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他是為了救你才被啃的嗎。”


    顧旭抖動的雙唇,示意著他知道。


    張其林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詞,人性的善惡,永遠不是對立的,而是相互的。


    有善就一定會有惡,沒有絕對的善,也沒有絕對的惡。


    世界上從來不存在什麽黑白分明,有的永遠是燈下的黑和暗中的光。


    [天哪,我都不知道要說什麽了,他怎麽可以這樣。]


    [可他說的很有道理啊,而且不是一般的有理。]


    [確實,如果不在意這條人命的話,他說的確實是正道理。]


    [這個人如果不算上武力的話,憑他的狠心也能活到最後。]


    顧泗溪見顧旭這副狗熊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側頭向張其林道:“能借我們一些積分嗎,他來還。”指著顧旭。


    顧泗溪嘴上罵著顧旭,卻也知道隻有他這種人,才能在殘酷的遊戲裏玩到最後。


    但以他的性格,真的權衡利弊後也不會放棄七萍網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積分不夠。


    也對,昨天晚上也兌換了傷藥,今天又沒有殺幾隻異獸,一百的積分確實很多。


    張其林沒說什麽,隻是將麵板打開,讓顧泗溪操作。


    隻要想活,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內,她會救。


    顧泗溪看見張其林麵板上的積分,眼睛都直了。


    我靠。


    這他媽是人能拿的積分嗎,三百多,我的天哪,她這是殺了多少呀。


    “多謝,之後一定還你。”顧泗溪晃了晃手上的藥,轉頭扔給顧旭。


    顧旭手忙腳亂的接住藥瓶,唯恐這東西掉地上砸碎了。


    顧泗溪太不穩重了。


    “上藥吧,順帶再把你身上也上一上。”顧泗溪拿過顧旭手上的丹珠,湊到張其林身邊。


    “這個怎麽解毒用啊。”


    “砸碎碾成粉。”張其林看了一眼顧泗溪,“你不用。”


    她很厲害,明明很弱,卻一點傷也未受。


    顧泗溪似懂非懂,從背包裏抽出一張方巾包住丹珠,撿起一塊大石頭就開始砸。


    一邊砸還不忘記問:“我為什麽不用了,難道說隻有被爪子撓到才用上嗎。”


    張其林給了一個眼神,讓她自行體會。


    “這東西是口服的還是敷的呀。”


    “外敷。”


    顧泗溪點頭,“砸好了,來,我先給你上吧。”說著她又開始了動手動腳,伸手就要夠張其林被抓的那條胳膊。


    張其林抬臂躲開,聲音清冷的吐出兩個字。“不用。”


    顧泗溪撅著嘴,像是在看受傷不肯上藥的小朋友一樣。


    “那怎麽行,這爪子上有毒,你也被撓了,自然要上藥。”


    張其林目光落到自己的手臂上,仍未改變主意。


    “不必。”


    她有麒麟血,不怕毒,用了浪費。


    張其林摘下自己手上的布條,那破布條被女王的一爪子抓爛了,但換個方向,纏一纏還能用,還可以將傷口擋掉。


    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有何作用,但既然在她身上,那就別摘了。


    [這對話好像兩個小朋友啊。]


    [你要不說,我還真沒往那邊想,你這麽一說,這倆好像在幼兒園交朋友。]


    [拜托,我們姐姐清冷高貴又絕世,哪裏是凡夫俗子能高攀得上的。]


    [嗯,說的對,還是讓姐姐獨美吧。]


    顧泗溪見張其林又不理人,有些氣餒,卻也想到了張其林不怕毒。


    便拿著砸好的粉末,去幫受傷那倆人上藥,解毒。


    張其林拔出插在地上的黑金古刀,注視著上麵的血跡與土,仿佛隻要盯著就會消失不見。


    好髒,用什麽擦呢。


    最後張其林選了自己的褲子,將褲腳拽起,隻見呲啦一聲,褲腿就被拽成了兩半。


    褲子兩半的聲音過於大聲,引起了顧泗溪的注意,回頭看去,就發現張其林就像小可憐兒一樣,拽著半截破布。


    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她手裏拿的不是她那破褲子嗎,也不知從哪兒淘來的,質量居然這麽差,隨便一拽就壞了。


    張其林看著手上的半截褲腿,陷入了久久的無聲,撕壞了,力氣用大了。


    撕都撕了,那就拿它擦吧。


    張其林擦的很認真,將黑金古刀上麵的髒東西擦得一幹二淨,現在再看黑金古刀亮眼的能照鏡子。


    張其林嘴角微微向上傾,很滿意自己的傑作,手腕一彎,黑金古刀順勢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半圓,回歸了刀鞘。


    至於手裏撕掉的褲子嘛,她也沒有去管,擦完就扔下了,任由它開兩半漏風。


    [你們有沒有感覺......。]


    [我也有這個感覺,這褲子隻怕是姐姐自己撕壞的。]


    [姐姐估計也是沒想到,感覺她都傻眼了。]


    張其林見他們傷勢已經包紮好,便道:“走。”


    此地不宜久留,這裏遍地是細尾獴的屍體,沒有五百也有將近三百了。


    這裏的血腥會將附近所有的食肉生物引過來的,在這裏耽誤這麽長時間,已經足夠那些東西趕過來了。


    “現在就走。”顧泗溪望向那邊的受傷二人組,這麽重的傷,他走不了了。


    顧旭的理智也在知道七萍網不會死後恢複,他環視周圍這附近全部都是細尾獴的屍體。


    “沒錯,確實要走。”顧旭扶起倒地的七萍網。“再不走,咱們會成為後來者的晚餐的。”


    “你可以嗎。”顧泗溪湊上前去。


    “你也太小瞧我了,還真不行。”顧旭現在也是勉強能扶起的七萍網,他真的超級重。


    顧泗溪翻了個白眼,拍在自己的額頭。


    “不行就不行,你這話說的。”


    “不過我和你一起扶著也不行,我還得趴下來聽水流的聲音呢。”顧泗溪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麽。


    “我有辦法,等我一下。”顧泗溪笑著打了個響指,從背包裏翻出繩子,又在麵板上兌換了一塊木板。


    將繩子穿過木板,一個簡易的拉車就好了,拽動繩子就能拖著跑。


    “來,試試看。”


    顧旭小心的將七萍網放到木板上,接過顧泗溪手裏的繩子,拽了拽,這簡易的板車確實很好用。


    最起碼不用那麽費力,就能拉動七萍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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