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會兒的功夫,趙掌櫃的就領著幾個店裏的夥計端著幾個托盤回來了,那些托盤裏都是擺放著的各種金銀珠寶首飾。


    蕭黎走過去,隨意地從裏麵拿起一根金鑲玉的琉璃花簪來看了一下,然後就指給京兆尹陸潤看,“陸大人您看,我家的每一樣珠寶首飾上都有一片鳳羽,而這片鳳羽裏還包裹著一個代表著我家珠寶店名字的‘萬’字。


    這個字很小,一般人肉眼是看不出來的,隻能在特定的環境下,或者是通過特殊的工具才能看得到,這就是我家的手藝人當初為了防止將來有人故意造假來勒索我家錢財所以才故意的留了這麽一個小心眼兒。


    至於是什麽樣的特定環境嘛我就暫時不告訴大家了,但是特殊的工具嘛,我這裏卻還是有一個的,”說著她就看向一旁的小冉公公,小冉公公就趕忙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鑲著圓形金邊的類似水晶的透明物件兒出來遞給了她。


    蕭黎就跟大家解釋道,“這個物件兒是我一次偶然間得到的,後來在把玩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通過這個水晶片兒我可以將眼前的任何東西都放大好些倍,哪怕是小如塵粒的東西,隻要通過它放大我都能將那東西看得是清清楚楚的,所以我給它取名叫放大鏡。”


    蕭黎接過那麵精致小巧的放大鏡,然後對照著手中的那支金鑲玉琉璃花簪就照了一下,隨即她便將那麵放大鏡和那支花簪又遞給了陸潤,陸潤拿起來學著她的樣子也對照著那支花簪就看了起來,當即他就一臉驚訝的神色。


    緊跟著他放下那支花簪,然後又拿起另外的幾樣珠寶首飾都放在那麵放大鏡下一一地查看了一下,的確是每一樣珠寶首飾上,不論是大的珠寶首飾,還是小的珠寶首飾,那上麵都有一片很精美的鳳羽印記,而那片鳳羽印記裏也的確是都隱藏著一個小小的“萬”字。


    “還真是神奇啊這東西,”那陸潤就一臉激動神色地道。


    蕭黎就好心地提醒他道,“陸大人,此時的重點不在於這個。”


    陸潤恍然回過神來,“哦,對對對,萬福珠寶店裏的每樣首飾的鳳羽印記裏都刻有一個‘萬’字。”


    蕭黎又就對著他道,“陸大人,你也可以再查看一下宣平候夫人帶來的那些假的珠寶首飾。”


    陸潤就點了點頭,隨即就拿著那麵放大鏡又朝著宣平候夫人那處走了過去,宣平候夫人麵上依舊是一片平靜之色。


    嗬,就這麽自信?!


    蕭黎的心裏就不禁諷刺地想著。


    陸潤在拿著那放大鏡的在對著宣平候夫人帶過來的那些首飾驗看了一遍之後,就道,“這些首飾上麵雖然或深或淺地刻有一片鳳羽之紋,但是裏麵卻沒有‘萬’字。”


    “我看看,我看看,”一旁的堂邑候夫人就忍不住地將自己頭上的幾支首飾給取了下來也要印證一下真偽。


    陸潤就示意店鋪裏的一個女夥計將那放大鏡給那堂邑候夫人送了過去,那堂邑候夫人拿著那放大鏡看過了之後就一臉激動地道,“還真的是呢!我這每樣首飾上還真的都有一個‘萬’字呢。”


    “還真的是有啊?”周圍不少人都就表示他們也想看一看。


    蕭黎很大方地讓人將自家那幾個托盤裏的珠寶首飾端到周圍群眾們的麵前,讓他們一個個一個個都看一下。


    眾人在看過了之後都感歎於這放大鏡的神奇。


    宣平候夫人卻發出一聲冷笑,“我之前就說過小公主您這店鋪裏所賣的東西的確都是精品真貨,但是保不齊那些奴才們貪心耍心眼兒啊,他們私下裏找人做了贗品出來掉包。”


    蕭黎的嘴角也就勾起了一抹冷笑,“宣平候夫人不必急著否認,你說你沒有做那樣的事情,可是我卻更相信我的人。


    還有別動不動的就對別人奴才奴才的叫,我都從來沒有將我的人當作過奴才,你又有什麽資格?”


    “你?!”宣平候夫人臉色一下子就難看起來了。


    蕭黎身邊的幾個人,還有趙掌櫃及店裏的夥計們心裏頓時都暖烘烘的,也都感動不已,就為他們家小主子的這一句從未將他們當做過奴才。


    而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是驚訝不已,要知道這些下人在他們的眼裏那就是奴才,而這小公主如此尊貴身份,卻並未將他們當做奴才,還有就是這小家夥雖然外表看起來溫良,可實際上卻並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呢。


    哪知蕭黎卻是氣死人不償命地又道,“宣平候夫人你也莫急著生氣,我之所以有這樣的判定呢那也是基於一定的原因的。


    你家宣平候以前在朝中是禦使大夫,怎麽也還算是三公之一吧,這年薪俸祿的每年子都會領不少,可後來他卻因為莫須有的事情弄丟了他那個禦使大夫的官職,就隻能做個閑散的宣平候,我聽說你們這一代都是第三代最後一任的宣平候爵位的世襲了,也就是說下一代你們家就將要變成白丁了。


    我這個店鋪裏呢大家也都知道那就是售賣高端珠寶首飾的店麵,隨便拎出來一樣的珠寶首飾那價格都不菲,若是平常的普通老百姓的話就一副耳飾也能夠一家五口之家十年十五年的嚼用。


    你那日一口氣在我家的店鋪裏頭購買十好幾萬金的珠寶首飾看似是在給你閨女備嫁妝,實際上卻是在做局,那就是想從我這裏再套一批十好幾萬金的珠寶首飾,你也別急著否認,聽我把話說完!”


    見她那急於反駁的樣子,蕭黎卻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你也不用說你們不敢,搬出我皇祖父來會嚴懲你們之類的話,可恰恰相反,有一種人就是屬於那種賤皮子明知不該為,也不可為,可他們就是忍不住地存在著僥幸心理,然後鋌而走險。


    一個放大鏡自然是奈何不了你什麽,咱們仍舊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但是你怎知我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來應對你的這一奸計?要是沒有應對這些的方法我怎敢在這個皇城裏開這麽一家高規格的珠寶首飾店?”


    眾人都就驚訝不已,宣平候夫人心裏的那種隱隱的不安又就出來了,隻見她此時的神情不再像之前那麽自信了,而隨同她一起來的幾個婢女丫鬟也都是有些暗暗的心驚和不安!


    蕭黎看著她們那樣,心裏不免又就對著這宣平候夫人鄙視了一回。


    隻見那宣平候夫人仍舊是故作一副清高且泰然自若的樣子,“小公主最好是拿出證據!”


    “那是自然!本公主說過本公主從不喜以身份地位壓人,也從不喜歡去冤枉人,當然了,我也從不喜歡被別人冤枉,更不喜歡吃啞巴虧,我不為我自己,我也得為我皇家的聲譽考慮不是?


    宣平候夫人既然這麽自信地讓我拿出證據來,那好,那我就給你拿出證據來,讓你心服口服,看我究竟是為自己脫罪呢還是將你們一幹人等繩之以法?


    這敲詐勒索到皇家的頭上來了,宣平候夫人,你說這要是罪名成立了,你們宣平候府該是個什麽樣的結局,那可就不是個吃不完兜著走了!”


    “你?!小公主可莫要亂說!”宣平候夫人氣急。


    蕭黎就忍不住地朝她翻了一個大白眼兒,那可愛的模樣將在場的不少人都逗得忍不住地失笑了。


    “我想宣平候夫人母女倆原本從我家店鋪裏購買的那些珠寶首飾肯定已經被你們給藏起來了,若是就這麽地上門去找的話,估計也是很難找到的。


    但是沒有關係,我有的是辦法將它們給找出來,哪怕是藏在地底下一米也能把它給翻找出來,宣平候夫人可能有所不知吧,我這個人呢向來喜歡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早之前我在街上遇到過一個西域商人,他那裏有很多我們這裏沒有的西域花種,出於好奇我就將那些花種給買了下來,其中就有一種持香很久的蘭蒲草。


    這個蘭蒲草啊據說是他們那兒家家戶戶用來去汙淨漬漿洗衣物的清潔之物,同時這個蘭蒲草也是他們那兒用來清潔珠寶首飾的好東西,用這個蘭蒲草浸泡過的水再拿去清潔珠寶首飾,那些珠寶首飾不但也會沾染上一絲淡淡好聞的馨香不說,而且那些珠寶首飾也會煥然一新,更加的美輪美奐!


    這些珠寶首飾嘛都是會經過無數道的人工製作而成,自然免不了的會沾染上一些灰汙,所以我就讓他們在將首飾做好了之後就用這個蘭蒲草來清洗的。”


    大家就朝那幾個珠寶盤裏望了過去,果然是要比別家的珠寶首飾精美鮮亮很多,堂邑候夫人就又摘下一支她頭上的金釵拿到弊端聞了聞,“還真的是有一股淡淡的馨香味兒呢。”


    蕭黎接著又道,“關內侯養了一隻狼犬,一直都是按照著軍營裏將士們的標準來訓練的,據說那狼犬的鼻子極其的靈敏,那狗子也極其聰慧,抵得上個成年人的智慧,不管什麽東西,多麽遙遠的距離,隻要讓它先聞上一個相似氣味的東西,它就能將那東西給找到。


    關內侯雖然這個時候還在軍營裏,但是那狗子卻是養在忠武侯府上的,陸大人,你看這事兒的大致情況你也了解了,這天氣也這麽冷,為了不耽擱你破案的時間,你拿著我的這塊玉佩去向忠武侯借用他家的狗子一下,”說著她就從自己的腰間摘下一塊通體瑩潤無瑕的白玉玉佩來。


    那玉佩上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飛龍,大家都知道這塊玉佩就是當初老皇帝賜給她的那塊玉佩。


    陸潤捧雙手接過,麵上一片的肅然起敬,“喏!”


    蕭黎身邊的幾人就心道:小主子可真會忽悠人,關內侯家是養了一頭狼犬,可那狼犬還沒得兩個月大,還是一個小肉球,哪有她說的那麽厲害,鼻子靈敏,還聰慧得跟個成人似的,還按照軍營裏將士們的訓練標準來訓練的?


    就在陸潤欲領屬下一幹人等離去的時候,蕭黎又喚住他,“陸大人,你帶上一支我家店鋪裏的首飾吧,我家店鋪裏所售賣的所有首飾都是用那蘭蒲草浸泡清洗過的,它們上麵的味道都是一樣的,那狗子聞了,能很快速地找到那些珠寶首飾!”


    “喏!”


    陸潤即刻轉身,隨意地從那些托盤裏拿了一隻珠釵放進一旁的一個小巧精致的楠木盒子裏就欲走。


    見蕭黎那一臉得意的神色看著她,那宣平候夫人這下是真的有些不淡定了,隻見她麵上即刻就繃得緊緊的,眼裏也流露出了一抹慌亂和緊張的神色來。


    蕭黎說她家的每樣珠寶首飾上都是做了標誌記號的,後麵得出的結果的確是這樣的,蕭黎說她家的那些珠寶首飾都是在那個什麽持久留香的西域草裏浸泡過的,結果也都是真的。


    她這會兒說關內侯養了一條鼻子極尖,極聰明的狼犬,不管什麽東西隻要拿給它聞一下它就能很快地將東西給找出來想必也都是真的。


    她能想到這些,跟隨她一起來的那幾個丫鬟自然也能想到,突然有兩個丫鬟就被嚇得身子瑟瑟發抖了起來。


    那堂邑候夫人見她們那反應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心裏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宣平候夫人可當真是好手段,自己這不是明擺著就被她利用了麽?


    她正欲發作,卻見蕭黎狀似隨意地問她身旁的小冉公公道,“按照我大魏的律令,這敲詐勒索之罪到時候會受到個什麽樣的處罰?”


    小冉公公就狀似給她科普地回道,“哎喲,這可得根據敲詐的對象還有敲詐的錢財數目來定的,像民間一般的敲詐勒索且還未遂的,一般是重則四十到六十大板。


    若是敲詐勒索的是朝中之人,那不但要打板子,還要被打入大牢,在牢房裏待上個幾年,當然,這個待的時間長短那也是跟敲詐勒索錢財的數目有關的,反正至少不會低於三年就是了。


    若是敲詐勒索的是皇親國戚的話,輕則除了要打板子跟坐牢以外,還要在臉上施以黥刑,重責有可能還會落得個滿門流放幾千裏之外的荒蕪之地的下場。”


    蕭黎就點了點頭,“那懲罰還是挺重的哈!”


    小冉公公就道,“可不是麽?要是不用重邢啊,那整個天下都得亂套了,動不動就是這裏打家劫舍,那裏敲詐勒索,朝廷就是有再多的官兵都不夠治理的。”


    “那倒是!”


    主仆倆一唱一和的,那宣平候夫人及其她家裏的那幾個丫頭是越發的後怕了,隻是那宣平候夫人礙於麵子還在努力地強裝鎮定,可是她家裏的那幾個丫頭卻不是那麽一回事兒,隻見個個都臉色發白,眼裏慌張之意愈甚。


    在場的人隻聽到“咚”的一聲,一個丫鬟就跪在了地上,隻見她一個勁地向蕭黎磕頭哭訴求情道,“求蜀國公主饒命,求蜀國公主饒命,這事與奴婢們幾個無關啊,都是夫人和小姐......”


    “你個賤婢,胡說八道什麽!”就在那丫鬟話還沒說完,宣平候夫人一個巴掌就重重地呼在了那丫鬟的臉上,那丫鬟的臉上瞬間就顯露出了一道明顯的巴掌印,同時她嘴角還滲了血。


    宣平候夫人死死地盯著那個丫鬟,一副恨不得吃了人家的表情。


    蕭黎就道,“宣平候夫人這是心虛後怕得惱羞成怒了不成?”


    “蜀國公主,我是在管教我家的下人,這好像與您沒有大多少的關係吧,”宣平候夫人此時內心裏慌亂不已,一聽到蕭黎這麽說,頓時也沒了之前尊敬。


    蕭黎就撇了撇嘴,“怎麽沒有幹係?事關本公主店鋪及店鋪裏眾夥計們的身家清白問題那就與我有幹,再說整個大魏朝都是我蕭家的,在本公主的麵前還哪有你造次的份兒?”


    那宣平候府人心中即使有再說的不甘心和不服氣,但是在絕對的皇權麵前還真不敢跟蕭黎怎麽樣,她隻得忍啊忍!


    蕭黎隨即就對著一旁的一個看來很機靈的活計道,“你快去將陸大人給追回來,我看這位姐姐剛才是話裏有話。”


    “喏!”那活計一拱手,又以快速地轉身就跑出了殿外。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陸潤就帶著人折返回來了,“小公主,下官聽這位夥計說案情有了一些轉折?”


    蕭黎就點了點頭,“是啊,這位跪著的姐姐貌似知道一些內幕,你問下她吧。”


    “喏!”


    蕭黎蹲下身去就對著那位下跪著的丫鬟溫聲地安慰道,“這位姐姐,你別怕,我這個人呢向來不喜歡牽連無辜之人,你若是知道什麽呢就盡管的告訴這位陸大人,這位陸大人呢向來也是一個公平正直的人,他若發現這件事情確實與你們幾個無關的話,是會放了你們的!


    同時我也請你們放心,隻要你們說的是大實話,我是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的,當然你們的家人我也不會追究,畢竟你們又不是宣平候府的主人,這種事情你們也做不了主的,你們說是吧?”


    “謝小公主,謝小公主!”那丫鬟委屈的淚水頓時就奪眶而出,一個勁地給她磕著頭。


    蕭黎就將她扶起來,“好了,好了,別磕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有什麽話就盡快給陸大人說吧!”


    “喏!”那丫鬟向她行了一禮之後,跟著就道,“我是夫人身邊伺候著的大丫鬟翠蘭,我知道夫人將那些珠寶首飾藏在何處的,我可以帶著你們將那些東西取過來,我也知道夫人是找何人製作的這些假的珠寶首飾。”


    此話一出,整個現場就是一片嘩然,大家都用著一臉驚異的表情看著那宣平候夫人,同時也都議論紛紛了起來。


    有說她找死的,敲詐勒索誰不好,偏偏跑來敲詐勒索皇室中人,而是這個人還是老皇帝最疼寵的蜀國公主!


    也有人說她簡直就是掉在錢眼兒裏了,宣平候府雖然隻是最後一代的承襲侯爵,但也不至於落魄到敲詐勒索他人錢財的地步。


    也有人幸災樂禍地說他們家這就是活該,說那宣平候以前當禦使大夫那會兒沒少仗著自己手中的權勢對別人打壓陷害的,這回老天爺總算是開眼要收拾他們了。


    ......


    大家七嘴八舌的,那話是越說越難聽,總之就是沒有一人看得上眼他們的所作所為!可以這麽說宣平候夫人及宣平候府已經是爛臭味兒了!


    宣平候夫人麵上也頓時就失去了血色,隻見她抬起手就又欲扇向那丫鬟的臉上。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辛夷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才讓她的那一巴掌沒有落在那丫鬟的臉上。


    蕭黎盯著那宣平候夫人就道,“本公主說過,在我麵前沒有你造次的份兒!宣平候夫人看來是年紀大了,這忘性也大!或者是扇人耳光扇習慣了!來人,好好地看著這宣平候夫人,她若是再手欠,就直接把她給綁了!”


    “喏!”陸潤手底下的兩個人就上前來將那宣平候夫人給按住了,那宣平候夫人就一個勁地掙紮,說她是有誥命的,他們不能那樣對待她!


    蕭黎是理也不理她。


    其他幾個丫鬟見罷,也都齊刷刷地跪了下去,一個勁地向蕭黎求饒著,說她們也是冤枉的,宣平候夫人母女倆做的事情與她們及他們的家人無關,她們今日也隻是奉命捧著這些珠寶首飾來店鋪而已。


    那宣平候夫人見自己帶來的所有人都背叛自己,於是就一個勁地罵著她們,說她們賣主求榮將來不得好死雲雲!


    蕭黎聽不慣她那些惡毒的語言,就道,“宣平候夫人你自個兒找死,難道還不允許他人也活著不成?你這想法也太自私了,而且心腸也太歹毒了!


    別人在身份上或許是不及你及你的那些家人們來得尊貴,但是人家的生命也是生命,也隻有一次,是生命就該值得尊重,而不是像你這樣不把人家的生命當人命來看!”


    那幾個丫鬟在聽了蕭黎如是說之後,臉上的淚水就流淌得更歡實了,那個挨了宣平候夫人一大耳刮子的貼身大丫鬟翠蘭隨即就挺直了腰背,麵上的畏懼之色也減輕了不少,“夫人,奴婢這一生自認沒有什麽對不起夫人和宣平候府的。”


    那宣平候夫人就一副噴火了神情瞪著她就吼道,“沒對不起我跟侯府的?那你現在在幹什麽?!”


    那翠蘭也就朝她不管不顧地吼道,“大少爺之前毀了我妹子,後又命人打殘了我弟弟,現在你又要拉著我和我的家人們給你們陪葬,憑什麽?憑什麽啊?我的家人已經夠可憐的了,憑什麽還要受你們的連累?”


    那宣平候夫人就朝她吼道,“就憑你們一家是我們府上的奴婢奴才!”


    “是奴婢奴才就得陪你們死嗎?”


    蕭黎覺得這個話題扯的有點偏,於是就道,“好了,你們之間的恩怨就後麵你們自個兒去算吧,但是別耽擱我的時間,陸大人,就麻煩你領著人帶著這個翠蘭姐姐去將那些罪證給取來吧!到時候該怎麽處置就一切遵照著我大魏朝的律法來定吧!”


    “喏!”


    陸潤領著一眾手下離開之後,蕭黎就仰著頭盯著那宣平候夫人一臉孩子氣地道,“我決定了,我不要你家的曹小姐做我的六皇嬸兒了,俗話說,有其父就有其子,你跟宣平候都是個腦子有病的,那曹小姐肯定也是個腦子有病的,一個神經病怎麽配得上我那個霽月風光的六皇叔?”


    周圍的人隨即都就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小冉公公就在一旁小聲地提點著她道,“小主子,就算你不說,發生了這等子事,那宣平候府也是絕計不可能再跟皇家連親的了,那曹小姐是做不成您的六皇嬸兒了!”


    蕭黎略一想,就點了一下頭,“嗯,你說得對!”隨即她就對著那兩個押著宣平候夫人的京兆府尹衙差道,“好了,你們將她押去你們衙門吧,到時候讓陸大人在那裏審理好了,另外,有想要看熱鬧的就去京兆府瞧去啊,我這裏還要做生意呢。”


    “喏!”兩個衙差押著那宣平候夫人朝她微躬了一下身,跟著就抓著那宣平候夫人轉身出了首飾鋪子,而其他好些人則直接就跟去了京兆府。


    一時間蕭黎的鋪子裏就清省了不少,蕭黎看著那趙掌櫃的還在,就道,“一會兒你也去吧,畢竟一切事情的起因經過你都很清楚是怎麽一回事。”


    “唉,好的,小主子,”趙掌櫃躬身應著。


    蕭黎讓小冉公公將那放大鏡留給趙掌櫃的,說以後凡是在他們家店鋪裏買東西的,都要當著客戶們的麵用那個放大鏡讓客戶們確認一下所購東西的真偽,別要到時候買回去很久了又跑來說在他們家的東西是假的,也省得他們跟人扯皮!


    在場的人聽了都就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但是大家都有同一致的認為,那就是這個蜀國公主雖然人小小的一隻,還真是個會做生意的,而且也絕對是個不好招惹的。


    這宣平候府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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