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棗x黑狼幽


    雙向奔赴


    ——————


    自從小幽搬出了黑狼隊的出租屋後,佐久早也在第二周找好了房子搬了出去。


    對此其他三個人難過了好幾天,在佐久早和小幽一起請了一周的客之後終於哄好了。


    但似乎佐久早的遷徙過程並不順利。


    先是快遞公司弄丟了他的一些物件,然後就是整理家具時磕破了一些桌椅板凳。


    這對於做任何事都很小心謹慎的佐久早來說是難以接受的。


    明明找了評分最高的搬家公司,結果依然頻頻出問題。


    最讓他破防的還不是這裏。


    在他搬進去的第一個月,家裏的廚房角落開始隱約出現了蟑螂的身影。


    某一天訓練回家後,直接嚇得佐久早一整晚都陰沉沉地坐在沙發上盯著廚房,徹夜未眠。


    天還沒亮透,他就出現在了小幽的公寓樓下,在用消毒濕巾擦拭了一遍門鈴按鈕後,撥了過去。


    “喂?”


    睡眼惺忪且發型蓬亂的鈴木幽在客廳接起電話時語氣並不那麽溫柔。


    任誰五六點被吵醒都不大會有好心情。


    “小幽。”


    佐久早疲憊的聲音從電話?響起,讓鈴木幽的大腦瞬間清醒。


    臣臣?


    這個點出現在樓下?


    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我給你開門,你直接上來吧。”


    鈴木幽按了按電話旁邊的按鈕,樓下的大門應聲而開。


    等佐久早坐到沙發上時,他那雙掛著黑眼圈的眼睛實在讓人難以忽視。


    “所以你因為蟑螂一晚上沒睡?”


    鈴木幽的臉色有些複雜。


    眼神裏帶著深深的無奈,但轉念一想又能理解。


    “嗯。”


    佐久早輕輕應了一聲,臉色蒼白。


    靠在沙發上就想直接睡死過去。


    “你先去睡覺吧,晚點我找清潔公司給你房子做一遍清潔。”


    鈴木幽歎了口氣,將佐久早從沙發上拉了起來,一站起來就能發現,佐久早比他高了半個頭,日益健壯的身體也比他看起來更為結實。


    這讓鈴木幽的身形大多被籠罩在一片黑色的陰影當中。


    “好。”


    佐久早點頭,熟練地在衣櫃裏找出了自己的睡衣,然後快速洗完澡,早飯也沒吃,直接躺床上去了。


    被窩帶著一絲溫熱,枕頭上沾染著鈴木幽平日裏用的洗衣液味道,是淡淡的清新木香調。


    佐久早舒舒服服地睡著了,沒睡醒的小幽也跟著掀開另一邊的被子躺了進去,快速入睡。


    ………


    這一覺直接睡到日上三竿,兩人才悠悠轉醒。


    “臣臣,我已經讓人去你的房子打掃衛生了,應該馬上就要結束了,家具的話……可能要明天才會送過去,全部按原樣給你換了一套,今晚先在我家住下吧。”


    鈴木幽邊說邊起身,打算去廚房做午飯吃。


    佐久早的目光跟隨著他的身影,隨後也下床跟了上去。


    他靠在潔白的牆壁上,看著小幽小心地將圍裙繞過腰身,骨節分明的手指靈活地在背後打了一個蝴蝶結。


    圍裙的帶子緊緊地勒住了他的腰,凸顯出他那極窄的腰線,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佐久早的眼神不禁沉了下來,從深處蔓延上一絲難以抑製的情欲。


    少年時期的青澀早已是過去式,二十四歲的男人正是體力和精力的巔峰時期。


    “小幽,我來吧。”


    佐久早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在空氣中回蕩。


    他走過去,雙手環住了小幽的腰身,在後者詫異的目光下緩緩遊移,摸上了那對漂亮的蝴蝶結,像是拆珍貴的禮物一般,手指輕輕一拉,蝴蝶便散開了。


    佐久早咽了咽口水,喉結緩緩地上下滾動,眼神不自覺暗了暗。


    隨後他輕輕埋下了頭,發梢掃過了鈴木幽的肩頸。


    一陣輕微的癢意傳來,帶著些許酥麻。


    “臣臣,好癢。”


    許是被佐久早溫熱的呼吸所影響,鈴木幽的肩膀不自覺瑟縮了一下,尾音帶著點顫。


    他抬手,按住佐久早的額頭往後推了推。


    佐久早無奈輕笑,取過了圍裙:“好了,我來做,你休息。”


    “也行,那今晚就不收你房租啦。”小幽揚了揚嘴角,一臉調笑,“轉過去,我給你係。”


    對於小幽偶爾的玩笑話,佐久早都很配合。


    “嗯,謝謝房東大人的恩情。”


    “臣臣你現在也會開玩笑了呢,果然阿侑他們三個的感染力真的很厲害。”


    係好了圍裙,鈴木幽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轉身了。


    現在靠在門邊觀看的人變成了鈴木幽。


    佐久早的廚藝很好,不管是切菜還是炒菜,他的動作都是賞心悅目的。


    不過鈴木幽覺得,主要還是這張臉很加分。


    阿侑怎麽說來著?


    大概是臣臣這張禁欲的臉和一些行為會形成強烈的反差感。


    比如現在圍著淺色格子圍裙的他。


    自畢業後,他和臣臣相繼加入了黑狼隊,但他由於加入的早,合同今年年末就快要到期了。


    目前他已經接受了巴西的邀請,也就不會待在黑狼隊了。


    所以他很珍惜能和佐久早待在一起的時間。


    望著這個令人安心的,充滿男性荷爾蒙氣息的成熟背影,鈴木幽眯了眯湛藍的雙眼。


    他突然有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於是他輕咳了一聲,隨後緩緩開口道。


    “臣臣,做嗎?”


    話音剛落,佐久早仿佛聽見了什麽讓人不可置信的聲音,瞪大了雙眼,一瞬間就轉頭,用那雙幽深的雙眼緊緊鎖定著鈴木幽。


    “你說什麽?”


    他皺眉,看著小幽環抱著胸,眯眼壞笑的樣子,似乎不敢確認這話的真實性,但說出的話又因為震驚而有些顫抖。


    “那算了。”


    鈴木幽莞爾一笑,精致又分明的眉眼間透露著些許笑意。


    佐久早抿唇,褪下手上剝完蝦殼的手套,在池子裏將手衝洗幹淨,隨後走到鈴木幽麵前,麵無表情,垂眸微微俯視著眼前這人。


    眼底的欲望幾乎要將對方淹沒,但他卻克製地沒有去觸碰麵前這人,神色認真,似乎對他輕佻的話語有一絲生氣。


    “不要隨意開這種玩……”


    話還未說完,鈴木幽清冽的聲音打斷了他。


    “我很認真。”一字一句,小幽的眼神都未曾離開過佐久早那雙漆黑的眸子,“我知道房子裏的蟑螂是阿侑放的,他早就告訴我了。”


    聞言,佐久早的臉色不禁黑了一度。


    他就知道宮侑這家夥管不住嘴,還不如拜托日向來的穩妥。


    小幽好笑地看著佐久早變幻的神色。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連木兔學長這樣的笨蛋都感覺到了他對臣臣的特殊,怎麽這個當事人卻不知道呢。


    是他的態度還不夠明顯嗎?


    所以鈴木幽決定主動出擊。


    兩人對視片刻,氣氛有些沉默。


    許久之後,佐久早終於放鬆了那雙眼神,愉悅地笑了。


    向來陰沉沉的佐久早笑起來倒很是陽光,如同打破寒冬的春日暖陽,深深紮根在鈴木幽的心中。


    “那小幽知道我這麽做的目的嗎?”


    佐久早溫暖的手掌一如從前摸了摸鈴木幽的頭頂。


    “不是想和我一起住嗎?”


    鈴木幽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他就是覺得臣臣想和他一起住所以剛才才會那樣說的。


    現在想來突然有點後悔,說的也太直白了吧。


    佐久早愣了愣,隨後無奈地笑了。


    “一部分是吧,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我在計劃和你告白。”


    說著,佐久早鬆開了鈴木幽,走進了房間。


    再出來時,他的雙手藏在身後,換了套很正式的衣服。


    “我一直希望,無論今天,明天,還是生涯結束的前一天都能小心謹慎、拚盡全力,然後幸運地順其自然告別賽場就足夠了。”佐久早伸出了手,一枚閃爍著耀眼光輝的素戒出現在了鈴木幽的麵前,“但有些因素是無法控製地會改變你的原則,我很樂意這個人是小幽。”


    佐久早告白的話也許並沒有華麗詞藻的文字,也沒有震撼人心的浪漫。


    他的話簡單而平淡,甚至沒有喜歡二字。


    但他的神色認真而虔誠,眼睛裏溢滿了堅定的溫柔,一如小幽第一次見到的那個黑色卷發男孩一樣。


    隨後,一隻白皙的骨節分明的手緩緩伸向戒指。


    “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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