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爾撫摸著她的脊背,笑道,“你還不習慣嗎?”


    “我哪有不習慣?”程十鳶道,“我早已適應。”


    歌爾的手指插入她的發間,纏繞她的青絲,輕嗅著她發梢的香甜。


    她的發絲軟滑,馨香誘惑。


    歌爾覺得心口酥酥麻麻的。


    他不由低頭,含住了她秀氣挺翹的小巧鼻梁。


    程十鳶一驚,抬眸瞪向了他。


    “不許動。”他低聲警告,“否則,我不保證你能走回去。”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威脅的強硬霸道。


    程十鳶不敢動彈。


    歌爾把她的頭按到了自己胸膛上。


    “我喜歡你,我願意娶你為妻,嫁給我好嗎?”他喃喃問她,嗓音醇醇的,像陳年酒釀。


    程十鳶不敢說話,害怕泄露內心的波瀾。


    歌爾擁緊了她。


    程十鳶閉上了眼睛,假裝熟睡。


    歌爾的唇湊近,貼在她的鬢角,輕輕蹭了蹭,又輕輕啄她的嘴唇。


    他很喜歡親吻她。


    每當她睡著時,他才偷襲得逞。


    程十鳶的心,猶如被電流觸碰,一股奇異的感覺竄遍全身。


    他鬆開了她,又幫她掖了掖被子,輕手輕腳離開。


    他關門的刹那,程十鳶睜開了眼。


    她看了看四周。


    除了火堆的火焰跳躍搖曳,四周安靜無聲,隻有樹木枝椏的摩挲。


    她翻了個身。


    她想起來,這不是夢境,而是真的。


    歌爾對她,並非普通朋友。


    歌爾喜歡她。


    可是......


    她又覺得不真實。


    她才剛回來沒多久,一般來說,作為一個炮灰,女主角活下去也算很好了,跟男主角應該不會有什麽交集。


    那又是怎麽吸引的?


    她突然呼了自己一巴掌,認為自己在做夢。


    打完後,她就清醒了。


    她不是在做夢,她現在是個炮灰。


    程十鳶躺平了,歎了口氣。


    她覺得有點糟糕,不知該如何處理自己和歌爾之間的關係。


    他們倆不是戀人,可歌爾總是撩她。


    “唉!”


    這種事,越想越煩躁。


    不過哪有人開玩笑,哪有拿終身大事來開玩笑的啊!


    等到歌爾回到房,人格脫離慕寒慢慢蘇醒,聽聞此事,慕寒的心也咯噔了下。


    “你怎麽....”


    “你個混蛋,借用了我的雙眼去對她做這樣的事。”


    “你不該大婚的時候才出來嗎?”


    “怎麽會...”


    “她喜歡你,是因為你的雙眼有我的影子。”


    “胡說,我堂堂金國王子她不應該喜歡的是我嗎?”


    歌爾一臉得意洋洋:“別白費力氣了,你和她的結局已經終止。”


    “從你答應了酒狐,為的就是找到最後一滴血珠淚好讓你早日歸位變回血鳳。”


    “我的雙眼是時候該還回來了....”


    他口中默念,眼瞳紅色逐漸濃鬱,整個人陷入了瘋魔狀態。


    歌爾拚命掙紮,想逃脫,可是無濟於事。


    歌爾的魂魄消失。


    慕寒重新恢複了意識。


    “我的雙眼不是拿來交易的。”


    慕寒目前隻有一個目的:“殺了酒狐。”


    酒魂閣中,酒狐正在拿著梳子梳毛


    。


    忽然,它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


    一團血霧,悄然浮現。


    它似乎察覺到了危險,連忙抱緊了自己的尾巴,瑟縮在牆邊,顫抖著,滿頭大汗,連尖叫都忘了。


    雲霧化成了人形,修長的手指伸出來,捏住了它尖利的爪子。


    “嗷嗚!”酒狐慘叫,聲嘶力竭,“救命啊————”


    它的聲音戛然而止,血霧吞噬了它。


    酒魂閣的所有鬼怪皆瑟瑟發抖。


    它們恐懼地盯著那團血霧。


    血霧散盡,現出了慕寒挑瘦削的身體,他的五官英俊絕倫,眉宇冷峻。


    酒狐的魂體被他握在手裏,掙紮扭曲。


    慕寒俯視著它。


    “放了我吧。”酒狐哭嚎,“我錯了...求求您......”


    慕寒冷哼。


    他的目光陰森狠戾,一瞬間迸射的殺機令人膽戰心驚。


    他將手掌合攏,酒狐痛苦哀鳴。


    “慕寒....我不該竊取你的靈眼讓歌爾讀取了你的身份...啊!啊!”


    它慘叫連天,痛苦萬分。


    慕寒手掌一攥,魂魄頓時支離破碎。


    血霧飛快收斂,再次聚合成一顆圓潤晶瑩的珠子。


    狐珠落到了慕寒手裏。


    他把珠子拋入瓶中,蓋上了瓶塞。


    做完這一切,慕寒轉身離開了酒魂閣,返回屋中。


    他坐到床上,拉扯著自己的衣襟,解開了腰帶。


    他毫不猶豫地將外袍輕輕褪去,隨手扔到了寬大的桌案上。


    那一刹那,他的衣裳也被迅速脫下,暴露出他如同雕塑般的完美身軀。他的肌膚潔白如玉,毫無瑕疵,仿佛受到了神靈的特別眷顧。


    他的身材勻稱而有力,肌肉線條清晰可見,每一寸肌肉都散發著一股雄性特有的力量美感。這是一副令人歎為觀止的肉體,猶如大師們筆下的經典之作,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明日叫鳶姑娘去看皮影戲。”


    “主子你回來了?”


    “嗯。”


    笠日,慕寒去捕獵,回家途徑一片銀杏林,他停下來休息。


    他的馬匹被拴在了附近的柳樹旁,他獨自騎馬回去。


    遠遠望見銀杏葉飄零,一個嬌俏的少女站在樹蔭下。


    她一襲淺綠羅裙,麵容精致秀麗,烏發半挽,額前劉海柔順垂落。她仰著頭看著銀杏樹的頂端,神情專注,仿若在等待誰。


    “鳶姑娘。”慕寒策馬走了過來。


    程十鳶嚇了一跳,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你怎麽穿成這樣!”


    他的衣服寬鬆而單薄,領口敞開兩三寸,露出了雪白的鎖骨,以及結實的胸膛,甚至隱約可以窺見腹部的紋路。


    這簡直就是在故意誘惑她。


    他本來就長相妖孽,如今又換了個風騷的模式,這不要命嗎?


    慕寒皺眉,他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不知道為何,他竟有些不滿意。


    但是,程十鳶顯然沒有注意到他細微的表情變化。


    “我不太方便。”她低頭嘀咕,“你趕緊換掉。”


    他沒反駁,卻也沒動作,而是沉默地看著她,眼眸幽深。


    程十鳶被看得心慌意亂,急忙道:“你快換!”


    慕寒抿了抿唇,伸手去扯自己的領口。


    “我的手。”


    他委屈的伸出手,手心有一道很深的血痕。


    程十鳶愣住了。


    這傷口很奇怪,像是被什麽東西劃傷的。


    她仔細看了看他的手,確定他手上沒有任何武器,也不是什麽毒藥。


    她試探問:“你自殘?”


    慕寒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喜歡?”


    “不...不是。”她遲疑了片刻,說道,“隻是,這傷...”


    她記得很清楚,他的手心幹淨白皙,幾乎看不見一絲瑕疵。


    而且......


    慕寒抓住她的手腕,強迫她靠近自己。


    他湊近她,低頭親吻了她的嘴唇。


    冰涼濕滑,柔軟溫暖。


    這是她第二次碰觸他。


    程十鳶呆滯許久。


    她腦袋空白。


    慕寒退了開來。


    “鳶姑娘。”他說,“你是喜歡這種方法呢,還是我用其他方法?”


    程十鳶瞪大了眼睛。


    她的心砰砰跳得厲害,耳根發燙。


    “我隻是想離你再近一點...”


    “可你並不喜歡。”他的語調平靜無波。


    程十鳶咬牙,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她推搡開慕寒,背過身,說道:“你趕緊把這衣裳換掉。”


    慕寒沒理她,起身往屋內走去。


    他剛進門,門扉便猛地關上。


    程十鳶愣住了。


    她不由自主回頭望向門板。


    她的心髒狂亂得像打鼓一般。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燙得驚人。


    慕寒真的是......


    未完待了個眼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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