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兒,烈火劍派就靠你了……”


    “聖子,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啊……”


    “聖子,你是天賦超然,注定了你這一生不會平凡,所以不必過多的流淚,堅定信念,勇敢的往前走!”


    “……”


    趙長衝使出的這一招晴空星火燎,著實強大。已經化作水龍卷的水之法身,都得被劍上的引力切碎。看來是擔心“陸勝”招式老用,要想借此強橫破了玄冰的堅硬。


    很快,“陸勝”所化的水龍卷就像一團橡皮泥,被巨大的巴掌重重拍得扁扁的。好像沒有什麽應對的辦法。


    嘣!


    嘣!


    嘣!


    ……


    血色人影手中的星辰劍接連不斷的發生震天爆炸,浩大的暴風迅速暴漲。


    水龍卷一下子,就要承受著擠壓與撐大的兩種截然相反的極端強大力量。


    趙長衝沒有放鬆下來,反而是狠狠咬住牙齒,更大的輸出元力,一副不到最後一刻決不能罷休的勢頭。


    “陸勝”化的水龍卷實在是被趙長衝這一手折騰得厲害。通天的水柱被打成了一大團水球。


    體積比水球更大的星辰劍,無數的星辰能量化作流星瘋狂對之發起瀑布傾瀉式的攻擊。


    爆炸的暴風毫不留情的對著大地一片犁地,是真不管這是他們烈火劍派的地頭了。


    周圍四周不少靠得近的人頓時嚇得鼻涕眼淚到處甩,用出畢生最快的速度遠離戰鬥的中心。


    “這趙長衝還是有兩下子的嗎,竟然還能挽回一點顏麵!”


    “有什麽兩下子,還不是靠著大陣,沒了這陣法,趙長衝他算個屁啊!看看,看看~真是不把自家的人事物放在心上,這麽打的破壞力,那些實力低微的可憐弟子能跑得掉嗎!”


    “說的沒錯,這趙長衝太過傲慢了,不可能走得長遠,竟想著用這種卑鄙的方法取勝,這老天怎麽會讓他如願!”


    “……”


    周圍被波及到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看著趙長衝這番占據上風都盡是鄙夷不屑,瘋狂叫衰。


    祝闔也在等著,這會兒的他多少知道了“陸勝”的套路。


    不先展示出自己的全部力量,而是先在他們的攻擊上表現出吃虧模樣,然後出其不意的傷到他們這邊的人,再表現為“你們的能耐也不過如此”的譏諷之態,狠狠的嘲弄著他們。


    血色人影還能堅持,星辰劍中的星辰還能接著爆炸,可趙長衝卻是有些堅持不住了。嘴角有著鮮血流出,體內氣血瘋狂翻湧,身上全在冒汗,臉色也變得和錫紙一樣的煞白,完全沒有一點血色!


    “喂,喂,老趙,不要再堅持了,快收手!”


    烈火劍派的白長老伸出手扼住趙長衝的手腕,大聲說道。


    但趙長衝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全然不顧,還要堅持……


    “哎,你嘴角都流血了卻還要堅持嗎,哎,真是不服輸啊!”


    巨大的水球中傳出陸勝的聲音。緊接著,強烈的能量波動瞬間就壓製住了晴空星火燎的星辰爆破,高強度壓迫力根本沒再給那些星辰爆炸的機會。血色人影手中的星辰劍也被黏稠的水流纏上,天地巨力從水流上釋放出來,深邃的星空很快的黯淡下來,劍身也像破碎的鏡子開始碎裂。


    轟!


    這一次,是星辰劍發生了爆炸。暴風很有指向性,直接就是對著血色人影而去。


    血色人影倒飛出去,猶如流星不知蹤跡。


    “哇!”


    烈火劍派的五位長老全都嘔出大口大口地鮮血,雙膝發軟,整個人都向前癱去,險些雙膝磕到地上。五名長老都因血色人影遭到的反衝力,也深受了巨大衝擊,體內傷勢不輕。尤其是趙長衝,之前就已經麵色難看了,這下子更是嚴重。


    再看水球,這時已然沒有開始時的那麽龐大,啵的一聲輕響,如同破繭成蝶一般,兩道水幕緩緩拉開成為一對巨大的蝴蝶樣式的翅膀。


    “陸勝”輕輕的一扇,翅膀飛出許多顆水珠,融入到烈火劍派的五位長老體內,幫助他們治療體內的重創。


    不過一會兒,差點就要倒在地上昏死過去的五人,緩緩地站了起來。


    “這是什麽意思?羞辱我們嗎!”


    這一刻,就是祝闔也忍不了一點了,大聲的叱喝。


    “陸勝”則是放聲大笑,毫不在意自己的笑聲這會是有多邪惡。不應該說是他還想要更邪惡一點才好。


    “沒錯,就是羞辱你們。我不僅要在實力上擊破你們的招式,我還要在道法上摧毀掉你們的心誌!”


    說著,陸勝就為他們演示一遍剛才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道理也是很簡單的。


    水嘛,很多時候都是沒有固定的形狀,是流動的。放到壺裏是壺的形狀,放到杯子裏是杯子的形狀,也就是水無常形。


    這是第一點,借由水的流動做到借力,順力,導力,消力……


    第二點則是“鏡花水月”。


    陸勝能有這道法身,還是在龍雀門掌門的水月洞天裏複製下來的呢。開始複製的時候可不隻是水之道法。


    雖然那把星辰劍所帶的強大引力有著阻斷道法運行的效果,但他們這道陣法本就施展得很勉強,破綻不要太多。


    從一開始陸勝就沒說過要硬碰硬,所以“陸勝”變化的那道水龍卷本身就帶有鏡花水月的欺騙性。


    趙長衝的那一劍看著打中了“陸勝”,可很多發出的力道都是打空了的。


    “哈~烈火劍派啊烈火劍派,你們可真是出了大大的糗啊!枉你們平日裏作威作福,也不過是這般的跳梁小醜。”


    “這烈火城確實是可以易名了……”


    “陸勝”的一番表現,直接是讓烈火劍派一眾弟子士氣大減,連祝闔他們幾個也都不能免去影響。


    “哎!”祝闔歎氣一聲,主動撤掉了烈陽道·玄黃大帝末日劍陣,從懷中摸出了一塊令牌,這正是血虎雙雄劫與煞交給他的。


    他將這塊令牌高舉,展示給“陸勝”觀看。


    當然也不隻是給“陸勝”看的,更重要的是給血虎雙雄看的。


    烈火劍派總部都鬧到這種程度了,那兩位又不是死豬,不可能感受不到,這會兒肯定就在那幹看著呢。


    “終於是輪到我們出手了,我們上吧!”劫興奮的道。


    “嗯。”煞則是很幹練的回應。


    一聲虎嘯震破蒼穹,兩道比烈火劍派的劍陣還要鮮紅的血光從天而降。兩位紅袍麵具人傲然站立在祝闔五人身前。


    “祝闔以及烈火劍派上下,懇請兩位大人助我等誅殺此賊。”


    劫與煞沒有理會祝闔,抬頭看向“陸勝”,紅色的眼瞳透過麵具上的窺孔傳達出了他們強烈鋒銳的殺意。


    “他們是血虎門的人,還是秘字組出來的高手,沒想到烈火劍派竟然能夠請得動他們!”


    “還是兩位一起出動!一般說來,能兩位一起行動的彼此之間的默契都是非常的好,這兩位……難道是……”


    “應該沒錯了,是血虎雙雄,肯定是!”


    因麵前這兩位紅袍人的出現,周圍的喧囂頓時火熱起來,和對烈火劍派有著濃厚的戾氣不同,對血虎門他們倒是讚揚不已。


    不過這些並不是陸勝考慮的重點,重點是出現在這裏的是他們兩位,而不是烈火劍派的另六位長老。


    烈火劍派布置下來的一百八十七道陣法,這下看來真是對他們很重要啊!剛才可都是要死了,也都不願意把守在六道陣法處的強者叫來,而是叫來了血虎門的人。這會不會和地下室裏的那位少年有著關係呢?


    陸勝心中感慨萬千。


    “兩位見不得光的血虎門渣渣,要不要報一下名號,不然你們的墓碑很可能就沒有名字了。”


    聽到“陸勝”的囂張話語,劫和煞回以哈哈的笑聲。


    “你可稱呼我為劫。”


    “煞。”


    “劫?煞?這可不像是個人名,確定要我把這兩個字刻在你們的墓碑上嗎!”


    劫與煞爆發出強橫恐怖的元力,他們腳下的石塊,登時化作齏粉。猩紅色的閃電像蟒蛇一樣纏繞在他們身上。


    他們以這種方式回了陸勝一句——“你,能做到嗎”!


    ……


    地下密室之中,陸勝已經將自己手中的飛鳥玦打入第七道陣法中。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看來想要破解這一百八十七道陣法還真就隻能以力破之了。”


    陸勝無奈的盤坐下來,定定看著水晶中的少年,猜想著他與方圓劍之間會有怎樣的故事。


    身旁的寒冰法身則是去接喬洺他們六人去了,畢竟也確實沒能調虎離山,那就隻能聲東擊西了。


    陸勝撫摸著巨大的水晶球,盡管上麵銘刻了不少強大的符文,但陸勝相信自己新創的陰陽大破掌是能夠一掌將之擊破。


    隻是每當陸勝有著這樣的想法時,心中的不安就油然而生,並且十分的強烈,強烈到陸勝的手都開始打顫!


    “你究竟是有多麽的強大啊!”


    砰。


    咚。


    血虎雙雄果然不是浪得虛名,“陸勝”在他們天衣無縫的配合下根本使不上一點力。


    與其說他們是從血虎門出來的,更像是八爪魚門出身,感覺有好多隻手仿佛塗上了膠水。


    “陸勝”每打出的一拳就好像是打在棉花上,再看他們卻像是軟若無骨那般纏住“陸勝”的動作。


    兩人充分發揮了一攻一守的完美配合。一人限製“陸勝”的行動,一人發出毒蛇般的攻擊。


    開打到現在,一直是被他們追著打得個節節敗退。


    “傳說中,血虎雙雄可與鬥境強者一戰,過去我還不相信。現在親眼看見果然非虛!”


    “不過那位神秘強者也不是不能勝過血虎雙雄,鬥境強者終究還是鬥境強者,不可能沒有強力的底牌。表麵上看那人是且戰且退,可血虎雙雄卻也沒在他身上占的半點好處,勝負如何還尤未可知!”


    “咦!那道藍光是什麽?”


    煞伸出虎爪,剛想再度擒拿住“陸勝”,怎料到虎爪一揮,不知從何處突然出現藍色的光芒,就順著他的指尖彌漫到他的整條手臂。自身的元力在這道藍光下,變得不再屬於自己,動作出現了滯緩。


    “陸勝”偏過頭就躲過了這一爪。


    沒了煞的幫助,劫也難有優勢。


    “陸勝”橫移至劫的一側,一個大擺錘,拳頭上雷光湧動,低沉的音爆在他的麵具上響起。銀光閃爍,劫被打得後退百米遠。


    煞還想有動作,“陸勝”一腳飛去,也將他打出百米遠。


    “看來是我高看你們了,沒有什麽真本事,那還是別來裝象吧!”


    劫聞言放聲大笑出來。用手指敲了敲臉上的麵具。


    “小子,你真因為自己進入了鬥境就能如此大放厥詞了嗎。我和你說了,你那點伎倆在我們麵前跟本就不夠看的,完完全全就是個小年輕的打法,也就一個天花亂墜的層次。說白了,我們現在是嚴重懷疑你——其實根本就不是鬥境高手,隻不過是走了什麽好運氣,能夠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場能。”


    “陸勝”沒有回答,隻是勾勾手發出挑釁。


    “哈哈,接下來就我一個人出手,你能從我手下活下來,我也不介意認你作鬥境強者!”


    劫元力爆發,血紅色鎧甲憑空浮現,貼合著他的身體。鎧甲上都是倒刺與血槽,尋常元行者挨上那麽一下,那都是非死即傷啊!


    劫兩拳相撞,血紅色氣浪伴隨著金屬的碰撞聲飄蕩在天地間。


    “喝!”


    劫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了“陸勝”身後,對著“陸勝”就是右拳後來蓄勢。不過這隻是虛晃一招,殺招在下邊。一個撩陰腿加掃堂腿,螺旋接連踢出。


    小腿前方的鋸齒刀刃,像猛獸的牙齒撕碎獵物的筋肉那樣劃破了空氣,殘留下的紅影也都是些鋒銳無比凶厲之氣。


    劫的打法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了,一個人就能做到上百個人才有可能實現的有攻有守。攻守的轉換也非常靈敏快速,和他身上的甲胄刀刃一樣,像是個卷曲成球的刺蝟難以下手。


    “殘虎魈山蹬!”


    劫的腿功又突然發生變化,橫掃的腿法猛地向下,一踹一點,猶如在青磚玉階跳舞,砰砰砰的氣爆就是雪夜裏的梨花——千樹萬樹冰霜開!


    無數的薄薄刀片般的氣刃打向“陸勝”,在他的身上劃下了不計其數的傷痕。


    “陸勝”光是躲過這些就很勉強,但劫又不會將上半身給閑下來。


    劫的雙手五指並列彎曲,擺出詭異的爪勢,旋轉甩出無數道虎牙般的利爪。


    被抓傷了那還好,可被抓住了,身上的傷痕可就會翻上好幾倍。


    兩人的拚招以單方麵的欺壓,形成了個紅色龍卷追擊淡藍色靈動飛蝶的場景。讓好多人都是看的津津有味。


    但煞好像沒有將注意放在這上邊,他麵具下的眼瞳前後左右的看了六個方向。


    在剛剛那六個地方,好像有六道人影很隱蔽的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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