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錦下旨頒布清雲劍令後的第三天,渝國又一件大事引得滿朝文武熱議。


    那便是他們這位女帝陛下開始閉關,說是要嚐試在三年之內突破至十二境。


    朝中大事則暫交太師許邛與左右丞共同處理,對此使得不少朝臣是麵麵相覷。


    對於雲錦的這個決定其實這些文臣武將也不難理解,在這彼岸界唯有實力才是生存之道。


    若是真的能順利突破,不僅能以最小的代價向宋國求得援軍,還可以震懾武國皇室。


    到時候不僅兩州之危可解,涅盤城亦可保全,甚至整個渝國的根基都不會受影響。


    渝國,古月城,北城區。


    蘇豐年與劉銘在內的十人在此刻已經上了黑甲馬車,差不多在午時便可到達古月城南門。


    “快看,天上有流星,還不止一顆!”


    徐鵠突然從車窗外收回脖子,衝其餘十九人吃驚的喊道。


    “這大白天哪來的流星,不是隻有晚上才能看見嗎?”


    曹酔聽完嗤笑,把頭靠在車廂壁上打算繼續睡覺。


    邊上另一個伍的新兵這時也喊了出來,說還真的有,你們再不看就劃走了。


    蘇豐年雖說同樣感到好奇,不過依舊沒有試圖把頭伸出去打量,隻是在心中默默許願。


    今晚是除夕夜,他不知道自己愛妻與兩個女兒過得可好。


    高大中年男子故而許願她們母女三人歲歲平安,諸事順遂。


    劉銘把玩著手中三枚銅錢,語氣有些懶散。


    “這哪裏是什麽流星,分明是大修士在禦風飛遁,一群沒見識的土包子。”


    “大修士禦風飛遁?”


    這話頓時惹得車廂內十餘名新兵豎起了耳朵,紛紛失聲問道。


    可是那家夥說到一半居然就沒了下文,讓一群人在心中腹誹。


    不過這時年輕男子的聲音突然響起,說話之人正是除劉銘之外的另一名行伍長。


    男子看起來較為年輕,約莫二十五歲左右,名為左恒。


    想來能當上行伍長的都是三年以上的老兵。在軍中的見識自然比這群新兵強太多。


    “不錯,煉氣士隻要達到五境,而武道修士與兵家煉甲士則要達到八境,便可禦風飛遁。”


    “想來是石帥與二十位大統領,他們飛遁的速度可比這黑甲馬車快不少。”


    “以往在軍中也經常見他們在空中飛來飛去的,倒是不足為怪。”


    這話聽完瞬間讓蘇豐年在內的眾人是耳目一新,感覺見識在腦子裏蹭蹭蹭的增長。


    徐鵠,馮從文與胡牛牛等所有人是呆若木雞,感覺自己小嘴都快合不上了。


    人還可以在天上飛?


    這種荒誕且大膽的想法自打娘胎裏起都不曾有過,簡直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是對這方天地的茫然,不由捫心自問,究竟還有多少是他們不曉得的!


    蘇豐年作為一個活了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見識自然比起徐鵠與張豐翼等人要強許多。


    尤其是在去過涅盤城之後,方知這世間竟真的存在那些世外高人,山上神仙。


    至於很多一輩子都沒走出過村子的人,也隻能從旁人口中了解一二。


    要不然就是在說書先生那裏聽故事,不過後者往往都視為神話傳說,打心底裏就沒當真過。


    隨後的這段時間裏,車內一群青年就圍繞大修士飛遁的話題展開激烈的探討。


    黑甲馬車在不知不覺間就進了城,來到了古月城北城區臨時營地。


    這裏幾乎和古蘭戈壁新兵訓練營一樣,以五萬人為單位設營,大白帳篷整整齊齊,望去滿眼皆是。


    那高約三十來丈的城牆上麵站崗的甲士明顯比之前來時多了一倍不止,城中巡邏的更是隨處可見。


    這兵凶戰危的氣息頓時在整個古月城上空彌漫,昭示著一場數百萬人的大戰即將到來。


    這次蘇豐年等人被分到了離字,第三十三號帳篷。


    劉銘則被軍中上層派來的人叫走,說臨時有要緊之事得集合所有行伍長講一下。


    臨走前讓他們先把各自的床鋪收拾好,趁現在有空閑抓緊時間休息。


    因為接下來就會涉及領取新裝備和分營,需要做的事還挺多。


    蘇豐年在內的九人自然口中稱是,他們也知曉這位行伍長的脾性。


    平日看似溫和寬厚,真要是發起火來就如之前胡牛牛那般下場,最後像死狗一樣被拖回營帳。


    至於感受如何,這大高個心中最是有數,所以此刻他回答的聲音比任何人都要響亮。


    不出所料,劉銘離開僅僅大半個時辰就趕了回來,把還在睡覺打呼嚕的幾人叫醒。


    直接帶著九人往城中軍械庫走去,說是時間緊迫,在天黑前必須把上層交代的所有事做完。


    董小七這小夥子也不知是不是嘴欠,忍不住問了一句若是沒做完呢?


    劉銘聽完整個人瞬間就冷了下來,本來外麵天氣就冷,這下可好,雪上加霜。


    不過也就是冷眼打量著眾人,也沒真的大發雷霆。


    隻是沉聲說若是做不完,在場眾人,包括自己在內都要一同受罰。


    當然不是馬上就會受罰,還要等到分完營之後,由直接負責該隊的軍中校尉親自下令。


    一路上劉銘開始給蘇豐年等人介紹這城中的大致分布,以及分營後的諸多軍規和禁忌。


    諸如以伍為單位站崗執勤,城中與城牆的巡邏,還有最危險的城外巡邏等等。


    不得不說這劍眉星目的英俊行伍長還十分心細,甚至趕上了那些小女子。


    除了講解規矩與軍令,還提到了城中的衣食住行。


    哪些地方可以去,哪些地方不能去,用飯在哪,如廁在哪,統統講了一遍。


    曹酔倒是聽得認真,不過當劉銘講到三不去時,年輕男子整個人突然就沒了精氣神。


    青樓不許去,賭坊不許去,酒肆不許去,視為三不去。


    平日更不可在城中鬧事鬥毆,調戲良家婦女,欺壓百姓。


    若是被執法隊的甲兵當場逮住,軍方將予以重罰。


    尤其是針對那些身穿渝國軍服甲胄,不想著保家衛國,觸犯軍紀軍規的兵卒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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