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小兒子,上麵隻有一個哥哥祈盼,比原主大五歲,十八歲結婚,十九歲有了第一個兒子,此後三年抱倆,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原主倒也不羨慕。


    原主不著急,卻有為他著急的人,原主的父母看著已經十八歲還沒開竅,整日遊手好閑的原主,愁的頭發是一把一把的掉。眼看著祈父都要禿成地中海了,祈母看的膈應,祈父長不了頭發,那就從原主身上下手。


    祈母給原主尋摸了一個又一個相親對象,可原主看都沒看就說不行。原主不願意,祈母也不能趕鴨子上架,隻能每天看著祈父的地中海發型唉聲歎氣。


    原主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爹脫發還能怪在自己的身上,難不成自己結婚了,老爹的頭發就能長出來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祈父的頭一天天的禿,祈母也不再執著於給原主找對象的事兒。


    一日,原主帶著侄子侄女去挖野菜,回村的路上,看到河裏有個姑娘在撲騰,原主會水,想都沒想,衝下去救人。


    也不知道為啥,那姑娘在河裏撲騰的時候,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等原主把人救上來的時候,河邊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


    柳如煙是下鄉的知青,被原主救上來後,死死抱著原主不放,還哭哭啼啼的要原主對她負責。


    祈家村民風淳樸,哪裏見過小姑娘落水,被救上來還要纏著救命恩人的?圍觀村民七嘴八舌的安撫著柳如煙,說他們村不講究這些,更何況如今是秋季,倆人身上的衣服穿的也不少,不需要柳如煙為了名聲嫁給原主。


    村民們這麽說,也確實是這麽想的。可柳如煙不願意,死活都要嫁給原主,若是不能嫁給原主,就要尋死覓活。


    祈母聽到這個消息,沒有高興,說實話,祈母一點都不喜歡這個柳知青,準確來說整個祈家村的人沒有人喜歡這些知青。在知青們看來,祈家村的人都是些沒有問話的泥腿子,可在祈家村的人看來,這些知青就是一些五穀不分、四肢不勤的廢物,無論是娶還是嫁,都不是什麽好的結婚人選。


    祈母不同意,原主不同意,可再是不同意,看著柳如煙要死要活的好幾次,最後一次差點沒有救過來,村長為了祈家村年底的評分,還是去找了原主。


    村長不是沒有勸說過柳如煙,可惜勸說也沒有用,人嫁柳如煙就是認定了原主。村長也不明白,原主一個整日遊手好閑,連公分都掙得不如女人多,這柳如煙到底看上原主什麽了。


    柳如煙被這麽問,也隻是說著自己與原主有了肌膚之親,不嫁給他怕是要被村裏人的唾沫星子淹死。村長為此還特意召集了全村的人過來保證,絕對不會說柳如煙被原主救下的事。


    即使這樣,柳如煙依舊執著的要嫁給原主,不然就撞死在村口。


    村長和村裏人真恨不得柳如煙就這麽死了算了,但想歸想,若是知青在祈家村出事,整個祈家村都沒有好果子吃。


    原主見不得朝夕相處的村裏人因為自己受牽連,最後還是站出來娶了柳如煙。


    結婚前夕,原主家充滿了唉聲歎氣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就連七八歲的小侄子、小侄女都學著爺爺奶奶的模樣,看一眼原主,然後歎一口氣。


    “豐年、瑞雪你們歎什麽氣啊?”原主一手拉著一個小朋友,覺得他們的小模樣實在是好笑。


    “叔叔,豐年替你愁啊,誒……”豐年緊繃著小臉,又歎了一口氣。


    瑞雪聽到哥哥的話,也跟著點頭歎氣。


    “不就是娶個不喜歡的人嗎?有什麽大不了的?你們就別一個個的唉聲歎氣了,娶回來人要是是個能過日子的,那我也好好過日子。若是個不能過日子的,到時候”原主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看向祈父祈母,又道:“爹娘你們就做主給我和大哥分家,到時候我領她出去過去。”


    此話一出,祈父祈母,祈大哥和祈大嫂都急了。


    這個年代,父母健在,哪有分家一說?若是真的分了家,到時候小兒子得遭受多少人的白眼啊?而且在四人的眼中,原主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要是真的分家出去過了,他們還真怕他會餓死。


    原主雖說在村裏人眼中是個遊手好閑的主兒,但隻有自家人知道原主是個什麽樣的人。平日裏原主沒有上山打獵,弄個小陷阱什麽的,帶回家不少吃食,有時候還會拿到鎮子上去換錢,每次從鎮子上回來都會給全家人帶東西,就連祈大嫂,原主都沒有落下過。


    祈大嫂娘家人都不在了,更是把婆家當成了自己的家,在不知道原主有這能耐時都沒有嫌棄原主,更何況原主還確實對她這個大嫂是真好呢?


    四個人都來勸原主,說什麽都不能分家。原主也隻是麵上點頭答應著,心裏的主意並沒有變。


    事出反常必有妖,自己一個在外人眼裏是個遊手好閑的人,那姓柳的女人還非要嫁給自己,沒有什麽原因才怪了!隻不過原主並沒有查出來原因,不然也不會被逼到這種境地,早知道,早知道當初就讓她淹死算了。


    因著柳如煙著急,在原主答應下來後的第二天,柳如煙就和原主結了婚,原主倒是留了一個心眼兒,沒有去打結婚證,而柳如煙也像是忘了這一茬似的,沒有主動提起,為此原主還鬆了一口氣。


    結婚當日,柳如煙住進了原主的房間裏,原主打了地鋪,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在床上,轉頭一看,柳如煙露出半拉肩頭,原主頓時慌了,對昨晚的發生了什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一個月後,柳如煙宣布懷孕。原主懷疑兒子不是自己的,卻沒有證據證明,隻好按下懷疑,繼續跟柳如煙過日子。


    三年後,高考的消息傳來,柳如煙考上了大學,原主及其家人被蒙在鼓裏,錄取通知書送到祈家時,祈家才知道柳如煙去參加了高考。


    柳如煙走了,沒帶兒子走了,原主也沒有阻攔,想著這樣也好。


    又過了十五年,柳如煙光鮮亮麗的回到祈家村,帶走了她的兒子,臨走前才說祈福年根本不是他的親生孩子,原主得知後並不覺得震驚,相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原以為祈福年被柳如煙帶走就算了,卻沒想到,自己給柳如煙養了十七年的兒子,卻養出罪來了。為了不讓原主纏上自己,柳如煙讓人放了一把火,原主死在了大火之中。


    得知原主的死訊,祈福年一點傷心難過的情緒都沒有,稀罕的坐著轎車摸摸這,摸摸那,滿是新奇。


    倒是原主的家人們知道原主的死訊後,悲傷不已,但因為是意外,他們也隻能給原主風光大葬,至於祈福年?他們以為祈福年也死在了那場大火之中,還給那小白眼狼立了牌位。


    ————


    “小叔,我想吃烤魚,咱們一會兒去河裏摸魚好不好?”祈豐年抓著祈願的手,左右搖擺,怎麽看也不像是七八歲大的男孩子,還會撒嬌。


    “吃魚?小叔,瑞雪也想吃。”瑞雪眨巴著大眼睛,聽到烤魚兩個字,下意識的砸吧砸吧嘴。


    “想吃烤魚還是烤兔子?”上一世也是因為祈豐年想要吃烤魚,他們才提早了一點下山,看到了在河裏撲騰的柳如煙,這一世,祈願不打算那麽早下山,就是不知道柳如煙會不會被淹死了。


    “烤兔子?烤兔子!”聽到烤兔子,倆孩子同時吞咽了一下口水,烤兔子可比烤魚好吃多了,兔子毛還能做手套,冬天毛茸茸的,不知道有多暖和呢!


    有了烤兔子,烤魚隻能靠邊站,三人又在山裏待了快一個小時,下山時,祈願的背簍裏多了兩隻大肥兔子,祈豐年的背簍裏也藏了十幾枚鳥蛋。


    叔侄三人樂嗬嗬的下山,一路上,祈豐年和祈瑞雪小嘴兒叭兒叭兒的說今晚要怎麽吃兔子,祈願也不覺得煩。


    路過河邊時,柳如煙在河裏撲騰,竟然還沒有死,這不得不讓祈願懷疑,上一世柳如煙特意守在原主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算計了原主。


    “豐年、瑞雪,你們會唱歌不?小叔現在特別想聽人唱歌。”祈願看了下不遠處的柳如煙,看她撲騰的樣子,一點不像是不會水的模樣,也就是上一世原主救人心切,沒有注意到罷了。


    換了祈願,管她會不會水,就算真不會,淹死了也怪不到他頭上。


    “小叔,我會!”


    “小叔,我也會!”倆孩子沒有注意到河那邊的動靜,聽到祈願問,都舉手表示自己會唱。


    “我們是毛主席的紅衛兵,大風大浪裏練紅心……”歌聲嘹亮,掩蓋了河那邊的動靜,祈願也早就收回目光,聽著倆孩子唱歌,時不時還跟著唱上兩句。


    河裏的柳如煙還在等著祈願過來,早在祈願下山前,柳如煙就守在了山腳下,明明看到祈願的身影了,算著時間跑過來跳了河,怎麽遲遲不見祈願過來?


    而且,為什麽突然有歌聲傳來?


    秋天的河水冷的刺骨,剛剛一路小跑過來的柳如煙早已在冰冷的河水中凍得瑟瑟發抖,冷熱交替下,就很容易抽筋。


    祈願和兩個孩子回了家,祈母一看到祈願關門,就知道這又是弄到好東西回來了,湊上前一看,喲,兩隻大肥兔子。


    “今兒運氣不錯啊,弄了兩隻兔子回來,等會娘和你大嫂給你們做頓好的!”祈母拎著兩隻兔子就要往廚房走。


    祈豐年見狀拉了拉祈願的袖子,一臉的著急。


    “娘,留一隻一會兒烤著吃。”


    祈母聞言皺了皺眉道:“烤兔子不劃算,還不如……”


    “娘,我想吃烤兔子了。”祈願一句話,成功打斷了祈母後麵的話。


    祈母看了眼緊抓著祈願袖子的祈豐年,又看了眼祈願道:“你就慣著他吧!”說罷,拎著兩隻兔子進了廚房,也沒說答不答應。


    祁豐年撅起了嘴,小肩膀也耷拉了下來,祈願摸了摸祁豐年的狗頭道:“你奶逗你呢,趕緊去把鳥蛋放好,帶著妹妹洗幹淨了等著烤兔子。”


    “真的嗎!太好啦!”祁豐年黯淡下去的雙眼因祈願的話重新迸發出光彩,拉著瑞雪開始忙活。


    沒一會兒,祈父,祈大哥和祈大嫂也陸續回了家,一進門就聞到了烤肉的香味兒。雖說祈願總是帶著獵物回家,但是很少吃烤的,幾人見是烤兔,也十分高興,一個個的趕緊收拾好自己,上前幫忙,一家人圍坐在烤架旁,看著兔子的表皮開始金黃。


    “老婆子,弄點蜂蜜刷上去。”祈父想起小時候他爹給他烤兔子的畫麵,說道。


    “給你吃烤兔子就不錯了,還想要禍害老娘的蜂蜜?”祈母雖是這麽說,但還是起身進了廚房,沒一會兒拿出一小碗蜂蜜來。


    “給,省著點兒用,就你會吃!”


    祈父樂嗬嗬的接過,開始往兔子上刷蜂蜜,蜂蜜一刷,甜滋滋的味道迅速鑽入了每個人的鼻腔中,兩個小的饞的隻咽口水。


    “弟妹在家不,村裏出大事了,你快出來看看啊!”門外是鄰居的喊聲,祈母聞言就知道定是又有什麽八卦了,看了眼還在烤的兔子,又看了眼緊閉的大門,咬了咬牙還是應了聲。


    “在家,這就出來。”祈母衝著門外喊了一聲,又小聲衝幾人道:“給老娘留點,老娘出去看看發生啥大事了。”


    幾人乖巧點頭,繼續看著烤兔子咽口水。


    半個小時後,祈母回來,兔子還在烤著,幾人聽到開門聲,一起看過去,隻見祈母一臉的吃到大瓜的表情。


    “老頭子,你猜怎麽著?”祈母關好大門,開始分享自己吃到的瓜。


    “村裏有個知青跳河了!”祈4母剛說完,祈大哥先開口問了。


    “娘,你咋知道是跳河的?萬一是不小心落水的呢?”


    “去去去,你不知道你別瞎問,我還沒說完呢,老實聽著。”祈母拍了祈大哥一把,其他人也是一臉讚同,祈大哥隻好閉上了嘴,安心聽祈母說。


    “那知青被人救上來時一褲子的血,看那樣子也不像是來事兒了,倒像是小產了,要我看應該就是那知青跟誰亂搞男女關係,一不小心被人搞大了肚子,想不開才跳河的。得虧張大嫂她們今天要去山根兒底下弄點豬草,要不等人發現,沒準兒都沒氣兒了呢……”


    祈願倒是沒想到這柳如煙的命還挺大,這樣都沒死,還流產了,想來這一世,那小白眼狼是化成一攤血水,沒機會出生了。上一世到死,原主都不知道小白眼狼到底是誰的種,不過也不重要了,原主並不好奇這些,早就投胎做人去了。


    “娘,那個知青現在咋辦了?”


    “送知青點去了,等人醒來問問奸夫是誰,要是說不出來個人來,村長就要把人送到鎮子上去了。”祈母說完,兔子也烤好了,祈母指揮著祈大哥和祈願去廚房端菜。


    烤兔子、烤土豆、水煮兔子、雜糧麵的大餅子,一家人吃的那是滿嘴流油,時不時再討論幾句柳如煙的事兒,這一頓飯吃的那叫一個開心。


    第二天,柳如煙是被疼醒的,小腹痛的厲害,身上也冷冰冰的,想要喝水,卻發不出一點動靜。


    一個屋裏的女知青看到柳如煙醒來,也沒有上前,反倒是全都跑了出去,沒一會兒,村長和村幹部們全到了知青院,後麵還跟著一些來吃瓜的村民。


    村長是男人,沒有進女知青的屋子,隔著門簾詢問柳如煙的情況,柳如煙並不知道外麵已經圍滿了圍觀群眾。


    聽到村長問孩子是誰的,柳如煙隻是哭哭啼啼,後來實在是架不住村長的詢問,說出了祈願的名字。


    這一說不要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祈母,祈母一下子就火了。


    “放你娘的狗屁,我家祈願都不知道你是誰,還有村裏人誰不知道我家祈願天天帶著豐年和瑞雪,哪有時間和你苟合!你再汙蔑我家祈願,我就告你個汙蔑罪!”祈母發起火來那是不管不顧的,話語中含媽量極高。


    村裏人聽到祈母這麽說也開始回憶起來,確實沒有看到柳如煙和祈願有什麽交集,每次看到祈願時,他的身邊都跟著兩個小跟屁蟲,倒是柳如煙,有村裏人看到她和一個穿白襯衫的男人在小樹林裏出現過。


    柳如煙不知道祈母在院子裏,聽到祈母這麽說,也隻是哭,沒有辯解。


    可隨著屋外說話的人越來越多,聽到他們竟然說出了秦壽的名字,柳如煙慌張起來。


    “不!你們別瞎說,我和秦壽哥哥是清白的,我們什麽事都沒有!”此話一出,還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別人還沒確定和柳如煙無媒苟合的是秦壽呢,倒是柳如煙先坐不住了。


    “好了,柳知青,孩子他爹是誰,我也不多問了,你要麽快點和孩子他爹領結婚證,要麽明天我把你送到鎮子上,你自己考慮清楚。”村長也不耐煩管這麽破事,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見村長都走了,圍觀的人待了一會兒各自回家分享八卦去了。


    柳如煙一個人躺在炕上,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她是喜歡秦壽的,但基於秦壽是個真正的知青,也是在二人發生了關係之後,柳如煙才知道秦壽家裏出了事,以後的成分怕是有問題。


    而且秦壽不止柳如煙一個女人,秦壽還和村裏的一個姑娘糾纏不清,柳如煙不敢賭,也不敢一個人偷摸的墮胎,這才想找個冤大頭接手,於是就把目光放在了祈願的身上。


    計劃的好好的,隻要祈願救了落水的她,她怎麽都會纏上祈願讓他負責,可為什麽祈願沒有救她?祈願明明都已經看到她在河裏撲騰了啊!


    柳如煙想不明白,但她知道秦壽不是個可以托付終生的人,但如今事情鬧大,所有人都知道她流產的事了,要是不和秦壽結婚,以後怕是回城的機會都沒有了。


    柳如煙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去找了秦壽。


    “什麽!村裏人都知道你和我的事了?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我不是說了我家出事了,不能給孩子一個未來,你就不能找個人替咱倆養孩子?你怎麽這麽蠢?”秦壽剛從小樹林出來,剛剛他還想故技重施,對村裏的姑娘下手,可惜村裏的姑娘不是柳如煙,連小手都不讓他拉。


    秦壽還想著生米煮成熟飯呢,卻沒想到剛開始就出了變故。


    “我怎麽沒找!可別人也不是傻子,你看現在怎麽辦吧?要是咱倆不結婚,村長就要把我送到鎮子上去,我要是被批鬥了,可保不準也供出你來!”柳如煙聽到秦壽的話,這下不止是身體發冷了,心也跟著發寒。


    “好如煙,你別生氣,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好。要不你這樣……”秦壽見柳如煙發火了,又溫聲細語的哄著,等把人哄好了,又開始往外冒壞水。


    “這樣真的能行?你別騙我,而且你怎麽把祈願約出來?”柳如煙聽的倒是很心動,別看祈願天天不怎麽下地,但她每次路過祈家的時候都能聞到飄出來的肉香味兒,再結合祈願總是背著一個大背簍,柳如煙斷定那些肉都是祈願弄回家的。


    祈家村和別的村不一樣,村民們要是有能力,上山打點獵物都是被允許的,所以全看能不能弄到獵物。柳如煙沒有這個能力,秦壽也沒有。為了以後能吃上肉,過上好日子,柳如煙這才看中了祈願。


    而且祈願長的又高又瘦的,隻是黑了點,要是皮膚白皙些,怕是和秦壽不相上下。


    秦壽和柳如煙計劃的好,卻沒想過祈願根本不上他們的當。


    當秦壽打著求教的幌子找祈願時,祈願就知道這狗東西就是柳如煙的奸夫,想都沒想拒絕了秦壽的請求。


    祈家村人人都是熱心腸,秦壽還真沒想過祈願會直接拒絕,回到知青院時,還垂頭喪氣的。


    守在窗邊等消息的柳如煙看到秦壽的模樣,怎麽能不知道計劃有變,頓時也垂下了腦袋。


    “要不,咱倆明早去祈願上山的路上守著?聽說祈願每天天沒亮都會上山下陷阱,到時候……”秦壽一計不成又來一計。


    柳如煙能怎麽辦?現在她也沒有辦法了,隻好點頭同意。


    第二日天還沒亮,兩人偷偷出了知青院,等在祈願上山的必經路上。


    祈願老遠就看到有人影在前麵,沒想到這倆人還不死心,想了想給自己貼了一張隱身符,經過兩人時,兩人還躲在草垛裏看向祈家的方向。


    倆人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祈願的身影,柳如煙先等不住了,實在時剛剛流產,又落水,冷的厲害。如今也入秋了,清晨又冷的厲害,穿的再多,也覺得渾身發冷。


    “祈願怎麽還不來?是不是他知道我們在等他,他今晚不上山了?”


    “不能,你沒說,我沒說,他怎麽會知道。沒準兒是有事,再等等。”


    祈願下山時路過二人時正好聽到兩人的說話聲,實在是煩了這對惡心人的家夥,掏出迷煙灑向兩人。


    “秦壽哥哥,我不冷了,還有點熱。”


    “我也有點熱……”


    祈願看著兩人滾作一團,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當太陽升起,陽光灑下人們辛苦耕種的田地時,也沒有忘了灑向正在纏綿的二人。


    突然,一道尖叫聲劃破長空。


    “啊!好不要臉,竟然在我家地裏幹這種事!我的菜!”李嬸子每天都會早早起來去自留地看看,今日也是一樣,這不就看到了柳如煙和秦壽二人正在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地上的不少菜都被壓彎了腰,這可是這一冬天李家的吃食啊,看著被糟蹋的菜,李嬸子心痛的頓時尖叫出聲。


    叫聲引來了不少早起打理自留地的人。


    柳如煙和秦壽也因為李嬸子的尖叫聲清醒了過來,二人慌亂的穿好衣服,卻沒有趕來看熱鬧的人速度快,被人看了個正著,這下也不需要辯解了。


    二人被扭送到村長家,村長還沒睡醒,就要處理知青的破事,火氣是止不住的往上竄。


    “你倆要麽打結婚證,要麽就送去鎮上,你們自己看著辦!”村長也不聽這倆人怎麽解釋,直接給出了選項。


    如今被人捉奸在地,倆人隻要不想被批鬥遊街,也隻好打了結婚證。


    二人當天就被村長拎著去了鎮子上打了結婚證,這下可算是綁死在一起了。結婚後,兩人不能再住在知青院裏,搬去了村尾一戶沒人住的房子。


    由於兩人之間的事鬧得實在是人盡皆知,村裏人對兩人的印象十分不好,知青們也不屑於與二人為伍,兩人就像是被所有人排斥了一般,沒人搭理兩人。


    起初兩個人還自暴自棄,不下地掙公分,可等到年底發糧食的時候,兩人傻眼了。為了以後不被餓死,整天捧著書本的柳如煙和秦壽也放下了書本,收起了那些漂亮衣裳換了糧食,好不容易挨過了這個冬天。


    後來,二人開始拚了命的掙公分,臉上再也看不出一絲白皙,手上的繭子也越發厚重。


    等到高考消息傳來的時候,二人還在地裏幹活,別的知青聽到這個消息時一個個興奮的大喊大叫,隻有他們倆沒有開心,繼續彎腰幹著手上的活。


    高考,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之前帶來的書也早被他們賣了換糧了,現在大家都在高考,以二人的人緣,怕是沒有人會把書借給他們。


    最終二人沒有參加高考,留在了祈家村。


    -番


    “高考?兒啊,你別逗娘,高考哪是你想去就能去的?”祈母聽到祈願說要高考,下意識就是拒絕,祈願一個初中生,還想要高考?別怕是被夢魘著了吧?


    “娘,你看這是啥!”祈願掏出高中畢業證,這可是柳如煙和秦壽結婚後一年,他好不容易弄到手的,鬼知道他跑了好幾所學校考試,又送禮又送錢的,才終於拿到這本畢業證。


    “呀!這是真的?什麽時候的事?”祈母看到畢業證,雙手在褲子上擦了又擦這才接過畢業證仔細看,看到上麵確實寫著祈願的名字,趕忙叫來家裏其他人。


    “老頭子,老大,小芳,你們快來啊,祈願他有高中畢業證了!”祈母這一嗓子把全家人都喊了過來,包括沒有被叫到名字的豐年和瑞雪。


    “喲,我兒出息了啊,快給我看看。”祈父剛要搶,被祈母一巴掌拍在手背上。


    “洗完手再看。”不怪祈母小心,實在是祈盼和祈願都不是個愛學習的,祈盼小學畢業後說什麽都不上學了,祈父祈母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祈盼死活就是不去。


    而祈願呢,雖說上完了初中,到高中時,因為要去鎮上,一個月半個月的回不了家,那時候豐年和瑞雪還小,大家都忙,祈願自己主動說不去上高中,祈父祈母也勸了,可祈願就是不去,祈父祈母也沒辦法,索性按著祈願的性子來了。


    沒想到,祈願竟然悄悄弄到了高中畢業證。這些祈家人可高興的不行,想到最近說恢複高考的事,祈父祈母一拍板,直接同意了祈願參加高考的事。


    本來幾人也沒抱有希望,也沒有告訴村裏人祈願要參加高考。等j大錄取通知書被鎮領導吹鑼打鼓的送到祈願手上時,村裏人才知道祈願竟然去參加高考了,而且還考上了最好的大學。


    柳如煙聽到祈願考上大學的消息,隻是幹活的手一頓,又繼續揮舞著鋤頭。


    祈願大學畢業後,留在了j市,還把瑞雪和豐年也帶了過去。怕祈願忙,沒人照顧兩個小的,祈母也一起去了j市。


    祈父留在祈家村,白天下地幹活,晚上下工回家後看著大兒子和大兒媳唉聲歎氣,最後還是祈盼受不了天天聽老爹歎氣,想辦法去鎮上給祈願打了電話。


    “老祁有福氣啊,你家門口的小汽車是祈願的吧?祈願這是不是來接你去j市享福去了?”鄰居老張看到背著鋤頭的祈父,一臉羨慕道。


    祈父聽到這話,也不跟人吹噓祈願多好,多有能耐,多孝順了,扛著鋤頭就往家跑。


    後麵跟著祈父的祈盼聽到祈願回來了,微微一笑,隨後又有些落寞。


    兒子、女兒、老爹老娘都跟小弟去j市了,現在祈家村就剩下他和他媳婦了,還真有些孤單呢。


    祈大嫂看出自家男人的想法,拍了拍祈盼的肩膀,夫妻二人並排走著。


    一到家,就看到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車上沒人,倒是有幾個小孩兒圍著車看來看去,但是都沒有上手摸。


    祈盼剛要進門,就看到祈願和祈父大包小包的往外走,咽下心中的不舍,咧開嘴傻笑。


    “小弟回來接爹去j市啊?那太好了,爹想你們想的都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去去去,別瞎說,老子才不想他們。你倆也別傻站著了,趕緊收拾東西去,咱全家全去j市。你倆快點的啊,我現在去跟村長說一聲,安排一下咱家的地,你倆別讓老子等你倆!”祈父說完,把包袱塞進轎車的後備箱,就往村長家的方向去。


    祈盼兩口子聽到祈父的話還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祈願,祈願點了點頭道:“大哥大嫂,以前小弟多靠哥嫂幫襯,現在小弟有能耐了,也想回報一二,不知大哥大嫂可給小弟這個機會?”


    “給!給!”祈盼眼圈紅了紅,胳膊搭在祈願的肩膀上。剛剛在看到祈願西裝革履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祈盼隻覺得自己和弟弟之間生分了很多,沒想到弟弟是個內斂的,也是了,以前弟弟沒有高考前不也是個悶葫蘆嗎?


    一旁的祈大嫂早已流下淚來,她就說她這小弟是個好的。


    一家四口上了轎車,在村裏人的送別下,離開了祈家村。


    幾年後,祈盼帶著祈父祈母和媳婦回到祈家村,開了廠子,給不少人提供了工作崗位,除了柳如煙和秦壽。


    祈願倒是很少回祈家村,每次回來身邊都會跟著腰上別木倉的人,村裏人也知道祈願是當真不得了了,對祈家人更是客氣了很多。


    祈願進了研究所,這些年靠著快穿的經曆,研究出不少成果。祈父祈母看祈願身邊一直由國家派來的人照顧,倒是也沒有催祈願結婚的事。


    在祈父祈母看來,祈願結不結婚都行,隻要別老了沒人照顧,死了很久才被人發現就行。這想法不止是這一世,上一世也是如此。


    祈豐年和祈瑞雪一直留在j市讀書,畢業後祈豐年回祈家村接受了祈盼的公司,祈瑞雪進了祈願所在的研究所。


    此後祈願一生未婚,祁豐年和祈瑞雪一直把祈願當成自己的親爹,比對祈盼還好尊敬和孝順,祈盼倒是一點意見都沒有,要不是祈願,祁豐年和祈瑞雪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所以兒子和女兒對小弟比對自己好怎麽了?


    誰讓這倆孩子從小到大都是祈願帶大的呢,不跟祈願好還能跟誰好?


    -番


    眼瞅著祈家的日子越來越好,祈願也成了自己想靠近都靠近不了的存在。剛過上吃飽飯日子的柳如煙十分後悔,每日和秦壽爭吵,最後在一個深夜,帶著所有的家當離開了家,再也沒了蹤跡。


    柳如煙跑後,秦壽也不幹活了,天天遊手好閑,沒錢了就去偷,沒飯了就去搶,最後被村長趕出了祈家村,之後也沒了消息。


    倒是幾年後的一天,村長接到警察的電話,詢問兩人的身份,才知道兩人兜兜轉轉又遇到了彼此,那時柳如煙已經淪為風塵女,秦壽也成了數次進宮的扒手。


    秦壽是在偷柳如煙的錢包後才發現剛剛偷的人就是柳如煙,一看到柳如煙錢包裏有幾千塊錢,秦壽拿著錢包找到了柳如煙。


    之後,秦壽更是纏上了柳如煙,賴在柳如煙家裏不肯走。柳如煙從別的男人身上掙錢,回家還要養著秦壽。


    時間久了,秦壽得寸進尺,柳如煙也受不了累死累活養了個廢物,二人初則口角、繼而動武,最後一人慘死,另一人被抓。


    死的是秦壽,被抓的是柳如煙。實在是秦壽天天攤在床上,缺乏鍛煉,動作沒有柳如煙的快,最終慘死在柳如煙的刀下。


    柳如煙也因為殺人被判了無期徒刑。


    祈母和祈願說這消息時,祈願早已忘記了柳如煙和秦壽是誰,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原主的仇人。


    隻不過原主的心願裏根本沒有報複的意思,隻是說不想再救柳如煙了,迷煙也是因為柳如煙和秦壽還要算計祈願,祈願的反擊,隻是沒想到,二人竟然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不過又關祈願什麽事呢?


    (我也不知道是我沒錯字還是怎麽回事,這幾天錯別字檢測一個錯字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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