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表示自己很心慌,她偷偷瞟了師兄們一眼,看他們是什麽反應。


    反倒是易來幾人見怪不怪似的,唯一相同的,就是和淩雲一樣,滿臉責怪的看著多多。


    看到他們的反應,多多第一次懷疑他們是不是自己認識的師兄。


    怎麽被師父說成那樣,還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呢?她這是為誰尷尬啊?人家一點都不介意好不。


    要說易來幾人為啥這反應,還不是淩雲從小到大對他們一番神操作。


    師妹無論做錯了什麽,受罰的永遠是他們三個。理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們沒有教導好多多,沒有以身作則做好榜樣。


    每次多多做錯事,受罰的卻不是自己,她都感到十分內疚。


    為了不讓師兄們再背鍋頂替受罰,漸漸的多多就不再做錯事。


    還有就是淩雲每次得到的好東西,都是優先把適合多多的挑出來,剩餘的才讓剩下的三個徒兒自己選。


    這長期的雙標表現,他們也從不服到逐漸接受,再從接受到無腦式的維護。


    應該可以說他們現在的表現,就是淩雲長期洗腦式教導培養起來的。


    不過令他們接受這說法的,還得是淩雲在他們小時候,對他們說的那一番話。


    “多多資質本來就比你們差很多,人又不太聰明,你們要多讓著她。


    強者就是為了保護弱者而存在,何況她還是你們的小師妹,吃點虧也是為了你們好。


    隻有自己用實力爭取回來的資源,那才是真本事。


    為師為你們提供的資源隻是一時的,以後就要靠你們自己去爭取了。


    你們要從小開始,就學會自給自足啊。”


    這番話在年幼的幾人心裏,落下深深地烙印。


    還激發出易來幾人的護崽心,還有好勝心。


    他們就是長期在這種話語中成長,所以淩雲現在的說法,他們才表示十分認同。


    弱小的師妹,就是要受大家的保護,自己被當成擋箭牌,也是自己是強者的表現。


    不得不說淩雲這種教育方法,在易來幾人身上真的管用。


    從此他們就沒日沒夜的努力修行,就是為了淩雲口中的變為強者,然後去保護弱小的師妹。


    自此以後,多多在他們的心中,自然就變成被保護對象。


    同時也隻能自己欺負,別人想都別想。


    多多都不知道自己的形象,無形中被淩雲扭曲了。


    在淩雲他們心中,多多除了煉丹和廚藝以外,就是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人,妥妥的就是一個吉祥物般的存在。


    當然淩雲所做的這些事,多多是不知道的,都是淩雲私下找他們幾人說的。


    隻能說多多是在大家的愛護下長大的,雖然淩雲大型的雙標現場令人很尷尬,但是隻要當事人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現場除了多多無語以外,還有白弦徵他們也是如此。見過奇葩的,但就是沒見過如此奇葩的師徒。


    說話的人和被說的人,都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


    這又不是表揚的話,是讓他們其中一個去做擋箭牌,他們居然還一副就該如此的表情。


    看得白弦徵他們嘴角抽搐不已,不知該作何反應為好。


    場麵一下子靜默下來,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白弦徵在接收到多多求救的信號,就硬著頭皮幫她轉移話題。


    “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走剩下的路啊?這裏變異魚這麽多,我們如何離開啊?”


    剩餘的路雖然不用再閉氣潛水,但還是要踏水而行。


    這樣的話,又會避免不了再次接觸到變異魚群。


    淩雲幾人對著多多,都露出一副‘看我晚上怎麽收拾你’的表情,就開始與白弦徵商討離開的事宜。


    沒有師父和師兄們的眼刀子,多多提起的心,終於放鬆下來。


    經他們的商議,最後決定繼續使用滿滿的陣盤。


    那陣盤的功效,就是岸上附近使用隔絕氣息的陣盤。


    不過要盡量縮小使用範圍,滿滿怕陣盤的力量,像之前水中用的那個迷陣陣盤那樣,時間不足以支撐大家安全離去。


    用陣盤隔絕大家氣息以後,直接從水中走出這地下暗河。


    反正剛才在河岸上,都已經顯示過這陣盤的威力,現在在白弦徵他們麵前用它就順理成章,不用過多解釋。


    不過白弦徵一夥人在上岸後,隻是看到滿滿扔出一件方正的東西在地上,其他的他們就不知道。


    咋一聽這陣盤的神奇之處,他們還保持懷疑的態度。


    心裏都想著:這陣盤真的有像滿滿說的那麽厲害嗎?


    除了白弦徵以外,其他人心裏或多或少,都產生不安的情緒。


    表麵雖然不顯,但心裏卻是這樣擔心的。


    而白弦徵能當上隊長,也是有道理的。


    他能根據當時魚群對他們的視而不見,就果斷判斷出這陣盤的不凡。


    所以淩雲他們在提議使用它時,他是十分讚成的,也是他努力說服自己的隊員,讓他們答應使用陣盤的。


    如果是以前的淩雲,哪還會在這裏與別人歪歪唧唧的,連意見都不會谘詢別人。要走就跟著,不走就留下。


    他的改變還是從多多的到來,才開始變的平易近人。


    多多從小就明辨是非,也樂於助人。淩雲為了不扼殺她這份純粹的心性,每次都鼓勵附和她的做法。


    甚至以前他不屑於做的事,為了多多,他還是會嚐試去做。


    難得收了一名可愛的女娃做徒弟,他就使勁的寵著,寵到都有點毫無底線。


    多多既然想要把人救出去,那他就成全她,幫她一起營救。現在他的好耐心,都是多多給予的。


    他們剩下要走的路,都是在水沒腰部裏行走的。


    事實證明用陣盤這方法是靠譜的。


    路過的變異魚都好像沒感覺到他們的存在,可能還以為他們是自己的同類,在大家附近徘徊的遊著。


    多多幾人看到並沒覺得有什麽,隻有白弦徵一夥人,一路上膽戰心驚的走著。


    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喪生在魚嘴裏,走路的時候還特別小心翼翼。


    他們不清楚滿滿手中的陣盤,真的如他所說那樣,不僅能阻隔氣息,還能擋下魚群的攻擊。


    他們一路上都安然無恙,可惜就沒有了表現它厲害之處的機會。


    順著水流行走,都是一些彎曲的路,水流也越來越快的流向他們的前方。


    不久以後,他們終於到達地下暗河的盡頭。


    那裏有個小出口,微弱的光正從那裏透露進來。


    他們艱難的從這小出口挖掘,然後從挖掘的洞口鑽出去。


    發現地下暗河的盡頭,居然是個小綠洲。這裏不僅有綠植,還有連接地下暗河的一個小水潭。


    從出口遊到小水潭的邊緣,大家還沒來得及爬上岸,周圍的變異綠植就開始發動攻擊。


    多多趁大家應付變異綠植的時候,傳音讓師父和師兄們打掩護,她要偷偷離開這裏,把巫馬玖和小八放出來。


    悄悄地走到一個矮沙丘的另一麵,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看到,就在那裏把空間裏的巫馬玖和小八放出來。


    跟他們說:“待會兒有人問起你們去哪兒的事,你們就說自己先出來了。”


    吩咐他們先待在這裏,等一下她喊他們名字時,他們再從這裏出去。


    然後多多又原路返回,悄無聲息地回到淩雲他們身旁,好像從沒離開過一樣。


    白弦徵一夥人覺得自己一路上都沒幫上什麽忙,就更加賣力的對抗這些變異植物,都沒有發現多多曾經離開過這裏一會兒。


    過了不久,在淩雲幾人不再劃水的情況下,很快就把這裏的變異綠植都解決了。


    這時多多才裝模作樣的呼喊著巫馬玖的名字,好像真的怕他倆出事似的著急呼喊。


    巫馬玖聽到多多呼叫聲,就帶著小八從矮沙丘後麵走出來。


    白弦徵直到看到巫馬玖,才把提起的心放下。


    這時他才想起來,巫馬族人不能離開地下這件事。


    他疑惑的看著巫馬玖,剛想上前去詢問,又生生被自己製止住。


    現在暫時不是問的時候,還是離開這裏要緊,晚些時候再找機會去問他吧。


    大家各自把車從空間裏取出來,本來打算就此離去。


    但由於白弦徵他們的車之前就損壞變形,他們需要一些時間修複車的外部,於是他們就在原地修理車輛。


    剛好現在的時間也到了飯點,大家就在這裏生火起爐,準備做飯。


    茉莉看著小水潭可惜的說:“末世前,這裏可是沙漠綠洲,這些水現在卻不能喝,真是浪費啊。”


    多多聽到她多愁善感的話,就有點汗顏。


    她平時用水都比較大手大腳的,根本就沒在意過用水的量。


    現在想想,如果被有心人知道,她有一個源源不斷的水源供給,怕是會被人盯上。


    不行,以後要小心謹慎用水,不能被外人發現端倪。


    多多的手鐲空間裏,有座雪山,裏麵河流的水就是從那裏流下來的。


    就是因為有那座雪山的供應,才會有源源不斷的水供給多多他們使用。


    雪山本身就存在於空間內,它也按照自然規律,融化冰塊,流到山下的河流裏。


    雪山還會每晚都降雪,景色優美,還能補充流失的水源。


    多多這個手鐲空間,一年四季時常變化著。還有白天黑夜都按照外界的時間轉換著,這就方便了大家的作息。


    由於多多的空間內,種植了大量從精靈界移植而來的花,就是那種會發光的花。


    晚上的空間,都亮如白晝,空間內的人或獸,都隻能戴著眼罩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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