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住著一個妃位娘娘如何,協理六宮又如何,這後宮的奴才奴婢可是最會下菜碟的。


    誰不知道華妃勢力最大,看敬妃娘娘模樣,看這樣子是滿翻身了。更準確的說隻要華妃在,敬妃就翻不了身。


    守門的小太監進去通傳一聲,沒一會兒功夫就領著安陵容進殿。


    還沒有到殿前就看到敬妃一臉笑容的站在門口,安陵容上前屈膝行禮,臣妾給敬妃娘娘請安。


    敬妃上前兩步扶起安陵容,“就你我兩人,何必在意這些繁文縟節,快快起身吧!”


    話落,看到乳母抱著的六阿哥,眼前一亮,“快讓本宮瞧瞧”,敬妃低頭一瞧,哎呦,這小臉真白,可真好看。


    六阿哥看到敬妃笑嘻嘻的,像是知道她在誇獎她,就露出笑容,引得敬妃笑容更深。


    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快快外頭冷,別在門口站著,大人沒什麽事,別冷到孩子了。說完示意安陵容等人進殿。


    安陵容沒有推辭,幾人先後進了殿,各自坐下後,敬妃開口道;本宮這裏很少用茶。這茶還是前些日子皇上賞下來的。


    多謝敬妃娘娘,安陵容瞧見敬妃目光一直在六阿哥身上不放,笑著說到“翠瀧”,把六阿哥放下了來吧。


    “本宮瞧著他這麽不安分的樣子,像是不願意被人抱著一般。翠瀧 應了一聲將六阿哥放在敬妃旁邊的榻上。”


    敬妃瞧了安陵容一眼,卻沒說什麽,笑嘻嘻拍了拍六阿哥“真是個乖孩子,”。這會在娘娘這裏瞧著安分。


    在臣妾的延禧宮,真是日日鬧騰,鬧得臣妾頭疼。要本宮說,妹妹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身邊有個孩子,要有多少高興的事,偏偏妹妹還嫌棄咱們就六阿哥,你說是不是呀!”


    最後的話卻向六阿哥說的,安陵容跟著想笑了笑,就沒在說話。


    “瞧著敬妃笑容裏的落寞,安陵容知道敬妃,這是想起在王府,跟華妃住在一起歡宜香傷到身子。”


    這就是命,敬妃聰慧,一時沒察覺到歡宜香的壞處,等發現是已經晚了,說起來真是讓人唏噓。


    隻是那時候就算發現了,皇上為了不讓華妃察覺也不會讓敬妃搬出來。


    六阿哥不認生的性子,就像鹹福宮是自己小宮殿,讓敬妃高興得忍不住一直誇讚。看向六阿哥許久,敬妃才終於轉了目光。


    “看到安陵容安靜的坐在一旁,一拍額頭,哎呀!瞧本宮這記性,看見六阿哥就把妹妹都忘了,茶都冷了。”


    如意,趕緊給淑嬪換盞熱茶來,吩咐完看向安陵容,“妹妹別見怪,我這鹹福宮很少有人來,妹妹跟六阿哥今日來,倒是讓我這殿裏熱鬧了許多。”


    “敬妃姐姐客氣了,姐姐喜歡六阿哥是臣妾跟六阿哥的福氣,”別讓如意忙了,臣妾不渴。


    “妹妹,渴不渴不是一回事,哪有上門連盞熱茶都沒有的,這傳出去豈不是讓滿宮裏的人笑話我。”


    敬妃都說到這份了,安陵容也沒在拒絕,點點了臣妾多謝敬妃娘娘了。說著轉頭四周看看,娘娘這裏布置的很是典雅。


    臣妾瞧著,那大缸裏可是養了隻大烏龜?敬妃笑著點點頭,抱著身邊的六阿哥起身,示意安陵容跟上。


    “走到大缸前,烏龜喜靜,又好養活,本宮平日裏無聊,也懶得養其他的東西,放隻烏龜,時不時看上一看,倒是也覺得很是新奇。”


    安陵容笑了笑,娘娘想法總是與旁人不同。敬妃愣了一下,抿嘴笑了笑,不再說話。


    安陵容也沒隻有頭一次近距離接觸,就能讓對方對自己敞開心扉,若真是這樣,自己就還仔細想想了。


    這敬妃是否還有必要接觸了,麵對敬妃這樣的人,安陵容實在是不想也沒把握去弄清楚敬妃心裏彎彎繞繞。


    所以有什麽直接說,“沉默了片刻開口問到;敬妃娘娘可知道端嬪降位一事?敬妃聽後一愣,轉頭看了安陵容一眼。”


    見對方神色平靜,沒有一絲一毫變化,心裏泛起疑惑!麵上沒有絲毫停頓,接著開口道;這是太後親自下的懿旨。


    我自然知道,不知妹妹怎麽突然提起她?娘娘抱著六阿哥手臂酸了吧,咱們坐下說話?


    敬妃點點頭,兩人走到榻上坐下,如意換了盞熱茶,敬妃示意如意領著人出去,待殿裏隻剩下兩人跟六阿哥時。


    安陵容才再次開口:娘娘可知道,端嬪被降位是因為何事?敬妃搖搖頭,本宮願聞其詳。


    瞧見敬妃換了稱呼,安陵容也沒有感到疑惑,嘴角露出一絲絲笑容,繼續說道;端嬪收買永和宮的奴才,在賢嬪姐姐用做魚丸羹的魚食裏下了大量開胃的藥。


    意圖去母留子,安陵容的話讓敬妃眉頭間閃過去絲絲詫異,端嬪久病居住在延慶殿多年,平日裏旁人見一麵都難。


    “誰能想到,這個沒有任何存在感的妃位娘娘,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想要一位新晉嬪位的性命。”


    本宮對端嬪的心思有幾分理解,當年她被人一碗紅花灌下去,就徹底失去做母親的資格。


    想要孩子,是很正常的事,隻是本宮很疑惑,她為何這樣做?是怎麽確定戰嬪出事,皇上一定會將孩子給她養?


    “敬妃說出此話時,目光卻盯著安陵容不放?”安陵容適時露出疑惑,出口問道;“紅花”為何?


    這是王府裏最隱秘的事,哪裏是自己能知道?如果表現得太過明白,豈不是讓敬妃生出疑惑來。


    該做出一副不太了解的樣子!果然,敬妃點點頭,這是在王府就發生的事了。臣妾不解,還請敬妃娘娘解惑!


    敬妃笑著擺擺手,“都是這陳年舊事了,也沒有必要再提,妹妹隻需知道端嬪這輩子不可能在做母親。”


    安陵容也沒有勉強,點點頭,“原來如此”,其實說起來,妹妹跟娘娘一樣疑惑,按道理來說,如果宮裏真的多出孩子。


    娘娘協理後宮,皇上就算考慮也應該先考慮娘娘才是,端嬪這舉動實在是令人費解。


    此事是太後親自過問的,想必是不會有錯,到底是為何會如此,也是隻有端嬪自己清楚。


    敬妃笑了笑,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其實她對端嬪這樣做,倒是有些猜測。當年華妃一碗紅花讓她失去做母親的資格。


    這其實是因為她先給華妃端去一碗墮胎藥。這碗藥來自哪裏,旁人或許不知道,但敬妃聰慧,能猜到幾分。


    端嬪此舉動怕是會算計到,皇上會因為當年的事,會有幾分愧疚,才能得到這孩子。


    隻是端嬪計不如人,被眼前的淑嬪知曉,反而因此丟了妃位。


    如此看來,這淑嬪可是不能小瞧了。


    罷了,罷了,妹妹好不容易來一次,何必說這些掃興的話題。娘娘說的是,隻是今日臣妾前來是有一事想請教娘娘呢!


    妹妹客氣了,有事直接說就是了,哪裏用得上請教二字呢。


    安陵容垂著頭,帕子在手中捏了又捏,聲音跟著響起,如果娘娘知道害自己的人就在跟前,可忍得住不報複?


    安陵容這話說的生硬,聽的敬妃心生疑惑。妹妹這話,是什麽意思。


    “娘娘聰慧,剩餘臣妾許多,那臣妾就開開天窗說亮話了。娘娘,端嬪降位便罷,但是他敢對賢嬪有如此心思,臣妾不能輕易放過。”


    那你………要如何?


    “娘娘不必擔心,臣妾是不會刻意要娘娘怎麽樣?隻不過是區區降位,太便宜她了。”


    敬妃目光一轉,在安陵容的臉色收尋片刻,開口道;那妹妹突然這麽說,是要本宮如何?


    娘娘平日宮務繁忙,若是需要臣妾幫忙的地方,臣妾定然不會推辭。安陵容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敬妃皺眉。


    片刻後,眼睛一亮,頓時明白了安陵容額打算,妹妹聰慧,令本宮佩服,隻是妹妹如此確定皇上就能看到妹妹的聰慧麽?


    安陵容籌進敬妃說了好一會兒,又待著六阿哥坐了好久,才告辭離開。


    走之前兩人商量過,再次來鹹福宮的時間,送走安陵容,如意進來收拾茶盞,看到敬妃臉色有異。


    手中動作不停,開口問道;娘娘可是說了許久的話累著了?奴婢今天可是看到你抱六阿哥抱了許久呢。


    敬妃搖搖頭,六阿哥才多大的人,怎麽會累,隻是想到這位淑嬪,讓本宮刮目相看呢!


    奴婢鬥膽,不知道淑嬪娘娘到底娘娘說了什麽?


    敬妃目光幽幽的了,他………想要宮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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