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嘯著吹進來,卷動著樹葉嘩啦作響。


    程十鳶抬起頭,看著慕寒。


    “怎麽?不喜歡這樣的姿勢?”慕寒問。


    “......不是。”


    慕寒笑了。


    “我還以為你會拒絕。”他笑著說。


    程十鳶不說話。


    慕寒的嘴唇貼到她的耳邊,他說:“我的靈主大人,乖巧可愛的時候,最漂亮了。”


    他的鼻息拂過程十鳶的脖子,癢癢的,酥酥麻麻。


    程十鳶偏過頭去,“你......你先放開我,咱們好好聊天......”


    慕寒沒有放開她,反倒更加貼近了她。


    他的薄唇貼在程十鳶小巧白皙的耳廓,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惹得她顫抖了一下。


    程十鳶整個人繃緊了,僵硬地趴在那兒,一動不動。


    “你......”她開始慌張了。


    “噓~”他將食指抵在她的嘴唇上麵,阻止她說話,“噓~安靜,讓我親一下。”


    程十鳶愣住,她的睫毛微微眨了眨,然後慢慢合上。


    “今天已經很多回了!不行!”


    “......哦。”慕寒沉默。


    他將頭埋進程十鳶的頸項,深吸一口氣。


    然後,他抬起頭來。


    程十鳶被他吻的雙頰通紅,她的額前垂落幾縷烏絲,襯托的臉蛋越發瑩潤光澤。


    “......”慕寒盯著她看,目光漸深。


    他突然俯下身,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串淺吻。


    程十鳶猛的縮了縮脖子。


    慕寒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暗難辨。


    他重新伏在她的身上,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死蠍子,你現在膽大了是吧?”


    程十鳶突然高八度叫道。


    “嗯哼,這不是靈主大人教的好嗎?”


    她伸手掐住了他的臉。


    “嘶——”慕寒吃痛地皺起了眉頭,他的眼裏帶著濃鬱的危險。


    “水靈靈的!”


    她還捏了幾下,慕寒的臉上立刻出現五道紅痕。


    “你這是謀殺親夫!”


    “哈哈哈......”程十鳶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還笑!”


    他咬牙切齒,又低下頭,準備吻她。


    “不能再親了!”程十鳶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我的唇都腫了......”


    “我不介意幫你消腫。”慕寒的語氣危險。


    他伸手扯掉了程十鳶的披風,然後,直奔主題。


    他一路攻城略池,程十鳶隻剩下喘息的份兒。


    “你......停下!”程十鳶掙紮著求饒,“慕寒,我...想睡了!”


    “你睡地板!”


    她指道。


    “哦。”


    在深夜之時,程十鳶睡的好好的突然滾了下來慕寒及時接住。


    “你......”


    她迷茫了片刻,頓悟了:“我忘記了......”


    “......”


    第二日,程十鳶頂著黑眼圈爬起床。


    她揉了揉眼睛,發現慕寒居然還在床上。


    他穿著玄色衣裳,墨染青絲披在肩頭,慵懶地靠在枕頭上,側顏俊逸非凡。


    他的眼底含著戲謔的笑意,正看著她。


    “昨晚沒睡好?”


    “沒......沒有啊。”她連忙否認。


    “騙人!”


    慕寒一躍而起,撲了過來,將她壓在身下。


    程十鳶的瞳孔收縮成一點。


    她剛想說話,慕寒便堵住了她的唇瓣,他用力吮吸著,舌頭滑進了她的口腔中。


    “唔唔……”程十鳶使勁推攘著他。


    然而,慕寒根本不給她機會。


    她的手腕被慕寒扣住,他按著她,狠狠地蹂躪著她嬌嫩如玫瑰花瓣的粉唇。


    良久之後,他才鬆開她。


    程十鳶大口喘著粗氣。


    他的嘴角揚起,眼中盡是得逞的愉悅。


    “你......”


    “你不乖,我隻能懲罰你。”


    “你......”


    “你感覺不到昨天自己摔下來嗎?”


    “萬分抱歉,昨天睡得太死。”


    “所以呢?”


    “我保證以後不睡地鋪。”


    “......”


    慕寒歎息一聲,他將她摟緊懷裏。


    “你還想離家出走是不是?”


    “不不不,哪兒能呀?”程十鳶趕緊搖搖頭。


    “我沒有離家出走的想法。”


    “你不能對靈主大人這麽殘暴。”她弱弱地提醒。


    慕寒眯起了眼睛,他低頭湊近她,在她耳邊嗬氣。


    “我怎麽舍得?”他在她的耳朵上輕啄。


    “你不怕靈主大人報複你嗎?”程十鳶瞪大了眼睛。


    “你不會報複我?”慕寒反問。


    “當然不會。”


    “那不就完事了嗎?”


    “......”


    “等會兒等會兒,我不就是靈主大人嗎?”


    “你怎麽傻傻的陪我出演?”


    “嗯哼?”


    “陪夫人演演戲,使乃為夫榮幸之至。”慕寒笑的邪惡。


    程十鳶:“......”


    她終於知道什麽叫做厚顏無恥了四個字。


    “等夫人吃完早夕為夫帶你去一個地方。”


    “怎麽搞得神神秘密...”


    過後,慕寒帶她來到了一個熱鬧的街市。


    “這裏好像宋朝的晚城。”


    “難不成杏香樓還在?!”


    她左右張望


    著。


    慕寒笑而不語。


    程十鳶跟著慕寒往前走,拐了兩條街,果然看見了一座燈火輝煌的酒樓。


    門匾上寫著三個鎏金大字——宋朝晚城。


    “我們進去吧。”


    慕寒牽住了她柔軟纖細的手掌。


    “嗯。”她乖順地應了一聲。


    他的手掌修長,骨節分明,寬闊幹燥溫暖。


    程十鳶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它,和它十指相扣,緊緊交纏。


    他的步伐邁的不急不緩,卻穩穩地把握住她。


    她跟在他的身後,心跳也漸漸平穩下來,變得異常安寧。


    “都好真啊!”


    “你看得出來,這是假的宋城?”


    “我又不傻,曾經的宋城,可是有杏在守候。”


    “杏花枯,宋城亡。”


    她低聲


    喃喃自語,心情有些傷感。


    “我聽說,宋城的百姓最喜歡喝杏子酒。”慕寒打破寂靜,淡淡說道。


    “對,我們宋朝有句古詩叫做‘杏花春曉雨’,就是指杏花凋零的意思。我們宋城的杏花,一年四季,總共隻開一次,開一次就謝絕采摘。”


    “我從前讀書少,不懂得詩詞,但是,宋代文學大師王獻之寫過一首《醉裏挑燈看劍》,其中有一句特別適合杏花。他寫的是杏花春曉雨,但是我聽說,他這首詩是為了紀念一位叫柳夢的女子。


    因此,杏花每逢初春就會凋落,而杏樹一旦落光枝椏就不能存活,這樣的景致便會失去生命力。所以,他便取了杏花春曉之名。”程十鳶娓娓道來,她雖然年幼,但是對於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頗為精通。


    “原來是這樣。”


    慕寒看向她,目光專注。


    “那你喜歡杏花嗎?”


    “我不喜歡。”程十鳶毫不猶豫地答。


    “那你為什麽要講解它?”慕寒蹙起英挺的眉,表示疑惑。


    “因為它很美。”程十鳶理所當然地回答。


    她仰著頭,笑容燦爛。


    她看著他,眸光瀲灩,似清晨的溪水,清澈而透亮。


    “現在杏枯了,這座城也黯淡無光...”


    “不是啊....你不是還在發光嗎?”


    他認真看著她,眼裏流轉著淺薄的笑。


    “我發光嗎?”


    “你的發髻,衣裙,鞋履,甚至是手裏的劍。你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光芒,照耀著整個世界。”


    程十鳶踮腳,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飛快地跑了。


    他怔了片刻,然後笑著追上去。


    卻發現心口悶痛


    ,呼吸困難,胸膛劇烈的疼。


    他扶住牆壁,吐出一口鮮血。


    慕寒的額頭滲出冷汗,他捂著胸口,臉色蒼白。


    慕寒的雙眸漆黑如墨,幽暗無垠,他抬起另外一隻手覆在一個小罐子上。


    “長期用這種血淚,隻會讓你更快虛弱。”


    一個白花花的身影,擺著毛球尾巴慢悠悠地踱了過來。


    “不勞你操心。”慕寒咬牙。


    “我不管你願不願意,這東西我替你留著。”它伸出爪子抓住慕寒手裏的罐子。


    慕寒想奪回它手中的罐子,然而它的動作比他快多了。


    “不準碰這些。”他警告道。


    “白貓娘娘,失禮了我....”


    慕寒捂著胸口,單膝跪在地上。


    桅娘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微微眯了眯眼睛。


    “...你真是...”她歎了口氣,將罐子放回桌上,隨後,她化成人形,將慕寒從地上攙扶起來。


    她長發如瀑布般垂直,膚若凝脂,五官精巧細膩,肌膚吹彈即破,一襲紫袍裹著她纖瘦婀娜的軀體,她的眉宇間充斥著高貴與嫵媚,妖豔逼人。


    慕寒站定身子,麵無波瀾地看著她。


    “你要知道...你隻是侵蝕了那人的靈魂與麵孔...你可永遠代替不了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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