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剛才拳頭相撞之間,他從張其林敞開的帽簷縫隙中,看見了她光滑的脖頸,甚至她在活動間,脖頸處也並沒有喉結的跡象。


    直播的彈幕,現在也是猖狂了,不停的咒罵著係統。


    [我真服了,係統你有病吧,tmd閑聊你屏蔽呀。]


    [就是啊,有什麽可屏蔽的閑聊天,你要是進病毒了,趕緊去升級吧。]


    [真是吐了,根本沒看到剛剛發生了啥。]


    [就看見這黑鬼,在吐槽咱們姐姐的頭發了,不過他吐槽的挺好的。]


    [完完全全說出了我的心聲啊,咱姐姐這頭發是真不好看。]


    [我最開始知道姐姐是女生的事情,還是顧泗溪說的呢,一開始我都管姐姐叫泥人。]


    無邪說道:“靠你的經驗,你不就是在敷衍我嗎。”


    他是單純了些,但也不至於聽都聽不懂,你這敷衍的太過於明顯了,你不想說,他還不問了呢。


    張其林望著無邪,輕聲道:“看脖子。”


    瞎子眼睛好,她剛剛和他對了兩拳,拳風將她的帽兜衝開了些,雖然時間很短,不過以瞎子的眼力,應該是那個時候發現。


    無邪聽後眨了眨眼,悶油瓶這是在回答他的問題嘛,想了想說道:“看脖子,脖子上...,是喉結對吧。”


    因為女生沒有喉結,所以看起來是平滑的,隻是......。


    無邪看向張其林,目光緩緩向下移動,最後落在她的脖子上,果然不出他所料,根本什麽都看不清,這地方太黑了,就是他和小哥離得這麽近都看不起,那這個黑瞎子他當初說的,越黑的地方眼睛越好就不是假話。


    能在這麽黑的地方,還是打鬥的那幾分鍾,看出小哥是女生,這家夥的眼睛得好成什麽樣啊。


    黑瞎子雖然早知道張其林護著無邪,卻不想連這點小事兒都說。“喂喂,啞巴,不至於吧,我又沒說我不說。”


    無邪抬著下巴,道:“不用你說了,我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張其林抬眼,嘴角微勾,瞎子的到來也許是件好事,起碼無邪有人陪伴了,不會再像麵對自己時,唱獨角戲了。


    有人搭話,能讓氣氛更歡快些,何況是不會讓話撂到地上的瞎子,瞎子說的話是有些多,不過正是無邪需要的,他在這裏的神經,繃得太緊也不好。


    瞎子作風狠辣,不接委托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可能會拋下無邪。不過在來這之前接了單子的話,那就不用擔心了,為了拿到尾款,他也會盡力的,除非是超出他自己的能力範圍。


    索性張其林自己就能保護無邪,黑瞎子隻需要發揮他的搞笑天賦,陪無邪聊聊天就好。


    笑了,黑瞎子心下一驚,這啞巴居然還會笑,神奇,這麽多年也沒見她笑過呀,看來這無家的小三爺,還真是啞巴心尖兒上的人啊。


    [姐姐又笑了,這也太好看了,如果那頭發整一整就好了。]


    [就是唄,咱姐姐對無邪也太溫柔了。]


    [姐姐是一點兒也不讓黑鬼欺負了無邪,你不說我說,保準給你拆穿。]


    [話說為什麽這黑鬼,叫咱們姐姐啞巴啊,咱姐姐是話少,可沒到啞巴這地步吧。]


    [woc,我真tm服了又來了。]


    隨著黑瞎子說話,直播間再一次被封禁。


    黑瞎子問道:“等等,我有一個問題,既然啞巴是這個世界的,那這個世界的我們呢,你既然說了我們是在遊戲副本裏,那為什麽沒有人和她一起,反而是咱們兩個穿越了在這裏。”


    一般來說,啞巴確實會自己來這種地方,可既然認識無邪,也記得他,那不就說明他們都在嘛,那無邪又怎麽可能放任張其林,獨自一個人來這兒呢。


    無邪皺著眉,回道:“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我來的時候,除了幾個一起參加副本的,就沒有別人了,連我都不在,而且我也看了,小哥背的裝備包都是一起準備的,完全沒有我的夾帶私貨,倒是別人有夾帶私貨有槍啊,炸彈啊。”


    他當時就問了幾句話,就沒再問了,現在沒有人,也沒有聽力超好的,小哥應該會回答吧。


    黑瞎子看去,“你沒問嘛。”這怎麽感覺不像無邪呢,他不最喜歡刨根問底嘛。


    “我當然問了,我怎麽可能不問,可是小哥所問非所答啊。”無邪撐著臉,望著張其林,一臉的無奈。


    好像不對,他當時好像是被自己說的,其他的問題一筆帶過了,並沒有問出答案,問著問著他自己就忘了,所以他根本沒聽到小哥的回答。


    張其林默默的避開了無邪的視線,她一開始確實是不知道,怎麽回答無邪的問題,因為她的記憶是從那個巷子裏開始的。


    就是現在,她的記憶也隻有各種不知名的知識,和一點虛假的印象。


    無邪直起身板,一把托起張其林的臉,直視著她那清淡如水一般的眼睛,說道:“小哥,現在這裏也沒有其他人了,你可以告訴我,我在哪裏嗎?”


    既然當時沒問出來,那現在一定要問出來。


    張其林微垂眼眸,在心中思索著答案,無邪在......。


    在一旁的黑瞎子看著這一幕,露出了玩味的笑意,居然可以離得這麽近嘛。


    就在無邪挺了幾秒鍾後,要放棄時,張其林抬眼看著無邪,輕聲說道:“在......,在夢裏。”


    這是浮現在她腦海裏的答案,可張其林總覺得這不是自己的答案,她的無邪明明在眼前啊,可她還是說了腦海裏的那個答案。


    無邪茫然的重複道:“夢,夢裏?”莫非是小哥做夢夢著他了,還是說自己沒說明白,小哥沒懂他的意思。


    這個回答無邪沒搞懂,黑瞎子反而若有所思,其實在夢裏這種情況,也不過就是幾種可能。


    莫非是這裏的無邪已經死了,所以啞巴才說在夢裏,因為日思夜想,夜有所夢,可啞巴就不像是個做夢的人,何況這種可能性也是在她沒失憶之前。


    那不對呀,她會說在夢裏,這就說明這事件已經很過去已久了,不然的話,以啞巴的性格可能會說,死了或者是別的之類的。


    那她怎麽還能記得呢,況且看她的樣子,連自己也有很深的印象,這是不可能的事兒啊。她不是因為天授時常失去記憶嘛,怎麽還能記得呢。


    黑瞎子亂想一通,給自己都搞混亂了,這從邏輯上來講就不對呀,那啞巴說的在夢裏,指的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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