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是……那位神秘強者是雙胞胎兄弟嗎?”


    “笨蛋啊,你剛剛沒聽到血虎雙雄說的嗎,是法身,是兩道法身!”


    “兩道法身,我滴乖乖,活久見啊!這種傳奇之事,我也有幸遇見!”


    “誰說不是啊,不過這就點出了一件更為恐怖的事情了啊……”


    “啊對對,這兩道身影是法身,那這位英雄的本尊也不會低於弱的,說不定就在這附近笑嘻嘻的嘲弄血虎雙雄呢。”


    “哈哈哈,是啊,先前血虎雙雄還好意思說這位英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夥子,這說不定還是英雄的戲弄呐。”


    “……”


    周圍的人在大難不死之後,情緒變得異常的亢奮,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聲音不再像之前蒼蠅嗡嗡叫的那樣輕小。


    看著眼前像是冰晶雕琢出來反射著月光的“陸勝”,再看向後邊水靈靈的身形被霧氣遮掩的“陸勝”。


    麵具之下的劫也是臉色大變,驚訝不已。來回掃看,想要確認是不是真如煞所說,嘴中忍不住的發出疑惑。


    “真的假的,這小子是法身,還是雙法身,不是雙修道法元行者嗎?!”


    不怪劫有些訝異,和“陸勝”交手好些個來回了,都沒有建下大功,現在卻說自己並不是和本尊戰鬥,一直是在對方放出的幻影玩耍。


    這不是說法身和本尊有多大的實力差距,而是這體驗就像是有人拿著逗貓棒逗貓玩呢。像劫這樣的強者和心氣,怎麽會舒服呢。


    煞肯定的回複道:“是雙法身,眼前的這兩個都是法身,我感應不錯的話,是水之法身和冰之法身吧!”


    擁有雙法身和雙修道法元行者,是兩種完全不同的。


    如果說,雙修道法元行者等於是有兩個遊泳池,那法身則是擁有製造遊泳池州能力,更何況是雙法身。


    閃避到遠一邊的祝闔看到這一幕,比之劫更是驚恐萬分。


    現在血虎雙雄的注意都在那神秘強者身上,根本沒有顧及到烈火劍派,所以沒有想到一點——聲東擊西!


    擁有雙法身,意味著對方相當於是三個鬥境強者。開始到現在,全都隻見一個法身在叫囂喊陣,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法身,但本尊還沒出現,這是否意味著對方在他們烈火劍派完成了什麽陰謀,所以可以派出兩個法身來攔截住他們,以讓本尊更好的拿到或者做到什麽。


    祝闔越是這般想,身上的冷汗越是往外冒。他悄咪咪地對著身後的四位長老比出數道手勢,通過暗號傳遞著向信息。


    兩個“陸勝”沒有理會周圍人的詫異,都將目光放到了煞的身上,眼神中都是好奇。


    好奇煞是怎麽察覺到他們是法身的,明明有其他更可信的猜想。


    但陸勝沒有為此開口詢問。兩個法身緩慢的飛往一處相會,靜靜的看著煞。既然煞能早一步發覺到眼前的“陸勝”是法身,那後續的結果就隻能看煞之前準備的手段是否齊全了。


    煞沒有立刻做出什麽動作來試圖占據先機,隻是橫劍再胸前開口道:“小輩,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所展示出來的這一手段,會在整個龍落界掀起多大地震啊!”


    “可我看你散發出的氣息,你並不饑渴我身上的——秘密啊!”


    “哈哈哈……”


    煞的指尖從劍格滑到劍尖,冷冽的寒光如驚雷一般閃出,在空中秀出一道半龍半蛟之影,恐怖的氣息凝結出一把死亡之刃。


    “我們是血虎門秘字組,一切的行事都不可告知於外人,我們本就是秘密,又何故去剖析秘密呢。”


    語音剛落,煞與劫這對雙胞胎就心有靈犀的同時行動起來。速度之快根本讓人來不及反應,包括“陸勝”!


    一劍一矛,左右殺出,青綠淡水的蛟龍和血腥暗紅的猛虎,兩大猙獰恐怖的獸影將“陸勝”環環圍住。風雷在他們的兵刃尖端閃動,仿若能毀天滅地的能量就這麽直直的對著“陸勝”點了上去。


    轟。


    青綠與猩紅的風波爆發,沒有任何留情的地方,不顧一切的對著周圍的人事物進行著破壞。


    才剛剛閃躲到這的眾人止不住的破口大罵起來,身體不甘怠慢的往更外圍的地方跑去。這一次他們是徹底的學乖了,直接是留下一顆遠程探測的寶珠後,飛出了烈火城。


    祝闔看向身後的四人,五個人都是一個點頭,身形就一同消失不見了。


    狂烈的風暴在這空中持續了很久,就同那草原上的群狼撕扯著食物,久久不肯散去。風暴散發出的巨大風刃劃過虛空,竟是引發出了龍落界的禁忌,大片大片的火燒雲不斷浮現。


    烈火城這下真的是天墜烈火,焚灼萬物。城內好多的高樓建築或是變作殘垣斷壁,或是變成了一片灰燼。


    然而就是如此,風暴中依舊有著兵刃相撞發出的清亮脆響,乒乒乓乓的不絕於耳,聽起來雙方打得是那叫一個難解難分。


    陸勝的寒冰法身和水之法身,手中各拿著一柄細長柔韌的元力長劍,樣式並不像大眾常持有的,像是獨特定製的。


    是兩把很相配女性的優美靈動的身姿的長劍。但這時讓兩位“陸勝”所拿也並無奇怪之感,還莫名有著一股冷厲傲然之氣,好似一代劍仙降世。


    這中原因旁人是很難猜想得到的。


    寒冰法身誕生於淩彩瑜前輩的道法,而淩彩瑜前輩一生精於劍道,就是寒冰道法那也是與劍道有著莫大的聯係。


    水之法身則受過寒冰法身的道法指點,所擁有的對於劍道也是有著不小的幫助。


    因此,兩個“陸勝”凝聚出來的長劍都或多或少的受到淩彩瑜的影響。


    煞與劫憑借著兄弟間的默契,和使不完的奇怪招法,一時之間,壓製得兩位“陸勝”隻能在兩平方米大小的方寸之地,勉強移動。


    不過這樣還不足以讓陸勝慌亂。


    水之法身和寒冰法身都是誕生自一人,可謂是一心同體,比之雙胞胎更能說是心有靈犀。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劫和煞不再像剛開始那樣采取一攻一守的配合,兩人都是在攻擊。


    隻是陸勝能感覺的出來,他們的心思都不在自己的身上,似乎是在醞釀著更大的殺招。


    常人見此無不會立刻打斷敵人,阻止威脅的降臨。但這個道理卻是不適用於陸勝,這隻會誘起陸勝的好奇心。


    ……


    流光一閃,五道身影顯現,正是祝闔五人。


    風暴之下,四周都是殘破的樓壁,隻有這麽一個小巷子還是完好無損。


    祝闔五人眉頭都是狠狠的貼在一起,因為過去一直縈繞在這裏的濃厚酒氣消散不見了。


    他們已經探索過其他五個地方的法陣了。雖然一番檢查下來,陣法都沒有什麽問題,但駐守在陣法中央的傀儡都消失了。這就是意味著這些陣法已經失手了,對方的目的已經達成一部分了。


    祝闔咬咬牙,最後還是無奈的長歎一口氣。哪怕是知道眼前的這座陣法也很有可能是被對方拿下了,但人有時候就是會這樣莫名的奇怪,想要去期待一件不會發生的事情發生。


    五人往巷子深處走去,出現在眼前的確實不是心中期盼的老人木箱,但也挺意想不到的。


    法陣的中央,坐落著一口銀灰色的奇異金屬鍛鑄的棺材。


    五人頓時警惕萬分,拔出長劍,擺出劍陣,亦步亦趨的緩慢向前挪行。


    “哎……你們可真是給主人丟臉啊!”


    一聲長歎,很像空穀回音在祝闔五人耳中回蕩。


    “誰,是誰!”突然的聲響把趙長衝給嚇到出了聲。


    堯長老也跟著大喊道:“閣下是何人,是那小賊的同夥嗎,若你真有本事,何故這般裝神弄鬼,出來一戰啊。我烈火劍派怎能容忍你等狂徒如此放肆!”


    “哈哈哈哈……烈火劍派,你們也配稱呼為烈火劍派嗎!一群百八十斤的人卻全無半根骨頭,更無骨氣,怎地能自稱為烈火劍派的弟子!”


    怒喝聲起,雷音滾滾,震蕩的空氣將小巷最後的牆壁都給震碎成拳頭還小的碎石。


    祝闔五人頓感身上壓力倍增,他們的雙膝那是一秒鍾的時間都撐不住,嘣的五聲脆響硬生生的將地上的石磚給磕得碎裂。


    “哼,這點壓力都接不住,當真是些軟腳蝦!”


    “啊啊啊……”


    祝闔勉力雙手撐地,哆哆嗦嗦的不住在石磚摩擦出血痕。但他的雙眼這時卻精明了許多,咬緊牙關,胸中提起一口氣,然後從咽喉擠出模糊的聲音。


    “你,你,你是烈乾元,是吧……你,你終於是,舍得出,出來了嗎!你這般作弄我們,是,是在為掌門生氣嗎。我們這麽做,也是為了烈火劍派……當初,我們,可是因為掌門才落魄成那個模樣……要想複興,隻此,辦法……”


    “荒謬!”陣法中央的銀灰色棺材這會泛起微光,懸浮起來,飄動到祝闔五人頭上,感覺他們一個回複讓烈乾元不滿意,就會被這口棺材砸成肉醬。


    “哼。主人何等的英勇神武,那時的烈火劍派又是如何的誌氣淩雲,就算是那時候烈火劍派還隻是個小門小派,卻有著走向更遠的明天的勇敢氣魄。


    “就是金山門拉上包括打鬼宗,清風山等十多個宗門對烈火劍派發動聯合圍剿。大家都是沒有一絲膽怯,奮勇作戰。用鮮血與無畏將那些來犯之敵殺了個血流成河,膽顫不已,鑄就不世威名。就是金山門,在此之後也是失了鋒芒,難再稱雄!


    “而你們呢,承接了主人的恩澤,卻是這般忘恩負義,甚至投身於奸邪賊人門下,做起看門狗。禍害忠良,殘害無辜。身有罪孽還想著粉飾太平,裝出一副純潔無暇的模樣,真是無恥!”


    “住嘴!”


    “砰。”


    堯長老不顧壓力,放聲說道。沒有氣力支持的身體,一下子就被壓力壓得頭重重的在石磚上磕出一聲響亮。


    “姓烈的,你說的還真是輕巧。”鮮血慢慢從堯長老的嘴中流出,“當初我們烈火劍派就是因為掌門有了方圓劍,才會被那幫無恥之徒給滅了。能殺個屍山血海那也是掌門借了方圓劍之威,和你說的什麽誌氣、勇敢有何關係!都是他,都是掌門的功勞,我們就是陪襯!要我們怎麽服!”


    “哈哈……”


    銀灰色棺材中的烈乾元深知他們已經不可救藥了,不可能再是那個頂天立地的烈火劍派的弟子了。


    “堯嶂是吧,說話是很硬氣,但認知太過愚昧和蠻不講理,站錯了位置又怎麽可能看的出烈火劍派的未來。”


    烈乾元有些惋惜。這堯長老也算是個有膽識的漢子,可是卻甘心做胡不為的手中刃,沾染了太多的無辜人的鮮血,背負上如海一般的罪業,卻對此視之不見。


    “熒惑害星陣,這是你們為做胡不為走狗,而改出來的陣法,就讓你們體會一下吧,體會體會主人心中的痛苦吧!”


    銀灰色棺材一道銀灰光芒閃爍,堯長老直接被鎮壓在這道陣法之下。


    “等等,前輩,等等……”


    趙長衝驚慌失色的喊出聲來,把最後的元力都用在了這求饒之聲中。


    “烈乾元前輩,我,我知錯了,我悔改,不,不要傷害我……”


    “真真切切的軟腳蝦,這就是你們堅信的,更好的烈火劍派,哈哈!”


    “是是,晚輩無能,願前輩給悔過之機會,晚輩想求再造人生,重新來過!”


    “祝闔,趙長衝想要悔過,你可許他這個願望。”


    烈乾元沒有給趙長衝答案,而是反問祝闔。


    “前輩,前輩不用向他詢問,我,我有再生的可能,他是無緣頑固之人,不可點化的朽木……我,我知道胡不為的一些秘密,我,我願意說出來……”


    ……


    兩個“陸勝”兩劍交疊,劍氣成浪打向劫,不顧煞追上來的霸道橫斬,以泰山壓頂黃河咆哮的無可言的威嚇重劈在惡劫山王矛上。


    劫雙手平放,橫推在前。咚,猶如古老大鍾沉睡千年之後的一聲驚魂洗體的洪亮撞擊聲,透過血肉骨頭響徹在劫的大腦中,引得他一陣暈眩。


    煞的長劍這時也已是殺來,分化兩道劍光,直刺法身的大腦位置。


    劍身上有蛟龍之影若隱若現,不容小覷的無盡威壓與鋒芒擊破空間,對著“陸勝”後腦直刺下去。


    煞的戰鬥經驗確實老道,有著針對法身的手段也是不奇怪的。


    “陸勝”法身中了此劍,身形晃動模糊,好似將要消散,縈繞的元力霎時停滯。


    “嘖,招法上還是弱了你一些啊!”


    寒冰法身有些不甘心的說了一句,和水之法身背對著煞比出了個剪刀手。


    兩道光芒在他們頭頂半米處落下,穩住了將要散去的身形。


    對此煞沒有感到意外,立即向後急退二十米,沒有為勝了這一招露出開心之色,也沒有為刺擊失敗而感到遺憾。煞不再動作,定在原地凝起劍勢,劍立身前,劍指壓在劍脊上,口中默念法訣,元力一頻一頻螢火閃動。


    隨著他的一字一句的飄落,周圍還在暴動為散的青綠猩紅風暴瞬間收縮,螺旋成一個巨大的渾然如一的球體,將幾人罩在一塊兒,像是一個獨立的世界橫空出現。


    “鬥天蛟龍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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