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取代皇上原本的位置,傳話的人很快就蘇培盛帶了進來,皇上臉色冷漠的看著對方,你原來是在哪裏伺候?


    那小太監現在才知道害怕,聽到皇上的聲音,跪在地上渾身抖個不停,隻有連連磕頭的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見皇上不耐煩,蘇培盛一個見不上前一把抓起小太監辮子,看了一眼,疑惑之色隨後消失,放開手後。


    皇上,此人是麗嬪娘娘身邊的伺候的奴才,“麗嬪”?皇上輕呼出一口氣,問道;是誰讓你來茹古涵今亂傳話的,老實交代,朕還可以留你一個全屍。


    麗嬪雖然曾經被恩寵過,娘家已經沒落,哪裏能知道宮外之事?還讓人傳到茹古涵今。


    皇上心中有猜測可能是華妃才會這樣問吧,安陵容默不作聲的在後麵看著,心中對於此事的猜測了然於心。


    麗嬪跟華妃就算在愚蠢,身邊還有一個軍師曹漠琴,就算是他兩人,也不可能會用麗嬪身邊的人。


    又是上天天光那位借刀殺人的謀劃吧!皇上問出這話,小太監嚇得更是發抖。都是死,全不全屍又有什麽什麽如此?


    蘇培盛見小太監不回話,抬手就抽了幾下,狗奴才,皇上問你話呢,你也敢不回答是想立刻馬上死嗎!


    小太監連連磕頭,皇上,是麗嬪娘娘,是麗嬪娘娘讓吩咐奴才來茹古函今報信的。


    麗嬪又是如何得知宮外的事?你這慌也撒太沒有可信度了吧,皇上話剛出,門口又多了一道人影!


    蹙眉看了過去就看到小夏子在門口焦急的走來走去,蘇培盛見狀,忙小跑出來,小夏子,發生什麽事了?


    師傅,宮外傳來消息,淑貴人的父親在來京的路上遭遇劫匪,已經殞命了。蘇培盛聽後一愣,這話跟那個小太監傳的話有什麽區別?


    此事當真?師父,千真萬確,蘇培盛見小夏子如此確定,麵色沉了下去。本來以為是麗嬪一裝算計人的,真沒想到是真的。


    確實比自己這個太監首領消息還靈通?莫非是華妃指使人幹的?取了安比槐性命?


    蘇培盛腦海中閃過幾個想法?朝小夏子擺擺手,轉身朝殿裏走去。抬頭跟皇上對視一眼。


    皇上,頓時心裏升起一絲絲不祥的預感,如果是尋常的,蘇培盛自然不會開口,可是小夏子親自帶來的,難道真的是安比槐死了?


    一時間皇上是真不知道讓安比槐進京是對還是錯,安陵容的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看望,安陵容語帶哭腔的問到;皇上,小夏子公公來也是說嬪妾父親的事嘛?


    皇上,你別蠻嬪妾,嬪妾受的住,皇上本想握住安陵容的手,隻是之前的位置被沈眉莊給占住了。


    兩雙眼睛都看向自己,其中一個還是大肚子,皇上心中竟然升起一絲絲不忍心來。但到底還是安陵容的目光讓皇上心軟,向蘇培盛招招手。


    對方上前兩步,還請淑貴人節哀,小夏子所說的跟這小太監所說一樣。蘇培盛話音剛落,安陵容哭倒在沈眉莊懷裏。


    隻是這其中有幾分真心,也隻有她自己知道,沈眉莊摟著安陵容,聽到她哭聲也跟著落下了眼淚。


    片刻後,沈眉莊強撐著看向皇上,皇上,安妹妹父親去得冤,還請皇上查明真相,還他一個公道。


    此話說的暫定,讓沈眉莊多了份逼人的氣勢來,皇上知道沈眉莊的意思,哪裏來的劫匪?麗嬪又從何處得知此事的。


    仔細想想應該是華妃告知的,華妃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呢?估計是她暗地裏讓人去做的,所以才會這麽快知道。


    這樣左思右想,不過一會兒皇上就認得這事是華妃所為,不知道皇上是想到了什麽。臉色突然陰沉下來。


    許久後才點點頭,你放心,朕一定讓人徹查。安陵容靠在沈眉莊肩上,看著兩人說完;才低聲開口。


    皇上政務繁忙,嬪妾不敢因為自己的事耽擱皇上的時間,嬪妾如今這副模樣,也不能出門,嬪妾懇請皇上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讓眉姐姐陪在嬪妾身邊。


    聽著心中白月光的聲音,皇上臉上軟了幾分,點了點頭,也好,朕會知會皇後,這段時日你們就在茹古涵今吧!不用出門請安。


    容兒放心,朕會給你一個交代,是,嬪妾的額娘還在院中,嬪妾就不便留皇上在此說話的,安陵容麵色淒苦開口說道。


    皇上心中有其他的事,本就不想多留,聽後起來說道:也好,你需要多休息,朕已經讓人去請羅太醫,讓他給你診診脈。


    他診脈後讓人去勤政殿回稟朕,知道你平安無事才好,多謝皇上關心,嬪妾知道了。


    安陵容說完話,悄悄推推沈眉莊,會意,一起身嬪妾恭送皇上。皇上起身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離去。


    等他離開茹古涵今,沈眉莊才關心的問道,容兒,你沒事吧!安陵容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搖了搖頭,姐姐我沒事!


    事情突然發生,就算你父親曾經有過什麽錯,你心裏在有多少不滿,到底還是生身父親,怎麽會完全無視?


    我倆之間哪裏還需要完全遮掩,容兒,你想哭就哭吧,姐姐陪著你。安陵容心裏的想法自然不能讓旁人知道,聽後順便靠在沈眉莊肩膀上。


    任由淚水不停的滑落,不再說一句話,過了許久,安陵容才情緒穩定下來,坐直身體。


    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姐姐,你的衣服都………一件衣服罷了,哪裏有容兒重要!沈眉莊搖搖頭,麗嬪指使太監做傳話筒,皇上可能會給予懲戒。


    隻是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結果,眉姐姐,麗嬪不過是個替死鬼,背後之人還不知道是誰?


    我父親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丞,不能讓皇上大動幹戈,麗嬪會被背後之人當作替死鬼給推出來,是沒有什麽好果子的。


    我隻恨背後之人太過於強悍,自己沒本事真正扳倒她,沈眉莊聰明,聽後立刻會意,容兒你說麗嬪是華妃的人,這事會與華妃有關嗎?


    不知,姐姐,若此事是華妃所為的話就不會用麗嬪身邊的人,更不會輕易將麗嬪舍棄,怕就怕這事是別人借刀殺人的好謀算。


    哎!罷了,姐姐你我二人位不如人,隻要皇上答應姐姐能晚些離開茹古涵今就好了,這個時候還讓容兒想著我,可怎麽………


    安陵容搖了搖頭,眉姐姐,人死如燈滅不能複生,我父親也不想我過多傷心吧,還是多想著姐姐,也是為了在宮中能更加安全。


    姐姐不必在意這些,我知道你在強撐著,這份恩情,我定會記在心裏。沈眉莊垂頭像是下了某種決定。


    安陵容還沒來得及回話,蓮兒就進來了,小主,羅太醫來了。


    沈眉莊趕緊起身,羅太醫你趕緊給淑貴人看看,羅太醫躬躬身上前,給安陵容診起了脈。


    片刻後,小主身體健康,隻是今日心緒有些不靈,脈象有些虛浮,不必用藥,睡一覺就好了。


    沈眉莊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孩子真是體恤他額娘。姐姐說的是,羅太醫眉姐姐吐得厲害,你可有什麽辦法?羅太醫也幫沈貴人診診脈吧!


    微臣遵命,羅太醫又開始給沈眉莊診起了脈,兩位小主請放心,沈貴人脈象平和,胎兒很好!


    沒什麽大問題,隻是這孕吐,每個人體質不一樣,微臣實在是無法可解,如果實在難受,可以吃些酸梅這樣的東西,可以緩解緩解。


    安陵容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明白了,多謝羅太醫,蓮兒替我送送羅太醫,兩人退了出去。


    眉姐姐,我父親的事是瞞不住的,我不想讓我娘從別人口中得知,與其從別人口中聽說還不如我自己告訴我娘。


    眉姐姐今日想必累了吧,你先去歇歇,這件事了了,我再來尋姐姐,可好。


    沈眉莊點點頭,這樣也好,容兒,一切要以你身體為重,記住了,姐姐放心,我知道。


    說完後轉頭看向秋芳,秋芳你替我送送眉姐姐,再去偏殿請我娘過來。看著兩人離去,安陵容檫掉淚痕,麵上換了一副神色。


    安比槐既然早晚都要死,你還是早點去死吧,免得我的孩子還背上可親的罵名,豈不是太過冤枉了,你實在是不配。


    安陵容口中念念叨叨,目光閃過一絲絲危險,微微垂了垂頭,整個身子向後靠靠。


    林氏跟蕭氏並沒有睡著,從麗嬪那個小太監高深聲大喊是她倆就聽到了,隻是皇上在場,不好前來。


    現在看到秋芳前來,林氏才領著蕭氏著急忙慌的朝著朝正殿跑去,進殿裏看到安陵容身色,腦海中一陣轟鳴。


    本來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心中還抱有幾分幻想,可是見到安陵容這樣,幻想破滅了。


    急匆匆的衝到床邊,拉住安陵容的手,容兒,容兒,急切的問道,你父親真的………


    安陵容看到母親這樣,就知道自己母親還對安比槐心存幾分不舍,她不能阻止林氏的想法。


    畢竟多年的夫妻,一時轉不過彎來,也是正常,由著林氏抓住自己的手。安陵容點點頭,娘,皇上身邊的夏公公也是這樣說的。


    想必是不會有錯,林氏身子一顫抖,淚水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安陵容是不會心疼安比槐,隻是恨將這事捅到林氏跟前的人。


    安陵容伸手扶住林氏的肩膀,柔聲說道,娘;皇上開恩,本來是調他來京城做官的,隻是天不隨人願。


    可能是他沒有這個福氣,娘,你在我這裏可以為他傷心,在宮裏其他地方千萬別露痕跡,否則我就萬劫不複了。(太後年齡大會亂想)


    安陵容本想安撫安撫,可現在林氏是越欠越聽不進去,隻有將自己的處境告訴她,就能讓林氏接受了。


    果然,林氏一聽這話,頓時坐直身子,手腳慌忙的檫去淚痕,容兒,你………我…這……,


    安陵容看到林氏這樣,心裏頓時一軟,柔聲說到,娘這院子裏住的可不止隻有我,那位竹英姑姑就是太後娘娘的人。


    殿裏現在隻有我們幾人,你怎麽樣都行出了這殿就不能露出絲絲豪豪背傷來。娘記住,女兒入了宮就是皇家的人。


    林氏聽後沉默了一會,在心裏還是安陵容重要些,點點頭,容兒你放心,娘知道輕重。


    話雖然說出口。語氣還是有幾分悲意!安陵容知道這樣的事情不是短時間就能改變想法的,隻是要林氏知道其中關鍵之處就好,不必過於苛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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