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之後,大家走在宮道上,然後就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了起來,“陛下對這個蜀國公主看來的確是看得很重啊?”


    “那能不重嘛?整個嫡係一脈現如今也就隻剩下了她那麽一根獨苗苗了,陛下想把嫡係那邊的血脈延續下去,也就隻能靠著這個小公主了。”


    “要我說陛下現如今這般做派,又何必當初呢?!”


    “唉,王大人,慎言,慎言!”身旁的幾個人立馬就朝四周小心地看了過去,提醒著道。


    “哦哦哦,對對對!”那王大人自知自己剛才是失言了,於是也趕忙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心地朝四周望了望,發現他們幾個人的周圍並沒有其他人之後這才放心了些。


    然後跟著有人就又小聲著道,“唉唉唉,我聽說廷尉府這回派去揚州的人並沒有什麽收獲,不僅沒有查出那些糧錢的下落,而且也沒有找到那搶劫的作案之人,陛下這心裏是窩著火呢,他直覺幹這事的人是京中之人,而且大多跟幾位皇子中的某個人脫不了幹係。


    加之這廣陵郡主又這個時候對那小公主如此作為,這就讓陛下更加的擔心那幾個皇子皇女們將來不會善待了那小公主,所以這才賜了她一枚玉佩,賦予了她一定的反擊權利,今天又在朝堂上將話題挑明了說,目的就是為了敲打那幾位皇子今後不管他在與不在都不準許他們對那小公主下手,至少他們明麵上是不敢,畢竟陛下今天都當著滿朝的文武大臣們都那樣說了,不然到時候就會遭到人的口誅筆伐,說他們不忠,不孝,不臣!”


    “哦,原來是這麽個情況,”幾人隨即都一副恍然明白了的神情。


    然後其中一人就歎息道,“唉,陛下為了那小公主也可謂是良苦用心了!”


    “唉,誰說不是呢?!這就是沒了父母的孩子的可憐之處,陛下都那麽高的年紀了,就算是身子骨現在還健朗著,但是誰又知道他還能護得了她幾年?


    雖說陛下到時候去了,還有那巴陵長公主,但是巴陵長公主就是一個弱質女流,她到時候都自身難保,就更別遑論還保護那小公主了!”


    幾人就點頭,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有一人就道,“估計陛下一直遲遲不肯確立儲君人選,也是有從這方麵考慮過的吧,他覺得還是要多觀察多了解些,得找個靠譜的人坐上那個位置,這樣將來那小公主才有活命的機會。


    不然若是立了一個心機深沉,又小肚雞腸且心腸歹毒之人,那小公主特定活不長久!”


    大家又就點頭,覺得他這話說得尤為的有道理。


    蕭堯回到自己的寢殿裏,又是一臉的憤慨跟不悅,這個老不死的,就是偏心,偏心死了!什麽好東西都給了蕭黎那個死丫頭片子。


    先是賜給了那麽大一塊封地,後又是動不動地就賞賜她那些金銀珠寶首飾,以至於她現在拿著那些金銀珠寶首飾去開店做生意,賺得是盆滿缽滿,現在竟然又賞賜給了她一塊貼身的龍形玉佩,賦予了她生殺大權,就連他們這些皇子王爺公主都可以斬殺,那他以後就更是動不了她了。


    一直貼身跟隨著他太監何傑是知道自家主子因何不高興的,於是就上前開導著他道,“主子,要奴才說啊,這都該怪那個廣陵郡主,要不是她跑到那個蜀國公主的店鋪裏去貪占小便宜,陛下也不得如此動怒。


    陛下那個人他本就生性多疑,心想著他的一個庶女都在時刻地想著欺負他的嫡皇孫,就更別說你們這些皇子了,你們跟太子殿下那都不是一個娘生的,那將來恐怕也就更不會在意蜀國公主那個侄女了,說不定到時候還會覺得她礙眼,將她給除掉也不一定!


    所以陛下才賜給她那麽一塊自己的玉佩的,而且還在朝堂上當著滿朝的文武大臣說了那麽一番話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將來監督你們不要去對他的嫡皇孫下手,不然那就會留下話柄,遭人攻堅,滿朝的文武大臣都會對他口誅筆伐,試問一個對自己皇位都構不成任何威脅的侄女兒都不放過的人他又有何資格坐上那個帝位?到時候那些文武大臣們都就可以將他從那個位置上給拉下來,然後另扶明主!陛下這招不可謂不老謀深算啊!”


    蕭堯在聽了他的分析之後,眼裏就迸射出了一抹陰狠之光,同時也捏著拳咬牙切齒地罵道,“蕭雅這個賤人當真是該死!”


    那何傑見他如此深情,立馬就勸慰道,“主子,這個時候,您可千萬別胡來啊,陛下現在正在怒頭上,咱們可不能去觸了他的黴頭!美人還希望您能盡快地榮升成親王呢!”


    提到這個,那蕭堯的臉色就更難看了,他極沒好氣地就朝何傑狠瞪了一眼,那何傑即刻就閉了嘴,一副害怕地神情退至到了他的身後,蕭堯就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獨自在那裏思考事情去了。


    蕭哲的心裏對老皇帝的這一行為雖然也有頗多的怨言,但是他卻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因為他一直奉行的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怕那老皇帝現在是如何地疼寵他那個嫡支的獨苗苗,隻要他將來蹬腿了,新皇繼位,想找一個合理的理由將她們姑侄倆給鏟除掉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犯不著他現在就去為這種事而煩惱。


    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如何的將蕭堯和蕭凜以及蕭揚這幾個對手給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哦,再過不久說不定還有個蕭函,他那個二皇兄,這麽些年他一直都在封地上,也不知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而且還有他手裏的實力如何。


    蕭凜跟蕭哲想的差不多,覺得她不過就是一個女娃兒而已,老皇帝再怎麽疼寵也翻不出什麽樣的花浪來,挺多也就是把她養得恃寵而驕些罷了,這樣更好,等他將來登上了皇位,直接就以這個現成的理由將她廢除了就是,還不用他再去找借口,現在那小丫頭得到了多少麽,將來他就讓她吐出來多少。


    蕭揚則是無所其位,因為他橫豎覺得這個皇位也不可能是他的,他對現在的親王爵位很滿意,老皇帝愛疼寵誰就去疼寵誰,等他將來及冠了直接就躲到封地上去做他的逍遙閑散王爺去,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都沒有人再管他了。


    還不得不說他這個人聽佛係的,當然,這個時候還沒得佛,依舊是道教和老莊的天下,講求的是黃老之說,倡導的是無為而治。


    其實這種無為而治在老皇帝這裏已經是名存實亡了,他倡導的是法治與儒學共治,但是不排除那些皇子和氏族們看一些有關於黃老之說方麵的書籍。


    這個蕭揚的老師就是一個受之說影響頗深的大儒,所以蕭揚被他教的也還是受了一些影響。


    蕭黎被老皇帝賜了一塊貼身的龍形玉佩之後也還是有些好處的,比如說幾位皇子都識時務的歇了去找她麻煩的心思。


    盡管他們都甚是不甘和不服老皇帝對她的如此偏疼和偏愛,但架不住自己的性命要緊,所以,他們都覺得,隻要自己不去招惹她,就算是她手中有那塊龍形玉佩也不能拿他們怎樣。


    秦氏即便是被廢為了庶妾,也遭了蕭凜的厭惡,但是她的消息渠道卻依然是很靈通,蕭黎被老皇帝賜予了一塊貼身的龍形玉佩的這件事情很快就被她知曉了。


    秦氏坐在暖火爐旁一邊做著針線活一邊對著一旁挽著線的冷氏道,“嬤嬤,你說這天道好不公,明明都是陛下的皇孫,蕭黎就能被陛下整天的捧在手心裏疼嗬著,要什麽有什麽,沒有什麽也會給她弄來什麽。


    而我的阿晨和阿玲原本也是嫡子嫡女,卻一遭受了我這個母親的牽連,也被降為了庶子庶女,老皇帝從來就沒有將他們倆真正地當作個自己的親孫子,哪怕那些年我極力地討好著他,他也沒有正眼的看待過我那兩個孩子過。”


    冷氏就安慰著她道,“主子,您別想那些,對身子無益。”


    秦氏就一臉憤恨地地道,“可我內心就是好恨,好不甘啊?!”


    冷氏見她那神色,就一臉緊張地道,“主子,您可千萬別胡來啊?你得想想小世子跟小郡主,他們現在都還年紀尚小,需要您照顧,可不能失去您的庇護啊?


    您現在有再多的不甘和不平都必須得壓在心底,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您現在就是要忍,忍個幾年就好了,這個時候您可千萬別衝動,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那宮裏的那位已然對您極為的不滿了,您若是再做出什麽事情來,您想過後果沒有?!”


    秦氏就一臉諷刺地道,“我知道,你放心,我隻不過也就是跟你隨便地牢騷幾句罷了,眼下我自然不會去做那些傻事,你說的對,哪怕我就是不為我自己,我也得為我的一雙孩子考慮。


    我不會棄他們於不顧的,更不會讓別人欺負了他們去,他們失去的總有一天我會一點一點地重新地給他們奪回來!”


    冷氏這才鬆了一口氣,“唉,這就對了,老奴這就放心了。”


    很快曹寅被罷免禦使大夫一職的消息就傳進了蕭黎姑侄倆的耳朵裏,那時姑侄倆正在用午膳,小冉公公卻突然地跑進來跟他們稟告了事情的原委。


    巴陵長公主聽罷,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臉色也陰沉地可怕,“這個老匹夫,還跟陛下做親家呢,卻這樣的跟陛下唱反調,他被撤了職也是他活該,咎由自取!”


    蕭黎不甚在意地繼續用著午膳,也給巴陵長公主的碗裏布了兩筷子菜,“姑姑莫要氣了,那曹寅不過就是一條瘋狗罷了,有什麽值得咱們去跟他計較的。”


    巴陵長公主就道,“對,那就是一條瘋狗,總是喜歡逮著誰就咬誰,好像隔兩天不咬個什麽人就彰顯不出他的存在似的,咱們的確是沒有必要跟他計較的,橫豎他以後也不是朝中的官兒了,就一個靠著祖蔭過日子的閑散侯爺罷了。”


    說到這裏,巴陵長公主的嘴角突然地又揚了起來,看著蕭黎滿眼的都是笑意,“不過,你皇祖父賜你貼身龍形玉佩的這件事被那些朝中的人知曉了也好,這下子他們就不敢輕易地來招惹你了,尤其是你的那些皇叔和皇姑們,還有一些對咱們有成見的皇親國戚們。”


    蕭黎的嘴角也就牽了起來,“嗯,的確是能給咱們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想必我那六皇姑就是再蠢也不敢再去算計咱們鋪子上的那些東西了,”而且她也能多騰出些精力做其他的事情了。


    “那禦使大夫一職空出來了之後,可有新的人選填補上去?”蕭黎跟著就問。


    小冉公公就道,“有,據說陛下當時就將那禦史中丞王國章的給提拔上去做了新的禦使大夫。”


    蕭黎就點了點頭,然後就沒有說什麽了。


    巴陵長公主就問,“那王國章這人怎麽樣?”


    小冉公公就道,“還不錯,聽說他在任職禦史中丞期間也還算勤懇勤勉,每次彈劾人也是有理有據,不汙蔑人,也不誇大其詞,他的那些同僚們對他這個人的為人和能力都還是比較肯定。”


    巴陵長公主就點了點頭,然後也便沒在問什麽了。


    下午的時候,老皇帝賞賜了蕭黎她們姑侄倆一些東西,派王公公親自送來,末了王公公看著殿內的一眾宮人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著巴陵長公主道,“長公主,老奴還有點私人方麵的事情想要找您幫個忙下,您看......”說到這裏他就又左右地看了看殿內的眾人。


    巴陵長公主就一揮手,“你們都下去!”


    “喏!”


    眾人魚貫而出。


    巴陵長公主以為王公公真的有什麽難以起口的事,於是就道,“公公有什麽事,您盡管交代阿瑜就是。”


    王公公就一臉笑眯眯地道,“長公主,老奴沒事,老奴是有樣東西要交於您,陛下說這個要私下裏交於您,”說著他就從懷中掏出一方綢帕來,然後打開,將裏麵的一枚上好的白玉龍形玉佩遞給她,“陛下說,讓您在沒人的時候將這枚玉佩交給小公主,以後讓她隨身配帶著。”


    巴陵長公主就點了點頭,“好,阿瑜知道了。”


    待巴陵長公主將那枚玉佩收起來了之後,王公公就道,“長公主,老奴的事情辦完了,這就回宮去伺候陛下了。”


    “唉,公公慢走!”


    下午蕭黎下學,前來與她一同用晚膳,巴陵長公主就把她拉到跟前來,“姑姑給你新做的衣裳已經做好了,走,你隨姑姑到裏間去試穿一下,讓姑姑看合不合適?”


    “姑姑,您又給我做了衣裳?!”


    “姑姑天天沒事,除了不是看書就是製香打發日子,可這老看書老製香姑姑也覺得膩,我見你最近好像又撥高了一些,所以趕著給你做了兩身。”


    蕭黎嘴角的酒窩窩笑得格外的可愛,“姑姑,您待阿黎真好!”


    巴陵長公主就道,“我就你這麽一個親侄女兒,姑姑不待你好待誰好?再說咱們的庫房裏有那麽多的布匹和綾羅綢緞不拿來用幹什麽?等它們到時候遭了灰生了蟲可就不好了。”


    蕭黎就點頭,“行,我聽姑姑的。”


    姑侄倆一起往內室裏走,巴陵長公主就交代彩屏姑姑道,“你在外麵守著,小公主不習慣她換衣服的時候有太多的人在跟前伺候!”


    彩屏姑姑一福身,“喏!”


    一到了內殿,巴陵長公主就將那兩身新做的衣裳拿出來讓她試穿,蕭黎照做了,巴陵長公主看著她換上新衣裳,然後就認真仔細地端詳著,“嗯,這個花色的錦緞果然是很適合我家阿黎,瞧把我家阿黎襯托得多嬌俏可愛,玉雪機靈,到時候再帶上些漂亮的珠花就更好看了。”


    蕭黎見她姑姑滿意,遂就脫下來,又換上了另一件衣裳,她姑姑再看過之後,又就頻頻點頭,“嗯,我家阿黎就是不管穿什麽衣裳都好看,這一件也很好看,不過這一件到時候配雙小皮靴就更完美了,趕明兒姑姑讓人給你盡快做雙小皮靴出來。”


    蕭黎脫下新衣,重新地換回她之前的衣裳,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姑姑,不用那麽著急,阿黎有穿的呢,倒是姑姑您,也該給自己多做幾身衣裳才是,再過不到一個月就要過年了呢,到時候宮裏是要設宴的。


    屆時有西齊來的使臣,還有朝裏的大臣,跟燕京城裏的一些勳貴們,姑姑到時候可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阿黎給姑姑專門設計了幾款新的首飾,再過幾天就做好了,到時候姑姑就戴著那些出門。”


    巴陵長公主就笑道,“怎麽又給姑姑製作珠寶首飾啊,之前不是已經給姑姑送過了麽?”


    蕭黎就道,“之前的是之前的,現在的是現在的,咱們家是開珠寶首飾鋪子的,哪能老戴那幾款首飾?您得時時更新,再說,我還想您那天戴上去給我宣傳宣傳呢。”


    巴陵長公主就愣住了,一時沒弄明白她這話裏麵的意思,蕭黎就跟她解釋道,“姑姑,您看哈,宮宴那天,可是整個朝中凡是五品以上的官員都是要攜帶家眷參加的,那些皇親國戚,燕京城裏頭的勳貴們也都是要參加的,到時候可謂是豪門富戶雲集。


    他們要是看到了你所佩戴的那些珠寶首飾那還不得一個個的羨慕和心動不已啊,到時候她們一找您打聽,您說那是咱們首飾鋪子裏的東西,那些夫人小姐們到時候還不得爭先恐後地往咱們的鋪子裏去買啊,到時候我們的生意可不就得更上一層樓了麽?


    再說那些西齊的來使們,他們若是看到了咱們大魏朝有那麽漂亮精美的首飾,說不定有些人也會心動想要購買些帶回去哄府中的夫人小姐,還有愛妾們呢?那到時候咱們可不得又要賺上一筆?”


    巴陵長公主聽了她的話頓時就嗬嗬地笑了起來,然後伸出指頭輕輕地在她的腦門兒上戳了一下,“你這個小精豆子,不錯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行,那姑姑就答應你,到時候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讓他們到時候個個都抱著幾箱子的金疙瘩往咱們店裏砸!”


    “嗯,就是!”蕭黎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巴陵長公主隨即就斂起了臉上的笑容,神情變得認真了起來,她將那枚白玉龍形玉佩就拿了出來,然後就低聲給她交代道,“阿黎,這枚玉佩是你皇祖父下午的時候以給咱們賞賜東西為由,讓王公公親自送來的,王公公都是背著所有的宮人私下裏交給姑姑的,你皇祖父說讓你以後就佩戴這枚玉佩。”


    蕭黎接過玉佩就揣進了懷裏,然後又重重地點了點頭,“阿黎知道了!”


    “好了,走吧,咱們出去了,你這衣服晚些時候我讓人給你送過去,”說著巴陵長公主就去拉她的手,跟著姑侄倆就出了內室的門。


    蕭黎就道,“不需用再派人送,等會兒晚膳後,我讓辛夷和雪見姐姐他們幾個自己帶回去便好。”


    巴陵長公主就點了點頭,“也好!”


    晚膳期間,看到桌上的菜肴,蕭黎就道,“咦,怎麽又有海鮮啊?”


    巴陵長公主隨即就一副懊惱的模樣道,“哦,瞧我這記性,都忘了給你說了,今天上午的時候,容小郎君他們家讓人送過來的,這回送了好多哦,各色各樣的海鮮幹貨,滿滿當當的拉來了大半車,估計咱們得吃上大半年的,所以我就讓他們做了些,聽說這吃了海鮮好。”


    蕭黎就點頭,“吃海鮮確實好,至少這種食肉類產品不像吃了豬牛羊肉那樣脹肚子,不易消化。”


    她姑姑就點頭,“嗯,就是!”說著她便拿起麵前的小碗親手為她盛了一碗的海鮮燉湯放到她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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