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國三年,興國在皇帝的治理下,經濟繁榮昌盛,社會秩序井然有序,人民安居樂業。皇帝英明睿智,善於納諫,廣開言路,積極推行一係列改革措施,使得國家政治清明,官員清正廉潔,百姓生活富足。


    教育也得到了高度重視,皇帝下令設立學府,培養人才,普及文化知識,就連商戶之子都有機會入學堂,考科舉。


    原主家是興國的皇商,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基業。家中族人一直想要改換門庭,卻遲遲不得其法,當聖旨傳到祈父耳中時,祈父當即沐浴更衣,去祠堂告知列祖列宗。


    原主也從興國三年開始,踏上了科舉之路。因祈家一直想要改換門庭,因此對族中孩子們的教育也從未放鬆過。


    這一年,十五歲的原主第一次踏進院試的考場,此後三年,一直在為科舉做努力。


    原主也是爭氣,拿下當時的‘小三元’,原主的努力讓祈家人看到了希望。原以為祈家一切會往好的方向發展,卻在這時發生了變故。


    “伯母,母親說您是她的手帕交,求您幫幫如煙吧。”女子哭的梨花帶雨,身後還放著兩口棺材,就站在祈府的門口哭求著。


    不知情的百姓圍在兩側,對著祈家指指點點,祈母看到手帕交之女如此可憐,哪裏還顧忌得了其他,一把攬過柳如煙就開始輕聲安慰。


    祈父得到消息後,疏散了人群,把柳如煙帶進了府中,至於那兩口棺材,也確實是讓祈父犯了難。


    從未見過尋人還要帶棺材上門的,祈父無法,便將棺材暫時送去了偏院,等祈母問過柳如煙的打算,再另行定奪。


    期間,原主一直待在書房,並不知道這些事,祈父祈母也沒敢那這些小事去打擾原主。


    祈父祈母不打擾,卻架不住有心之人故意出來刷存在感。


    原主書房和後院的必經之處有一個小花園,柳如煙身著一襲白衣,滿目憂愁的看著花園中的花。原主從未見過這個女子,眉頭一皺,掉頭離開。


    還等著的柳如煙凹了半天造型,腰都快要扭斷了,也沒等到原主上前關懷幾句,轉頭一看,哪裏還有原主的身影?柳如煙氣的一跺腳,恨恨的看向前院的方向,轉身又去找了祈母。


    也不知道柳如煙如何和祈母說的,當晚晚膳時,原主就在飯桌上看到了今日那個奇怪的女子。


    “願哥兒,這是母親的故人之女柳如煙,日後她會在府中住下,你就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妹妹,莫要唐突了如煙。”有了祈母的發話,原主也隻是看了一眼柳如煙,點了點頭。


    至此柳如煙就在祈家住下了,從那開始,原主每日出門必會偶遇到柳如煙一次,起初原主還客客氣氣的行禮,次數多了,再是榆木疙瘩,也知道柳如煙的想法是什麽。


    漸漸的原主也不願出門,每日把自己關在書房中,恨不得吃住都要在書房。原主已經這樣了,那柳如煙依舊沒有放過原主,每日都會端著湯羹或是點心去尋原主。


    原主不堪其擾,將此事告知給祈母,祈母念及柳如煙剛剛失去雙親,並沒有將人趕出府去,隻是在前院和後院之間加了一道門,這才阻止了柳如煙整日往前院去的腳步。


    原主和祈母已經把拒絕之意表現的十分明顯,柳如煙也自知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一改往日騷擾原主的模樣,開始討好其祈母來,時間一長,竟還真有了些情分。


    原主高中解元的消息傳回祈府時,祈父開心的當場表示擺一桌家宴,宴席上柳如煙也出席了,隻不過人人都穿紅戴綠的,就柳如煙一襲白衣,格外顯眼。


    祈父和原主見柳如煙的穿著不滿的皺了皺眉,倒是祈母為柳如煙開脫道:“如煙如今正是孝期,穿的素淨些也是應該的。”此話一說,這事也算是過去了。


    當晚祈父拉著原主喝了不少的酒,酒過三巡,原主忍不住尿意,獨自一人去如廁。原主剛離席不久,柳如煙也起身離席。


    二人就這麽在後院的花園處相遇。


    “柳姑娘好。”原主見到柳如煙也不能無視,這太不符合他學到的規矩禮儀,問了聲好後,剛要離開,突然聞到一陣異香,頓時感覺到一片燥熱,隨著柳如煙的靠近,香味兒也越發濃鬱,而原主的腦子也不受控製,漸漸失了神誌。


    等原主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察覺到頭痛的厲害,剛要起身叫人,卻聽到身旁響起嗚嗚咽咽的哭聲,頓時心下一驚,轉頭一看,竟是柳如煙。


    失了人家的清白,還是在柳如煙守孝的時候,原主科考無望,還不得不娶了柳如煙。


    原主怎能不知一切都是柳如煙搞的鬼?可事情已經發生,說什麽都是無用,原主雖說娶了柳如煙,也從未再去過柳如煙的房中,柳如煙鬧過,原主也全當看不見,鬧的凶了,原主直接跟著商隊離開了祈父,一走就是一年。


    一年後,原主歸家時才發現自己的父母在這期間因病離世,族人們也死的死傷的傷,家中的下人也全都換了樣子,原主察覺到不對,想要調查,還沒等出手呢,當晚便口吐鮮血死在了書房。


    原主死後,靈魂徘徊在柳如煙的身邊,才知道原來柳如煙的父母並沒有死,柳父因經營不善欠下了大筆銀錢,這才想到假死脫身的法子,原本是打算讓柳母陪著柳如煙,想來那些債主看到這母子倆也不會多做為難。


    柳母看著柳如煙卻有了旁的想法,三人一合計,柳父柳母決定假死,讓給柳如煙去祈家求助,夫妻二人在外協助,若是柳如煙能勾引的原主為她生為她死,那是最好的。若是原主不上鉤,那就殺了祈家全家。


    原主知道他們的謀算,看著他們苛待自己的族人,揮金如土的花著自家的財產,氣的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和他們的血,但靈魂狀態的原主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無能狂怒。


    ————


    “少爺,您去哪兒啊?”書童子墨正給祈願磨墨呢,少爺突然起身,嚇了子墨一跳,手中的墨條也鬆了手,墨汁濺在紙上。


    祈願並沒有說話,直接起身離開了書房,直奔大門處。來的時間點還真是巧,想來柳如煙馬上要到了吧。


    果然,祈願到達大門口時,遠遠看到柳如煙帶著兩口棺材出現在街道的不遠處,身旁還跟著圍觀的百姓。


    人已經快到祈府門口了,想不讓人進門是不可能的了,不說祈母不會同意,就是圍觀的百姓都會給祈家打上一個心狠的標簽。


    祈願讓人快快去後院稟明母親,又招呼著人招待柳如煙,態度那是一個熱情。


    柳如煙都懵了,早已準備好的說辭也沒用上,就這麽呆呆的被祈願請進了府,至於那兩口棺材?棺材不就應該待在地底下嗎?


    祈願也沒有通知柳如煙,帶人拉著兩口棺材就往城外去,有人問起,小廝們就會說:“誒,柳家老爺夫人也是命不好,不知怎的早早離世,這不柳家小姐求到了我家夫人,我家夫人同情柳小姐的遭遇,又怕柳老爺、劉夫人不能早早安葬,這特意派我家少爺去安葬二人……”


    聽到的百姓,無一不誇讚祈家有情有義,尤其在聽說祈願科考在即,不怕被衝撞了,都要親自去安葬柳家二人,更是說祈家是個良善人家,因此祈家的商鋪盈利都多了三成。


    到了城外,祈願讓人打開兩口棺材,確定了裏麵的正是柳家父母,又讓人關上了蓋子,拿釘子死死的釘住了棺材的每一處,每口棺材足足釘了一百零八根釘子,這才算完。


    “少爺,這,這麽多釘子,確定都要釘上去?”子墨不懂就問。


    “嗯,一百零八好意頭。”祈願撒謊不打草稿。


    別以為他剛剛沒看到,雖說看起來棺材內的兩人臉色青白,但祈願還是看到了他們胸口的起伏,這哪裏是死人?為了確保二人不會突然詐屍,祈願在棺材合上前還特意往前站了站,袖口的迷藥落下,精準的落在了二人的口鼻處。


    釘釘子時,祈願又讓人挖了兩個五米多的深坑,這下看柳如煙怎麽把兩人救出來。


    剛到祈府,柳如煙就衝出來,梨花帶雨的問自己的雙親現在在何處,那模樣可比剛才情真意切多了,還真像剛剛死了爹娘。


    “祈哥哥求你告訴如煙,如煙的父母究竟在何處吧!”柳如煙這話說的像是祈願綁架了柳如煙的父母一般,追出來的祈母也瞅了瞅眉頭,但念在柳如煙剛剛失去雙親,也就沒和柳如煙計較。


    “母親,兒子已經安葬好了柳伯父和柳伯母,柳小姐怕是傷心過度,還請母親請府醫給柳小姐開兩幅安神藥。兒子就先告辭了。”祈願躲開了衝上來的柳如煙,朝著祈母說道。


    “好,辛苦我兒了,你快回你的院子去休息吧,今日就不要讀書讀那麽晚了,身子重要。”祈母一看到祈願就心生歡喜,怎麽看怎麽覺得自家兒子就是樣樣都強,就連給陌生人下葬都能如此的速度,怪不得能中了小三元。


    祈願得了祈母的話,行了一禮看都沒看柳如煙一眼,轉身離開。


    柳如煙想要攔住祈願問問父母究竟葬在了何處,卻被祈母一把拉住。


    “如煙,伯母知道你難過,可日子總歸要過下去的,有伯母在,你放心。”祈母溫聲細語,語氣溫柔,可柳如煙卻聽不進去。


    “伯母,如煙,如煙隻是太思念父母,想要去墓前祭拜一下。”


    祈母安慰的拍了拍柳如煙的手背,看了一眼天色道:“今日太晚了,明日如何?一會兒讓府醫給你開一碗安神藥,今晚你就好好睡上一覺,等明日精神好了,伯母陪你一起,這樣你父母在九泉之下才會安心不是?”


    柳如煙還想說,但是祈母都這麽說了,她想拒絕也找不出理由來,隻內心期盼著祈願沒有把棺材釘死,坑也挖的不深,父母能等到自己明日去解救他們。


    一碗安神藥下去,柳如煙也沒有功夫去想被安葬的父母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用完早膳,祈母帶著柳如煙去了柳家夫妻的墓前,從外表上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妥之處,柳如煙想著之前父親說過的話,稍稍放心了一些。


    “父親,若是祈家要把你和母親安葬了該如何是好?”


    “無事,為父打聽過了,隻要棺材有孔,就算是活人在棺材裏,被葬入土中三天也不會有什麽大礙,隻要你在三天之內把我和你母親挖出來就行。”柳父也不知道在哪裏打聽的,沒有經過實踐就信以為真,並且在兩口棺材處打了幾個小孔,怕挨餓還在身下放了不少幹糧點心和一個小壺。


    那可是準備的極其充分,一點兒都不讓自己受苦。


    祭拜過後,柳如煙安心的走了,當晚便帶著自己的丫鬟偷偷出了府,好不容易到了柳家夫妻的墓前,主仆二人拿著工具就開始挖掘。


    柳如煙一個嬌小姐哪裏來的力氣?挖了一會兒就挖不動了,挖掘的工作就全都落在了丫鬟的身上。可越往下挖越覺得不對勁,哪裏看得到棺材?而且這地怎麽這麽硬?根本不像是被挖開過的模樣。


    眼見著天要亮了,丫鬟已經往下挖了五米不止了,還沒有看到棺材的蹤影,柳如煙終於著急了。


    “小姐,再不回去,祈家的人就會發現咱們昨晚不在祈府了,到時候會不會覺得小姐……再把咱們給趕出來啊?”丫鬟實在是累的手指頭都動不了了,這才說了這番話。


    柳如煙還真怕自己半夜出府被發現,心一狠上了馬車,打算今天想辦法找幾個人,讓他們去挖人。


    偷偷回到祈府,柳如煙翻了翻自己的首飾匣子,挑出兩件自己已經沒那麽喜歡的,交給了丫鬟,讓她出去換錢,在請幾個勞力去挖人。


    首飾賣了,人也請到了,可一聽說白天挖墳,這些漢子們說啥都不幹。最後,柳如煙隻能把時間定在了天黑之時。


    柳如煙再次趁著夜色出了府,這次準備充分,四五個漢子不停的挖,也沒有看到棺材在哪。


    “小姐,您莫不是記錯了位置?”其中一漢子都已經跳下去挖了,沒個光亮,他也實在是害怕。


    柳如煙被這麽一提醒,又讓人在墓碑的前後左右挖,又過了兩個時辰,每個坑都深達五米,依舊沒有看到棺材在哪。


    正當柳如煙懷疑父母的棺材被祈願葬到了別處時,其中一人突然大喊:“找到了!找到了!”


    柳如煙上前一看,差點沒氣暈過去,誰家會把棺材放在墓碑的正下方的?不都是放在後麵嗎?


    找到棺材後,那就好辦了,又是半個時辰的挖掘工作,等兩個棺材出現在柳如煙的視線中時,柳如煙喜極而泣,招呼著漢子們開棺。


    “小姐,開棺的事咱們可不幹,要是裏麵的人有什麽疫病,咱們兄弟幾個還活不活了?”


    “就是就是。”


    柳如煙被幾人氣了個仰倒,可若是漢子們不幹,她和丫鬟也打不開棺材的蓋子,想了想,隻好肉疼的掏出荷包,取出五十兩銀子道:“五十兩,開不開?”


    這是柳如煙身上最後的銀子,但想到父母還在等著她救命,柳如煙再不舍也的舍了,想到日後自己成了祈願的妻子,別說五十兩了,就是五百兩、五千兩、五萬兩都能不眨眼的花出去,柳如煙也不心疼這五十兩了。


    漢子們本就是為了賺錢而來,有了五十兩,別說開棺了,隻要不讓他們殺人放火,他們啥都肯幹。


    燈火照不到棺材的細節,幾個漢子一起掀棺材蓋子,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都沒能移動半分,幾人不信邪又試了幾次,發現確實打不開,這才拿著火把靠近了棺材的頂部。


    “一,二,三……一百零八,這一百零八根,這裏麵放的到底是什麽人?”


    柳如煙聽到這話也震驚了,什麽?一百零八根?祈願這是怕父親母親爬出來不成?想到這兒柳如煙感覺到後背發涼,但還是顫抖著聲音讓人拔掉釘子。


    錢都收了,不幹活也不地道,可釘釘子易,拔釘子難,天都亮了,才終於拔掉了所有的釘子,棺材蓋掀開的一瞬間,柳如煙撲了上去。


    沒有預想的那般看到活的好好的父母親,反倒是看到了麵目猙獰,死不瞑目的柳父柳母,尤其他們的一雙手,早已磨得鮮血淋漓,而棺材的四周也全是血痕,可想而知,二人死前遭受了多大的罪。


    柳父柳母死了,柳如煙這回是真的哭了,不再是柔柔弱弱的啜泣,倒是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哭喊聲。


    此時的柳如煙已經忘記了祈家,忘記了天亮了,自己還在外麵,重新安葬好了父母後,渾渾噩噩的上了馬車。


    到了祈府的角門,想要進去時,卻看到等在門口的張嬤嬤。


    張嬤嬤是祈母身邊的嬤嬤,柳如煙一看到張嬤嬤頓時心下一緊,也沒有功夫去懷念父母了,隻一心想著要如何解釋昨晚不在祈府的事。


    柳如煙思緒亂飛,還沒等想出個理由,張嬤嬤先開口了。


    “柳小姐,老奴奉主母之命,送您去別院暫住,東西已經收拾好了,還請柳小姐跟著老奴一同前往。”張嬤嬤繃著一張臉道。


    柳如煙還想要見祈母一麵,卻被張嬤嬤連拉帶拽的送上了馬車。


    張嬤嬤:笑話,能讓你看到主母,我就不活了,還敢肖想我家少爺,想都別想。


    事情回到柳如煙入府的第一天,這天祈願安葬完柳家夫妻後,讓子墨給祈母送了一本話本子,這話本子出自係統之手,寫的就是原主上一世的故事。


    祈母本就看中祈願,一聽到是祈願親自為自己挑選的書,連夜就把話本子給看完了,越看越覺得劇情熟悉。


    在柳如煙補眠時,祈願去了祈母的院子,無意間提起柳如煙在花園處閑逛,自己覺得有些不妥。


    祈母一聽,更是把柳如煙和話本子上那個惡毒女人對上了號,原本還怕自己想多了,讓人看著柳如煙,卻沒想,當晚柳如煙帶人出了府,清晨都沒有回來。


    這下祈母害怕了,生怕柳如煙住在府上會害了祈願,這才有張嬤嬤在門口等柳如煙的一幕。


    說是送到別院,其實是被送到了莊子上去住。


    張嬤嬤臨走前特意吩咐了莊子上的人,讓他們看牢了柳如煙,別讓人跑了出去。


    莊子上的人可都是祈家的忠仆,都是覺得自己年紀大了不能給祈家賣力這才來了莊子上,現在有活兒幹了,這幫人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對柳如煙看的那是個寸步不離。


    柳如煙想辦法逃也逃不出去,用首飾賄賂也是無用,祈家的下人才看不上柳如煙那點子首飾呢,別看他們在莊子上,那工錢可是不少,柳如煙拿出來那十兩二十兩的手勢,他們一個月的工錢也能買下,為了那十兩二十兩的,不值當的。


    三年後,柳如煙出了孝期,祈母找了個差不多的人家給柳如煙想看,柳如煙沒有看中,表示自己還想再等等,至於等誰,不用說,大家也心知肚明。


    祈母原本還想給柳如煙一次機會,若是柳如煙就這麽安心嫁人了,那日後也可以當做遠房親戚走動一二,三年過去了,柳如煙依舊沒有對祈願死心,為了兒子的安危,祈母也不得不徹底放下對柳如煙的同情心。


    等柳如煙發現莊子上的人對他的看守漸漸沒有那麽嚴格後,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逃了出去,一路上千辛萬苦,到了祈府門口,看到的卻是緊閉著的大門。


    柳如煙拍打著大門,沒人開門,倒是看到這一幕的百姓們圍了上來,開始議論紛紛。


    “咦,這姑娘是誰家的?難不成不知道祈家舉家搬遷了?”


    “沒準兒又是一個愛慕祈少爺的,這種事你見得還少嗎?”


    “也是,就是這姑娘消息不靈通,長的又實在是,跟祈少夫人比實在是差的太遠了……”


    “誰說不是呢,之前祈少爺成婚後,我遠遠見過祈少爺帶少夫人出來,那長相,那氣質……”


    柳如煙聽到百姓的議論聲,也不拍門了,衝到說話人的麵前。


    “你說什麽?祈願成婚了?”


    被問的人下意識點了點頭道:“是啊,祈少夫人和祈少爺還很有夫妻相呢……”


    “他們搬去了哪?”柳如煙又接著問道。


    “聽說是建州……”


    柳如煙失魂落魄的離開,想要回到莊子上拿東西,卻發現莊子的大門也緊閉。柳如煙身上隻有逃出去前帶著的手勢,祈府沒人,莊子進不去,柳如煙成了無家可歸之人。


    想了半天,柳如煙還是打算北上去建州,還沒走出多遠,柳如煙已經身無分文,最後淪落成為乞丐,餓到不行後自賣自身,成了她往日最看不起的丫鬟。


    她的主人是個清高的性子,外表人淡如菊,實際上嫉妒成性,一有不滿意的就會回去苛待自己的下人,還總是讓自己的下人當嘴替。柳如煙在她身邊沒少被張嘴,打板子,最後實在是熬不下去了,爬上了男主人的床。


    卻在有孕後被小姐以衝撞之命罰跪流產,再也不能生育,此後在後院孤苦一生。


    -番


    祈願不想和柳如煙拉扯,也不想看她過得有多慘,原主想要的就是改換門庭,柳如煙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就連前世死後知道柳家的毒計,想的也是為什麽不等他考中狀元後再搞事。


    可以說原主已經把改換門庭刻在了自己的骨子裏,到死都忘不掉。


    有祈願在,考中狀元那還不是手到擒來。考前,祈願是祈家的寶,大家都不敢打擾他,就連說話都小心翼翼的,考中後,祈願成了祈家的草,人人都要來祈願麵前催個婚。


    實在是聽的耳朵起了繭子,祈願又弄出了分身,還給分身搞了個好身份,大婚後可算是沒人催他成婚了,改催生了。


    於是分身二號出生。


    祈父祈母是笑著離世的,死前都還在說,有臉去見列祖列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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