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茹燕目光微凝,眉頭輕蹙:


    “你是……白寅?”


    那人輕輕點頭,回應道:


    “韓兄竟識得在下,實乃白寅之幸。”


    韓茹燕點頭,將那巨斧抗於肩頭,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


    “久聞山下聖地白家,出了一個驚才絕豔之輩,靈根覺醒之日便震動四方,更兼得上品靈根,未料竟在此刻與你交鋒!”


    白寅神色淡然,輕輕點頭,語氣平靜:


    “那些不過虛名而已,不足掛齒。”


    “好!那就戰吧!”


    韓茹燕暴喝一聲,腳下猛地一蹬,猶如脫弦利箭,直衝白寅而去。


    白寅身形靈動,劍光閃爍,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旁觀眾長老紛紛驚歎:


    “此二人,皆非凡品!”


    “是啊,你看那韓茹燕,巨斧在手,揮舞間竟無半分凝滯,端的厲害!”


    看台上,柱子目光緊緊追隨場下兩人的激烈交鋒,那一招一式,幹淨利落,不帶絲毫拖遝。


    “柱子,細心觀摩,這場對決的精髓,若能領悟一二,對你修為必有增益!”


    於長老語重心長地提醒。柱子認真點頭,回應道:


    “於長老教誨,我銘記在心。”


    下方戰場,韓茹燕巨斧力劈而下,白寅敏捷側身,躲過鋒芒,隨即一劍刺向韓茹燕的喉嚨。


    韓茹燕眼見避無可避,口中猛然大喝:


    “聚!”


    隻聽“當啷”一聲脆響,


    白寅的劍尖被一股無形之力彈開,空氣中回蕩著金屬撞擊的餘音。


    “這是金剛訣!”


    一位長老驚呼出聲,看台上的眾人亦是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涼氣。


    “難以置信,韓茹燕區區煉氣四層,竟能施展如此法術!”


    於長老驚歎不已,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之光。


    “韓兄果然厲害,既如此,我也不再保留。”


    白寅話音未落,身形驟然一晃,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這……竟是雲步!”


    韓茹燕不禁驚呼,轉瞬之間,白寅已出現在他右側,一劍刺出,雖被韓茹燕擋下,但白寅的身影如同鬼魅,一眨眼又飄至左側。


    一時間,韓茹燕仿佛成了固定的靶子,隻能被動地立在原地承受攻擊。


    “你們瞧,白寅的攻勢多麽利落!”


    劉大嘴對著丹堂內的其他弟子分析道,


    “若是在外界鬥法,遇到這種情況,必定直取胯下,但他卻隻攻擊軀幹,這份心性,實屬難能可貴。”


    百川則微微皺眉,沉聲說道:


    “此刻,他們比拚的已是氣力,誰先力竭,誰便敗下陣來。”


    於長老亦點頭讚同:


    “確實如此,無論如何,這兩位的才華已經足夠璀璨。”


    話音未落,忽聽得“當啷”一聲清脆的斷裂聲,白寅手中的長劍竟然應聲而斷。


    “機會來了!”


    韓茹燕大喝一聲,手中的巨斧毫不猶豫地橫斬向白寅。


    白寅眼見斧光閃爍,迅速向後退避,隨即雙手迅速結印,一柄由氣凝成的雪劍在空中凝聚成形。


    “以氣化形!”


    韓茹燕眉頭緊鎖,麵對白寅的凝視,他沉聲回應,


    “韓兄,此劍雖由雪凝,但其堅韌不下精鐵,且鋒利無比,可敢戰否?”


    韓茹燕聽聞白寅之言,朗聲大笑:


    “區區小傷,何足掛齒!”


    言罷,二人再度纏鬥在一起。


    但不過須臾,韓茹燕身披數道劍痕,鮮血滲透衣袍,他卻眼神堅定,毫無退縮之意。


    韓茹燕猛地一聲大喝:


    “聚!”


    聲未落,白寅的雪劍已刺入他的小腹,


    雖未穿透,卻深陷肉中,鮮血頓時染紅了劍身,令人心驚。


    “韓兄,就此罷手吧,此乃同門較技,何需生死相搏?”


    白寅持劍而立,語帶關切。


    “白兄無需顧忌,我尚能戰!”


    “夠了!”


    於長老一聲斷喝,橫身介入兩人之間:


    “白寅所言極是,你如今已是帶傷之身,即便繼續戰鬥,贏得勝利又有何益?


    你已證明了自己的實力,這就足夠了!”


    韓茹燕緊咬著牙關,麵上流露出濃濃的不甘與無奈。


    於長老轉頭對一旁的內門弟子示意:


    “取止血丹來。”


    內門弟子迅速點頭,上前將一粒丹藥遞給了韓茹燕。


    見韓茹燕略有猶豫,於長老再次喝道:


    “速速服下!”


    “弟子遵命!”


    韓茹燕深吸一口氣,將止血丹吞下,隻見傷口的血跡迅速凝固,血流止住。


    “稍後去尋百神醫,讓他為你仔細料理傷勢!”


    於長老吩咐道。


    韓茹燕點頭應諾,拱手道:


    “是,長老。”


    他轉頭看向白寅,語氣釋然:


    “此戰,是我輸了!”


    白寅抱拳回禮:


    “韓兄坦蕩!”


    韓茹燕遂步下擂台,一旁的內門弟子轉向白寅詢問:


    “是否繼續比試?”


    白寅微微頷首:


    “繼續。”


    看台上,柱子眉頭緊鎖,目光緊緊追隨下方的動靜。


    百川輕拍他的肩膀,笑問:


    “怕了?”


    柱子瞬間回神,連聲否認:


    “不,不,不怕。”


    百川輕笑道:


    “小子,怕並不可恥,若無所畏懼,又怎能在險惡世間立足。”


    柱子聞言,緩緩低下頭,聲音略顯羞澀:


    “確實有些怕,我怕給您和於長老抹黑。”


    百川聞言,不禁苦笑一聲:


    “你這傻小子,我和於長老何曾強求你非勝不可?


    你已連勝十場,已是榮耀,誰敢說你丟臉?”


    此時,韓茹燕步履沉重地走了過來,對著百川說道:


    “百神醫,方才於長老提及,需勞您為我處理傷勢。”


    百川點頭,起身道:


    “傷雖不重,但不可輕視,隨我回藥閣,稍作包紮便好。”


    韓茹燕點頭應諾,隨著百川前行,旁人亦紛紛尾隨其後。


    路上,柱子仰望著高出自己半個身子的韓茹燕,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韓茹燕那魁梧的身形在前方行走,宛如一頭巨熊,甚至遮住了前方百川的身影。


    “百神醫,我這傷口,是否需要縫合?”


    韓茹燕一邊走,一邊詢問。


    百川答道:


    “自然,縫合之後愈合更快。”


    此時,韓茹燕也如同身後的柱子一般,


    喉嚨滾動,吞了一口唾沫,但與柱子的無聲不同,他的吞咽聲清晰可聞。


    藥閣之中,韓茹燕望著手持銀針緩步走來的百川,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聲音略顯緊張:


    “那個……百神醫,您看……還有其他辦法嗎?”


    百川眼中帶著笑意,回應道:


    “你小子身強體壯,方才皮開肉綻都未曾退縮,怎的?


    被老夫這幾根銀針給嚇著了?”


    韓茹燕尷尬地嘿嘿一笑,有些難為情地說:


    “不瞞百神醫,小時候我有一次不小心將褲襠撕開了,


    我娘嫌麻煩,便讓我穿著褲子直接縫補,結果…···


    自那以後,我就對這針線有了幾分恐懼。”


    百川輕笑出聲,安慰道:


    “放寬心,忍一忍就過去了。”


    他邊說邊催促:


    “快些,將衣物掀起來。”


    此時的韓茹燕,哪裏還有在擂台上的威風八麵,反倒像是害羞的小媳婦,扭捏不安。


    一旁的鶯兒見狀,忍不住對他做了一個鬼臉,調皮地嘲笑:


    “略略略!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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