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成為許景燁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加上自己用在許景燁身上的愛慕值的道具,死死拿捏住他,待許景燁得到皇位後,她再踩著雲姝,成為天澤國的皇後。


    “瑤兒,你果然是這世間最為單純善良的姑娘!”


    許景燁含情脈脈的看著顏書瑤,顏書瑤將眼淚收住,一副隱忍而飽受委屈的模樣。


    許景燁忍不住朝著她伸出手去,想要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痕,手落在半空,停下了動作,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廳門外。


    顏書瑤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狠狠驚訝了。


    門廳外有一個如仙女般的身影,她渾身雪白,銀狐披風的連帽,遮住了大半張臉,僅僅隻是露出了一張如脂如玉的唇和精致小巧的下巴,便足以散發著讓人無法抗拒的氣息。


    是誰?


    女子款款而來,將披風上的連帽緩緩放下,一張絕美容顏突然就出現了,接著她將那身落滿了雪花的銀狐披風脫下,遞給了一旁的丫鬟。


    披風下的真容終於展現。


    隻見她身著一襲月牙白的衣裙,一頭如瀑的長發肆意飄灑,似綢緞在風中舞動。


    她眉如遠黛,眸似星辰,眼神中透著幾分清冷與疏離,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


    那長發飄飄的模樣,仿佛能牽動人的心弦,讓人不禁為之傾倒,沉醉在她的絕世風姿之中。


    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隻聽的啪一聲,有茶盞掉落的聲音,在場三個人腦子頓時清醒了過來。


    還未等得許景燁問一聲姑娘您哪位,顏雲姝便朝著許景燁行了個禮。


    率先麵無表情的,開了口。


    “顏雲姝見過殿下。”


    在許景燁的震驚中。


    顏雲姝未向顏丞相行禮請安,徑直落了座。


    “你你你……”


    顏丞相倒不是最驚訝的那一個,他很快回過神來,開始訓斥顏雲姝。


    “簡直毫無禮數,殿下麵前,竟然如此無視為父,你還懂不懂什麽叫做孝道!”


    顏雲姝冷笑一聲,心中尤其的煩躁,才消停了幾個小時,這嘰嘰喳喳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可她現在孤身一人,在這相府,現如今還未出府拉得任何助力,也實在無法,隻能硬著頭皮和這些人繼續扯嘴皮子。


    她提起一口氣,冷冷回道,“想必顏丞相沒有名叫孽障畜生的女兒吧。”


    說完,顏雲姝寒光一般的眼眸死死的看著顏丞相。


    顏丞相看著顏雲姝這要發瘋的前奏,隻能不再糾結此事,又忍不下這口氣,想要訓斥她姍姍來遲之事。


    顏雲姝卻先開了口。


    “聽說殿下找我。”


    她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看向了許景燁。


    說的話不帶一絲絲的感情,冰冷的好像一顆顆小冰塊砸在了地上。


    許景燁無視了她的冷漠。


    他隻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顏雲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還是從前那個將自己畫的如村婦一般的顏雲姝嗎?


    她真的是顏雲姝嗎?


    為何如此如此的漂亮,已經不能簡單的用漂亮來形容,他著實不敢相信,一個人一夜之間便可以蛻變的如此之快。


    可她確實是顏雲姝,她的聲音,她的容貌,熟悉又陌生,分明有著三年前,即將步入豆蔻年華時雲姝的影子,那時候的雲姝,容貌清麗中還帶著稚氣,和現在的她,何其相似。


    許景燁莫名對顏雲姝的那種戾氣就少了一大半,其實說來,他對雲姝的厭惡,除了她欺壓瑤兒糾纏自己,除了他明明惡心她卻不得不和她相處以外。


    還來自於一種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情愫,有時候他覺得似乎可以念及一下往日情分,不要羞辱她如此嚴重的時候,往往就被一股莫名而來的情緒所影響,從而對她下更狠的手。


    他的指尖微微發顫,正要說些什麽。


    顏書瑤拉扯了一下他的衣服。


    那股莫名而來的厭惡感又來了。


    他漸漸眉頭緊鎖,滿臉怒氣。


    “顏雲姝!本王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你眼裏還有沒有本王!還是覺得自己可以淩駕於皇權!!”


    一切在意料之中,顏雲姝假裝惶恐不安,連忙起身,朝著許景燁跪下。


    “殿下恕罪,臣女有難言之隱!才會姍姍來遲!”


    “有何難言之隱?”大皇子不耐煩的問。


    顏雲姝大聲道。


    “回殿下,昨夜顏丞相將臣女關在了柴房中,顏丞相差人來柴房告訴臣女殿下到來之時,臣女渾身髒亂,疲憊不堪,若是冒然來見殿下,實在是對殿下大不敬,因此臣女這才先回了一趟自己的院中,梳洗了一番,這才匆忙趕來。”


    許景燁眉頭微皺,看向顏丞相。


    雖然他早就知曉顏丞相時不時會磋磨懲罰顏雲姝,但是卻並不知道竟然還關了柴房?


    當然這不是重點,顏雲姝這樣的惡女就是死了也不為過。


    主要是,明知道今日自己會來找顏雲姝,他還將她關進柴房,讓他好等!


    白白浪費了自己這許多的時間!


    真是可惡啊!


    顏丞相自然是臉都黑了。


    “你你你!我何時將你關入柴房了!殿下麵前,你不要滿口胡言!”


    顏雲姝捂著太陽穴,做出快要暈厥過去的樣子。


    “柴房又冷又餓,臣女現在還極為不適呢?”


    “你你你!休要胡說!”


    顏相氣急敗壞,雖然他知道大皇子厭惡顏雲姝,但是他要臉麵,不想要被拆穿他如此磋磨嫡女的事情。


    “夠了!”


    許景燁眼見著這二人要就著這等小事越扯越遠。


    不耐煩了。


    他並不關心雲姝有沒有關柴房,他今日是帶著目的來的,隻想早早了事。


    顏雲姝自然也知道他不關心,甚至巴不得她更慘些,她如此說,不過是想要扯下顏丞相在許景燁麵前的最後一點遮羞布,而已!


    讓大皇子黨分崩離析,便先從他開始。


    從前,父親拿住了她的軟肋,許景燁。


    可現在不同了,他能拿捏的那個軟肋早就沒了。


    許景燁在她眼裏,就是一坨狗屎!


    “到底怎麽回事?”


    許景燁極為不耐煩的問著顏相,今日來此這麽久了,正事還沒辦,盡等待和聽他們扯嘴皮子了。


    顏相滿臉痛心疾首,道,“這惡女!昨日不僅在宴席之上,欺負瑤兒,她竟然還有在皇宮偷竊的嫌疑。”


    “哦?偷了什麽?”


    許景燁詫異。


    “一件極為罕見的銀狐披風。”雲相連忙回道。


    顏雲姝冷笑一聲,“回殿下,這件披風,不過是昨日皇宮裏麵,一位不知姓名的好心人所贈。可臣女庶妹卻捕風捉影無端汙蔑,而後顏丞相更是無憑無據將臣女關進了柴房。”


    許景燁本想草草了了這樁家事,但聽到顏雲姝竟然提及了瑤兒,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他指著顏雲姝。


    “胡說!瑤兒純善,怎會無端汙蔑你!你實在是……”


    許景燁話說到一半,那目光落在披風上的時候,卻愣住了。


    那分明是皇弟許景槐的銀狐披風。


    還記得這銀狐披風頗有來曆,聽許景槐描述,是在那場死傷慘烈的“望月戰役”中得來的。


    具體如何得來,他並未和他詳細說明,隻知道,他十分珍愛這個披風。


    可現在,這個披風居然在顏雲姝這裏!


    很顯然,顏雲姝沒有這個能力去偷來許景槐的披風!


    所以,莫不是,許景槐也看上了顏雲姝的外祖勢力?


    果然,許景槐的狼子野心便真的已經昭然若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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