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南陽王妃,遼東王妃來了,”巴陵長公主正支著頭斜臥在軟榻上休息,突然白芷就進來稟告說。


    巴陵長公主倏地睜開眼睛從榻上起身,然後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還沒待她整理好,倆妯娌就說笑著進來了。


    “長公主,我們打擾您午休了?!”率先說話的南陽王費清鈴。


    巴陵長公主微微地笑了笑,“二嫂哪裏的話,沒有的事,不知二嫂五弟妹相攜著前來所為何事?!”


    倆妯娌就相互地看了彼此一眼,這回換做遼東王妃衛舒開了口,“聽說皇姐這裏有羽絨可買,這不,眼見著就要冬天了,所以我們也想提前地備些防寒的衣物,還望皇姐也能賣與我們些。”


    說完她一拍手,幾個遼東王府的下人就抬著幾口精致的木箱子就走了進來放到了大廳的正中央。


    “三皇姐,我們已經打聽過了,三皇姐和小阿黎這回不收糧食,隻收錢財,這不我就直接帶來了。”


    南陽王妃也就朝著巴陵長公主點了點頭,“我也是!”


    隻見她話音剛落,又幾南陽王府的下人抬著幾口沉甸甸的箱子走了進來。


    看這架勢,兩家所要的羽絨量都不小啊!


    彩屏姑姑將茶水端來放在幾人的麵前,巴陵長公主就揚唇笑道,“嗨,我以為什麽事情呢,原來是這個,行啊,那你們要多少?都要些什麽絨啊?


    不過我可告訴你們啊,目前庫房裏的絨不多,你們若是要的多的話隻能是預定的了,隻有等過些日子到了貨之後我再派人給你們送過去。”


    倆妯娌又就對望了一眼,然後衛舒又就笑道,“那不知皇姐您這裏還有多少?”


    巴陵長公主就看向一旁的彩屏姑姑,彩屏姑姑就笑道,“奴婢去庫房裏查查。”


    巴陵長公主微頷首,彩屏姑姑急忙出去了。


    費清鈴在端起茶盞押了一口之後就道,“不瞞長公主說,我這回可能要的多一些,阿逸要娶親,阿婕要出嫁,所以都要些羽絨。”


    巴陵長公主就露出一抹訝異的神色,“阿逸和阿婕的婚事日期都確定下來了?”


    費清鈴就點頭,“確定了,阿逸是冬月二十六,和晉陽侯府的隻相差三天,阿婕的是臘月十八。”


    巴陵長公主就點頭,“定下來也好,兩孩子也確實都到了該成婚的年齡了,”說到這裏她嘴角的笑意就深了些,“不過今年冬天這京城裏的喜事還真是挺多的,我這裏啊都接到好幾張的請柬了。”


    倆妯娌都就笑著附和著,“是!”


    就見費清鈴又道,“長公主和弟妹你們也知道,他們兄妹倆是前王妃姐姐留下的子女,和我年齡本就沒相差到多少,我就怕外人說我這個當後娘的對他們苛刻不夠慈善,所以我就跟我家王爺商量著他們的婚事啊我們一定要給辦得熱熱鬧鬧的。


    這三媒六聘該有的禮數啊一定都要做到位,不能讓兩邊的親家覺得前王妃姐姐不在了他們的子女在王府裏不受重視。


    所以啊我跟王爺就打算著阿逸的嶽家那邊該下的聘禮呢就添加上幾斤的羽絨跟幾床羽絨被,阿婕的嫁妝裏呢我們也給她和姑爺各做幾件羽絨服,另外也備幾條羽絨被。”


    巴陵長公主就點頭,“你已經做的很很好的了,阿逸和阿婕都會感激你的。”


    費清鈴就歎道,“唉,終歸不是自己的孩子,唯恐哪裏做的不周到仔細,被人說了理去。


    這嫡出的給到了,這庶出的也要考慮到不是?畢竟他們也是王爺的骨血,也不能太厚此薄彼了,所以也得給他們準備些防寒的衣物,所以這林林總總的加起來啊二好幾十斤呢。”


    說著她就從袖兜裏取出一張清單來遞給巴陵長公主,“長公主,我將幾種羽絨所要之數量都羅列了出來,您看一下,看都能給到我們不?”


    巴陵長公主打開來看了一下,跟著就道,“二嫂,這個問題,我稍後再回你,我得讓人去查查,我也實不相瞞你們,之前就已經有人向我們預定過羽絨了,我得讓他們統計一下已經預定出去多少了。”


    費清鈴麵上的神色就顯得有幾分的失落,“這倒是,這倒是,畢竟做生意也是要講究個先來後到的。”


    巴陵長公主微笑著,“正是!”


    隨即巴陵長公主就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遼東王妃衛舒,“五弟妹,你呢,你們遼東王府打算要多少?”


    衛舒就道,“我可能跟二嫂要的差不多,我們府上雖然沒有娶親嫁女之事,但是三皇姐您也知道,王爺向來子嗣不豐,這麽些年了也就隻有兩子一女,這好不容易後院裏有幾個庶妾都有了喜訊,我這個做主母的可不得重視起來麽?


    您說咱們北方的冬天那麽寒冷,這些孕婦們到時候給凍生病了怎麽使得?那不是得影響到天明腹中的胎兒麽?所以啊這個冬天裏他們的身體是萬不能出什麽狀況的,”說著她也從袖袋裏拿出了一份清單遞給了巴陵長公主。


    巴陵長公主在展開看了之後跟著就道,“你也是個心善的,我的那兩個兄弟們哪能分別娶到你們兩位好王妃那簡直是他們的福氣!”


    衛舒就一副不好意思地道,“三皇姐說笑了,那女人嫁了人之後可不就得多為夫家著想麽?”


    一旁的費清鈴也就道,“是啊,五弟妹說的正是,天下女子皆不易,出嫁之前靠父母,出嫁之後靠夫家,所以出了嫁之後又怎麽可能不會為夫家考慮?!”


    巴陵長公主就點頭,對她們的話不予點評,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一旁侍立著的白芷道,“白芷,你再去庫房那邊跑一趟,查一下目前咱們就各種羽絨都預定出去多少量了?”


    “喏!”白芷微一福身,轉身就急急忙忙地出了大廳。


    巴陵長公主就道,“平時這些事情我都是交給下麵的人在打理,也就是那些夫人們前來購買羽絨的時候我拍一下板,但是具體的數量我是不大記得的,所以每次有人來找我購買羽絨的時候我都要先讓人去查一下庫存和賬目的。”


    倆妯娌就點頭,費清鈴就道,“是這樣的,我們平時在府裏頭也是這樣的,這樣那樣的事情那麽多,哪能啥子都記得住啊?!”


    巴陵長公主就點頭,不過卻沒有言。


    衛舒就道,“三皇姐,怎麽不見阿黎啊?!”


    巴陵長公主就笑道,“皇叔祖他們城外的莊子上養了螃蟹,阿淳一大早就來喚她去捉螃蟹了,說是這個時節的螃蟹最是肥美了,這不,連早膳都沒怎麽用,就跟著阿淳一道去莊子上捉螃蟹了。”


    倆妯娌一聽,隨即就笑了,費清鈴就道,“這個時節也的確是吃螃蟹的好時節,怎麽,小公主原來喜歡吃螃蟹啊?!”


    巴陵長公主就道,“她也不是喜歡吃螃蟹,而是喜歡玩兒,宮裏太沉悶了,隻要有機會她就喜歡往外跑,唉,我也懶得管她呢,小孩子的性子還是別拘著的好。”


    倆妯娌就點頭,費清鈴就道,“是,小孩子還是要活潑一些才好,太拘著了性子難免會養得太過沉悶,到時候容易讓人覺得無趣,不大好與人交往,再說,我們皇家的孩子也不必太拘著。”


    巴陵長公主就笑道,“是!”


    跟著大家就又岔開話題聊起了別的。


    一會兒之後,彩屏姑姑和白芷就一起回來了,彩屏姑姑就回道,“長公主,咱們庫房裏目前還有六斤多的鵝絨,十二斤的白鴨絨,十五斤多點的灰鴨絨和二十三斤多的黑鴨絨。


    目前預定的單量是鵝絨總計二十五斤,白鴨絨總計五十三斤,灰鴨絨總計八十四斤,黑鴨絨總計一百零三斤。”


    巴陵長公主就點頭,“好,我知道了!”


    隨即她就又看向那妯娌兩人,“二嫂,五弟妹,這灰鴨絨和黑鴨絨夠你們所要的分量,可這鵝絨和白鴨絨卻還是有些短缺,要不這樣,我先將你們所要的灰鴨絨和黑鴨絨給你們交齊了,然後那鵝絨和白鴨絨再給平分給你們二人,這樣你們也可以拿回去先準備著不是?那剩下的就下次我再補給你們?”


    妯娌兩人就對望了一眼,雖然她們各自的心裏都很想將那鵝絨和白鴨絨一並給要了,但是有些大麵子卻也不得不顧惜,於是兩人都就點頭道,“聽長公主的!”


    “聽三皇姐的!”


    巴陵長公主就點了下頭,然後就將那兩張單子遞給了彩屏姑姑,“彩屏,這是兩位王妃所要之物的數量,你去庫房裏讓人照著上麵安排一下子,另外再給兩個王妃一人備五十斤的皮棉,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喏!”彩屏姑姑去了。


    倆妯娌聽到巴陵長公主竟然還要送給她們一些棉花,兩人頓時都就高興不已。


    費清鈴就道,“哎喲,長公主,這怎麽使得?!”


    一旁的衛舒也就道,“是呢,這也太破費了吧?”


    巴陵長公主就道,“別嫌少,莊子上今年也是首次種植棉花,本就種的不多,之前給了父皇一些,我們自己剩的也不多,你們拿回去給自己和給我二哥五弟一人做兩條被子吧,剩下的還可以一人再做兩件棉服,你們也感受一下這個棉花的保暖程度,若是覺得還不錯,到時候也可以在自己的封地或者莊子上種植一些。”


    “是,多謝三皇姐!”


    “多謝長公主!”


    兩人都一臉愉色地異口同聲道謝著。


    巴陵長公主就擺了擺手,一副不甚在意地端起茶盞就喝了一口,“一家人,客套之言就不必贅述了,你們平時也沒少給我們好東西,怎麽就隻準你們給我和阿黎拿,就不準我們也給你們拿點兒?”


    倆妯娌就笑了。


    巴陵長公主接著就又道,“我本是打算給你們一家再送一斤鵝絨和一斤白鴨絨的,但是今日還不夠交你們需求量的,所以這兩斤羽絨啊就隻能稍後再給到你們了。”


    兩人聽罷,心裏就愈發地高興得不得了,衛舒就故作矜持又吃驚地道,“還要贈送我們呀?”


    巴陵長公主就道,“沒有也就罷了,有就一家送你們兩斤,這北方的冬天也的確是夠嚴寒的,到時候拿回去做兩件羽絨服穿。”


    兩人的眼睛都就亮了,費清鈴就道,“哎喲,這簡直是太好了,多謝長公主!”


    “多謝三皇姐!”


    很快彩屏姑姑就領著人將他們所要的那些東西東西給送過來了,“長公主,已經備好了!”


    “好!”


    兩人回去還要向自家的王爺複命呢,所以都就即刻起身告辭。


    “三皇姐,我府上還有些事情,我這就告辭了!另外,多謝三皇姐相贈,”說著她就朝巴陵長公主福身行了一禮。


    費清鈴也就道,“長公主,那箱子裏的錢財,您讓人清點一下,若是短缺了您讓人來告知我一下,我給您補齊!”


    巴陵長公主笑道,“二嫂瞧你說的,哪有那麽見外的?”


    費清鈴就道,“唉,不能那麽說,這人情歸人情,這買賣歸買賣,我們不能破了規矩,倒還叫你們吃了虧不是?再說了,您可是還贈送了我們那麽多的東西呢,我們可不能再貪心了,再貪就是貪得無厭了,連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衛舒見她如此說,也趕忙地道,“是呢,三皇姐,我們也是,您可到時候別吃了虧我們還不知道的,那樣的話我們可就不好意思了。”


    巴陵長公主看著她二人就笑道,“好,到時候就是差了一個銅板我都讓人去告知於你們,讓你們給我們補齊咯!”


    “就該這樣呢!”衛舒就道。


    費清鈴的眼裏也染滿了笑意。


    待兩人離去之後,巴陵長公主命人將那幾口箱子抬下去入賬,並將欠他們兩家的羽絨也給一並記賬。


    半個時辰之後,負責管理東宮珍寶錢庫的官員就來回稟說按照兩王府所列各種羽絨物資清單計算所得,那兩家不僅不差一厘錢,反而各自還多出了幾十金的一百金。


    巴陵長公主就揮了揮手,“好,那就分出一半來到時候送與陛下吧。”


    “喏!”那官員隨即就退下了。


    彩屏姑姑就建議道,“主子,咱們這羽絨一段時間內可不能再接受預定了,不然到時候就該交不出貨了,現在我們已經欠了不少人的貨。”


    “好,我知道了!”


    白芷一邊同赤芍挽著棉線一邊就道,“王爺家就是不一樣,那要的東西都是淨趕著好的來挑選。


    我原本還以為他們要那麽多的羽絨,裏麵量比較大的應該是灰鴨絨和黑鴨絨兩種,畢竟這兩種絨最便宜嘛。


    可卻哪成想卻恰恰相反,他們要的比較多的是鵝絨跟白鴨絨,灰鴨絨和黑鴨絨兩種絨加起來也不過才五六斤,遼東王府還沒要到五斤呢,統共也才隻要了四斤。


    他們多要的是灰鴨絨和黑鴨絨就好了,那樣我們今天準能將這兩種絨給全部地賣出去。”


    巴陵長公主就笑道,“賣不出去就賣不出去吧,咱們反正不是還有別人的訂單麽?到時候送交別人也是一樣的。”


    彩屏姑姑就問,“主子相信她們說的?”


    巴陵長公主就道,“那自然是不可信的,這兩人可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依他們跟府裏人的關係,怎麽可能舍得花大價錢去為他們準備過冬的衣物還有羽絨被,或許也會象征性地準備一些吧,但是絕不可能是鵝絨跟白鴨絨,頂多也就是灰鴨絨跟黑鴨絨罷了。


    他們之所以向咱們購買那麽多的鵝絨跟白鴨絨,無非就是我那兩位好兄弟的授意,他們要拿去拉攏朝臣呢。”


    彩屏姑姑就道,“那主子您還答應賣給他們那麽多?而且還向她們承諾說後麵再送他們一家一斤鵝絨跟白鴨絨!”


    巴陵長公主就道,“你以為我不賣給他們,他們就買不到了?他們不會找別人來向咱們買啊?俗話說寧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你覺得我那兩個兄弟是君子還是小人?


    再說人家不是都說了麽,一個要娶親,一個要出嫁,另外的人家後院兒裏還要生孩子,我作為人家的親姑姑,不表示點什麽說不過去吧?


    況且晉陽侯府嫁女我還給人家添了兩斤妝的,省得到時候他們聽說了之後嘰嘰歪歪的,我還倒不如大方一點給他們兩家一家也再送兩斤的羽絨得了。”


    彩屏姑姑就道,“這個倒也是,不過您給他們兩家送了,那其他幾家到時候不也得送麽?不然到時候人家就得說您厚此薄彼,一碗水沒端平了!”


    巴陵長公主就道,“這些都不是什麽事兒,你們都記住了,凡是能用錢和物資解決的事情那都不是問題。”


    “喏!”眾人齊聲著。


    巴陵長公主接著就又道,“之前我們就已經賣了很多的羽絨出去了,他們兩家現在才來購買,已經失了送人的先機了,這個時候那羽絨在那些勳貴大戶們的眼裏已不再是什麽奢侈稀罕的東西了,就算是拉攏人又有多少人是願意真心實意地歸順於他們的?就算是歸順了那也不過就是個順水推舟的人情罷了,但是距離那堅不可摧的盟約關係......”說到這裏她就停頓了下來,跟著嘴角就勾起了一抹淺淡地諷刺之意。


    跟著她便又道,“還是你們小主子說得對,這羽絨啊咱們也隻能今年再賣一年的俏價錢,若是到了明年,家家都種植了棉花,到時候這羽絨啊準得大降價。


    所以啊,今年咱們能多賺點錢就盡量地多賺點錢,等到明年的時候這錢就賺得沒那麽舒坦了。


    所以啊,隻要人家不差咱們一個銅板地來找咱們買,咱們就賣!”


    “你這幾天都沒有去鋪子上啊?”與此同時後宮裏,李美人去到自己女兒的寢殿裏,看到她正一副頹喪的樣子趴伏在那案幾上無所事事就道。


    聽到她的聲音,蕭雅也隻是懶懶地掀了掀眼皮,並沒有要起來給她行禮的意思,李美人見了,眉頭就忍不住地皺了起來,語氣也變得淩厲了起來,“起來,坐沒坐相,一副懶骨頭的樣子,像個什麽話!”


    蕭雅無語地撇了撇嘴,無奈地起身,不走心地給她行了一禮,“你怎麽來了?!”


    李美人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我是你娘,來看你一下不行啊?!”


    蕭雅就嘀咕道,“有什麽好看的?!”


    李美人剜了她一眼,徑直走到主位上去落座,“我問你,怎麽最近幾天都沒見你到街上鋪子上去啊,而且神情還懨懨的,是身體哪裏不舒服麽?”


    蕭雅就酸酸地道,“生意都被人搶走了,現在我鋪子上一點生意都沒有,還去幹嗎?”


    那李美人的眉頭又就皺了起來,“怎麽會呢,你鋪子上的生意不是一直都好好的麽,誰搶你的生意啊?!”


    蕭雅就道,“還能有誰啊?三皇姐姑侄倆唄!現在人家都去找他們購買羽絨回去自己做衣服被子了,哪還會到我那裏去定製啊?!”


    那李美人的眉頭就皺的更深了,“你是不是最近又去招惹她們了?!”


    蕭雅就道,“我哪敢呀,人家是嫡出,我不過就是一個庶女,哪敢去招惹她們那般高貴尊貴的人兒啊?躲都還來不及呢。”


    “那她們為何要搶你生意?!”


    “我怎麽知道?準是人家看我不順眼唄!”


    李美人看著她就嗬斥道,“好好說話,怎麽陰陽怪氣的?”


    蕭雅就頂嘴,“我哪有陰陽怪氣的?事實就是這樣!”


    “應該不會啊?那對姑侄倆我還是多少有些了解的,隻要你不去招惹她們,她們也是不會對你怎麽樣的,而且也不會做事不留餘地。”


    蕭雅心裏的酸意就更重了,“是,你是了解這個也了解那個,啥子都是你女兒不好!”


    李美人不想跟她說,直接就喚了她的貼身大丫鬟紅葉,“你去打探一下,看究竟是個啥子原因!”


    紅葉看了蕭雅一眼,隨即就退了下去,“喏!”


    蕭雅一雙噴火似的眸子死盯著紅葉的背影,可是礙於她是他母妃身邊的大丫鬟,她也不好拿她怎麽樣。


    紅葉一個多時辰還不到兩個時辰就回來了,此時李美人已經回了自己的住處。


    “如何?!”


    紅葉猶豫著,不過終究是不敢隱瞞,於是就一五一十的說了,“長公主姑侄倆是因為今年他們莊子上種植了棉花,所以後來就將那些棉花盡數地敬獻給了陛下,陛下念她們孝心有加,就不忍再收她們那麽多羽絨,所以就隻收她們一半的羽絨,另一半就留給她們自用了。


    大司農家不是要嫁閨女了麽?那晉陽侯夫婦是個疼閨女的,那晉陽侯老夫人也是個疼小輩兒的,後來他們聽說了長公主那裏有不少的羽絨,他們又不好意思張口向兩位公主要,畢竟那羽絨是個很貴重的物品,去年一斤都要抵好多石的糧食呢,而且他們又需用的比較多,所以就直接去找長公主購買了些回來。


    後來京中的其他一些夫人知曉了此事之後,知道這羽絨原來還可以直接去找長公主購買,於是大家都就紛紛去找長公主購買了。


    他們之所以沒有找咱們家郡主去購買,是因為咱們家郡主的那個羽絨有一種濃重的怪味兒,他們都受不了那個味道,所以才不願意光顧咱們家的小店的。”


    李美人在聽說了事實的真相之後,頓時就來了氣,“這個混賬東西,喜得我讓你去打探了一下,沒有貿然地去找長公主姑侄倆說項,不然咱們到時候又要吃掛落了。


    唉,你說我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個不省心的東西啊?我不知道她怎麽腦子就那麽不靈光,更是要跟嫡出的那兩個不對付?


    你說你去招惹了人家對自己有啥子好處?哪回不是自己吃虧的?你說你沒有那個命,就不要去跟人攀比,安安分分點不行嗎?非要去給我整些事情出來!


    哎呀,不行了,她也到了年紀了,看來我得去向陛下請旨給她賜門婚事了,早點把她給嫁出去,省得她後麵又給我惹出什麽禍事來,這兩年為她,我這心裏麵就從沒有踏實過。”


    紅葉就問,“美人心裏麵可有合適的人選?”


    李美人就道,“我哪有什麽合適的人選啊?我天天都在後宮裏頭,不過打心裏說,我倒不希望她留在京裏頭,長公主姑侄倆在京裏頭,到時候難免又會杠上不說,關鍵是現在朝中局勢複雜,幾個王爺都在暗中地拉攏勢力,你說萬一到時候挑中了哪個站隊的,成功也就罷了,若是沒成功那不就得是死路一條麽?


    我雖恨她不爭氣,可那也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不是?我還是希望她這一生能順遂平安,就像那蕭嫣一樣,在封地上做個富貴閑人多好!


    遠離京都,遠離朝廷,遠離那些勾心鬥角和爾虞我詐,生幾個孩子,老了,能有一群兒孫圍繞在自己的膝下。”


    紅葉就點頭,安慰著她道,“會的,美人您去求陛下,陛下會給您這個恩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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