆跳動的小心髒。
這時的小幽突然抬起頭，用手指了指天童手上的排球。
小天童像是接收到了某種信號，遲疑地開口詢問：“鈴木君是想打排球嗎？”
嗯。
小幽點頭，又看了看天童。
“和我一起？”
嗯。
小幽再點頭。
天童沉默了。
他害怕這個排球會讓鈴木君也討厭他，這個剛認識卻來之不易的小夥伴，他很喜歡，很舍不得，可他真的不是妖怪。
小幽似乎感受到了天童的猶豫，直接起身，拉起天童便走。
哎？哎？
天童被動地跟上。
這邊是另一個有網的場地，但因為周圍都被樹木擋著，看著不太寬敞，所以很少有人來這邊打排球，小孩子也是。
小幽攤開手，看向天童胸前的排球。
這是讓我把排球給他嗎？
天童試探著將球遞給小幽，在看到小幽點頭後，心裏一陣歡呼。
他能和鈴木君用意念交流！好酷！他們一定是天生的朋友！
啪！
隨著排球重重扣下的聲音，小天童的瞳孔瞬間縮得更小了！
鈴木君好厲害！這樣厲害的他，一定不會厭惡自己的吧。
小天童很高興，他似乎找到了與自己同頻共振的好朋友。於是和小幽開始打防訓練。
兩個人都很有天賦，扣的球也比較精準，隻是在力量上，天童無法做到像小幽一樣。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天童盡情地享受著此刻的歡愉，就連小幽也樂在其中，絲毫沒有憶起那大明湖畔的若利君。
而在家的若利遲遲沒有等到小幽的身影，擔心地給美子阿姨打了個電話，被告知小幽一切安好並向他道歉小幽今日無法拜訪改日再來後才放下心來。
是的沒錯，源美子在此之前接到了保鏢的電話匯報，在得知小幽和一個新交的朋友在公園打排球後，隻好在心裏默默地對若利君道歉，並決定在小幽回來後要好好說教他一番。
答應別人的事怎麽能半路放棄呢，任何事都要做到有始有終才行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