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陳墨緩步來到遺跡出口處,按照靈虛子遺留在腦中的方法,用意念撫摸戒指上的還真二字。


    意念輕輕撫摸過戒指上的還真二字,霎時間,還真二字亮起,一道白光從戒指中飛出打到光門所在處。


    原本隻有一線天的光門在白光打入以後驟然拓展開來。


    陳墨見此,對著身後的封於光說道:“組織武者們依次出遺跡,記住,發現有異常者馬上攔截,切不可讓邪物有機可乘。”


    “晚輩遵命。”封於光抱拳道。


    ......


    長樂縣城門口,不遠處有一個茶攤。


    茶攤上搭著三張桌子,都坐滿了人,雲藥師也在其中。


    他去遺跡處看過,別說遺跡大門已經關閉,就是還開著他也不敢進去。


    那裏地處荒郊野外,他在那空守也無濟於事,於是便回到了縣城,每天來這城門口的茶攤打探信息,這裏有好些人跟他一樣也是來找人的。


    他旁邊坐著的木老頭便是跟他一樣來找人的,他的徒弟和女兒趁他去山裏麵尋木材的時候留了信說是要去仙人遺跡長長見識。


    “這都五六天了,一點動靜也沒有。”一個坐在桌子上的老仆開口道,他是來尋他家家主的。


    雲藥師接話道:“多是出事了。”說到這,他不禁一聲感歎。


    他們好不容易才從餘杭出來,來到青州還沒過幾天安穩日子,眼見著陳小子和芷丫頭感情升溫,他亦是從醫書中研究出一劑藥方,這日子蒸蒸日上,哪知道又突然出了這事。


    坐在旁邊的木老頭聞言吧嗒著嘴裏的旱煙,臉露沉重之色。


    他本是在荊州起義的義軍,在一次戰鬥中被手下背叛,但手下錯估了他的實力,他以鍛骨大成的實力殺出了包圍圈。


    此後,他也心灰意冷,取出暗中埋藏的銀子來到安穩的青州落戶到了津南縣,娶妻生子。


    後來又收了一個徒弟傳承衣缽。


    每天雕刻木雕,教教徒弟,女兒承歡膝下,小日子過得滋潤,哪知道出了這檔子事。


    茶攤上的其他人聽聞二人對話,或悲傷,或擔憂,或凝重。


    沉重的情緒彌漫在茶攤上,沒人在開口說話。


    夕陽西下,茶攤主準備收攤,但見客人們都還在,也不好催促,於是準備去官道旁的樹林裏撒泡尿。


    他剛沒走幾步,便看見官道上出現了一個個人影。


    “回來了,回來了!”他欣喜的喊道。


    雲藥師聞言,轉頭望去。


    隻見官道上走著一群身穿勁裝,武士服的武者,他們有的互相攙扶著,有的則在說笑。


    他趕忙迎了上去,在人群裏麵搜索著陳墨的身影。


    ......


    在出了遺跡以後,陳墨便和和眾武者告辭,而後脫下麵具黑衣換回了進入遺跡時的常服,趁武者們不注意時混進了前往縣城的武者隊伍。


    瑤光一直走在隊伍的最後,看見陳墨變了身混了進來,以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調笑到:“喲,咱們超凡尊者大人竟搖身一變成了小捕頭陳墨,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呢.....”


    “姐姐可要幫我保守秘密。”陳墨認真的道。


    瑤光故作驚恐狀,雙手輕拍胸口,笑道:“我可是吃了你的毒藥的,怎敢泄露尊者大人的秘密。”


    陳墨聞言,無奈的說道:“姐姐就不要調笑了,毒藥的事你我心知肚明。”


    他突破超凡以後靈覺並沒有示警毒藥的事情,他就明白過來那毒藥多半是假的,而瑤光回去之後以她公主的身份召集禦醫檢測多半也能明白過來。


    因此他直接攤牌。


    瑤光聞言,臉上浮現出一抹釋然,她誠懇地說:“放心,我又不傻,把你泄露出去我又沒什麽好處,還平白的得罪了一尊超凡,哪怕是睡在宮中恐怕也睡得不安穩。”


    聽到這,陳墨便放心了,他隻想過安穩的日子,除非迫不得已,他不想過多的卷入爭鬥中。


    瑤光話鋒一轉,關切地問道:“對了,你回去看看巡察使的納物符裏麵有沒有凝竅之法。”


    “如果沒有的話我便回京之後幫你尋找,如果有那更好。”


    “好。”陳墨頷首。


    “不過要如何告知姐姐,我也不方便進後院。”


    瑤光凝神細思後說道:“你晚上來吧,相信你一尊超凡要潛進六扇門並不難。”


    “我......我潛行之法不太熟。”陳墨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


    “你別告訴我,你一直都是做哪些奇怪動作升到養髒而後突破超凡的。”


    陳墨無言,他解釋不清了。


    都怪破係統,沒有給他灌注個幾十年的武道經驗,光把境界給他一頓哐哐哐的提升。


    瑤光見陳墨無言,心裏雖然有了些猜測,但聰明的沒有在追問下去,她溫婉一笑,說道:“我今晚便將我所修煉的風行步與斂息法默寫下來,明日你下值之後,我們找機會在街上偶遇,我將他們交給你,另外你也不需要晚上再來,明日交接時你告訴我即可。”


    陳墨聞言,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拱手深深一揖:“多謝姐姐理解,我也不和姐姐客氣了,這正是我需要的。


    “對了,我還有一事要姐姐幫忙。”


    ......


    雲藥師搜尋一番後,終於在隊伍的最後麵看見了陳墨,他此時正和旁邊的一個農婦打扮的婦人說話。


    見到人完好無事,他心情激動的走了上去。


    陳墨見到雲藥師,心有一些意外,又覺得理所當然,他明白肯定是娘子讓雲藥師來尋他,心裏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


    他和身旁的瑤光隱秘的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便迎了上去。


    “雲叔,你怎麽來了?”陳墨問道。


    “是芷丫頭通知我說你出事了,來這遺跡尋你。”雲藥師解釋道。


    “勞煩娘子掛心了。”陳墨謙遜的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雲藥師欣慰地點頭,隨後話鋒一轉,帶著一絲好奇與試探:“剛才和你走一起的那個農婦是?”


    “是個好心的姐姐,在遺跡裏麵救了我一命。”說到這,陳墨話鋒一轉道:“她可是養髒期的高手。”


    陳墨沒想到雲藥師在城門口守著,他和瑤光還準備一起回青州。


    這下被雲藥師看見,他隻能撒了個謊掩飾。


    “什麽?養髒期?”雲藥師聽後大驚,悄悄看向已越過他們身邊的瑤光的背影,心裏祈禱她剛才沒聽到他說的不敬之詞。


    “既然有救命之恩,那須的好好感謝。”


    “晚輩已經感謝過了。”


    \"救命之恩,重於泰山,豈能輕易言謝?\" 雲藥師語氣懇切,\"你當以誠摯之心,邀她至府中赴宴,以表感激之情。\"


    陳墨此刻方覺自己思慮不周,忽略了救命之恩的莊重。\"這...我確實疏忽了。\" 他麵露難色,憂慮瑤光若至府中,若是說露餡了可就麻煩了。


    雲藥師洞察其憂,笑道:\"你這書生,滿腹經綸卻不懂世故。莫非是擔心她不願賞光?此事交予我便是。\"


    話音未落,他已快步追上瑤光,恭敬施禮道:\"前輩,您對陳小子的救命之恩,我宋府上下感激不盡。明日午時,府中特備薄酒,望前輩能賞臉一聚,以表我宋家之謝意。\"


    陳墨和雲藥師的對話,瑤光全聽在耳中,知道陳墨撒謊說她救了他,他看向陳墨,隻見陳墨正拚命給她使眼色,讓她拒絕。


    她嘴角輕揚:“舉手之勞,不足掛齒,然明日我在青州有其他事,不知可否定在後日?”


    瑤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她本來是想拒絕的。


    她明白去陳墨府上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但不知整的,她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想去陳墨生活的地方看看,想更多的了解他。


    “自然是可以的。”雲藥師回道。


    陳墨看著瑤光離去的背影,不知怎麽她會答應,她應該是個明事理的人,為何在此刻變得不理智了。


    陳墨想不通。


    雲藥師一臉笑意的回來,看見陳墨還愣著,嚴肅道:“愣著作甚?速速回府去,芷丫頭恐怕早已心急如焚,盼著你歸家呢。”


    陳墨回過神來,輕輕頷首。


    行進間,他們途經一處茶肆,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木老頭的身影上,他身旁伴著一男一女,雲藥師見狀,心中了然,溫聲道:“木兄,真是可喜可賀啊,看來你也已尋得佳徒與愛女。”


    木老頭笑容滿麵,回應道:“彼此彼此,雲兄身旁這位,定是您府上的乘龍快婿吧?”


    雲藥師含笑點頭,隨即引介陳墨:“陳墨,來,見過木兄,他可是鍛骨大成的武者。”


    陳墨連忙躬身行禮,謙遜而恭敬:“木前輩好。”


    木老頭輕輕頷首,同時也向他們介紹了他的徒弟和女兒。


    至此,雲藥師便說道:“木兄,家中尚有期盼,我等不便久留,這便告辭了。青州宋府,有空了來喝茶。”


    “雲兄客氣,有空必定叨嘮。”


    雲藥師帶著陳墨轉身離開,剛走幾步便聽到一女聲道:“那超凡尊者一拳便把那巡察使打飛了。”


    雲藥師驚疑的問道陳墨:“三刀尊者出手了?”


    “不是三刀尊者,我聽其他武者們說那是另一位超凡。”


    雲藥師聞言更加驚訝了,“另一位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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