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正欲用早膳,陳侍衛就送來一封急件。


    “主子,這是今天一大早關內侯身邊的容義親自送到屬下府上的,說一定要你親啟!”


    蕭黎快速地將信件展開,然後又快速地將信讀了,隨即就起身往外走,然後邊走邊就對身邊的人吩咐道。


    “讓人去老師府上給老師請個假,就說本宮今早起來身子有些不適,今天的課業就先暫時不上了,武師傅那裏也一樣,就別讓他們白跑一趟了,另外再告訴姑姑一聲,就說我有事需要外出一趟,今天中午就不陪她用膳了。”


    “喏!”雖然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何事,但是看到自家主子那急切的腳步,長期跟隨在她身邊的幾人卻還是應了。


    走出一段之後,蕭黎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隨即就又折返了回去,“茯苓姐姐,之前你給我做的那兩套稍微普通一點的衣服放在哪裏了?我今日生病,不宜外出。”


    茯苓現在已經被她給訓練出來了,聽她這話,頓時就明白過來了,主子這是不打算走正門出宮,所以得打扮得低調一點,於是趕忙就道,“奴婢馬上就去取來,”說完就蹬蹬蹬地朝自己的住處跑去。


    果然不消片刻的功夫,茯苓就將衣服取來了,然後蕭黎快速地換上,在將衣服換上之後,她伸展著手臂看了看,眉頭頓時就蹙了起來,“這衣服好像也不怎麽普通嘛?”


    茯苓就道,“是普通的綢緞麵料來的,我看過了,外麵的那些富家公子小姐都是穿的這種材質的布料,主要是主子您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就算是穿上一身的粗布葛麻衣服那也是難掩您的絕代風華的。”


    蕭黎就撇了撇嘴,她現在還隻是一個小屁孩兒呢,能有什麽風華?還絕代呢!這些個奴才奴婢啊現在是越來越會拍馬屁了!


    不過她說的也對,就她這個可雌可雄的長相,在整個京城還真是難找出第二個來,哪怕是容燁,他那重長相就是個典型的大帥哥,可不像她換上男裝就是個妥妥的富家貴公子形象,換回女裝就又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娃兒。


    看來她這個形象得改變一下啊!


    想到此處,蕭黎就對著幾人道,“幾位姐姐,麻煩你們去將你們往日用的那些胭脂水粉拿來一下。”


    幾人就有些猶豫,還是辛夷道,“主子,您要胭脂水粉幹嘛啊?您不是常說這個東西還是少用的好,尤其是像您這樣的小孩子,傷皮膚!”


    蕭黎就道,“叫你們拿來自然是有妙用,放心,偶爾用一次沒事的,你們不是說就你們家主子我的這個長相,哪怕就是穿粗布麻衣那辨識度還是很高的麽?”


    “可是奴婢們就還是不明白了,您應該是出去見關內侯吧?那關內侯是您的朋友,你要出宮去見他就見他唄,幹嘛還要弄的這麽麻煩啊?”幾人還是猶豫著,辛夷還是沒忍住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了。


    蕭黎就道,“你們懂什麽?今日不同往日了,以前的容燁,還未建立戰功的時候,大多數人隻以為他隻是武成候的兒子,燕京城內一個普通的世家子弟,再不然就是模樣長得好一些。


    但是就因為我大魏朝與西齊在邊關的那一戰,武成候被進封為了徹侯,食邑九千戶,俸祿萬石,這是目前我朝對武將的最高的封賞了,而容燁呢更是一戰封侯,十三四歲的少年侯爺,這在整個大魏朝的曆史上還是頭一份兒,就是曾經的冠軍侯那也是十九歲的時候才封的候,容燁不但被皇祖父封為了羽林中郎將,更是掌管了皇祖父手裏的那一萬羽林精騎。


    這羽林中郎將的官職看起來也隻是個中等的武將官職,沒有那些什麽將軍的名號聽起來響亮威武,可是實際的權利卻是超過了那些將軍們的,因為誰都知道我大魏朝的將軍實際上並沒有掌兵的權利,而像諸如羽林中郎將這樣的官職卻是實打實地有一定自己統領的軍隊的。


    所以現今的容家無疑是整個燕京城中身份地位最顯赫的存在,可也是烈火烹油的存在,俗話說得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忠武侯父子兩的功績又怎麽不令人忌憚和眼紅呢?


    朝中的很多雙眼睛無時無刻不在盯著他們父子倆呢,就想得從他們父子倆的身上找到一絲破綻,然後抓住一個把柄,從而對他們落井下石,和實行強有力地打擊!


    又加之容燁剛從周至剿匪回來,就急於與我會麵?我是皇祖父最疼寵的嫡出公主,而他是皇祖父最看好的未來將星,我們這個時候碰麵是想幹什麽?在有心人的眼裏無疑是一個最好攻擊我們的把柄和機會!


    你們沒看到打從武成候被進封為徹侯之後,忠武侯行事就越發地低調和小心謹慎了麽?平時除了上朝和被陛下召見以外,他都甚少外出,終日待在府中不是在演武場上練習槍法就是和忠武侯夫人在後院中侍弄花草和菜地,再不然就是獨自帶著幾個親衛去野外打打獵什麽的,都基本上和朝中的大臣們不怎麽來往的。


    就是連忠武侯夫人也都是如此,哪家的夫人舉辦個什麽宴會的,下帖邀請了她,她也隻是禮到人不到,避諱著的。


    容燁就更不說了,終日都是泡在軍營裏,也隻是偶爾一次休沐的時候才回一趟家,有時候就是回家了也是不外出的,所以本公主今日出去自然是得要喬裝一下。”


    幾人聽明白了之後,遂都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然後辛夷就道,“好,奴婢馬上就去將那些胭脂水粉給取來。”


    “奴婢也去取來,看主子到時候覺著用哪個合適,”連翹跟著也說著。


    待她們走後,茯苓就道,“主子,您這是著的男裝,讓奴婢將頭發重新地給你梳一下吧?”


    “好,”蕭黎端坐在銅鏡前讓她給自己梳頭,“不過今天梳個有別於以往的,我要讓別人打一眼認不出我來的樣子。”


    “喏!”


    沒一會兒的功夫,幾人都就將自己的胭脂水粉拿來了,蕭黎在等茯苓將頭發給她梳理好了之後,就將那些胭脂水粉都給打開來看了一下,最後她選了連翹的那款淺粉色的胭脂,然後找了個東西在上麵挖了一塊兒出來,緊接著她便又讓人將她炭筆取來,在那上麵她又用小刀刮了一層炭屑下來,然後和那粉色的脂粉調了,跟著便均勻地塗抹在了自己的臉上,立時一個皮膚微黑的小小少年就豁然地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與她之前的形象簡直是判若兩人。


    “哇,主子,您這簡直也太厲害了吧?”


    蕭黎沒得意,仔細地端詳著銅鏡裏的自己,覺得若是別人認真看的話,還能認出她來的,於是她就又拿起麵前的毛筆,在硯台裏輕輕地蘸了一下,跟著在自己的左眼下輕輕地一點,那裏立時就出現了一顆小米粒尖兒的淚痣,緊跟著她又在自己的右臉包上點了一下,她對著鏡子又仔細地端詳了一下,總算是滿意了。


    她扭過頭去看著大家,“怎麽樣?還看得出來是你們家主子麽?”


    幾人都大張著嘴巴,沒想到就一點小小的胭脂水粉跟一點碳灰,外加兩點小墨汁,他們家小主子的模樣立刻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要知道他們家小主子一直就是一個長得唇紅齒白的玉麵團子,哪是這麽一個黑不拉秋普通小少年?


    他們家小主子的這一番調皮操作不但改變了她的容顏,而且還改變了她的氣質,眾人都是一副吃驚的表情。


    看到他們這副反應,蕭黎對自己的傑作甚是滿意,於是也就對著辛夷和雪見道,“好了,你們也趕緊的重新換上身衣服,咱們走了!”


    “哦哦哦,”於是兩人也趕忙地去換上了一聲小廝模樣的衣服,跟著也把頭發給重新地梳了一下,然後也學著他們家主子的模樣在自己的臉上快速地塗抹了幾下,隨即兩個相貌平平的小廝就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蕭黎看著她兩的裝扮,甚是滿意地就點了點頭,“嗯,不錯,走了!”


    幾人來到茗肴集,起先關山都還沒認出他們來,將他們往二樓旁邊的一間包廂裏引,蕭黎就道,“不,我不去那個房間,我要去這個房間。”


    那關山就道,“唉,這位小郎君,這個房間您可不能進去,這個房間我們不對外開放。”


    蕭黎想要故意逗一逗他,“為何?”


    關山就道,“這個房間是我家主子平時來此盤賬休憩的地方。”


    “哦,”蕭黎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可我就是想要進這個房間用膳。”


    “不行,真的不行,”關山覺得這個孩子有些難纏,同時也很是為難,他們開門做生意的自然講求的是以和為貴,隻是不知道眼前這個孩子是哪家的小郎君竟是如此的霸道不通情理?


    “好了,好了,不捉弄你了,關掌櫃的,是我,”說著蕭黎就對著他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關山瞪著眼睛就仔細地端詳著她,可是有那兩顆黑痣在,他恁是沒將蕭黎給認出來,蕭黎隻得自報家門,“我,阿黎!”


    “阿黎?!小公......”關山一臉訝異的表情,定睛一看,還真是,那眉眼,與以往的小公主小郎君簡直是如出一轍,一模一樣,他突然覺得自己口誤,在快速地朝周圍掃了一眼之後,馬上改口道,“小郎君怎的今天這身打扮?”


    “連你都沒認出我來,想必別人就更不容易認出我來!”


    關山雖然不知她這話是何意思,但也沒有追問,就隻見蕭黎又向他問道,“你家主子到了麽?”


    關山立馬道,“哦,還沒,興許是有點事兒耽過了。”


    蕭黎就點了點頭,“無礙,我先進去等他,”說完他就背著雙手地徑直朝旁邊的那個房間走去。


    “唉,”關山在後麵跟著,可是在看到蕭黎的此種打扮,還有這副較以往有些不大一樣的氣質之後就忍不住地心中好笑道:這個蜀國公主啊,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兒呢,古靈精怪的!


    容燁到的時候,都是一個時辰之後了,他在下麵的櫃台處小聲問關山,“阿黎可到了?!”


    關山點了點頭,“到了,到了都有一個時辰了。”


    容燁點了點頭,踏步上樓,關山追著他出了櫃台,在他身後猶豫著說道,“隻不過小郎君今天......”


    “嗯?!”容燁聽出了他話語中的猶疑,就扭過頭來看著他道,“怎麽了?!”


    關山終究是沒說出來,“唉,您上樓去見了就知道了。”


    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容燁深看了他一眼,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麽,而是直接就上了樓。


    當他推開房門,就看到一抹身影正在不遠處的窗前埋頭煮茶,他邁步進去,關上房門喚道,“阿黎?!”


    “唉,容燁,你到了?快過來,我煮了茶,”蕭黎聽到他的聲音,猛地就偏過頭來看向他。


    容燁在看到她那張臉之後先是一怔,隨即就走過去問道,“今天怎麽這副裝扮了?!”


    蕭黎就一臉得意地看著他問道,“怎麽樣,沒認出我來吧?”


    容燁在她對麵坐了下來,“一開始的確是沒有認出來,不過也僅是一瞬間而已,過後我還是認出來了是你!”


    蕭黎親手給他斟了一杯茶遞到他麵前,“不可能吧,就連我東宮的人,還有關掌櫃的都沒有認出我來,你是怎麽認出我來的?”在她看來這定是因為他從關山那裏知道了自己已經到了,正等在房間裏的,所以才這麽說的。


    容燁淡笑不語,端起茶杯就抿了一口,隨即就轉了話題,“抱歉,早朝後陛下又私下留了我一會兒,所以才這麽晚到的。”


    蕭黎就不甚在意地揮了揮手,端起茶杯也抿了一口,“沒事,反正我今天也沒有課業,對了,你這麽急切與我見麵,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容燁就點頭,看了屋裏的雪見和辛夷兩人一眼,蕭黎隨即就對著她二人道,“你們到門口去守著。”


    “喏!”兩人隨即就朝她和容燁各行了一禮,跟著就退出了房間。


    容燁就又抿了一口茶,跟著就道,“確實如此,阿黎可知,你小舅在褒斜道那邊駐紮的軍隊被人發現了?!”


    “什麽?!”蕭黎大驚,隨即就追問道,“誰?!被誰發現了?!”


    容燁就安慰她道,“阿黎莫擔心,那些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我也已經處理掉了。”


    “那些人?莫不是有很多人都知道?”蕭黎抓住他話中的重點。


    容燁就跟他解釋道,“其實知道這件事情的不是別人,正是我這次剿滅的那些土匪中的幾人,主要也就是太白山的大當家和二當家的,以及他們的兒子,還有就是他們兒子身邊的兩個土匪兄弟。


    準確的來說,是那大當家的和二當家的兒子和他身邊的那兩個土匪兄弟發現的,”跟著他就將事情地經過給她一五一十的說了,後麵就接著道,“後來他們在回到山上之後,那土匪兒子就將這事告知了他們父母,他們父母以為這是京中的某位王爺或者權貴之家在那兒豢養的私兵,其目的就是為了將來爭奪地位做準備的。


    他們覺得此事茲事體大,不宜道與外人說,所以就勒令了那土匪兒子守口如瓶,同時也斬殺了那知曉此事的兩個土匪。


    他們倒不是怕這事會引火燒身,而恰恰相反,他們還打算利用此事為自家謀福利,他們是想要在查清了這支軍隊是誰的之後,就到京城來找他們的主人談條件,從而在朝中為他們謀個一官半職的,從此便改換自家的門庭。


    隻是他們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陛下會在這個時候命我前去清繳了他們,而且也讓我無意之間地知道了此事,這也算是冥冥之中的一種注定吧。”


    蕭黎就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哦,好險,好險,幸好這次被皇祖父派去剿匪的人是你,不然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容燁就道,“是啊,我當時在聽到這件事之後也是後怕不已。”


    蕭黎就問,“那一家確定都被你殺了?”


    容燁就點頭,“嗯,他們一家四口,加上那個三當家的都是被我親手斬殺的,死的不能再透了,而且最後他們幾個的屍體還是容義親自架起柴火焚燒掉的。”


    蕭黎就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容燁就道,“不過有第一次被人發現,就有第二次被人發現的可能,所以咱們還是得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避免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才是。”


    蕭黎就點頭,“你說得對!那麽幾千人,不是幾十人一百人,目標過大,要想不被人發現還真是很難!”說著蕭黎的手指就在桌麵上很有節奏地敲擊了起來。


    跟著兩個人都是一陣靜默,最後兩個人都異口同聲地道,“不如再在那邊買一大塊土地吧?”


    兩個人在說出這話之後,看著對方都就笑了。


    蕭黎隨即就道,“我小舅他們之所以被人發現,是因為最近缺糧,那麽多的人一天要吃飯,沒糧怎麽成?所以他們不得不外出購糧,或者是想辦法從別處弄糧。


    畢竟幾千人的口糧,那勢必就要出動大規模的人力,那麽龐大的運糧隊伍,豈有不打眼的?所以咱們在他們那邊附近買上一大片的土地,這樣一能將他們與外界隔開,二來到時候讓咱們自己的人去種植,也能自給自足。”


    容燁就點頭,“沒錯,但是還有一點,那就是將那邊的縣令換成咱們自己的人,這樣豈不是更保險一些?”


    蕭黎就道,“換縣令倒是不難,隨便找個什麽理由就能將他們給拉扯下來,但是若是要換成咱們自己的人就有些難度了,因為像縣令的任免是丞相那邊在負責,尉遲老頭兒向來就是個不倒翁的做派,有好處就是兩邊都想得占,沒好處就是兩邊都不沾,那個老頭兒精怪著呢。”


    容燁就道,“那就把這個丞相給換了!”


    蕭黎略微一想,覺得可行,“這倒是個好主意,隻不過要換成誰呢?”


    容燁就道,“朝中之人我也不甚了解,不過你到時候倒是可以征求下老師的意見,他隨時都有在關注朝中的動向,對朝中的那些大臣們都有所了解。”


    蕭黎就點頭,“行,那我到時候就去問下子老師。”


    容燁就點頭,“不過此事也不宜操之過急,得找準時機進行,還有你得讓人去通知你小舅還有青冥那邊,讓他們都各自約束好自己的部下,近段時間都不要再出來了。”


    蕭黎就道,“他們近期也不會出來了,因為他們手裏的糧食已足夠他們兩邊的人馬吃個幾年的了,那姚朱公家屯放在周至莊子上的那些錢糧是我在皇祖父下旨之前讓青冥去幹的,小舅去接應的。


    我讓他們運走了那莊子上八成的錢糧,故意留了兩成在那裏引那些山匪們去搶劫,這樣才能徹底地掩蓋住他們的痕跡,隻是沒想到在回程的路上卻還是讓他們暴露了行蹤。”


    容燁眸光猛然一亮,心中就暗暗吃驚,為她的這份心機跟手段,還有深謀遠慮。


    “原來如此!”


    蕭黎就如釋重負道,“不過也好在他們命不該絕,讓那群山匪遇見了你。”


    容燁也就笑了,“是啊,不過話說回來,我在這次賑災的過程中也發現了一件事情。”


    蕭黎就一臉認真地看著他。


    容燁就道,“遼東王跟姚朱公家有勾連。”


    蕭黎就點頭,“這個我知道,就在我第一次羽絨競拍之後不久我就有所發覺了,你所要說的應該不是這個吧?”


    容燁就點頭,“確然,我所要說的是,蕭凜最近也在派人趕在朝廷動手之前去搜羅姚朱公家那些在外的財物,他有個貼身的侍衛叫殷超,是他母族那邊的人,好像是他母親那邊的一個堂侄,蕭凜十分信任那人。


    大概他是很不甘心姚家的那些產業最後竟悉數地落入了朝廷的腰包,所以才想要盡力地收一點是一點吧,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派人跟著他們了,看他們最終將那些搜刮來的錢財都藏在哪兒了,若是方便的話咱們就去將它取來。”


    蕭黎就道,“估計沒那麽容易了吧,之前,就是皇祖父處理楊勉之那老頭兒的那一次,因我五皇叔跟這老頭兒也有些關係,所以我那個五皇嬸兒怕這事會牽連到他們,最後落得個跟我四皇叔一般的下場,所以她就讓人將他們府裏那些值錢的東西趁著半夜三更的時候拉去城外的莊子上藏起來,想著到時候我皇祖父將他們一家貶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就順道將那些東西給帶走,哪知這事正好被我的人從外麵回來給撞見了,然後我就讓人去將他們的那些東西給拉走了,有了這次的深刻教訓,估計他們這回會更加小心謹慎,咱們要想得手估計不會那麽容易了,他們定會加強戒備,嚴防死守!”


    容燁就道,“沒事,就算是咱們得不了,咱們也可以讓他得不了。”


    蕭黎的嘴角頓時就揚了起來,“也是,就算是咱們得不了,不是還有朝廷麽?到時候就讓朝廷拿去好了!哦,對了,你這次剿匪沒受傷吧?我給你帶了兩瓶傷藥,”說著蕭黎就將擱在旁邊的一個雕刻精美的桃木盒子拿起來遞給他,“這兩瓶傷藥是全新的,還不曾開封使用過的,上回在災區的時候我就說要送你兩瓶新藥,今天跟你碰麵正好帶給你!”


    容燁接過盒子,嘴角也就勾起了笑意,“阿黎放心,我很好,並未受傷,幾個土匪而已還傷不著我!”


    蕭黎就道,“沒事,這藥是我最近新做的,不會那麽快過期,你可以留著慢慢使用。”


    “你親手做的?”容燁就驚訝了。


    蕭黎就點頭,“啊,我自己做的,我沒事的時候做的,根據老王爺他們府上的那個苗醫給的方子,然後又配上了我自己喜歡的味道,哦,對了,你有沒有什麽喜歡的花的味道啊,告訴我,我到時候就專門按照你的喜好來再給你調配兩瓶。”


    容燁嘴角的笑意就更濃了,“沒有,就這味道吧,淡淡的,涼涼的,挺好聞的,感覺很是清新宜人。”


    蕭黎也就笑了,“那好吧,那就這個味道好了。”


    可就在這時,蕭黎的肚子就很不給麵子的唱起了空城計,蕭黎捂住肚子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那個.......”


    “沒用早膳?!”


    蕭黎也不扭捏,幹脆實話實說,“當時我是要用來的,可是突然接到的你的信,我以為這事十萬火急,耽擱不得,所以就沒顧得上,然後來這裏之後,一時也沒想起我還沒用早膳,這跟你說起話來就更忘了。”


    容燁就問蕭黎她想吃什麽,他去讓人做,蕭黎就說她想吃什麽什麽,容燁在心中默默記下,然後就起身走至門口,拉開房門,交代人去廚房裏做些飯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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