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大魏與西齊這邊的正麵交鋒的戰場上,大將軍抓住時機分三路兵地向西齊發動了突襲。


    當時的西齊軍大營就跟昭蘇湖那邊的糧餉囤積地一樣,整個大營了除了少數的值夜巡守兵士之外,其他的人都在帳篷裏睡覺。


    大將軍命所有的騎兵軍團都在戰馬的腳上裹了一層厚實的麻布,所以即使在空曠的夜晚中有那麽多的人馬在野外急行軍西齊這邊也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都是在大魏軍衝入他們的營區之後他們才有所感覺。


    “大,大魏軍!不好了,大魏軍來了,大魏軍來了!”


    也不知是誰喊出了這一聲,跟著整個西齊軍的軍營裏慌亂著了一團。


    大魏軍可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不管是騎兵還是步兵,拿起武器就朝他們勇猛地攻擊了過去,很多的西齊兵連抽刀的機會都沒有命喪黃泉了。


    西齊的統兵大將黃將軍和幾個主要將領此時也正在各自的帳篷裏酣睡著,聽到外麵震天的喊殺聲,幾人都快速地翻身下床衝到外麵來看。


    當看到無數的大魏軍正在自己的軍營中對著他們的將士展開大規模的屠殺,幾人都是駭然不已,當真是給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沒想到在這麽寒冷的天氣裏大魏軍竟然還敢對他們發起進攻和偷襲,幾人快速地回過神來,然後又快速地折回到自己的營帳之中以最快地速度換好衣服,然後提起手中的刀劍就衝入了外麵的戰場之中與大魏大軍進行起了奮力地拚殺。


    因為大魏這邊的進攻是有計劃和組織性的,大將軍召集諸將領在自己帳中的沙盤上給他們推演了無數次,他們從各個方麵都有考慮到,比如說兵種,武器,結陣,破陣等等。


    與大魏軍的出其不意相比,西齊這邊純粹就是毫無準備,所以這一場仗完全可以說是大魏軍掌握了主動權,而西齊軍隻能被動的承受挨打。


    這在士氣上就讓大魏軍占了上風,又加之大魏軍普遍就對西齊這次挑釁大魏朝的行為感到憤恨和不滿,所以眾大魏軍的將士們那都是個個地鉚足了勁兒地想要在這次戰爭中給西齊軍一次沉重的打擊。


    所以他們個個都表現得勇猛異常,那砍殺西齊軍的力道是又快又狠又準,就像是在砍西瓜似的,很多西齊軍見了他們這勇猛的攻勢,那是直接就嚇破了膽,都沒有絲毫的招架之力,有的被直接嚇2暈了過去,有的則是被大魏軍的將士們一刀斃了命。


    大戰開啟還不到兩個時辰,地上就躺了數以萬計的屍體。


    當然這些屍體不僅僅是西齊軍的,也還有大魏軍的,但是總體來說,絕大多數都是西齊軍的。


    但像這種雙方都出動數十萬將士的大規模戰爭,一旦開啟了,那就不是一時三刻能停止的了的,那必定是要有一方獲得大勝方才能作罷。


    大魏這邊本就是奔著這一戰要打得西齊國在未來十年乃至十五年都沒有再戰之力的目的而來的,他們自然不會就那麽輕易的放過他們,所以一旦雙方交戰上了,那必定是要給他們一個慘痛的教訓的。


    大魏大軍分左中右三路軍進行,而後方則又是由大將軍容景親自坐鎮指揮,所以到了天光見亮之時,西齊大軍已然被大魏大軍給團團圍住,形成了四麵包抄合圍之勢。


    而此時的西齊大軍已然頹廢不已,不管是將領還是士卒,他們不僅人人身上都掛了彩,身體疲憊不堪不說,而且在心靈上還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畏懼和重創。


    看著那一個個手持著長戈長矛,不斷向他們合圍而來的大魏士卒們,西齊的軍士們慌了,隻見他們一個個地緊提著手中的彎刀一臉警惕地不住地背靠背地往後退縮著。


    而被眾西齊兵護衛在最中間的幾位統兵將領也都是一臉的沮喪懊惱之色,其中那劉將軍就道,“將軍,怎麽辦,我們被她們給合圍了?難道真的就要在這裏等死嗎?”


    那李將軍也就道,“是啊將軍,這大魏軍也太勇猛了,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那黃將軍就問,“那你們想怎麽樣?”


    那劉李兩人就相互地看了一眼,然後那劉將軍就猶豫著地說道,“將軍,要不咱們就假意地降了吧?


    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我西齊大軍已然損失了近七成的兵力,若再戰下去恐會全軍覆沒啊?到時候回去可是沒法和皇上和太後交代的啊?”


    那李將軍也就道,“是啊將軍,朝中本就有主和派,現在咱們戰至這種情況,他們到時候肯定會抓住這點不放的,到時候我們可就完了。”


    那黃將軍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人也跟著就猶豫了起來,可是最終他還是拒絕了,“不行,你我三人倘若是一般兵士這降了也就降了,可咱們是西齊的高級將領,豈能輕易地就投降了他國?到時候史書上會怎麽寫咱們?到時候國內的老百姓們會如何地看待咱們?到時候咱們的親人,族人會遭到什麽樣的下場?”


    劉李二人聽罷,瞬間就泄氣了起來,卻見那黃將軍一邊一臉警惕地注視著前方的大魏軍一邊又對著他二人道,“等下咱們集中兵力突圍出去,隻要帶領了些將士們出去,我們就不算全軍覆沒!”


    “好!”


    兩人都重重地點頭,跟著新一輪的激戰便展開了。


    待到天光大亮之際,西齊軍已然是精疲力竭,但此時他們軍隊的人數已然不足兩萬,而大魏這邊的將士們也是有些疲憊,需要稍作休整,所以他們仍舊是對他們采取了合圍之勢。


    當西齊的將士們看到站在大魏將士們身後的那輛戰車上的那麽挺拔清雋的身影時,西齊的統兵將領黃將軍就問,“你就是容景?”


    大將軍容景聲音淡然地回道,“正是在下!”


    “之前一直聽說武成候善水戰,不善陸戰,尤其是草原戰,看來傳言大多不實,今日領教了!”


    “過獎!”


    “想必今日之戰,武成候又是第二個夏大將軍,大魏朝果真是將才輩出啊!”


    武成候冷哼一聲,豈有不知他話裏的挑撥之意,“西齊大軍今日能大敗在我大魏軍的手裏,也死得不冤,”說到了這裏,大將軍便提高了音量,“凡犯我大魏者,殲!”


    “喏!”


    全體大魏軍齊聲應著,跟著就見一眾騎兵萬箭齊發,被圍在中間的那些西齊兵應聲倒地,死的死,傷的傷,可卻唯獨下那黃將軍和他的幾個部下還完好的站立著。


    幾人見罷,心中都懼駭不已,這騎射的水平也太精準了,想他們西齊還想以此來威脅大魏,簡直是自不量力,自不量力啊!


    那黃將軍就一臉憤恨地道,“武成候,我軍已然無還手之力了,你又何必下令將我西齊軍悉數殲殺?你如此弑殺,就不怕有傷天和嗎?”


    武成候就道,“你們西齊犯我大魏邊境,搶奪掠殺我大魏老百姓們的時候可曾想過你們那也是在有傷天和?我隻不過是一個軍人在盡我作為軍人保家護國的義務罷了。


    你們西齊人向來視他國之人的性命如草芥,龍有逆鱗,觸之不得,你們今日既然挑釁了我大魏,那我大魏必然得給你們好好的上一課!”


    “唉,你們看,那邊的怎麽有那麽濃的黑煙啊?”就在這時,也不知是誰叫喊了一聲。


    大家尋聲望去,就果然見到西齊軍大營的後方不知多少公裏的地方幾股濃濃的大煙在天空中飄散著,那煙塵的厚重度都快將半邊天都染黑了。


    突然就見那李將軍道,“不好,將軍,那方向好像是咱們糧餉的儲存之地。”


    那黃將軍聽罷,眉頭倏地的就皺了起來,當看到滿是硝煙,屍骸如山的大營,突然就哈哈地大笑了起來,然後仰天長嘯道,“陛下,太後,我們錯了啊!”


    他們錯在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也低估了大魏的實力,認為他們現在沒有了夏大將軍和冠軍侯還有勇威侯他們,大魏的軍隊就如同一盤散發,根本就不懼畏懼!


    跟著就隻見他提起手中那把已沾滿了鮮血的彎刀就欲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說是遲,那是快,突兀的,他手腕一吃痛,一支利箭就紮在了他的手腕上,跟著“哐當”一聲他手中的彎刀就掉在了地上。


    黃將軍忍著疼痛地朝前方望去,就見武成候手裏正提著一把弓箭,他頓時大怒,一臉憤恨地瞪實著他,“你?!”


    武成候就道,“西齊的統率,想必會很值錢!”


    “你?你要俘虜了我?”


    “沒錯!”


    他話音將落,一群大魏的將士們就蜂擁而上,三兩下的功夫就將黃將軍幾人給捆了個結實。


    武成候隨即又下令道,“打掃戰場,回營!”


    “喏!”


    眾將士齊聲應著。


    在回程的路上,容義一臉嬉皮笑臉地就詢問著那些戰俘,“唉,你們這些人裏麵誰的官兒最大啊?”


    大家就有同一致地指著前麵不遠處一兩破舊馬車上的兩人。


    容義就朝那兩人看去,“嗯,衣著華麗,確實不像是普通人,不過他們在軍中都身居什麽職位呀?”


    其中一個戰俘就道,“那個年齡稍長一些的是我們的大司農丞杜大人。”


    容義就一臉的吃驚神色,“哦嗬,還真是個大官兒啊?掌管國庫的第二把手啊!那那個年輕一點的呢?”


    那戰俘就道,“那是我們的監軍荊王殿下。”


    “監軍?嗬,既是監軍,怎麽不在大營之中待著,反而還跑來了這儲糧之所?”容義又就是一臉不解的神情。


    那些戰俘都就低下了頭不吭聲了,容義就撇了撇嘴,“哦,我知道了,當初我們的人在進賬抓獲他們的時候,這兩人的床榻上可都是有女人的,想必這若是在軍營裏恐怕也沒那麽逍遙自在吧?”


    那些戰俘的頭就埋地更低了,而前麵馬車上那兩個衣著華麗之人的麵上都就閃過一抹尷尬之色。


    容義就道,“還真是被小爺我說中了!嗬嗬,你們西齊人還真是奇葩哈,從上至下,那生活作風都不正。


    就拿你們那個太後來說吧,好色成性,不管是老的少的,隻要被他看中,那就無不被他禍害的,簡直是蕩名遠播啊,他的所作所為在我們大魏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以這麽說,上至八十歲的老翁老嫗,下至三歲的孩童,都聽說過她的那些英雄事跡。”


    “你給我閉嘴!”那馬車上的荊王聽了他的這番話頓時就火冒金光。


    容義也就來了氣,板著一張臉就盯著他道,“喲嗬,還生氣了是吧?你也不瞧瞧你那副德行?都成了我們的階下囚了,還在這兒給我們擺那王爺的譜呢?


    再說,你是西齊的王爺,可不是我大魏的王爺,想要在小爺我麵前耍威風那你就找錯對象了,你信不信我這會兒就是在你的身上紮上幾個窟窿我家郎君也不會治我的罪?


    若不想被別人說,那你們就別幹那些醜事兒啊?幹了還來裝正派君子,立貞節牌坊,簡直是又當又立,滑天下之大稽!”


    “你?!”


    “你再瞪我試試,信不信我把你那兩眼珠子給挖下來當泡踩?”容義也就朝他狠瞪了過去。


    那個大司農丞見容義已然動了怒,於是就伸手悄悄地扯了扯那荊王的衣服,“王爺,王爺息怒,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您就別跟他計較了吧?”


    看著他朝自己投過來的那抹祈求眼神,那荊王隻得冷哼一聲作罷!


    容義看他那樣,也就哼了一聲,“在西齊你是位高權重的王爺,但在我大魏你就是個階下囚!想在我們麵前擺譜兒,也不看下你夠不夠格兒?”


    就在這時,容禮騎著馬折了回來,“容義,郎君說你聒噪,叫你閉嘴!”


    “哦,好吧,我把嘴巴閉上!”


    容禮就指著他的麵門道,“你啊,就那張臭嘴要不得,小心哪天把郎君惹急了,讓人拿針線將你它給鋒起來!”


    容義捂住自己的嘴巴趕忙就道,“不敢!”


    容禮瞪了他一眼,然後便又重新地策馬至前方容燁的身邊。


    韓虎就騎馬上前打趣著他道,“也就隻有郎君能製服得了你!”


    容義就道,“那是,咱們家郎君那可是我最景仰的人,沒有之一。”


    韓虎就笑了,打趣著他道,“那咱們家侯爺呢?”


    容義一怔,隨即就強調道,“我說的是咱們同輩人之間啊,就我們這一輩兒人中我最敬服的人那就是我們郎君!”


    韓虎就嘴角的笑意就更濃了,“行行行,相信你說的!”


    容義斜著眼睛看他,“那是必須的啊!”


    回到營中,幾位主將就湊到一起哈哈地說笑著,“今日這一仗幹得漂亮,暢快!”


    “是啊,一口氣全殲西齊主力二十萬大軍,原本我還以為這場仗要打個幾天幾夜才會停歇呢,沒想到就一個晚上就將他們給全部地搞定了,哈哈,這下咱們可以回家過個好年了!”


    “豈止是過個好年啊,想必西齊國未來五到十年國力都很難恢複,這一仗打得他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再與我們言戰,陛下這也就去了一塊心病。”


    “嗯,是啊,”安南將軍騎馬上前,“大將軍,全憑大將軍這回指揮得力,才使我軍的傷亡沒那麽慘重。”


    武成候就道,“也是得益於各位將軍的鼎力配合和將士們的英勇無畏,才使得我軍能夠一鼓作氣將對方全部殲滅!


    各位將軍,我有個提議,那就是登記好各營犧牲的將士們的名冊,然後搜集一件他們的衣服到時候帶回去讓他們的家人給他們立個衣冠塚吧,以便給他們的家人留份慰籍。”


    幾位將軍都就點頭,“那是應該的,應該的,我大魏的壯士男兒們雖犧牲在了戰場上,但絕不做那孤魂野鬼,英魂卻還是要榮歸故裏的。”


    武成候就點了點頭,然後又就交代道,“今天俘獲的那幾名敵國將軍,近段時間你們要多加注意看管,可千萬別讓他們逃了或者自盡了。”


    “喏!”幾人齊聲應著,那鎮西將軍程成就道,“等會兒我就讓人去將他們給分別關押起來,然後收走他們身上的一切尖銳物,我看他們到時候還怎麽鬧自殺。”


    建威將軍盧毅就道,“最好是喝水吃飯什麽的都給他們木碗,不要用瓷碗或者陶碗,別到時候打破了碗來個割腕自殺或者抹脖子什麽的,那咱們可就得不償失了,這死人的價值可終歸是沒有活人的價值高!”


    “嗯,你說得正確!”


    待到傍晚時分,建威將軍盧毅一臉著急慌忙地就衝進武成候的營帳道,“大將軍不好了,剛各營統計生還人數的書記官前來稟告說,裏麵沒有小郎君。”


    “什麽?你說阿燁他?”武成候猛起就從案前戰了起來然後身形一晃,盧毅趕忙上前一把將他扶住,“大將軍,您先別著急啊,我已經命人去找了,就是將整個戰場都翻個底朝天我們也要把小郎君給找到。”


    候立在一旁的榮恒容軒兩人也都是一臉震驚的神色,難道說小郎君他?兩人不敢往下想,心裏有一個地方在祈求著,那就是希望老天爺保佑他們家小郎君可千萬別出什麽事才好。


    這容家第三一代裏嫡支這一脈就隻有他們家小郎君這一個男丁了,若是他出了事,不知道侯爺和夫人會如何的傷心和難過。


    武成候就朝他微微地擺了擺手,可心卻沉到了穀底,隻見他什麽話也沒有說地就疾步地朝營帳外走去,榮恒和容軒也趕忙跟上。


    盧毅見罷,也趕忙地追了上去,“大將軍,大將軍您先別急,大將軍!”


    活動完筋骨的回來的安南將軍趙宣和鎮西將軍程成見罷,就攔住他問,“唉,發生了何事啊?大將軍這麽著急慌忙的出營。”


    盧毅就一臉懊惱地說道,“哎呀,這都怪我!我要是當初將他看緊點兒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


    兩人就一頭霧水,都就急了,“唉,究竟是何事啊,你倒是說清楚啊?”


    盧毅就道,“文書在統計生還人員名單的時候沒有看到小郎君!”


    “什麽?”兩人都就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且不知道說他什麽好的神情,程成就伸出手指頭指著他的麵門道,“盧毅,不是我說你,你怎麽就那麽放心大膽的將一個孩子給扔在戰場上啊,且不說他是第一次上戰場,那可是容家嫡脈這支唯一的男丁,大將軍隻有這麽一個愛子!”


    趙宣就扯了他的衣袖一把,“哎呀,說那麽多幹嘛呢?趕緊一起去找去啊!”


    “哦,對對對,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準兒傷的太重,還在戰場上躺著呢,走走走,快走!”程成趕忙就道,跟著幾個人就也去馬廄那邊牽馬。


    武成候騎著自己的愛馬還沒衝出營地,就見一個士兵跑過來一臉歡喜激動神色地朝營裏的人喊道,“大家快來幫忙啊,將營房的門開大一些,小郎君他們趕回來好多的馬匹跟羊啊?這下可好了,咱們可以天天吃肉了!”


    “啊,真的,真的?”裏麵的將士們一湧而上,都就擁堵在營房大門處望外張望,當看到跑在最前麵的那一群駿馬和肥羊時,都就忍不住地瞪大了眼,“謔,這麽多的馬和羊啊,這得有幾十萬隻吧?”


    有將士就點頭,“有有有,光那馬我看就有十幾二十萬匹,那肥羊隻會更多,起碼有三四十萬隻。”


    有人就道,“哎呀,我都聞到了羊肉香噴噴的味道了。”


    武成候聽到他們的話,隨即便勒緊了韁繩,也就舉目朝遠處張望了過去,當他看到那麽端坐在馬背上的熟悉身影時,他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到了實處。


    跟上來的幾位將軍和容軒榮恒他們幾人見到容燁還好好的活著都就開心不已。


    “哎呀,簡直是太好了,”鎮西將軍程成突然就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其他幾人也都一臉帶笑地點頭。


    容燁也遠遠地看見了自己的父親及他們一行人等,隻見他提著韁繩就衝回到了自己父親的麵前,“父親,孩兒回來了!”


    武成候看著這個失而複得的兒子是目光眨也沒眨一下,“你去哪兒了?”


    容燁回道,“盧叔叔擔心我第一次上戰場會有所不適應,怕到時候刀劍無眼傷了我,所以就安排我在後麵撿漏網之魚補刀,但孩兒覺得那樣沒意思,所以我就帶領著我營下麵的那些弟兄們繞到後方去襲擊敵方的糧草了。”


    “所以,早上天空中飄散著的那麽濃的黑煙是你們所為?”武成候盯著他們又就問。


    容燁就道,“正是!”


    容軒和榮恒就上前一臉關切地道,“小郎君,您沒受傷吧?”


    容燁就道,“未有絲毫傷痕,好得很!”


    程成上前,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肩上,“好,好哇,果真是將門世家出身,出身牛犢不怕虎啊?”


    盧毅和趙宣也都是一臉欣慰地點頭。


    容燁就謙虛著說道,“程叔過獎了!”


    程成就擺手,“唉,沒過獎,沒過獎,你瞧你帶回來了這麽多的戰馬和肥羊,還有那些俘虜,你這俘虜少說也有兩千人吧?”


    容燁就道,“兩千四百五十三,其中有兩人官職最高,一個是西齊的大司農丞杜卿,一個是西齊的監軍荊王趙鐸。”


    盧毅就道,“嘿,可以啊,你小子,大將軍,這回咱們手上的底牌更足了,可以賣個好價錢!”


    武成候就點了點頭。


    那趙宣就問,“那你們這次斬殺了多少人?”


    容燁就道,“一共是三千八百六十多人吧?”


    幾人就不約而同地朝不遠處的方向往了過去,頓時都就一臉驚喜且激動地神色道,“嗯,不錯,不錯,你帶了八百人出去,這死傷看樣子還不足以百人,你們卻能斬殺敵軍三千八百多人,俘獲兩千四百多人,而且還帶回來那麽多的戰馬和肥羊。”


    容義就衝上前來道,“還不止呢,我們將他們的軍餉也帶回來了呢,好幾十箱呢,全是金銀珠寶,大將軍,聽說咱們這邊也打了大勝仗,將二十萬大軍全殲?”


    大將軍就點了點頭,卻見那容義跟著就道,“哎呀,還真是可惜了那幾千頭的牛了,要是早知如此,咱們就該將它們一起給趕回來,還能吃兩頓牛肉呢。”


    “怎麽,還有牛?”那程將軍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容義就點了點頭,“可不是麽?我們當時怕西齊的主力軍趕過來支援,在放火燒毀了他們的那些糧草之後,就將那些牛給放了,這樣也就算徹底斷了他們的糧食,那他們就是不敗也得敗。


    但是哪知他們才這麽不堪一擊,倒是我們高估他們了,哎呀,想想我那幾大千隻的牛啊,我這心裏就老不舍了。”


    容燁就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不舍,那就你重新回去將它們給趕回來啊,沒準兒它們還在原地等你呢。”


    容義一噎,隨即就擺了擺手,“還是算了,畜生東西,都是長了腳的,都快過去一天了,誰知道它們這會兒跑去哪兒了?”


    幾位將軍都就哈哈地大笑了起來,程成又就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安慰道,“沒關係,有那麽多隻的羊呢,這個也夠咱們吃好些天的。”


    大將軍隨即就下令道,“傳令夥房營,今晚犒賞三軍!”


    “喏!”


    一個士兵趕忙就朝營地裏夥房營的方向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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