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家住一個偏僻的小山莊,群山環繞,民風淳樸。這裏的人數不多,隻有十幾戶人家,但家家熱心腸,也沒有什麽拐賣婦女的勾當。


    祈家村的人揮灑著汗水,辛勤的耕地,似乎與外界的紛紛擾擾毫無幹係,這裏仿佛一個世外桃源。


    原主從小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自然而然的養成與人為善的性子。


    雖然祈家村偏僻,交通又閉塞,但祈家村的人卻不是思想閉塞之人,他們知道想要祈家村越來越好,那麽娃娃們就要好好讀書。


    以前沒有條件,隻能在祈家村內的小學讀書,後來國家建設,好心人幫助,祈家村終於有了中學。


    原主就這麽一路學,中考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市裏最好的高中,祈家村的人高興不已,還特意辦了三天的流水席,慶祝這一喜事。更是用原主來教育家中的孩子,那些孩子也是極其羨慕原主,並沒有產生嫉妒之情,為了長輩口中的流水席,愣是一個個提高了十幾分的成績。


    上了高中,原主因路途較遠的緣故,成了寄宿生。宿舍是那種八人間,這間學校是公立學校,不存在花錢就能進一說,所以在這裏,學生之間沒有攀比,反而一個個專心讀書,更是展現了少年人應有的純真和善良。


    知道原主家遠,平日不能回家,這些孩子還從家裏帶來食物與原主分享,原主推拒不過,隻好在小事上還回去,一來二去之下,原主與同學們相處的越來越融洽,更是覺得同學之間就應當如此。


    終於到了高考之際,原主雖說這三年努力學習,但某些學科還是不如大城市的教育好,最終沒能考上理想的大學,到也考上了重本。


    為此,全村人更是大辦喜宴,為原主慶賀。


    原主以為以後自己上了大學好好學習,待畢業後,定會有能力回饋祈家村,卻不想,剛進大學的寢室門,就迎來了他人生的劫難。


    大學宿舍普遍是四人寢室,原主早早去了寢室,選了靠窗的那張床,正打掃著呢,門被推開,進來一對母子。


    女人穿金戴銀,富態雍容,旁邊的男孩子也是皮膚白皙,明顯就是一對有錢的母子倆。


    剛一進門,女人就露出嫌棄的表情上下打量了一番寢室,最後手掌在鼻子前麵扇了扇,這才踏步走進寢室。


    女人給兒子選了原主對麵的一張床,然後就指揮著人開始收拾床鋪,看那架勢,要是可以,她恨不得能把整個寢室的床都換新一番,爭取沒有一絲細菌才好。


    自從這對母子出現在原主的麵前,原主就想要打招呼,但幾次想要開口,手舉起又落下,實在是這對母子根本就像是沒有看見原主一般,原主也隻好作罷。


    好一會兒後,待床鋪收拾妥當,女人才似是剛剛發現原主,嫌棄的看了一眼原主,這才打招呼。


    原主沒有錯過母子倆對自己的嫌棄,倒也沒有介意,老老實實的打了招呼,互相介紹後,哪成想這女人竟然說出了讓原主都驚訝的話。


    “我們家子寒從未離開過我的身邊,要不是這大學必須要住校一年,我是萬萬不願意子寒離開我的,我看你應當比子寒大,日後就請你多多照顧我們子寒了……我們子寒他不會……不會……你身為他的室友,應當會幫助他的是吧?”


    女人話說的理所應當,完全沒有讓原主拒絕的意思。原主想著日後起碼要相處一年,隻要能好好的不影響他上學,多做一點也無妨,也就點了點頭。


    哪成想,日後原主卻成了陳子寒在校的媽,要求原主對他事事關心,稍有不順心就會絕食,給他媽打電話哭訴,然後陳子寒他媽就會來學校找原主的麻煩。


    這對母子走後,寢室裏又迎來兩個男孩子,原主也是相處久了之後才知道,一個是假少爺,一個是綠茶男。


    假少爺是保姆的孩子,被他那保姆媽掉包,後被發現,念及多年來相處出來的感情,養父母並沒有把假少爺幹出家門,但假少爺卻擔心日後自己一無所有,所以才會在看到原主與真少爺那三分相似的臉時,恨之入骨。


    至於那個綠茶男,家世更是奇葩。綠茶男上有四個哥哥,其父母一直期盼生出來的是女兒,在生綠茶男時,其母已是高齡產婦,生下綠茶男時大出血,險些沒了命,日後也無法再有身孕。


    但綠茶男是個男孩子,打破了其父母的幻想,又導致其母身子越發不好,綠茶男就成了家裏最不受待見的小可憐。綠茶男最是嫉妒上麵四個哥哥,所以從小就學了茶藝的本事,更是打心底裏開啟了雄竟之路。


    原主就在這個奇葩的宿舍裏,水深火熱。那三人家境優渥,各有各的背景,就連導員都是偏向三人的,原主想要換寢室,卻始終不能如願。


    導員還曾說過:“能和三個富二代在同一個宿舍,那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倒是你還想要搬出去,你好好伺候他們,日後等你畢業了,他們手指縫中漏出來一點,都夠你奮鬥大半輩子了。”


    說來說去,導員還是不願給原主換寢室。


    三人互相看不慣,但又同時折磨著原主,媽寶男要原主給他當媽,這樣仿佛就沒有離開過媽媽的身邊;假少爺要原主墮落,像是原主墮落了,真少爺也跟著墮落了一般;綠茶男則是看不慣所有男人,總喜歡賣弄茶藝,挑撥離間。


    時間長了原主也發現這三人和他以往見過的那些人不一樣,反應過來後根本不願意管宿舍裏的破事,每天除了上課就躲在圖書館,直到寢室快要關門了才會回去。


    沒了原主的從中調和,忍辱負重,三人那真是一天一小仗,三天一大仗。可導員卻不會找那三人問話,反倒是拎出來原主這個沒有家世背景的人,嚇唬他,“若是你們寢室再鬧事,學校就會給你處分。”


    原主這個老實孩子就這麽信了,為了不在檔案上留下汙點,隻好在寢室裏當牛做馬。可這也沒有換得來他們的好,反倒是聯手把原主迷暈了送上一個老男人的床。


    原主醒來後,滿身的傷痕,就連清秀的臉上都多了兩道鞭傷,更何況身體上了,尤其某處,更是傷的厲害。


    原主想要反抗,卻逃不出變態老男人的魔掌,最後慘死,死前那三人還來看了他,這下三人之間沒有了劍拔弩張,仿佛是好兄弟一般。


    “要不是有你,我們三個能成為很好的兄弟,都是你在我們三個之間挑撥離間,但我們也不怪你,這次來,就是特意在你臨死前送你一程。”


    “是啊,你也不算吃虧,一個山裏走出來的鳳凰男,有機會能和我們三個接觸,你也算是祖墳上冒了青煙了。”


    “安心去吧,你該高興的,為了我們去死,是多大的榮幸啊!”


    三人一人一句,聽的原主氣血翻湧,本就破敗不堪的身體,搖搖欲墜。


    什麽叫他挑撥離間?什麽叫不怪他?什麽叫送他一程?什麽叫鳳凰那?什麽叫祖墳冒青煙了?什麽叫榮幸?原主氣的吐出一口血,三人同時皺起了眉頭,一臉嫌棄,那同頻的動作,還真像是親生兄弟一般啊。


    原主死了,死前還在想著祈家村的父母和村民,想著即將要高考的弟弟妹妹們,可惜他看不到了。


    最後懷著不甘和恨意,被倉鼠係統捕捉到,來到了祈願的麵前。


    “我想惡有惡報,我想遠離那三個爛人。”


    “好。”祈願的聲音剛落,便消失於空間之中。


    ————


    晚上十點,寢室已經關燈了,祈願閉著眼聽著寢室內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哭聲,聽起來是媽寶男躲在被子裏哭。


    “哭你&%¥#*”假少爺罵罵咧咧,罵完又翻了個身。


    哭聲戛然而止,停頓了幾秒後,聲音更大了些。


    “x!有完沒完了!這麽大的男人你哭什麽!是死了爹還是死了媽了?”假少爺猛然坐起身,一拳頭砸在床板上,怒吼道。


    不說還好,一提到媽寶男的媽,媽寶男哭的聲音更大了,被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掀開。


    “我不準你罵我媽!我不準你詛咒她!你媽才死了!”媽寶男最是聽不得他媽半句話不好,現在聽到別人詛咒她,不還嘴才怪了。


    這一句話,成功的戳到了假少爺的痛處,他那個保姆媽還真死了,這可是個不能被人提起的禁忌。


    倆人吵吵嚷嚷的,你一句我一句咒罵著對方,祈願全當聽不見,在床上躺著一動不動。


    正當假少爺翻身下來,要爬上媽寶男的床時,宿管大爺來了,開門怒喝了一聲,才勉強平息了此次的爭吵。


    上一世,原主可是剛聽到假少爺罵第一句,就下去哄人了,自是沒有發生今日之事。祈願可不是什麽多管閑事的人,要不是以後原主還要回來上大學,他都很不得一人遞上一把刀,讓他們拚個你死我活呢。


    祈願一夜好眠,至於寢室裏其他三人睡不睡的著,那管祈願什麽事?愛睡不睡,猝死了才好呢,也省的他費腦子趕走三人了。


    第二日一早,六點半,祈願睜開雙眼,此時寢室裏靜悄悄的,三人還睡得正香。祈願輕手輕腳的起床,換衣服,又輕手輕腳的推門出去。


    去食堂吃了早餐,這才慢悠悠去操場集合。


    今日可是開學第一天,正是大學軍訓。上一世,因著媽寶男不會穿衣服,賴在床上哼哼唧唧,被假少爺和綠茶男好一頓笑話,媽寶男便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原主,原主也是想著互幫互助,順手幫了一把。


    結果幫了這個,又來那個,最後成功遲到。


    因為有著原主這個衣衫不整,滿頭大汗的靶子,那出了名的嚴厲教官把一切怒火都發泄在了原主的身上。至於那三個人,因為有原主這個靶子在,倒是沒有收到什麽責罰,主要還是三人一致把過錯都推在了原主的身上。


    教官聽信了三人的胡謅,更是看不慣原主,軍訓一個月時間,那是處處針對原主。


    後來原主成了他們學校有名的邋遢鬼、撒謊大王,至於那三人卻成了學校裏的風雲人物。


    這一世,祈願早早去了操場,就是不知道那三人遲到,會是什麽樣的場景了。


    集合鈴聲響起,教官出現在祈願的麵前,此時操場上隻有祈願一人站的筆直,完全不像是那些邊跑著邊胡亂套衣服的學生。


    “嗯,不錯,來的挺早的,是有早起的習慣?”教官看了一眼手表,距離集合還有十分鍾,時間還早,也不想看那些著急忙慌的學生,來到祈願麵前問道。


    “是,在家時早起習慣了,早上要喂雞和喂豬,晚了它們就要餓肚子了。”祈願站的板板正正的回答道,特意提起了自己在家時的事。


    “嗯,好小子!”教官拍了拍祈願的肩膀,似是回憶起什麽,眼眶微微一紅,下一瞬又恢複如常。


    二人就著早起喂雞鴨的事聊了一會兒,祈願也從教官的口中得知,教官家裏就是農村人,因為讀書不好,四肢發達才當了兵。教官還說讓祈願好好上大學,別像他似的,學習不好隻能當個小兵,平時給學生們軍訓。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距離集合隻剩下兩分鍾,教官看到學生都站好了,雖說站沒個站像的,起碼都到列了,也不再多說,站到一旁,等最後這兩分鍾。


    七點的鍾聲響起,祈願所在隊伍沒有到齊,缺的正是那三人。教官皺了皺眉,讓學生們站軍姿,他去找了導員,祈願隻看到導員點頭哈腰的說了幾句話,轉身就往男寢裏跑。


    又過了十分鍾,三人才慢吞吞的出來,假少爺和綠茶男倒還好,起碼衣衫整齊,倒是媽寶男扣子係的亂七八糟,一隻手還不停的拽著褲子往上提。


    “哈哈哈……”學生們看到媽寶男的狼狽樣,忍不住哄笑出聲。


    “笑什麽笑!都閉嘴!”教官衝著學生怒喝一聲,一轉身就看到三人,假少爺一副無我無關,毫不在乎的模樣;綠茶男一副可憐兮兮,未語淚先流的小白臉模樣;媽寶男狼狽的,又拽褲子,又拉衣服的邋遢模樣。


    “幾點集合!現在都幾點了!你什麽態度!你個大男人是要表演個當場灑淚不成!還有你,多大個人了連個衣服都不會穿!”句句都是肯定句,絲毫不需要三人回答。


    綠茶男率先紅了眼眶,牙齒輕咬唇瓣,手指向祈願道:“教官,不怪我們,都怪他,他不叫我們起床!”


    其餘兩人也是點頭應和,看向祈願,那目光滿是怨恨。


    站軍姿的學生們都無語了,聽聽這是什麽話?祈願是他們爹?還是他們媽?還得叫他們起床?


    “怎麽?他是你們爹?還是你們媽?還得叫你們起床?”教官都被綠茶男的話給氣笑了,學生們聽到教官的話也是一臉讚同的表示,教官真是我的嘴替啊!


    三人被問的一時間不知要要如何反駁,教官也沒有打算聽三人解釋的意思,衝著三人道:“自己犯錯還有理,還把錯推到無辜人的身上,都滾去跑三圈!”


    說完,教官也不理會三人。


    三人想要說話,但一旁的導員不停的給三人使眼色,三人隻好不甘不願的去跑圈,臨跑之前還怒氣衝衝的瞪了祈願一眼,祈願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站著軍姿。


    跑著跑著,媽寶男被落到最後,實在是他那個褲子需要時時刻刻提著,一個手擺臂,平衡不好,跑的就慢。此時操場上所有學生都在站軍姿,可目光都看向三人,尤其是媽寶男。


    媽寶男受不了眾人大量的目光,隻想著快點跑完,把自己藏起來,這一著急,提褲子的手鬆開了褲子,沒跑兩步,褲子滑落。


    媽寶男隻覺得兩腿一陣涼意,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狗吃屎摔在了地上,整個人呈現跪爬姿,屁股高高崛起,還能看到內褲上ggband的圖案。


    頓時,操場上笑聲一片,無論教官們如何厲聲製止,都沒有停息的意思。


    媽寶男也聽到了嘲笑自己的聲音,第一反應不是提起褲子逃跑,竟然是趴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是頭埋的更低了。


    有了這一變故,媽寶男倒是被教官們扶起,抱去了醫務室。


    三圈過後,兩人人氣喘籲籲的回來,回到了隊伍中,但二人並不好好站軍姿,時不時掃向祈願,目光幽怨且算計,祈願倒是無所謂,他就等著他們算計自己呢。


    在教官重新調整了隊伍站位,讓他們踢正步。祈願左邊是假少爺,後邊是綠茶男。


    剛走了沒兩步,祈願就察覺到假少爺時不時的用拳頭故意打到自己,身後的綠茶男也踩自己的鞋子,試圖讓自己摔倒。


    “一二一,一二一……砰!啊!”綠茶男總是踩不到祈願的鞋,一氣之下竟然伸腳踢了一下祈願的小腿肚,恰巧假少爺也伸腿試圖絆倒祈願,祈願看了一眼正在錄像的教官,配合著摔到了地上,還裝作不小心的踩上了假少爺的腳腕。


    後麵那聲“啊!”正是出自假少爺的痛呼聲。隻不過,有祈願在前,根本沒人注意到他。


    “啊!他,他的腿!教官,這位同學的腿!快叫救護車啊!”祈願的摔倒止住了同學們的動作,有眼尖的同學注意到祈願的腿,此時呈現彎曲的弧度,嚇人的緊,又膽小的已經嚇暈了過去。


    教官也趕緊衝了上來,其餘教官和校領導看到這邊出事,也暫停了軍訓,衝了過來。


    看到的就是祈願蒼白著臉,一臉痛苦的倒在地上,那彎曲的腿明顯是骨折了。


    這下校領導們也慌了,打120的,去拿擔架的,清空祈願身邊人的,總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祈願的身上,沒人注意到假少爺也慘白著一張臉。


    祈願被送去了醫院,因為小腿骨折,軍訓也不用了,學校還因此專門派了人來照顧祈願,因為校保險還沒有生效,學校隻能自掏腰包交了祈願的醫藥費。


    軍訓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定是要調查的,這一調查,就查到了假少爺和綠茶男的頭上,兩人那明晃晃伸出來的腿出現在畫麵中,喜提處分,通報批評寫檢討道歉貼在公告欄。不止如此,更是還得賠償祈願的醫藥費等各項費用。


    祈願隻是使了一個障眼法,實際上腿一點磕碰都沒有,更別說骨折了,祈願心安理得的在醫院養傷。


    那邊寢室裏,可是鬧翻了天。三人在寢室裏更是互相埋怨和怨懟,都在說對方的不是,說不過癮,就會動手。


    假少爺被祈願踩那麽一下,雖說隻痛了一下,但祈願可是動了手腳的,起初還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出一個月,假少爺的腳就會發現異樣,裏麵的骨頭就會逐漸粉碎,日後想要站起來,怕是隻能靠左腿單腿蹦躂了。


    綠茶男因為賠償祈願的緣故,更被家裏不喜,覺得綠茶男是個惡毒之人,再也不管他了。在好不容易熬過一個月軍訓後,放假那日,因著想要排解心中的鬱悶,喝多了被上一世糟蹋原主的變態老男人看上。


    原本就是綠茶男被那老男人看上,隻不過綠茶男和假少爺、媽寶男把原主推了出去,用原主換了各自需要的資源罷了。


    如今,祈願出手,直接讓他們沒有中間商差價,就是不知道老男人得逞後還會不會滿足綠茶男的所求了。


    媽寶男因為覺得丟臉,更是沒有挺過一個月的軍訓,在軍訓的第二天,因為不會自己穿衣吃飯,還有承受不住別人一樣的眼光,退學了。


    至於那個導員,也因為底下的學生接二連三的出事,又被舉報收取了家長的好處費,被辭退,此後想要從事教育行業,怕是也沒有可能了。


    祈願在醫院裏待了兩個月,這才回了學校,一回到學校,就收到了同學們的關心,寢室也換了。新寢室的人都很好,雖說寢室裏也有富二代和官二代,但這兩人一看就是根正苗紅的模樣,不止不會高高在上,反而對折了腿了祈願處處關心。


    祈願回到學校第一天,就聽說假少爺退學的消息,說是走路時一個不小心沒有踩穩,導致腳腕粉碎性骨折,日後都站不起來,假少爺不相信事實,鬧著要去國外治病,就退了學。


    祈願跟室友又相處了三天,這才離開了小世界。


    原主回來時也是深夜,這段時間的記憶如潮水般襲來,原主躺在床上,笑著笑著就哭了,饒是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也引起室友們的注意。


    “阿願,你是不是腿又疼了?我去給你弄瓶熱水敷敷?”


    “我去給你找止痛藥!”


    “那我去給你找點點心,這個點兒吃止痛藥容易胃疼。”


    聽著新室友們的關心,原主眼淚流的更凶了,好說歹說,說自己不是腿疼,隻是覺得自己很幸運有這樣的室友,把室友們說的一個個小黑臉又紅又黑的。


    “阿願,要是腿疼記得告訴我們啊,不要一個人挺著。”


    “是啊,我們可是兄弟啊!”


    “嗯!好兄弟!”


    此後四年,四人相處的更像是親兄弟,甚至在大一下學期還搞了一個拜把子儀式。


    畢業後,四人也沒有斷了聯係,官二代繼續讀研,另一個寡言的室友是書香門第,沉迷研究,剛畢業就進了研究所,隻剩下富二代和原主。


    原主畢業回家那天,富二代纏著原主跟著回了祈家村,一去就不願意離開了。


    在富二代出資金、官二代寫報告、書香世家的做規劃,原主出腦子出力氣,祈家村成了當代的世外桃源。


    祈家村建起了寬敞的馬路,蓋起了古香古色的房屋,也因為受人關注,村裏也有了學校。祈家村的孩子們一個個走出祈家村,畢業後都會像原主一樣,回饋家鄉。


    五十年後,四個小老頭坐著躺椅在池塘邊,一人旁邊有一根木製魚竿,身後傳來隱隱約約的讀書聲。


    “人之初,性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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