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下的北齊已然遭遇了頗為棘手的難題。


    其餘宗門近日以來,雖未掀起大規模戰事,然而卻總會派遣自家弟子涉足北齊境內。


    其中更有甚者,見人便殺,尤以南華為甚。


    他們當中有些甚至僅僅留下少部分人員駐守宗門,其餘眾人則如潮水般一股腦地全部潛入北齊。


    雖說設有警備防線,卻也無法將其全方位覆蓋。


    正因如此,北齊境內的幾大宗門也紛紛頒布任務,那便是搜尋並剿殺那些來自境外宗門的弟子。


    而徐逢對此的應對策略甚為簡易,他於境外那些宗門周遭皆安插了眼線,且皆為靈獸。


    每當其宗門有強者動身,他便會命溫長老攜那毒器前往,打上一炮即刻撤離。


    即便那些宗門將聖地之內的凡人肆意屠戮,亦是徒勞無功。


    隻因其雙方根本未曾交手,故而並不存在所謂戰鬥的因果。


    而這所有的一切,對於青雲宗來說,所產生的影響亦是頗為巨大。


    盡管焱炎穀放出話來,嚴禁其餘宗門去攻打青雲宗,然而一旦出了宗門,便不再受這規矩的庇護了。


    而修仙界恰恰便是這般,一旦缺失了規矩的約束,人性便會毫無保留地展露出來,資源的爭奪,彼此的爾虞我詐,甚至是殺人奪寶之事屢見不鮮。


    就在前天,青雲宗的一名外門弟子慘遭殺害,這已然是如今的第三起弟子命喪他宗之人手中的事件了。


    因此於今時今日,宗主攜同諸位長老毅然決然地決議,效仿其餘宗門頒布律令,對境外宗門弟子實施鐵血斬殺。


    柱子等人聽聞此般訊息,皆心潮澎湃、蠢蠢欲動。


    他們當下的實力堪稱宗門裏的鳳毛麟角,乃眾人眼中驚才絕豔的天才。


    甚至諸多弟子紛紛慨歎,幾人這短短數載光陰,便是眾多人窮極一生都難以望其項背的。


    “師父,我也想去。”


    鶯兒亭亭玉立於百川麵前,朱唇輕啟說道。


    她如今的實力在宗門之內已然足以擔當長老之職,


    然而鑒於其芳齡尚幼,故而僅僅賜予了一個宗門天驕的尊號,


    並且賦予了她兩個村莊的管轄權,


    這亦使得鶯兒刹那間腰纏萬貫、富甲一方,當即入賬了六十多塊上品靈石。


    而百川對此亦未加以阻攔,畢竟此乃一次難得的成長契機,


    況且這北齊境內的絕大多數修士皆處於煉氣期,就連築基期之人都甚為稀少,故而比較安全。


    “去吧,但要切記,不可讓殺戮成癖,你可明白?”


    鶯兒乖巧地頷首輕點:


    “師父放心吧,鶯兒隻會對他們略施懲戒,不會取其性命的。”


    百川眉眼含笑,欣慰地點了點頭,果然鶯兒仍是如此這般天真爛漫、純善無邪。


    “雪兒,那為夫便先行一步了。”


    柱子佇立在門口與雪兒依依惜別,


    言語之際還在她的肚子上輕輕摩挲了一番,


    此刻的雪兒已然孕相明顯,且與相同孕期的孕婦相較而言,肚子還要大出許多,隻因其懷有一對雙胞胎。


    “去吧,但要管好你自己!”


    雪兒的語氣莊嚴肅穆至極,


    她早前在丹堂之中,便聽聞那些年長的女弟子閑談,


    言稱女人在懷胎期間男人最易在外胡作非為,而柱子還老是一副興奮的神態,不由得令她心生諸多亂想。


    眾人在逐一深情道別之後,便毅然轉身踏上了青雲宗最大的那一艘靈舟。


    其身旁還有諸多小巧的靈舟,它們靜靜地懸停於護宗大陣之外,皆是通體漆黑如墨,璀璨的鎏金線條縈繞其間,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威嚴氣息。


    這一次將會有數量眾多的弟子奔赴前往,而且任務地點極為分散,


    無論是東南方向,還是西北角落,皆設立了據點。


    每過半月,便會有一次返程的靈舟接應。


    而且這次任務存在一個顯著的好處,那便是所得之物既能夠上交宗門兌換寶貴的貢獻值,也可以隨心所欲地自己留下。


    他們早就有所耳聞,有一位海玥宗弟子,成功斬殺了一名來自其他宗門的築基弟子,其儲物戒中上品靈石竟足有百塊之多。


    九龍山脈,那九座山峰依然高聳入雲,直破蒼穹。


    而那往昔已然化作斷壁殘垣的九龍鎮,現已涅盤重生,得以重建,隻是相較曾經,可謂是滄桑巨變。


    所幸,那街道的布局,仍似往昔模樣。


    就在這一日,兩道身影徐行於其間,一人身姿頎長,麵容俊逸非凡,另一人,稍顯稚氣未脫,卻靈動活潑,嬌俏可愛。


    “師弟,你當年便是在此處衝撞了那名女修士嗎?”


    鶯兒輕抬玉指,指向那街角問詢道。


    柱子微微頷首,當年那幕場景於今仍如鐫刻於心,清晰如昨。


    如今憶起彼時的自己,著實是個呆傻木訥之人。


    他念及此,心中對師父的感激愈發深沉,若非師父的殷殷教誨與鼎力提攜,自己恐怕終其一生,都不過是一介庸碌無為、平淡無奇之輩。


    “是啊。”


    柱子歎息一聲回應道。


    鶯兒則是恍然地問道:


    “對了師弟,你說那五山宗,會不會就是被師父給滅的?”


    柱子聞言連忙搖頭:


    “不可能。”


    他說著趴到鶯兒耳邊輕聲道:


    “我早前聽聞,那五山宗是被一個魔修給覆滅了的。


    師父他老人家心懷大愛,定然不會行那滅門之舉。”


    鶯兒則是輕輕點了點頭,


    滅門那種事情著實不像師父能做出來的,若是柱子與韓茹燕二人,她倒是相信。


    兩人說著,又在鎮內悠悠地逛了逛。


    盡管兩人並未身著那青雲宗的標誌性黑袍,然而兩人身上散發的那股非凡氣勢,依舊吸引了眾多的目光。


    鶯兒見狀,用手指挑起脖間紅線,下方懸掛著一個小巧的葫蘆。


    “師弟,這隱匿氣息的法器怕不是沒什麽效用吧?他們怎麽都盯著我們?”


    柱子也滿是疑惑地搖了搖頭,他也甚是不解,他如今根本無法窺探鶯兒的修為,因而也難以判斷這物件是否有效。


    “師姐,你能看透我的修為嗎?”


    柱子問道。


    鶯兒輕輕搖了搖頭。


    “那就是有效了。”


    兩人輕言細語著,款步來到了百川往昔開設藥鋪之街巷。


    而藥鋪門前不遠處的那株蒼勁古樹仍舊屹立如初,華蓋亭亭,


    隻是曾經的藥鋪,現今已然化作了一間古樸清幽的茶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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