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的休沐之日,蕭馳遣人來邀蕭黎一起去北苑裏狩獵,蕭黎先是詫異了一瞬,隨即便恢複了鎮定,然後就詢問那傳話之人,“你家主子怎麽突然想起要去北苑裏狩獵了?”


    來人就道,“我家主子向來喜好弓馬,年前見公主殿下去北苑狩過幾次獵,想來公主殿下也是極喜歡的,所以這不今日正好休沐,所以我家主子就想邀公主一起去。”


    蕭黎就點頭,“好,你回去回你家主子話,我這邊收拾一下,等會兒咱們在城門口見。”


    “喏!”


    待那傳話之人離開之後,辛夷就忍不住地問,“小主子,這二公子是什麽意思?您跟他的關係好像也沒好到一起遊獵的程度啊?”


    蕭黎就道,“管他呢,去了不就知道了,正好我也想瞧瞧他的弓馬箭術水平,你去通知陳侍衛讓他點十個人等下隨同我們一起去北苑狩獵。”


    “喏!”


    辛夷隨即就轉身去了。


    蕭黎隨即又吩咐茯苓去膳房裏備些東西,他們中午就在北苑裏野餐了,茯苓隨即也就去了,然後蕭黎就和雪見開始收拾狩獵的那一套東西。


    兩人在城門口碰了麵,蕭馳看到蕭黎身後竟然跟了十幾個人就很是詫異。


    蕭黎看出了他內心的想法,遂就解釋道,“我學習騎射不久,箭術水平還不怎麽到家,姑姑有些不大放心,所以就讓我多帶些人上。”


    蕭馳就點了點頭,“三皇姑的擔心是對的,不過阿黎妹妹不用擔心,若是真遇到什麽危險,堂兄保護你!”


    “謝謝二堂兄!”蕭黎嘴角隨即就揚了起來,眼睛直接笑眯成了豌豆角的模樣。


    蕭馳看到她這副天真單純的可愛模樣,嘴角也牽出一絲淺笑,“好了,走吧,時間也不早了,”說完他就調轉了馬頭率先策馬前行。


    蕭黎隨即跟上。


    然就在他們行至半路的時候,突然就與策馬回京的容燁幾人遇了個正著,大家勒馬相互打招呼。


    “又去北苑狩獵?”


    “是啊,你去不去?”蕭黎一雙眸子晶亮地望著他。


    容燁看了一旁的蕭馳一眼,見他也正一臉期待地望著自己,遂就搖了搖頭,“我今日有事,就不去了,你們去吧,不過得小心一點兒,近日冰雪融化,林中甚是危險,尤其是河流邊,最好別去,小心掉進河裏了。”


    蕭黎就點頭,“嗯,我知道的,放心吧,我會小心的,到時候我打了野味,給你送去兩隻。”


    “好!”容燁就微微一笑,“那我到時候在府上等你!”


    “嗯!”蕭黎重點了一下頭,然後就輕抽了一下馬臀,她身下的馬兒就朝前飛奔了開去,容燁也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看著容燁那遠去的背影,蕭馳心中頓時就是一片失落,原本他還想著若是這關內侯去了,到時候他便可以讓人對外到處宣揚他跟關內侯很熟,他們一起相約著打過獵。


    到時候那些人就會誤以為他們家跟關內侯走的比較近,關內侯父子兩已經站隊了他們南陽王府這邊了,那對他父王可是一大助益,哪知這關內侯還真是小心謹慎的緊呢,連蕭黎的邀請他也不應,看來想跟他接觸上,甚至是拉上關係還得另想辦法才是。


    他們領先了好大一段路也不見蕭馳追上來,辛夷忍不住地回頭望了一眼,就見蕭馳竟然還停馬駐足在原地沒動,於是辛夷就追上蕭黎跟她道,“小主子,二公子還在原處沒跟上。”


    蕭黎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痕,“沒事,他會追上來的!”


    蕭馳的心裏在想些什麽,她自然是清楚的,無非是想跟容燁搭上線,進而好對忠武侯父子實行拉攏。


    她那個二皇叔曾幾次去往過忠武侯府想要拜見忠武侯,可是都沒有見著人,後來她那個二皇嬸也以內宅婦人應該多加走動為由去過忠武侯府見拜見過幾回忠武侯夫人,但是忠武侯夫人不是以身體不適為由就是以沒在家為由拒見。


    最後一次倒是見了,但是也絕不給她討論朝中之事的機會,甚至還直言不諱地跟她表明立場地說了,那就是他們兩位侯爺不參與朝中任何黨派之爭,也不站隊任何一名皇子,他們家隻做效忠陛下和朝廷的純臣。


    她那個二叔二嬸兒見從忠武侯夫婦二人那裏沒討到好,所以這就又將主意打到了容燁的身上了,她這會兒也終於明白了蕭馳為何突然之間就邀自己來北苑狩獵了。


    因為容燁就在北苑裏練兵,而她跟容燁又是很要好的好朋友,他就想通過跟自己混熟了,然後不就能順理成章地跟容燁也搭上關係了麽?


    這樣一來二去,到時候他跟容燁也就熟了,到時候他再對外一宣傳他跟容燁是好朋友,到時候應該也沒有幾個人會不信啊?


    到時候容燁豈不就是順理成章地站到了他們那一邊,那忠武侯在別人的眼裏會怎樣?自己的獨生兒子都站了他南陽王那邊了,那忠武侯又豈有不站隊的道理?自然也是站到了他南陽王那邊!就算是忠武侯父子兩對人解釋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嗬,這一家子還真是打的好算計!


    隻是啊,他們的這個願望終究是要注定落空的,容燁父子倆豈是那麽好被人糊弄和算計的?他們可不是那種隻會舞刀弄槍的武夫,人家懂謀略,善兵法,對朝堂局勢也都是看得透透的,對他們那點小把戲焉能不知?不然他們也就不是忠武侯跟關內侯了。


    蕭黎他們到達北苑之後,蕭馳率先就拉弓搭箭射了一隻兔子跟一隻野雞,蕭黎的表現卻是十分地平庸,看見了兩隻兔子跟幾隻野雞,卻是一隻也沒有射中的,倒是旁邊的陳侍衛幾人一人補射了一箭才將那幾隻逃跑的野兔和野雞給射中撿了回來。


    蕭馳就在心裏腹語著:原來她之前回回打的那麽多獵物是這麽得來的啊?他就說嘛一個才練習騎射功夫才半年多點的小丫頭片子哪那麽逆天的能耐能打到那麽多的野味,竟然都是她身邊的這一群東宮侍衛們的功勞。


    想到此,他隨即就對著蕭黎道,“阿黎妹妹,我想去打些大點獵物,你去不去?”


    蕭黎就點頭,“去去去,自然是要去的,我也想打幾隻大點的獵物回去。”


    於是一行人就直奔那野山羊,野鹿,還有野牛群而去。


    在一番的策馬追逐之下,蕭馳打到了一隻半大不小的野山羊,蕭黎在她那一群東宮侍衛們的圍堵幫助之下也打到了一頭雄性野鹿。


    蕭黎的狩獵過程蕭馳在一旁可都有看得是清清楚楚的,這回是更加確定了蕭黎的騎射水平是真的不怎麽樣,甚至可以用很差勁來形容也不為過。


    他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狩獵是讓人直接將獵物驅趕到自己麵前來射殺的,而且還玩得是樂此不疲,這水分簡直是不用太大,蕭馳忍不住撇過臉去就撇了撇嘴。


    剛那會兒蕭黎瞥見了他眼裏的那一抹得意跟鄙夷的神色,自然清楚蕭馳的心中是作何感想的,他無非是在自傲自己的箭術水平比她的厲害,且也在不屑她的箭術水平竟是如此的平凡與不堪。


    蕭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愉悅的淺笑,她要的就是這效果。


    於是她便對著身邊的幾人吩咐道,“我有些累了,你們打吧,記住,還是捉幾隻活物啊,咱們捉回去養著慢慢食!”


    “喏!”


    大家跟著便四散開去,追逐著各自看中的獵物在林中和草地上疾馳飛掠著。


    “阿黎妹妹不打了?”蕭馳勒著韁繩站在距離她兩米開外點的距離望著她道。


    蕭黎就擺了擺手,“不打了,你們打吧,我有些累了,要歇一會兒。”


    蕭馳就點了點頭,“行,那你就先歇息著,我再去打兩隻。”


    “好!”蕭黎微點了下頭。


    看著他那追逐著群羊不斷地拉弓射箭的樣子,站在蕭黎身旁的辛夷就忍不住地吐槽道,“就這身手也敢在主子您的麵前自傲得意?”


    蕭黎就道,“沒準兒人家也是隱藏了實力呢?”


    落後於她半個馬身的陳聰陳侍衛就道,“沒有,他這是真實的騎射水平。”


    蕭黎隨即就調轉了馬頭,“走吧,咱們去河邊撈幾條魚上來,中午做烤魚吃。”


    雪見就出聲阻止道,“主子,您忘了關內侯說了現在冰雪融化,河水湍急,去河邊危險。”


    蕭黎就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咱們是站在岸邊撈,又不用到河中去撈,再說了,咱們不是還帶了漁網麽?站在岸邊,將網一撒下去,沒準兒就能網一網子的魚上來呢,到時候咱們刷上蜂蜜烤出來,每人吃兩條,香死你們呢。”


    說完她就率先地朝河邊行去,身後的幾人見罷,趕忙跟上。


    蕭黎來到最近的一條河流處,河麵上果然已經沒有了結冰,隻有那翻滾著的河水朝遠處奔流而去,她甚至還看到了幾條肥魚在湍急的水流帶動下翻滾著的朝前衝去。


    “今天用網兜撈可能不大好撈了,得撒網!”幾人走近,她便對著他們道。


    幾人看著那翻滾的河水,也讚同她的說法,遂直接就從馬背上的布袋子裏取出一張漁網來,陳聰接過漁網就使勁了力氣朝河裏那麽一拋撒,那漁網完美地撒到了河裏,跟著他便慢慢地將那漁網往麵前收。


    蕭黎眼尖,就看到一條大肥魚在那漁網裏用力地掙紮著,“唉,有魚,有魚,快快快,快拉!”


    跟著一個侍衛就跑過去幫忙,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將那漁網給拉上了岸,蕭黎他們就看到那漁網裏果然網了十幾條的大肥魚,有青魚,有草魚,也還有鯉魚跟幾條成人巴掌長的鯽魚,甚至還有幾隻河蝦。


    “唉唉唉,快將那羊皮桶給拿過來,裝些水,將這些魚蝦給放進桶裏,不然待會兒離水時間太長就成死魚了。”


    雪見趕忙轉身去將幾個折疊好的羊皮桶給取了過來,然後交給他們拿去裝水養魚。


    跟著他們又撒了幾網,最後的結果就是又多收獲了幾十條的魚跟不少的河蝦。


    “走了,咱們回去做吃的去,”蕭黎一吆喝就直接地翻身上了馬。


    “主子,咱們這就回去了啊?”雪見看起來還有些意猶未盡。


    蕭黎趴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就道,“你家主子不是向來就對吃感興趣麽?咱們這是野雞野兔有了,河魚河蝦也有了,那會兒還射殺了一頭鹿,這麽多的食材,不回去弄吃的還待怎樣?”


    雪見立馬就明白過來她家主子這是要做樣子給蕭馳他們看呢,遂就點頭,“明白!”


    於是一群人就打道出了林子,回了茯苓他們幾個準備午膳的地方。


    所以等蕭馳他們一行人攜帶著獵物回來的時候,蕭黎他們一群人已經在開始弄吃的了。


    聞著那香味兒,蕭馳提著一頭傻麅子和兩隻野雞就朝他們走了過來,“阿黎妹妹這是在做烤魚,怎麽還去捉了魚啊?”


    “是啊,沒什麽事情,見那河裏的魚肥美,所以就網了幾條上來,”說著蕭黎揚了揚手中的棍子,“你要不要嚐嚐?”


    “好啊,我還從沒吃過烤魚呢,”蕭馳將手中的東西往旁邊的地上一扔,跟著就去小河邊洗手。


    待他洗完手回來,蕭黎將一條烤好的魚遞給他,“小心魚翅!”


    “嗯,”蕭馳接過,跟著就小心地吃了起來,在吃過一口之後,他臉上的表情就亮了,“這烤魚的味道不錯啊?”


    蕭黎也拿著一條魚吃,“我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搗鼓吃食,這烤魚啊我也是摸索了好久才做出這種口味來的,你若是喜歡,回頭我將這烤魚的製作步驟告訴你,到時候你自己也可以這麽做。”


    “真的?!”蕭馳頓時就樂了。


    蕭黎就道,“自然是真的,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蕭馳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不是那意思,我這不是怕這菜會錄入宮廷菜肴之中麽?”


    蕭黎就道,“這是民間菜,我已經傳授不下五六人了。”


    蕭馳愣了一下,隨即就點了點頭,“那就好!”


    蕭黎就招呼那些侍衛們,“你們要吃烤魚的,就過來自己取啊!”


    蕭馳帶的那幾個人還有些猶豫,蕭黎東宮裏的那群侍衛們在聽了自家主子的發話了之後,都就趕忙地圍了過來,一人拿著一條烤魚啃了起來,蕭馳看得就皺起了眉頭來,然後就有些不讚同地對著蕭黎道,“阿黎妹妹,你不該這樣的縱容著他們,要知道他們可都是些下人,哪有下人在主子麵前這麽隨意的,一點規矩也不懂!”


    蕭黎東宮裏的侍衛聽了他的這話之後,原本還高興著的神色頓時就暗淡了下來,那手裏的烤魚隨即也就不敢再啃了。


    蕭黎見罷,頓時就不高興了,“蕭馳堂兄,這是在外麵,又不是在宮裏,窮講究那些幹什麽?災情期間,皇祖父親至災區,還給那些老百姓們生過火熬煮過湯藥呢?我這算個什麽,一條烤魚而已!再說他們幫我獵野味,我給他們做條烤魚吃怎麽了?我喜歡給大夥兒做吃的,隻有他們吃了我做的東西,我才能知道我這菜究竟是做的成功還是失敗!”


    說完蕭黎是看也沒看蕭馳一眼,而是對著她東宮的那一群侍衛們道,“大家趕緊吃,用完了午膳咱們就啟程回宮了!”


    “喏!”眾人聽了自家主子的這一席話之後,心情頓時又就高興了起來,回答她的聲音都格外的響亮。


    蕭馳就直覺很是無語,他好心提醒她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份,可她倒好,直接把自己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可惜白給了她那一身的高貴血統和尊貴身份,自甘墮落下賤,和一群賤民為伍!蕭馳頓覺手中的烤魚也不香了,於是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


    蕭黎看他那神情,心中就忍不住地鄙夷著,就他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且還狹隘的胸襟,居然也敢妄想那至高無上之位?難道他就不知道民心所向方為大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


    她蕭黎可才不會做那失民心的蠢事!


    蕭黎和她東宮的一眾人等快速地用過了午膳之後,蕭黎就對著一旁仍舊有些悶悶不樂的蕭馳道,“蕭馳堂兄,我還有事,就先行回去了,你是要繼續在這裏狩獵還是也要回去了?”


    蕭馳不想和她同行,於是就回道,“我再狩一會兒吧。”


    蕭黎就點了點頭,“行,那你繼續狩,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她就叫眾人收拾東西回京,於是大家就一起將他們打的那些獵物裝上馬車,然後跟著就回京了。


    待進了城之後,蕭黎讓一個侍衛外加辛夷一起帶了一隻活的野山羊和一隻野雞外加兩條肥魚隨她一起去了忠武侯府,其餘的就讓雪見和陳聰兩人先帶回宮裏,然後讓她姑姑挑選些送去給她宮裏的皇祖父,還有就是給韓王府和晉陽侯府,以及她身邊的幾家親近之人也送去一些,當然,這個就無需她姑姑親自送去了,直接讓小冉公公和雪見他們送過去就行了。


    蕭黎去到忠武侯府的時候,容燁正坐在亭子裏一臉認真地在搗鼓著什麽東西,她走進一看,頓時就驚訝住了。


    硫磺,木炭,硝石?這,這不是製作黑火藥的材料麽?容燁這是在製作炸藥?


    她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試探性地問道,“你這是在煉丹?”


    容燁聽到她的聲音,猛地抬起頭來,隨即笑問道,“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蕭黎就道,“沒什麽意思,所以就提前回來了,倒是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提問呢?你在幹什麽,煉丹?”


    容燁就笑道,“年前,我陪著母親去了一趟五仙觀,無意間看到那裏的兩個道長在製丹,然後一個爐子就突然地爆炸了,那威力甚大,不僅將兩個道長給直接地炸傷了不說,還將那丹房的房頂給掀了。


    當時我就在想,是什麽樣的東西竟然有這麽大的威力?若是能製作出來用於戰場上就好了,這樣的話不僅我軍隊戰鬥力加強不說,還能進一步地減少我軍的傷亡率,到時候咱們大魏朝征戰天下的豈不是事半功倍?


    所以過後我便找了那兩位師傅請教了一番,然後他們就告訴了我一些相關的知識,我就發現他們在煉丹的過程中基本上都少不了這三樣東西,所以就讓人去找了一些東西來,前兩天,這些東西剛好找齊,所以我就想著利用休沐的時間試試看。”


    蕭黎聽到他這話之後,就忍不住地朝他點了個大讚,“容燁,你這也簡直是太厲害了,竟然連這個也能聯想到。”


    這少年果真是個天才啊,她不禁對他肅然起敬了起來,若是放在後世,這少年定是一個了不起的從事軍工業產品領域研究的科學家!


    容燁就苦笑道,“可是試了幾次,效果好像都不大怎麽理想。”


    蕭黎不好明著跟他說製作炸藥是要講究個精準的配料比例的,你不懂化學,自然沒那麽容易成功。


    製作黑火藥的關鍵配比是一硫二硝三木炭,但她又不能明著告訴他,不然她是真不好跟他解釋她是如何知曉的。


    於是隻得安慰他道,“沒事,慢慢來吧,不過既然這東西的威力那麽大,能將人給炸傷,房頂逗給直接掀沒了,那就證明這東西十分的危險,所以你可千萬得小心,別把自己給弄傷了,不然地的話忠武侯和忠武侯夫人可就得傷心死了。”


    容燁就朝她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然後蕭黎又就提議道,“做這種實驗,以後最好還是在外麵比較空曠點的地方,這樣一是方便好躲藏隱蔽自己,二是保密性,倒不是說你們家的下人不可信哈,而是這爆炸的威力大,容易引起周圍一些住戶的注意和懷疑。”


    容燁的嘴角又就牽了起來,“阿黎說得沒錯,倒是我之前沒有考慮那麽多。”


    蕭黎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也隻是瞎說的。”


    容燁就道,“這可不是瞎說,而是實實在在地提醒了我。”


    隨即容燁叫容義將那些東西給收起來,跟著兩人就喝起茶聊起了天來,蕭黎就道,“我今天來是有事找你請教的?”


    容燁朝她揚了揚手中的茶杯,“嗯,你說!”


    跟著蕭黎就將她讓人向西晉國那邊購買精鐵的事情給他說了。


    容燁就問,“為何要去那麽遠的地方購買?”


    蕭黎就道,“為了掩人耳目,你也知道,咱們大魏朝的鐵礦石都是受朝廷管製的,普通老百姓的家裏是不允許私藏鐵器的,我總不可能去向朝廷購買吧?到時候我怎麽解釋啊?我總不能說我又開了酒肆食肆需要幾口鐵鍋吧?到時候那些個可是要登記造冊的,我也不能拿來私用。


    還有一點就是,整個大陸就數西晉國的鐵礦石最好,尤其是他們力拓山上所產的石碌鐵礦,為最中之最。


    我既然要給我的那些兵士們配備最好的武器,那自然就要用這個世上最好的鐵礦石來打造,不過也不知道那西晉國的皇帝最近是怎麽想的,突然就不允許人私自出售他們國家的鐵礦石給別國了。”


    容燁就道,“許是警覺了吧!”


    “嗯?!”蕭黎不解。


    容燁就跟她解釋道,“這次西齊國的戰敗賠款條約裏可是有西齊國每年向咱們大魏朝提供十五萬匹的頂級戰馬的。


    咱們大魏朝要這麽多的戰馬幹嘛?肯定是想要對外征戰,別忘了,你皇祖父在別國人的眼裏向來就是一個有遠大理想和抱負之人,他也從來都沒有掩飾他想吞並天下諸國的進取之心。


    國內民心安定,有那麽多的戰馬,若是再加上由他們西晉國的鐵礦石所鍛造的兵器,那咱們大魏朝征戰天下還不是指日可待,到時候他們那些國家焉有不被我大魏朝所滅之風險?所以這個時候他們自然是要限製他們國家鐵礦石的外流,尤其是流往咱們大魏朝的。”


    蕭黎就道,“那怎麽辦?那我購的那些鐵礦石豈不是就運不回來了?”


    容燁就讓齊飛去取來輿圖來,然後在仔細地查看了兩國的邊境接壤處之後,容燁就手指著一處道,“可以通過這裏將鐵礦石運回來。”


    蕭黎看了就道,“這裏是一處高山懸崖,而且下麵是一條波濤寬廣的河流。”


    容燁就點頭,“沒錯就是這裏,西晉國盤查最嚴的是兩國的關隘處,他們會在這裏加重兵力盤查,但是像這處絕壁的地方反而不會怎麽在意,他們認為像這種上麵是高山,下麵是波濤洶湧的河流的地方是沒人敢從這裏經過的。


    之前我在軍營裏的時候,有領著幾個斥候去過西晉國境內繪了一張他們的邊防圖,然後去過那處高山懸崖,發現他們對那處根本就不設防,若是真是遇到戰爭年代,關隘處被他們嚴防死守著,咱們完全可以從這處懸崖上攻陷上去進入到他們西晉國的境內。


    這對步兵騎兵來說或許是個難題,但是對於從小就生活在海邊的水兵來說卻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事,到時候咱們隻需要在下麵備一兩艘船,然後將那些鐵礦石裝了麻袋從上麵放下來就是。”


    蕭黎就道,“唉,這倒是個辦法,可是我要到哪裏去弄那麽大一艘船呢?這是北方,可不比南方,那下麵的河流湍急,船小了肯定在那裏紮不住。”


    容燁就道,“這不是問題,我可以從老家那邊調些工匠過來,然後就在那河邊現造一艘船出來。”


    蕭黎就道,“那要多長時間啊?”


    容燁就道,“一個月左右吧!”


    蕭黎略想了一下,遂就點頭,“行,那就一個月,到時候我回去也讓人通知西晉國那邊咱們的人,讓他們再耐心地等待上一個月的時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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