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長公主和小公主來了!”就在汝南王蕭越跟曹櫻正在郎情妾意地畫一幅畫作的時候,府上的下人就突然地小跑著進來稟告道。


    “三皇姐和小阿黎來了?”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抹詫異的神色來,蕭越隨即就擱了筆,然後對著一旁還在給他研著磨的曹櫻道,“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去見見她們?”


    “嗯,”曹櫻對他微點著頭,看到她如此柔順溫婉的模樣,蕭越那看著她的眼神就愈發地溫柔了起來。


    當兩人四目相對,蕭越就像被施了法定住了一般,所以當蕭黎姑侄倆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你望著我我看著你的神情場景。


    “咳,看來是我跟阿黎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們了。”


    聽到自家三皇姐那打趣的聲音,蕭越趕忙回過神來,同她們打著招呼,“三皇姐,小阿黎?!”


    曹櫻也趕忙向她們見禮,“長公主,小公主!”


    蕭黎向他們還禮,“六皇叔,曹小姐!”


    巴陵長公主嘴角勾著一抹淺笑地走過去拉起曹櫻就道,“都不是什麽外人,不必那麽客套。”


    曹櫻沒吭聲,依舊一副溫婉柔順的樣子低垂著目光,蕭越出聲道,“三皇姐,小阿黎,你們快請坐。”


    巴陵長公主朝他微點了一下頭,不過卻還是拉著曹櫻一副打趣地口吻道,“早就聽說禦使大夫家的千金是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兒,今日一見果然如此,老六,你倒是福氣了。”


    聽到自家皇姐如是說,蕭越瞬間就紅了臉,不過那看向曹櫻的眼神都快溢出水來了,“是,三皇姐所言極是。”


    那曹櫻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羞澀的紅暈來,“長公主謬讚了,曹櫻隻不過是蒲柳之姿,實在當不得長公主如此誇讚!”


    巴陵長公主就道,“唉,這哪是誇讚?這是大實話,本宮可從來不說謊的。”


    曹櫻突然便拘謹地說道,“長公主,王爺,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想必你們姐弟之間也還有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了。”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蕭越就道,“啊,這麽快就要回去了啊?沒關係的,不打擾!”


    看著他那不舍的樣子,巴陵長公主沒有吭聲,曹櫻卻道,“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王爺,您陪陪長公主她們說說話吧?”說完她就朝蕭越曲身行了一禮,然後又朝巴陵長公主行了一禮。


    蕭越見罷,隻得道,“那好吧,那我送送你,三皇姐,小阿黎,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將她送至府門外就回來。”


    巴陵長公主就朝他點了點頭,“嗯,去吧!”


    曹櫻卻擺手拒絕道,“不用,不用,王爺您不用送,我自己出去就可以了。”


    蕭越卻不依,“沒事,我送你吧,耽過不了多少時間的,很快就回來了。”


    曹櫻就有些猶豫地看向巴陵長公主,巴陵長公主就朝她微笑著地點了點頭,“沒事,就讓他送送你吧,我跟阿黎反正也不急著回去。”


    曹櫻再一次地朝巴陵長公主屈膝行禮,“是!”


    蕭越在將曹櫻送出府之後回來,巴陵長公主就問,“這麽快就將曹小姐送走了?”


    蕭越滿臉帶笑地道,“是,她的馬車就停在外麵,不過皇姐,讓你們久等了。”


    巴陵長公主就道,“你我姐弟,何須說這般客氣之言?不過皇姐看你對那曹小姐倒是挺中意的,看來父皇給你指的這門親事沒有錯!”


    蕭越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巴陵長公主又就道,“聽說你近段時間身體一直不大多爽利,所以我跟阿黎就來看看你,現在怎麽樣,可有好些了?”


    蕭越心中就是一暖,“有勞皇姐和小阿黎掛心了,我已經好多了,就是偶爾還有些咳嗽。”


    巴陵長公主就點了點頭,雪見和青黛兩人就一人手捧著一個盒子上前,彩屏姑姑就道,“我家兩位公主見最近的天氣異常寒冷,所以就給王爺您備了些驅寒暖身的藥材跟羽絨,”說完雪見與黛青兩人就將手裏的托盤放於不遠處的桌子之上。


    蕭越的心裏就一陣感動,“皇姐,小阿黎,你們有心了?”


    巴陵長公主就道,“你我姐弟,說什麽見外的話,小阿黎可是你的親侄女兒呢,你有那份疼她的心,難道就不允許她有那份孝順你的心?”


    蕭越的嘴角就勾了起來,那看著蕭黎的眼神裏也是充滿了疼寵之意,“阿黎是我的親侄女,我疼她是應該的。”


    巴陵長公主就起身,走到一旁去看他寫的那些字,“這就對了,一家人就該相親相愛的,唉,老六,我見你這字是越發地有風骨了,看來平時沒少下功夫啊?”


    蕭越走過去望著那些字畫就笑道,“我平素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所以就有大把的時間用來練字和作畫。”


    蕭黎就跑過來仰頭望著他道,“六皇叔,我瞧見曹小姐那會兒離開的時候,她身邊的那個丫鬟手裏拿了兩幅畫,是您給她作的麽?您繪的身呀,是她的畫像麽?”


    蕭越垂眸,伸手就輕捏了一下她那張可愛又不失靈動的白嫩小臉頰,一臉寵溺地道,“你個小精豆子,怎麽就好奇心那麽重啊?”


    蕭黎就道,“我是好奇,你什麽時候給我娶六皇嬸兒?”


    蕭越嘴角的笑意就更濃了,“這個得看你皇祖父那邊的意思。”


    “看來你是已經等不及了,”巴陵長公主側過身又打趣著說道。


    蕭越的麵色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蕭黎就問,“那,要不六皇叔我去幫您問問皇祖父?”


    蕭越就趕忙擺手,“不用,不用,小阿黎,六叔剛才是在跟你們開玩笑的呢,六皇叔不著急,不著急的啊?”


    巴陵長公主看著蕭黎就解釋道,“這事啊還真是急不來,除了你皇祖父那裏首肯了以外,關鍵是還要看欽天監那邊,得讓他們占卜個宜嫁娶的好日子。


    不過現在已經是年底了,加上今年又天災戰禍的,你六皇叔娶親這事兒啊估計最快也得到明年去了。”


    “哦,這樣啊?那行吧!那六皇叔您就再等等吧!”


    蕭越唇角勾笑,微彎下身去就問她道,“小阿黎,聽說你騎射課學習的尤為刻苦認真,不分晝夜,也不分雨雪天氣,怎麽樣,現在能射到多遠的距離了?”


    蕭黎就道,“皇叔聽誰說的?阿黎不才,練了這麽久也才勉強能拉出一石的弓,射程也就十米左右,可沒皇叔說的那麽厲害。”


    看著她那一副有些沮喪的麵孔,蕭越就安慰著她道,“我們家小阿黎謙虛了,你才多大點的人啊?又才練習了多久?竟能拉開一石的弓了,而且還能射出那麽遠,可比你皇叔我強多了,你皇叔我到現在都還不曾摸過弓箭呢。”


    蕭黎就道,“那是六叔您不喜彎弓射箭,倘若您喜歡射箭,那定會很厲害。”


    蕭越就一臉寵溺地勾了一下她那挺峭的小鼻頭,“六叔可沒騙你,就是很多大人也隻拉得開一兩石的弓,而且還不一定射得遠射得準。”


    “真的?”蕭黎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蕭越就點頭,“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回去問問教你的武師傅。”


    蕭黎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就點頭,“好吧,那我相信六叔說的!”


    蕭越握著她的一隻肩頭就道,“不過阿黎,你還小,這騎馬射箭它是一個循序漸進地練習過程,你不必對自己要求那麽嚴格,還是要多加注意安全知道嗎?可千萬別傷著了自己!”


    蕭黎就點頭,“嗯,多謝六叔關心,阿黎知道!”


    “乖!”蕭越看著她微微地笑了笑,輕輕地攀了攀她的小腦袋瓜,隨即便調了話題,“小阿黎,六叔閑來無事,所以就找來了幾塊上好的和田玉料子,照著你的樣子雕刻了幾個小娃娃,你看你喜歡不?”


    他的話音剛落,立於一旁的侍者立馬就轉過身去從旁邊的一個架子上取來一個印有牡丹花圖騰的火紅色的黃花梨木盒子來遞至她的麵前,“小公主,打開看看?”


    蕭黎點頭,“嗯!”


    蕭黎打開,就見裏麵並排躺著三個白玉娃娃,那三個玉娃娃確實與她的樣貌毫無二致,隻是裝束和動作不一樣罷了,一個是她身著男裝騎馬射箭的模樣,一個是她身著宮裝看書的模樣,還有一個則是她跪坐在那裏逗鳥的模樣。


    “哇,六叔,你這雕功也太厲害了吧?絲毫不遜於宮裏的那些工匠們呢,瞧把我雕刻的多像啊!”


    蕭越就問,“喜歡嗎?”


    蕭黎就用力地點頭,“嗯,喜歡,喜歡,阿黎好喜歡,謝謝六叔!”


    不說別的,就單論這幾塊玉石,她也好喜歡,這玉石的確是上好的和田玉,瞧這細膩溫潤毫無雜質的質感,真如凝脂一樣的唯美,就更別說還將它加工成了這麽精美的藝術品了。


    關鍵是這藝術品是完全比照著她的模樣來雕刻的,她就是再不懂它的藝術價值,那她也好喜歡。


    蕭越就道,“那六叔到時候就再給你雕刻幾個。”


    蕭黎就擺手,“不用,不用,就這幾個就夠了。”


    看到自家侄女兒那真的很喜歡,一副眉開眼笑舍不得放手的俏皮小樣子,巴陵長公主隨即也就走了過來,當看到那栩栩如生的雕刻作品之後,巴陵長公主也就忍不住地驚歎了起來。


    “可以啊老六,你這雕刻的水平可著實厲害呢,瞧你把咱們家阿黎雕刻的多像啊,不僅這模樣,就連這神態也都是一模一樣的。”


    蕭越就道,“皇姐喜歡,那改天小弟也照著皇姐的模樣給您雕刻兩個。”


    巴陵長公主就道,“那倒不用,你好好的休息吧,身體要緊。”


    蕭越心裏就又是一暖,“沒事,反正我平時也沒什麽事。”


    巴陵長公主還是拒絕道,“那也不行,這玉雕跟其他雕刻不同,它隨時都要跟水接觸的,現在天氣這麽寒冷,你身子骨向來就不大好,哪能經常去沾水啊?


    這萬一到時候又感染上了風寒怎麽辦?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你母妃考慮一下,她常年居住在深宮裏,想必這個冬天她也是隨時掛念著你的身子的,所以切不可再讓她操心了。”


    蕭越心裏就甚是感動,在這個偌大的皇室家族中,除了母親之外,也就隻有三皇姐和小阿黎會出於真心地關心他,所以他很珍惜跟她們之間的這份親情關係,這是他能從眾多的兄弟姐妹還有侄子們那裏收獲到的唯一溫暖。


    “好,那我就聽皇姐的!”


    “六叔,你現在還經常出府去跟那些文人雅士們聚會麽?”蕭黎跟著就問。


    蕭越就道,“不經常,也就是偶爾出去一趟,怎麽了?”


    蕭黎就搖頭,“沒什麽,我見你以前老跟他們聚在一起談詩論賦的,所以就是隨便問問。”


    蕭越就點頭,“現在天氣冷了,大家都躲在家裏很少出來,我也很少出去,除非是誰得了一部很珍貴的名家古籍亦或是一幅名貴字畫,大家才會聚在一起賞一賞,品一品。”


    “哦,唉,六叔?明年朝廷要開恩科,你的那些朋友裏麵有沒有人想要下場試一下的呀?”


    蕭越就道,“是有兩個,目前也正在準備之中。”


    蕭黎就道,“既是六叔的朋友,那想必在人品上也是過得硬的,到時候若是真的被取中了,倒也能為我大魏朝的朝廷效力。”


    蕭越就笑道,“若真能被取中,倒也確能為我大魏朝盡一份心力。”


    “真的呀?”蕭黎的眼睛就冒了光。


    蕭越就點頭,“嗯,這兩人的人品確實還可以,雖是布衣寒門子弟出身,但是從不畏懼和依附權貴,腹中也是滿有才情和抱負的。


    隻是之前一直是承襲製和舉薦製,他們兩人也不喜攀附權貴,所以也便是空有抱負和才情,隻能寄情於山水和字畫。


    不過現今倒好了,朝廷改了取仕製度,倒是給了他們機會,也希望他們將來能被取中吧。”


    “嗯,一定會的。”


    蕭越看著她就微微地笑了。


    回去之後,走在廊簷下,雪見就跟黛青兩人開始咬耳朵,巴陵長公主見了就問,“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呢?”


    兩人即刻分開,然後黛青就疾步都走到巴陵長公主的麵前道,“沒什麽,我們就是覺得那曹小姐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雪見也急忙地點頭附和,“嗯嗯嗯!”


    “怎麽怪了?”巴陵長公主就問。


    黛青就道,“按理長公主您是六王爺的皇姐,咱們家小主子是六王爺的親侄女,你們今天上門去探望六王爺,那曹家的小姐見了長公主和小主子之後應該表現得親切和熱絡些才是啊?


    所謂愛屋及烏嘛,她將來可是要做六王妃的,但是她卻好像並不想多與咱們交往似的。


    您看,我們一去了之後,她就馬上說要離開,虧得長公主您還誇她是個美人兒,我看她也沒多美嘛!”


    “就是,就是,俗話說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先不說咱們家兩位公主在身份和地位上不知道要比她高出多少,就她跟六王爺的這種關係,就是裝她也得裝一下的在那裏多待一會兒再走啊?


    可她倒好,直接來了個轉身走人,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是什麽意思啊?這不是明擺著下咱們家兩位公主的麵子麽?


    由此可見啊,她對六王爺也沒多真心,可惜了六王爺還對她一往情深!六王爺也就是身子骨有些不大好而已,老實說,要真論起來她還真不大配得上六王爺。”


    蕭黎就斜眼地看了她一眼,“咱們又不是金銀珠寶,還人人都喜歡不成?他們什麽態度對咱們,咱們以後便以什麽態度對他們便是,用得著你們在這裏憤憤不平麽?”


    巴陵長公主也就道,“阿黎說得沒錯,畢竟那婚是陛下賜的,你們這樣非議他人,可是是對陛下的這個賜婚不滿?”


    兩人急忙跪下身去說“不敢!”


    巴陵長公主看了兩人一瞬之後便道,“記住,言多必失,禍從口出,有些事情,自個兒心裏清楚明白就好,不必說出口,你們再這樣,就不必在我跟阿黎的身邊伺候了。”


    兩人的心裏頓時就有些慌亂起來,“喏!”


    蕭黎就道,“回去了,你二人各抄宮規一百遍以示警醒,要時刻記住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不要圖一時痛快跟暢快,就嘴巴不把門,本宮說過,本宮和姑姑的身邊不留蠢人和喜歡自作主張的人,三日之後交上來!”


    兩人心裏皆是一懼,“喏!”


    再說曹櫻回到府上,她母親曹夫人就立刻地上來問她,“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曹櫻就有些麵色不耐煩地道,“巴陵長公主和蜀國公主去了他府上,我不回來還留在那裏幹嘛?”


    “長公主和小公主去了汝南王府?”曹夫人就有些驚訝。


    曹櫻就微點了下頭,“嗯!”


    曹夫人就有些不讚同她的做法道,“那你更應該在那裏多留一會兒啊,陪她們說說話啊?要知道那可是現在整個皇室裏最受陛下喜愛和寵愛的公主,你留在那裏陪她們多說一會兒話那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你怎麽就給跑回來了?你啊你真是不懂事!”


    曹櫻就甚沒好氣地道,“留什麽留?有什麽好留的?也不過就是兩個皇室公主罷了!是,她們現在是很受陛下的喜愛和疼寵,可是那又怎樣?她們又不能受陛下一輩子的喜愛跟寵愛。


    隻要陛下一旦駕崩,新帝登位,她們倆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我幹嘛還要去巴結討好她們?這不是沒事找事麽?”


    曹夫人就朝她狠瞪了一眼,然後又快速地外麵小心地看了一眼,“你小聲點呢,這種話是你該說的麽?你不怕被人聽去了,然後說你詛咒陛下,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曹櫻依舊是一副不耐煩的口吻,“哎呀,我知道呢,哪有大聲說,誰能聽去?”


    曹夫人就朝她走近幾步,還是好言相勸道,“可陛下目前畢竟還好好地活著,若是順利,你明年就要成為汝南王妃了,俗話說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跟她們關係搞僵了這對你又有什麽好處?


    母親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是她們將來有一天會好日子到頭,但是在陛下還健在的情況下,她們姑侄倆就會一直受寵下去,尤其是那個蕭黎,那可是嫡脈那一支唯一可以延續下去的血脈,陛下將她看得比任何一個皇子皇女都還要重要。


    隻要陛下還健在,她們姑侄倆就能讓別人的好日子到頭,別到時候你沒有看到她們姑侄倆的好日子到頭,卻被她們姑侄倆弄得咱們家的好日子到頭了,要知道我們家也隻不過是個普通的侯爵。


    六皇子雖貴為汝南王,但他畢竟是庶出,而且也並不怎麽受寵,你若是想要將來在皇室中立足,做好汝南王妃的位置,那你就必須得跟皇室裏的人員打好關係,切莫任性,使你的小性子!”


    曹櫻就撇嘴,“誰稀罕做他的汝南王妃了!母親,你不知道,那就是個藥罐子,短命鬼,長年累月地吃藥,整個冬天都咳咳嗽嗽的,每次聽到他咳嗽,我就煩死了,恨不得他立馬就死了才好呢,這樣我也就不用再嫁給他了,省得我嫁過去了守活寡!”


    這樣狠毒的話她還覺著說的不痛快,直接就將她貼身丫鬟手裏抱著的那兩幅畫給奪過去撕了個稀巴爛。


    “唉,你這是幹什麽?”曹夫人過去阻止。


    曹櫻一臉的猙獰,更加用力地撕扯著那兩幅畫卷,“還畫我?誰稀罕他畫我了?我才不稀罕他繪我?看見就煩!”


    曹夫人就瞪她,“你這孩子,怎麽就這麽大的怨性?那六皇子除了身子骨差了些,又哪點不好了,竟讓你有這麽多的不滿?”


    曹櫻就朝她吼道,“不是自己所喜歡的人,他就是做再多那也是錯,倘若是喜歡的,哪怕他就是什麽也不做,我也歡喜!”


    曹夫人就被氣急,伸出手指著她的鼻子就訓斥道,“你,你簡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哼......”說完她用力地一甩衣袖轉身便離開了曹櫻的房間。


    曹夫人一離開,曹櫻也抱著胳膊嚶嚶地哭泣了起來,“我怎麽就這麽命苦啊?整個燕京城裏頭那麽多的富家千金小姐,怎麽就將我跟他賜了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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