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魏軍果然是厲害啊!”


    “是啊,居然以五千兵力對抗人家十萬之眾,而且還給人家一鍋端了,據說他們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麽損傷的,這不愧為有史以來又一次以少勝多的經典之戰啊?”


    “是啊,據說這次統兵的根本就不是那大將軍容景,而是容景之子容燁,你們說這容景咋就那麽會生兒子呢?”


    “是啊,都說老子厲害了兒子就不厲害,兒子厲害了老子就不厲害,可是這對父子兩著實是厲害得不得了啊!


    大家都知道大魏朝之所以軍事實力一直強盛,那是因為大魏朝曆來奉行的就是靠軍功封侯。


    這容景被老皇帝封為了徹侯,忠武侯已然是武將的最高峰了,沒想到他的兒子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小小年紀便能憑借著自身的實力而獲軍功封侯。”


    “是啊,我聽說他獲軍功封侯的時候才十三歲多點的年紀,還不到十四歲,是大魏朝有史以來以軍功受封侯爵年齡最小之人,那大魏朝的老皇帝可是對他十分的器重。


    我還聽人說,老皇帝曾經還當著不少的人誇讚過他呢,說那小侯爺像他,骨子裏像。大魏的老皇帝是什麽人啊?一輩子不服輸,一輩子都在玩弄權術,是玩弄權謀的王者!由此可見,那個容燁也定當是個膽識過人,謀略過人之人。”


    有人就道,“要是沒膽識,不懂謀略,他能以五千精兵團滅人家十萬兵卒?我聽說啊這容燁不僅膽識過人,謀略過人,那武藝也是世間罕有的能縫敵手,他能拉一次弓直接射殺三人,據說這次那西齊軍的統帥王大力,還有他身邊的另外兩個將軍就是在他們逃跑的時候被那城樓上的小侯爺給這麽地射殺的。”


    “這小侯爺厲害呀!”


    “可不是麽?像你,你,還有我,我們能一次性射中一個人就不錯了,可人家是三個呀!拉一次弓,射出三支箭,而且三支箭都能命中目標,這是怎樣的箭術?那簡直都是神人了!”


    幾王相約著來找西戎王議事,然而才剛走至他的帳前,就見幾個西戎兵聚集在那裏小聲地議論著什麽,於是幾人就上前去聽了一耳朵,然後就見他們如是說,幾人就相互地彼此看了一眼,正要離開進入王帳,卻見有兩個西戎兵正好發現了他們,兩人即刻就住了嘴,然後畢恭畢敬地向幾人見禮。


    “見過北狄王,柔然王,若羌族頭領!”


    其他人見罷,也趕忙地站好身子見禮。


    “見過北狄王,柔然王,若羌族頭領!”


    北狄王就朝幾人擺了擺手,“好了,好了,那鮮卑族頭領和蒙族大汗到麽?”


    幾人即刻就點頭,“到了,到了,都到了好意會兒了!”


    “嗯,”北狄王微點著頭,然後就對著另兩人道,“走吧,我們也進去了!”


    柔然王和若羌族頭領都就點著頭,然後一起就朝著西戎王的王帳走去。


    幾人一進入帳中,那西戎王就對著幾人道,“哎呀,你們總算是到了。”


    幾人走過去各自落座,蒙族大汗就問道,“西戎王,北狄王,你二位喚我們過來所謂何事啊?”


    西戎王就道,“是這樣的啊,你們看大魏那邊已經停戰了,咱們是不是也應該停戰呀?”


    蒙族大汗是想也不想地就回道,“嘿,他大魏朝停他的戰,與我們何幹啊?”


    若羌族頭領也就點頭,“蒙族大汗說得沒錯,大魏是大魏,我們草原部族是我們草原部族,你們看這麽些年來,那西齊國可沒少欺負和壓榨我們,我們幹嘛不趁此機會多占領他幾座城池多撈點好處啊?”


    柔然卻沒有附和他二人,而是問道,“西戎王為何如此提議?”


    西戎王就眼含讚許地點頭道,“還是柔然王了解我啊,剛才我與北狄王和鮮卑族頭領也在說這事情。


    是這樣的啊,你們看啊,大魏朝這次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奪取河西走廊地區,他們之所以一舉殲滅西齊派去的那十萬大軍,無非就是為了震懾西齊國,迫使他們盡快地將河西走廊地區割讓給他們。”


    那蒙族大汗就道,“唉,那河西走廊地區不是咱們割讓給大魏朝的麽?”


    北狄王就提醒他道,“可目前卻是掌握在西齊國的手裏的,大魏朝之所以和我們幾家簽訂那麽一個合約,其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將來與咱們幾族的扯皮。


    我們與他們簽訂了那盟約,將來咱們也無話可說不是?畢竟白紙黑字地寫著呢,咱們都是同意了的,而且也都是蓋了印章的。其實啊他們最想要的還是從西齊國的手裏獲得!”


    “唉,這是為何啊?”蒙族大汗就不解了。


    西戎王就道,“西齊國曾經是這片大陸上最大的強國,即使是現在不怎麽強了,但是他們手裏所掌控的土地仍然是不可小覷,你們看啊咱們整個北方遊牧部族,還有西域的那一眾小國,加上西齊國它本身的國土麵積。


    大魏朝是如今的唯一軍事強國,他們說能從西齊國的手中劃走一大片土地就能劃走一大片的土地,西齊國的擋當權者都不敢吭聲的,這說出去是不是更能震懾住其他的國家?那魏皇曆來就是個強勢的主,他來這一招,那到時候天下還有誰敢不服?”


    眾人都就點頭,覺得他說得有道理,蒙族大汗就道,“可這與咱們停戰有啥關係?”


    西戎王就道,“我的意思呢就是我們幾族的兵力加起來雖然有七八十萬之多,可是若真要論起實力來的話其實也跟西齊國差不了多少。


    大魏朝現已停止繼續進攻,可我們若還是一味地將全部兵力拿去進攻西齊國的城池的話,那麽我們後背可是空虛的,這萬一有心之人趁著這個空檔偷襲咱們怎麽辦?所以咱們不得不防啊。”


    那鮮卑族頭領就道,“你的意思是謹防大魏朝偷襲咱們草原諸部的老巢?”


    西戎王就道,“不無可能啊,畢竟大魏朝的軍事實力是擺在那裏的,那關內侯就在邊關,之前那馮翊說他們大魏朝在邊關陳兵二十萬,可是那關內侯這次殲滅西齊國那十萬大軍的時候也才堪堪地出動了五千人,就算加上他派出去鎮守那些剛從西齊國手裏奪下來的那些城池,也絕用不到二十萬的兵力,頂多也就兩三萬,三五萬的兵力,那麽剩下的那些兵力去哪兒了?這咱們可不得不妨啊?要知道那魏皇向來就是個狡詐的,若論權謀手段這天底下還真沒幾個人是他對手!誰知道他是不是還給了那關內侯別的什麽任務沒有?”


    眾人聽了他的這番分析之後,都就覺得他說的甚有道理,於是那若羌族頭領就道,“既然如此,那行,那咱們也就停止進攻,咱們是草原部族,逐水草而居,反正這些打下來的城池咱們也帶不走,頂多從裏麵掠走些財物和人口跟牲口罷了,咱們也沒有必要去消耗我們的兵力,畢竟那大魏朝還在旁邊虎視眈眈的呢,咱們還是得多警惕和防範些他們才是。”


    那北狄王就點頭道,“沒錯,咱們就聯名給西齊國那邊發去國書吧,在上麵直接言明就此正式脫離他們的掌控,他們若是不答應的話,咱們就繼續攻占他們的城池,屠殺他們的臣民!”


    “嗯,北狄王說的沒錯!這以往啊都是西齊國的威脅咱們,這回也該輪到咱們去威脅威脅他們了!”


    “好,本王同意!”


    “本王也同意!”


    西晉國那邊好不容易才在西齊國展開謀劃,卻哪知就這樣的被大魏朝和北方草原諸部給破壞掉了,他們不僅殺了他們在河西走廊地區安排的所有人,就連柳家家主的侄兒以及他們在西齊國的京都郢都安插的間者也一並給殺害了,西晉國國主簡直是氣恨得不得了!可他又實在是拿他們沒有辦法。


    首先大魏朝強盛過他們,不論是經濟實力還是軍事實力,他們都不敢與之正麵交鋒,其次,那些北方草原部族雖然不足畏懼,可他們的中間卻又夾雜著一個西齊國,他們若是想要同北方草原部族開戰的話,那麽勢必要借道西齊國,可現在那北方草原部族顯然已經跟大魏朝結成了同盟,所以與他們開戰那也就是變相的與大魏朝開戰,可是就他們目前的實力而言還不足以與大魏朝硬碰硬。


    可就這麽地吃下那個悶虧,西晉國國主又覺得不甘心,所以他在前想後想之後,最後決定攻打西齊國,理由是,大魏朝在攻打西齊國,北方草原諸部在造反,而西齊國的國內現在又是正處於朝堂動蕩不堪之際,他們現在可謂是內憂外患也不為過。


    所以別的國家,別的部族都在從西齊國的身上咬肉吃,他西晉國為何又不可以呢?所以西晉國國主越想越覺得他這個主意好!於是他便召集了朝臣,同他們認真仔細地謀劃了一番之後便出兵了。


    朝會上,西齊國太後正坐於垂簾之後與眾朝臣們商議就大魏朝向他們索要河西走廊一事,卻突然地收到了北方草原諸部的聯名國書,國書上言明他們諸部要脫離西齊國的統治,獨立自治,要求他們下發國書,並向世人宣布!


    西齊國太後看了之後,頓時大發雷霆,一把就將那封國書給扔出了簾外,“什麽國書?還沒有脫離我西齊國的掌控呢,就以國書為居?!簡直是豈有此理!”


    然後有朝臣就出列勸慰道,“太後息怒,那草原諸部不過就是些少數民族的小部落而已,對咱們而言根本就不足畏懼,不過麻煩就麻煩在他們身後有大魏朝撐腰。


    臣聽說那大魏朝此次在邊關部署了二十萬的兵力,且全是精兵,不過他們真正出動也不過萬餘人而已,那關內侯殲我十萬大軍也才堪堪地用了五千人而已,所以那剩餘的十幾萬大軍又在哪裏?我們都不得而知啊!”


    那西齊太後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你是說那大魏朝還有別的什麽打算?”


    那大臣就搖頭道,“臣不知道啊,可是臣卻聽說那大魏朝是有言明了的,那就是他們不但要從我們這裏占領了的那些土地跟城池,還有河西走廊地區,另外還附帶地說明了那些北方草原諸部要從咱們西齊國裏脫離出去,從而他們自立為國。


    我們若是不答應的話,恐大魏朝會以為咱們這是不給他們麵子,到時候他們派出精銳對咱們進行大舉進攻怎麽辦?”


    “是啊,是啊,太後,這不無可能啊?”跟著便有朝臣又就附和道。


    杜太後就沉思了起來。


    看著那一個個懼怕大魏朝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似的,廬陵王就忍不住地站出來譏笑道,“看你們那一個個的慫樣,一聽到或者說到‘大魏朝’三個字你們就成了軟骨頭,恨不得將咱們家的家底兒都掏給他去討好著人家。”


    然後有朝臣就站出來反對道,“哼,廬陵王好像倒是不怕一樣,您若是不怕,那您倒是去跟人家打一仗啊?看能不能將人家打敗,然後將他們從咱們的國土上趕出去,再然後收複咱們曾經的那些失地!”


    “你?!”廬陵王頓時就被那官員是氣得不行,他隻得幹瞪著眼,一副恨不得殺了對方的表情。


    那官員也不懼他,反而也回瞪著他,“哼,說大話誰不會說呀?可這說大話和說實話,還有事實它本就是兩碼事!”


    那廬陵王在瞪了對方一會兒之後,就指著殿上的一眾朝臣們罵道,“我西齊國之所以會淪落到如此之境地,全都是拜你們這些奸臣,佞臣所賜,要不是你們天天地阿諛奉承,讒上媚下,鏟除異己,爭權奪利,還有目無法紀,我西齊國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仍舊是這個世上最強盛的國家!”


    有朝臣就不幹了,直接就站出來臉紅脖子粗地瞪著那廬陵王就道,“廬陵王,你說誰是奸臣佞臣呢?”


    那廬陵王就朝他吼道,“我說你是奸臣佞臣!”


    那朝臣就不甘示弱地道,“廬陵王,不要以為你是皇族,就可以隨意的汙蔑他人啊?你說話可得有真憑實據!若沒有證據,就請不要亂說話!”


    “你要證據是吧?那好,那我就給你證據!”


    眼看朝堂上就要吵起來了,杜太後隨即就吼道,“都不要爭了,也不要吵了!眼下是說這些的時候麽?今天哀家請大家來可不是為了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的!而是要討論咱們和大魏朝,咱們和北方草原諸部之間的事情的!”


    下麵的朝堂上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然就在這個時候,就見一個士兵突然地就高舉著一個竹筒從外麵跑了進來,“急報,急報,啟稟太後,西晉國大將軍隋原率領五萬精兵渡過烏蘇河攻打我紫銅關,紫銅關守將石濤請求支援!”


    “什麽?西晉國也來攻打我西齊國了?”杜太後騰地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跟著就走出了簾外,直站到了丹陛之上。


    而下麵的一眾朝臣們則是吃驚不已,也驚惶不已!


    那士兵就道,“是的,太後,這是石將軍的奏請,還請太後過目!”


    杜太後身邊的大太監就趕忙過去取了來,杜太後在看過了之後,就來回地在那大殿的丹陛上走來走去。


    而下麵的朝臣們則是竊竊地私語了起來。


    “你們說,咱們這不是要亡國了吧?”


    “是啊,是啊,三國攻打我們,一個大魏朝,一個西晉國,還有一個北方草原諸部,他們這不是存了滅我西齊國之心是什麽?”


    “我西齊國可不能斷送在我等的手中啊!”


    “是啊,是啊,我等可不能做那曆史的罪人啊!這將來到了那九泉之下,還有何臉麵去見咱們的列祖列宗啊!”


    “就是啊,就是啊,這自古滅國之臣,和滅國之君又有幾個是得了好下場的?不是慘死就是橫死!”


    ......


    大家的一言一語都傳至了杜太後的耳朵裏,自然她也是個怕死的,而且她也不想擔了那禍國妖後的罵名,所以她立馬就朝下麵的一眾朝臣們喊道,“答應,答應大魏朝的全部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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