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這地方的隔音太差了。要不是因為隔音差,他們就在客廳談了,何必要去他的屋子呢,畢竟不管怎麽說,這啞巴是一個女的。


    張其林也沒拒絕,跟著黑瞎子就進了他的房間,與心裏有想法的黑瞎子不同,她對這些不是很在意。


    到底活了那麽大歲數,對世俗早就不以為意了。要不是有無邪的存在,可能張其林就白日飛升了。


    黑瞎子拉開床前的雲朵燈,這燈在這屋裏,真的特突出。有這個燈在,他都可以確定,自己扮演的這個人物,絕對是個搞笑男。


    “說說吧,啞巴,怎麽回事啊,你那副樣子,可是難得一見啊,估計這輩子都沒有過一次。”黑瞎子雖不忘正經事,可嘴裏調侃的話也不少。


    張其林對黑瞎子的調侃也不想說什麽,趕緊將她的事情說完,她好回去看無邪。


    張其林語言精簡的解釋了死亡之氣,一提到這個,她的眼眸就有些灰暗。


    “啊。”到底是見過世麵的,轉瞬間黑瞎子就靜了下來。“也就是說無邪要死了。”


    張其林沉默的嗯了一聲,他很不喜歡這個字。


    “那我的尾款不就沒了。”黑瞎子有些惋惜自己的尾款,又看張其林的樣子,說道:“這種事情,咱們不是經常見嗎,這些人都是生命中的過客,你比我懂,我也不需要開解你什麽,畢竟你比我都翻了四倍。”


    到底啞巴變成女生太過於感性,這種事情經常見,怎麽就有這麽大情緒呢。黑瞎子對此非常不理解。


    說到底,他雖然平時和無邪,打去打鬧幫忙救人,可那也都是有底線跟著的。


    想了想,黑瞎子還是說道:“但是我提醒你,本著咱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提醒你一句。我知道無邪對你來說很重要,但是按你那麽說,有的時候天命不可改,你自己不就是個例子嗎,我不也在這站著呢嗎。”


    他知道啞巴和無邪關係好,他平時也是見證過,自然也對他倆之間吧,有點那啥。要是換成旁人,他都不帶提醒的,可他還是見不得啞巴掉坑裏呀。


    無邪,多邪性一個人啊,想救他,難啊,難如上青天了都要。


    [這........。他們不是很熟悉嗎,為什麽表情這麽冷淡啊。]


    [這個時候居然還在意錢,那我不敢相信,往常那些互動都是真是假。]


    [是啊,要知道咱家姐姐這麽清冷自持的人,都會出現神色崩潰的情況。]


    [可你們這麽說不對吧,他本身就是接的委托來找無邪的呀,在意錢有什麽不對,不相處好一點,難道要天天吵嗎,都是要一起闖關的,相處好一點不是很正常嗎。]


    [是啊,我也認為在意錢沒錯啊,難道你們會為了,一個委托相識的朋友,而放棄錢嗎,想也不可能吧。]


    [就是啊,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為什麽要要求別人,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


    張其林自然清楚,如果換成別人,她連情緒都不帶有波動的,可無邪......。


    而且她的腦海裏,充滿著救無邪的信念,這種信念不止來源於她自己,是來自於很多人的,至少有三個意念。


    “想想吧。”黑瞎子也沒招啊,按理來說啞巴對生老病死,天人五衰,早就見識的透透的了,無邪難道那麽重要嗎。


    李博士狠狠的拍在了自己臉上,真丟人呢,太丟人了,早知道剛剛說了。


    這家夥自己就把自己的那點事兒,全給抖露出來了,他又何必替她隱瞞呢,不過想是這麽想,真要回到那個時候,他也不會這麽做,為了自己的小命,再謹慎都是可以的。


    “李博士,你好打臉啊。”年輕人嗤笑一聲,剛剛不知道,現在不也知道了嗎,這就證明這東西可以說。


    森先生起的興致,笑著接話道:“這也沒到夏天,怎麽還拍上蚊子了。”


    李博士氣的想翻白眼兒,這兩個沒人性的家夥,他真的是服了。


    “不過我們卻從中,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年輕人說道。


    他也不過是,趁此機會埋汰他一把。


    “無邪要死了,該怎麽救呢,當初顧泗溪死的時候,各位看到,我估計他倆現在情況一樣。”


    “看黑瞎子的意思,他應該是想讓張其林放棄,而且他說的話寓意不明,不太能讓人判斷到底是什麽意思。”


    “正常,從一開始就知道,黑瞎子是接委托的,自然就不要要求那麽多,隻看張其林願不願意救無邪。”


    “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都是什麽意思,但是張其林救無邪的意願很強烈,而且他也很在意無邪。”


    向所有人探討的信息一整合,年輕人徹底無語很好,都是一些懂得講大廢話的人,就這種信息他用你說,他自己就能解決。


    無邪折騰了許久,門既打不開,自己的腳也站不起來,那兩個人也不知道幹嘛去了,一直都不回話。


    無邪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想著:怎麽一回來,小哥就開始不對勁了。


    難道說小哥被人替換了,可誰這麽大膽,不對,誰這麽厲害,能把小哥替換了,先不說,小哥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還一直抱著他。


    就說,小哥那個武力值,那個體力,誰能替換得了啊,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那麽多這麽厲害的人啊,再說了小哥有麒麟紋身,隨便熱敷一下,不就被人拆穿了嗎。


    兩人秘密交談了一番,在離開前,張其林提醒道:“你觸犯了規則,小心晚上有惡鬼。”


    “惡鬼。”黑瞎子滿是疑問。


    但他今天什麽時候觸犯規則了,他怎麽不知道這件事兒。


    可張其林卻沒給他解答,而是讓他將無邪的房間門打開。


    “惡鬼實力強嗎。”黑瞎子叼著小鐵絲兒,開鎖邊問道。


    心想:這惡鬼不會和他背上的一樣吧,鬼迷遮日?


    張其林淡淡的道:“不知。”


    “那你現在要進去,就說明無邪也觸犯規則了,他是怎麽觸犯的,你又是以什麽方法判斷的呀,啞巴。”黑瞎子想了一大圈,也沒想到什麽時候觸犯規則了。


    張其林瞅了黑瞎子一眼,那眼神頗為無奈,“宴會廳,獅子頭。”


    黑瞎子這時也想起了,自己當時在宴會廳裏,幹下的好事兒。


    “不是吧,這也算啊,難道說被獅子頭鎖定的,都算觸犯規則。”


    你問我,我問誰,我也不知道,隻是作此猜測,讓你小心。張其林沒再回答。


    黑瞎子見沒得到回應,也不再問,而是專心致誌的解鎖。


    要不說他的鎖無邪解不開了,他親自的鎖門,除非暴力踹。否則絕對不會有人能解鎖的,他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哎,啞巴你說,無邪在裏麵能幹什麽。”黑瞎子把著門鎖,轉頭問道。


    張其林:你好無聊。


    “你可真無聊啊,啞巴,還是小三爺比較有趣。”黑瞎子伸手將門推開,映入眼簾的就是倒在床上,嘟嘟囔囔的無邪。


    [什麽時候觸犯的規則,我怎麽想不起來呢。]


    [不過話說回來,咱姐姐怎麽知道,這規則之下,出現的是惡鬼呢。]


    [觸犯規則是這樣的嗎,要這麽說,宴會廳待著的玩家都觸犯規則了。]


    [還能有玩家不去宴會廳啊,那不找死嗎,所以是所有玩家。]


    [咱姐這叫未雨綢繆,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真的觸犯規則,我提前做好準備,總是沒錯的。]


    [你們說咱姐姐那個眼神像不像那個,你好無聊啊。]


    [要真像的話,那豈不是和咱瞎下一句話說得起呼應了,兩方都說對方無聊。]


    張其林上下掃了掃,那大裙擺直接擋住了她的視線。


    黑瞎子走進門,笑著說道:“行啊,無邪,自己玩的挺嗨呀。”


    無邪陷入思慮中,根本沒聽到開門的聲音,黑瞎子這一句話,嚇得他一激靈。


    無邪扭頭看去,隨後張牙舞爪的說道:“你們還敢進來。”


    黑瞎子笑道:“這有什麽不敢的,又不是我要鎖的,啞巴起的頭,你要找,找她去。”黑瞎子笑著就將狼狽為奸的事兒給推了過去。


    “小哥。”無邪氣的撅起了嘴。


    真是服了,這兩個油的拿不住手的人,一個用臉,看到她那張無辜的臉,他還怎麽生氣,一個呢,推三阻四的,一問就沒有他任何問題。


    張其林看向無邪,走到床邊,蹲下身體,問道:“剛剛碰到哪兒了。”


    無邪從床上坐起身來,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張其林,給她指了指自己的腳,“剛剛站的太著急,又扭到腳了。”


    小哥都主動來求和了,那,那自然是將剛剛的事一筆帶過,雖說他們本來也沒生氣。可這一看就知道,是小哥來哄他了。


    張其林握住無邪的小腿,對他腳踝上的傷仔細的檢查。第一次受傷不算太嚴重,幾天也就恢複好了,這第二次在原有的基礎上又受傷,怎麽著都得休養半個月。


    本身無邪的腿就很白,再加上張其林的手,同樣也很白,這就襯得無邪腳踝上的傷愈發嚇人。


    黑瞎子看見無邪腳踝上的傷勢,語氣誇張道:“謔,無邪你對自己挺狠啊,傷的可真重。”


    “什麽叫我對自己挺狠,我又不想受傷,我那是不小心。”無邪懟了回去,以往就算摔倒,他都不會受傷的,他身體結實著呢,都怪這個高跟鞋。那麽老高的根兒,他這麽一扭,可不就扭傷了。


    看著黑瞎子那挺老大個的,往那一靠像狗熊一般,龐大又擋視線,無邪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說要休息嗎,怎麽還不回去睡,在我這屋待著幹嘛。”


    “啞巴不也在這待著呢嗎,而且你不也知道,我那是忽悠你的嗎。”黑瞎子說起話來,沒有半點兒的羞愧。


    “臉皮可真厚。”無邪可太佩服還瞎子這點了,都被人拆穿是忽悠人的了,居然還說的光明正大。


    [無邪張牙舞爪的樣子,可真好玩兒,不過真的不能改命嗎。]


    [要相信咱們姐姐,咱們姐姐說能肯定能,她一定會救吳邪的。]


    [好嚴重啊,特別是在姐姐和他自己白嫩的襯托下,更顯的凶悍非常。]


    [他倆之間的行動,可真是自然啊,咱姐姐可真是什麽都會。]


    [噢,我突然想起來,他說的是什麽時候情況下的忽悠人了,應該是剛進門的時候吧。]


    [這麽說來,那個時候咱瞎就發現了,那他和咱姐的之間就是,連話都不用說的默契啊。]


    [他倆可真是歡喜冤家呀,看他們兩個吵嘴都有趣。]


    趁著兩人吵吵鬧鬧間,張其林手腕用力一轉,就把無邪扭傷的骨頭,掰了回來。


    突如其來的疼痛襲來,無邪的臉上出現了痛苦麵具,嘴裏不受控製的嘟囔:“疼疼疼疼疼疼疼。”


    張其林也放開了手,任由無邪要去抱他自己的腳,隻是在要抱上的時候,將他的手和腳隔開“無邪,小心三次受傷。”


    三次受傷更疼,說不定還會傷到骨頭,變成骨裂之類的。


    聽見張其林的話,黑瞎子原地爆笑,可笑死的了,啞巴說話還是這麽無情啊。


    聽了張其林這麽說話,無邪疼痛的表情都減少了很多,“小哥,你說的話,冷到我感覺腳都不疼了。”


    張其林眨了眨眼,淡淡的回道:“緩過勁兒,沒感覺了。”


    無邪表情詫異,小哥,這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小哥,你的笑話可真冷。”


    張其林抿了抿嘴,她說的不是笑話,她說的是實話。


    黑瞎子見無邪沒理解,走過來拍了拍無邪的肩,解釋道:“啞巴可沒和你開玩笑,這都得力於啞巴的手法好,不然一般人來,你就等著疼去吧,疼不死你。”


    無邪這才反應過來小哥的意思,傻傻的笑了笑:“抱歉啊,小哥。”


    張其林沒有回話,但看她那樣子,就知道並沒有放在心上。


    無邪轉頭就衝著黑瞎子,“你咋還不走呢。”


    黑瞎子被雙標的無邪搞笑了,他的雙標還真是,一次比一次離譜。按他這麽說,他怎麽不問問,啞巴怎麽還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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