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向皇帝,皇上臣妾相信容兒不會對臣妾不會有這樣你心思,今日這事不知是誰做的,出於什麽目的,臣妾不知。


    但絕對不可能是容兒,請皇上明鑒。皇上擺擺手道,你放心,朕知道你跟淑嬪的關係,大著肚子不好久站。


    快快坐下吧,淑嬪你也坐下。兩人謝過一聲就各自坐下,但握著的手沒有放開。


    見皇上沒有開口的意思,安陵容接著說道;皇後娘娘,臣妾無能,就算小連忙是延禧宮奴才,臣妾也對他了解不多,更別說是知道對方異常了。


    宜修聽後,沉默了片刻,若是這樣,那豈不是死無對證了?


    “宜修的話無應答,殿裏繼續沉默著,安陵容再次開口;皇上,皇後娘娘………”


    但是安陵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聲音打斷。“淑嬪娘娘,嬪妾有一想法,”安陵容轉頭,看到是甄嬛在笑盈盈的看著自己,頓時心裏升起一絲絲疑惑。


    “莞貴人”不知莞貴人有何法子?“富察貴人身邊伺候的人不止小連子一人”,就算小連子行蹤隱藏的再好,就算他在謹慎,跟他同住的總能發現些異常。


    不如讓人查查同他一起住的人,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甄嬛話音剛落,蘇培盛就躬躬身說道:莞貴人有所不知。


    小連子奴才房裏就他一人,他平日話跟少,旁的人都不願跟他同住!奴才也派人查過,小連子的住所隻有兩套衣服,什麽都沒有。


    甄嬛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原來如此,倒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安陵容沒再說什麽,收回目光看向皇上,此事臣妾有沒有辦法了,還請皇上決斷。


    皇上甩甩手中的珠串,開口道;“都各自回去吧,這事朕會跟皇後親自審問。”華妃聽後第一個起身,屈了屈膝,轉身離去。


    隻是在經過沈眉莊時,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沈眉莊像是不在意一般,跟安陵容一起轉身,走出景仁宮。


    安陵容挽著沈眉莊的手臂走到宮道上,“轉頭看了看沈眉莊,眉姐姐,謝謝你。”沈眉莊站著搖搖頭,容兒雖然你我認識時間不算長。


    但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如果我都不為你出聲,那豈不是置咱倆的情誼於不顧。


    安陵容聽後,將腦袋靠在沈眉莊肩膀上,眉姐姐,我還是要謝謝你。


    “你,我之間何必說這話,”哎!隻是這樁事又要成為無頭冤案了。沈眉莊的一聲輕歎,讓安陵容心裏升起一絲絲無力感。


    本以為從來有趟,在皇上眼中有幾分特別,又有太後庇護,應該不會有人膽敢動手。


    可是事到零頭,竟然連是誰下的手都查不出來,腦中思緒轉了轉,安陵容說道:今日瞧著皇後的模樣,此事倒是不像她所為?


    我跟你的想法一樣,但是一時也想不起來到底是誰還有這樣的心機和本事?竟然安排的如此妥當,無一絲絲破綻?


    “無一絲絲破綻?”沈眉莊的讓安陵容微微愣了愣。眾人都無法看清其中關竅,不如換個思路!


    若對方的做法不是為了打點孩子,而是為了去母救子呢?安陵容腦海中有些思緒突然閃過。


    “很怪異的想起一個人?難道是她…………”


    “端妃”,如果說在這後宮之中,論心機能跟皇後攀比的就隻有端妃一人了。而且對方畢生所願就是得一孩子。


    胎大難產,胎兒可能留下命來,但是產婦就難說了,也是板上釘釘的傷母體。到時候留下沈眉莊的孩子,誰有這個資格可以養呢?


    齊妃有子,卻被皇後在一旁覬覦,她倆可以排除,敬嬪雖然想要孩子,但是她膽小,行事畏畏縮縮,她不敢做出這樣的殺頭之罪來。


    算來算去就隻剩下這位端妃娘娘來了,難道真的是………


    安陵容想到六阿哥滿月宴那日,端妃不就是來送項圈嗎?被太後拒絕了,在前世不就是給了溫宜好東西嘛!


    想到這裏,安陵容頓時豁然開朗,是了,定是端妃在後麵動的手。


    隻是,安陵容思緒再次頓住,端妃自己隻是有個破落戶真有這樣的勢力嗎?咦!肯定還有自己忽視的地方!


    端妃雖是齊汝大將軍之女,她可是從小被別人養大的?對了……她可是太後從小養大的,在宮裏長大的。


    安陵容想到這裏,一旁的沈眉莊瞧著她愣愣的看著前方,輕輕扯了扯安陵容袖子,容兒在想什麽呢?


    安陵容回過神來,轉頭道:姐姐,咱們有幾日沒去壽康宮了,姐姐這會身子可還好?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咱們今日帶著小六去壽康宮給太後請安吧。沈眉雖時不知道安陵容為何提起這事?


    她一向尊敬太後,點了點頭,我身子無事,就去壽康宮了吧,多多走動也好,安陵容笑著點頭。


    兩人的身影相互扶挽著,順著宮道走去。 安陵容這裏理清思緒,而景仁宮裏的帝後兩人卻相對無言。


    沉默了許久,宜修開口道;皇上,蘇培盛親自去查,都沒查出什麽問題!臣妾也沒有什麽方法了,不知對於這件事,你有什麽看法?


    皇上自嘲的笑了笑,如果真的什麽法子,朕也不會枯坐在這裏,卻無話可說。


    “按理說,做了就會留下痕跡,現如今這樣的結果,倒是讓臣妾覺得很是詫異,不過今日瞧著華妃的模樣……難道是………”?


    皇上嘴角閃現一絲絲不喜,“皇後的意思是,此事是華妃在背後所為?”臣妾不敢胡亂猜測,但是剛剛華妃在請安時無端對淑嬪猜測,實在過於異常。


    在這後宮中,要說有誰能有如此輕易的方法就要了一個太監的命,臣妾實在是想不出其他人來。


    宜修也不知道怎麽想的,說出這樣的話來,隻是剛說完話,就有些後悔,太著急了點。


    皇上是多疑的人,自己對華妃如此猜測,這會在皇上心中對華妃的嫌疑已經降到最低。


    話也說出口,後悔也沒有用了,宜修端坐著看著自己手上的鐲子,不再說話。皇上捏了捏手上的青玉珠串。


    罷了,朕總要給賢嬪一個交代,回頭朕去一趟壽康宮,這樣的事情,總要告訴皇額娘一聲,問問她一意思。


    宜修神色一冷,皇上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吧!“是,太後心思縝密,非臣妾可比,問問太後的意見,更加穩妥些。”


    嗯!“一大早就傳這麽多事,快傳早膳吧,朕都餓了。”宜修微微一愣,頓時麵上一喜。


    本以為自己說錯話,讓皇上不喜,不想皇上還願意留下來用早膳,看樣子自己的話,皇上也沒有多在意。


    是,臣妾這就讓剪秋去安排,皇上稍等片刻,宜修離去,皇上歎了口氣,“華妃”怕不是吧……


    ……………


    安陵容兩人回到延禧宮用過早膳後,就帶著六阿哥去了壽康宮。幾人剛進殿裏。看到太後在用早膳。


    看到六阿哥,就放下手中的碗,“今日怎麽來了,快抱六阿哥來,讓哀家瞧瞧。”安陵容扶著沈眉莊向太後屈膝行禮,起身後太後已經抱著六阿哥。


    讓人賜了座,才問到,可用了早膳?“回太後,臣妾們也用過了,倒是小六像是知道今日要來壽康宮,也是早早醒來跟著用了些呢。”


    安陵容一句話讓太後露出笑臉,就你的小嘴會說,咱們小六可不是就要想想皇祖母了。


    說著抬起了頭,正要繼續說話,瞧見沈眉莊的臉色,頓時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賢嬪這是怎麽了?


    哀家瞧著,好像不是太高興的樣子?沈眉莊麵上露出一絲絲勉強的笑意,“臣妾無事,就是有點累了,太後不必掛懷。”


    太後是什麽人,哪裏是沈眉莊一句無事就能糊弄過去的。但她也不著急問,低著頭輕輕摸了摸小六的臉。


    “瞧著這孩子一天天長大,哀家這心裏就是高興,”可不是呢,太後要好好的,等小六長大娶妻生子,到時候再多生幾個孩子,日日鬧騰著您呢!


    “好,好,好這等人間樂事,哀家自然是要好好等著。”幾人又聊了許久, 直到六阿哥在太後懷裏待的有點不耐煩了。


    太後才將他放到榻上,這皮猴子,讓他躺著自己玩吧!太後輕笑一聲說道。吩咐竹息領著人下去。


    才開口問到;這兒沒有別人,賢嬪有什麽話就直接說便是。


    沈眉莊抬頭,看到太後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心裏不由得有些突突起來。片刻後,扶著安陵容起身,屈了屈膝“太後,此事臣妾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太後擺擺手,示意沈眉莊起身,你有著身孕,不好久跪,哀家問你,你有什麽不好開口的?好好坐著說話。


    沈眉莊捏了捏手中的帕子檫了檫眼角,太後,臣妾心思實在是害怕………


    “昨日臣妾在延禧宮陪皇上跟淑嬪妹妹用晚膳,來請平安脈的太醫說臣妾的腹中孩子長的有些大。”


    “本以為是尋常之事,哪裏知道一查,竟然查到有人在,臣妾膳食裏,用做魚丸的魚投喂了大量山楂跟石菖蒲。”


    “太醫說,若非發現及時,臣妾日日用這些東西,等到生產之日,必然會胎大難產,到時候受這苦楚也就罷了。”


    臣妾怕,萬一………萬一……這孩子出什麽差錯,這讓臣妾如何獨活在這世上。


    沈眉莊滿臉淒楚之色,聲音裏悲意,聽得太後皺了皺眉頭。“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動你腹中孩子?”


    “太後,今日在景仁宮請安時,皇上,皇後娘娘就已經查問過了”,“負責魚丸的是禦膳房的兩個小太監。“


    “卻說是富察貴人身邊的小連子給的魚食,”可是找到小連子時,已經是一具屍體。


    安陵容瞧見沈眉莊落淚,主動接過話題,說到這裏,頓了頓,另外在小連屍體下發現了一封遺書。


    其中說明了這事是富察貴人因不滿臣妾跟賢嬪受寵才出此下策。


    說到這裏,太後冷笑一聲,如此算計,太過於顯眼!安陵容點點頭,“太後慧眼如炬看出問題關鍵。”


    小連子是延禧宮奴才,大字不識一個,如何能寫出一份完整的遺書來?也正好因為這樣,正主死了,蘇培盛查無若查,問無所問。


    “此事就此擱置下了,”“擱置下”奴才們在宮裏,一言一行可是被關注著的,要是做了殺頭的罪,哪裏能徹底杜絕別人窺視?


    太後應了一句,皇帝那………


    卻不知為何說到這裏,就停住了,目光突然下意識轉開,話也卡在口中。


    安陵容瞧見太後這樣,心裏明白,太後擔心這事可能是宜修做的才不敢往下說。


    目光轉了轉,說道;“太後,臣妾私下裏想想,這背後行此事的人,怕不是為了讓眉姐姐小產”。


    “用了山楂跟石菖蒲是開大胃口,讓腹中孩子長的壯實些,再在生產之日動動手腳,或許是存了去母留子的打算。”


    太後聽後看了安陵容一眼,暗自點點頭,如果是去母留子就不可能是宜修做的了。


    畢竟太後知道的很清楚,宜修心心念念的,不是沈眉莊這樣,有強大的娘家做依靠之人所生的孩子。


    自然知道可能不是宜修所做的,就放心了。沒有立刻開口說話,而是轉身輕輕拍了拍六阿哥,所以今日,你們來是想要哀家,親自查出這背後之人?


    太後,臣妾不敢,聽後沈眉莊屈了屈膝,顧不得太後說不必跪的話,接著說到,臣妾跟淑嬪一道入宮,誌趣相投才一起走到如今。


    臣妾等自認沒有害人的心思,可不管陵容有孕時,還是臣妾如今 這些樁樁算計,讓臣妾等疲憊不堪,應付不了。


    “太後開恩,讓竹英姑姑在我們身邊支應,我們本不該下打掃太後,可就是如此這算計還是落到臣妾頭上,”臣妾的命不算什麽,可是腹中孩子是無辜的。


    臣妾鬥膽,求太後垂憐。沈眉莊言詞誠懇,話音帶著哭腔,聽的太後輕歎一聲。她一生從宮女到如今,經曆不知多少,怎麽會看不出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抬了抬手,淑嬪,扶賢嬪起來吧!安陵容忙伸出手“眉姐姐,”兩人今日所為隻是懇求太後庇護,若是在不起身就有攜龍胎逼迫太後的嫌疑。


    沈眉莊謝過太後,扶著安陵容起身坐下。太後微微搖搖頭,你們的意思哀家明白,龍胎固然重要,但嬪妃身軀同樣重要,以後這些的話別再說了。


    沈眉莊垂頭回應道;是,臣妾敬尊太後教誨。哀家喜歡你們,得寵卻不驕,是嬪妃該有的樣子。


    哀家是不會眼睜睜看著,別人的算計到你們身上而無動於衷,竹息。奴婢在。


    “禦膳房的吃食都是有來處的,你親自去問問,哀家就不信了,還真能被做出一番死無對證來”。


    太後言辭篤定,像是相信竹息能查出什麽來?畢竟,她所在的烏雅氏 ,從先帝起便是禦膳房第一大勢力。


    區區下藥的小事,在太後看來,實在是小兒科,此事是對太後來說簡單,安陵容兩人卻不能無動於衷。


    “又相互挽扶著起身,臣妾多謝太後庇護。”


    孩子平安生下來才是真正的謝哀家,哀家如今隻是含飴弄孫,再來個孩子陪陪小六才好呢。


    沈眉莊兩人相視一笑,各自起身坐下。


    ……………


    壽康宮中事情說定,又有小六在,氣氛自然是跟好,但碎玉軒內,甄嬛主仆兩人之間卻是很緊張。


    殿中隻有甄嬛跟浣碧兩人,浣碧跪在甄嬛跟前哭的滿臉是淚,甄嬛坐在塌上,看到浣碧這樣,一時有些不忍。


    “小姐,奴婢從小陪你長大,奴婢不想嫁人,求小姐開恩,奴婢不想出宮。”


    甄嬛捏了捏手中帕子,浣碧,你跟我身邊從小長大的奴婢,我是不會害你的。這後宮中說是龍潭虎穴又不為過。


    你性子過於急躁,又口無遮攔,若是一直留在宮裏,早晚會給自己招災惹禍,我不能讓你拿你自己的命,我的命,甄家滿門的命來堵。


    “你放心你出宮後,父親會給你找門好的親事,”嫁了人,到別人家裏去做正房太太,總好過在這後宮中做個伺候人奴婢。


    “小姐,奴婢不要嫁人,” 浣碧尖叫一聲,又說到:我往後一定改,不再亂說話,求小姐,別送奴婢出宮………


    說到這裏,浣碧像是哭的沒來力氣似的,仍是跪撲在地上,啼哭不止。


    甄嬛看得不忍………


    她心裏清楚,浣碧並非尋常侍女,她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她也不想浣碧隨便嫁了個小廝草草了了一生,但此事是甄嬛深思熟慮考慮過的,沒有回旋的餘地。


    可現在看到浣碧這樣,又於心不忍。見甄嬛不說話,浣碧更是慌了。抬起滿是淚水的臉,可憐兮兮的看向甄嬛,小姐………


    甄嬛一抬手,止了浣碧的話,浣碧你跟旁人不同,你不止是我身邊的奴婢,而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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