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原主就被父母送去各種培訓班,才藝班,學習唱、跳、樂器,總之所有能讓原主成為明星的才藝,全被原主學了個遍,就連走模特步都沒有放過。


    原主年紀小的時候並不懂,隻知道爸爸媽媽讓他學,他就得學,若是不學,爸爸媽媽就會生氣,就會對他冷臉。他不想爸爸媽媽生氣,即使他已經累的抬不動胳膊,張不開嘴,也要咬牙堅持著。


    從小到大各種才藝班,參加各種大大小小的活動。原主終於被一家童星公司看中,簽約成了該公司的童星。


    訓練很辛苦,唱歌、跳舞不能落下,還要選擇一項樂器,不止如此,更是要考得優異的成績。這讓小小年紀的原主每天累的直打瞌睡,多少次人站著站著就睡了過去,要不是隊友及時的攙扶,原主怕是早就一跟頭摔下去,就這麽沒了呢。


    這一練就是四年,每天朝九晚五,從未停歇,才藝課下課了還要去學習文化知識,原主恨不得把時間掰成兩半用。


    守得雲開見月明,原主的名氣越來越大,也不再需要頻繁的出席各種活動,在高二時終於有時間專心學業。


    原主忙的腳不沾地,天天惡補知識時,得知了一個消息。


    他媽媽懷孕了。


    “小怨,那個,你要是不喜歡,媽媽就把他打掉……”祈母雖然是這麽說,但護著肚子的手從來沒有放下過,而且看著明顯凸起的肚子,一看就不是剛剛發現有孕。


    “他媽你說什麽胡話呢?小怨巴不得想要有個弟弟妹妹呢,怎麽可能狠心讓你打掉,就你多想!”祈父在一旁說著原主的好話,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想要留下這個孩子。


    原主能怎麽辦?又不是他的,他能阻攔嗎?他但凡表現出一點不滿來,他爸媽都要哭爹喊娘說他大了,翅膀硬了……


    生就生吧,反正又不是原主養,原主忙著高考,也無心管自己是否有個弟弟妹妹。


    若真的像是原主父母說的那樣,一切隻是個意外,以後弟弟妹妹出生後不需要原主管,那應當是皆大歡喜的。


    問題就出在原主父母身上,在有了弟弟後,兩人像是才發現自己身為人父人母,把一個心完全的偏向了二胎身上,至於原主?則徹底成為了他們的斂財工具,祈家的打工人。


    原主從小到大掙來的錢全在父母手中,那時原主還小的時候,原主倒是沒有意見,可隨著自己已經大一了,成年了,掙的錢還是要一分不差的交給父母,完全沒有經過原主的手時,原主也開始察覺到不對。


    更別說,在隊友家人的對比下,原主更加懷疑自己的父母是否真心愛自己。


    愛不愛的已經無所謂了,常年獨自一人生活,原主其實對父母也沒有特別的在意,相比之下,他更在意這些年的付出能不能得到回報。


    看到隊友們有的因為家庭的支持出國進修,有的想方設法進了演藝圈兒,原主是著急的,跟公司商量許久,剛討論好未來的方向,卻被父母一票否決。


    祈父祈母不知道什麽長遠發展,他們隻知道每個月都要有錢入賬才行,綜藝賺錢,那就接綜藝,完全不管是否這樣會消耗原主的名氣。


    他們把原主的工作安排的滿滿當當,原主反抗無能,最終積勞成疾,一病不起。


    此時原主已經大學畢業,這麽些年賺來的錢沒有一億也有八千萬了,可祈父祈母就是抓著錢不放,把原主狼狽的模樣拍下來發到了網上,試圖用粉絲們的同情心再博一筆。


    他們成功了,原主死時是狼狽的,是不堪的,沒有明星的模樣,更像是一具毫無生氣的骷髏。原主死後,祈父祈母拿著巨額財產又開始培養起原主的弟弟來。


    弟弟成了第二個原主,最後和原主走上了同樣的老路。


    弟弟離世前,祈父祈母已經年過半百,沒有再生下一子,守著兩個兒子換來的錢,瀟灑過完了下半生。


    ————


    “老公,你剛剛聽那個大夫說沒?他的意思是,是兒子對吧?”祈母輕撫著隆起的肚子,笑的一臉溫柔,像是多麽期待腹中的孩子一般,如果忽略了跟在她身邊的兩個女嬰的話。


    “弟弟,她壞,不要她!”祈怨飄在祈母的身邊,一臉懵懂。


    兩個小女孩兒看到祈怨懵懵懂懂的模樣,歎了一口氣,一左一右把祈怨圍了起來,不停的在祈怨耳邊說這對父母有多麽不靠譜,做他們的孩子會有多麽的不幸。


    祈怨是真的懵了,他想過各種時間地點,就是沒有想過自己還是個胚胎,且還是胚胎時,靈魂是可以隨時飄出祈母體內的。


    兩小女孩兒見祈怨一直不說話,也沒有耐心了,一巴掌拍在了祈怨的後腦勺上,原本白白嫩嫩的小臉猛然變得青紫一片,張開血盆大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祈怨,仿佛下一刻就要把祈怨吞吃入腹。


    “不許給她當孩子聽到沒有?不然我們吃了你!嗷嗚~”說完,作勢又嚇唬了一下祈怨。


    祈怨原本呆滯的臉瞬間布滿血痕,原本的櫻桃小口上揚裂開,嘴角咧到了耳後根,露出尖細的牙。


    “啊!媽呀!有鬼呀!”女孩兒被嚇得瑟瑟發抖,抱作一團。


    祈怨嗤笑一聲,不再理會。


    兩個女孩兒猶豫了半天,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又是咬耳朵,又是對祈怨指指點點,好半晌,才磨磨蹭蹭的來到祈怨的麵前。


    “弟……不是,大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們倆一般見識,那什麽,這對父母真的不行,他們……”


    “他們……”倆女孩他們不出個所以然,她們倆是因為是女孩兒才會剛出生就被掐死,可麵前的人一看就是個男孩兒,想來也不會被掐死吧?所以,這讓她們怎麽勸?難不成,她們說她們隱約看到成為那兩人的孩子後會厄運纏身?不得好死?


    她們敢說,祈怨會信嗎?


    倆女孩兒對視一眼,還是劈裏啪啦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給了祈怨聽,祈怨像看傻子一樣看了她們一眼道:“什麽要求?”


    在祈怨眼中,就沒有人會好心好意的提醒你,除非她們有所求。


    “啊?”別說,兩女孩兒還真沒想過提要求,她們隻是不想讓自己的弟弟也痛苦一生罷了。現在被祈怨這麽一問,頓時二人像是被打開了什麽開關,怨氣上湧,險些吞滅了兩人。


    祈怨也沒有阻止,任由兩人被怨氣包圍,說實話他還挺好奇的。


    倆女孩兒不給力,沒有被怨氣所吞噬,祈怨還有些失望。


    “我想給他們當父母……”


    “我想給他們當父母……”


    兩女孩兒異口同聲,身為人子想要當父母的爹媽,這不是倒反天罡嗎?祈怨表示他很喜歡這種想法,手一揮,兩個女孩兒消失,重新入了輪回,等待著為人父母。


    祈怨在夫妻倆的期盼下出生,起初,夫妻倆還對祈怨十分寶貝,可隨著時代的發展,各種童星的崛起,養成係明星的出現,夫妻倆也動了心思。


    “……我看小怨就比鄰居家那孩子強,要是小怨去了,還能有那孩子什麽事啊?那兩萬的獎金就是我們的了。”祈父剛下班,一進家門就開始絮絮叨叨,嘴碎的像個老娘們。


    祈怨已經兩歲,光著屁股坐在客廳的泡沫墊上,低頭擺弄著手裏的小汽車,全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


    按照上一世的發展,很快這對夫妻就會帶著祈怨去上各種才藝課,想要把祈怨往童星上培養。


    祈怨配合著,表現出自己的天賦來,這下可算是讓祈父祈母揚眉吐氣了,回家時倆人還在暢想著日後會培養出一個大明星。


    祈怨也沒有讓兩人失望,兩歲時拍了人生第一個廣告,為祈父祈母賺到了第一桶金。


    當晚,夫妻二人對著祈怨左右夾擊,一人一口,糊了祈怨滿臉的口水。


    一萬塊,在九十年代末,那可是不少的一筆巨款,夫妻倆樂不可支,更加堅定了想要把祈怨往童星上培養的決心。


    第二日,祈怨一改常態,在被祈母拽起來時,不滿的看向祈母,眼中的恨意嚇了祈母一跳。


    “小怨?你這是……”祈母後退了幾步,此時已經被祈怨嚇出一身冷汗。


    祈怨就這麽惡狠狠的盯著祈母,她往後退,他就往前進,直到祈母退無可退,祈怨的小拳頭落在了祈母的眼眶上。


    “小怨!你這是怎麽了?你醒醒啊!老公,小怨魔怔了啊!”祈母右眼一片漆黑,疼痛難忍,哭喊著,試圖喚醒祈怨的理智,也不忘找祈父求救,她是真的怕自己會被祈怨打死,雖然祈怨隻有兩歲。


    但祈怨仿佛被惡魔附體一般,根本聽不進去祈母的話,拳頭如雨點般落在祈母的身上。祈父聽到聲音趕到時,祈母已經被祈怨壓在身下,抱著頭蜷縮在一起。


    “小怨!你!”祈父上前,剛要拉開祈怨,卻發現根本拉不動,不信邪的祈父想要再試一下,結果就是落得的祈母一個下場,喜提一對熊貓眼。


    夫妻倆被打的鬼哭狼嚎,也不知道祈怨哪裏來的力氣,讓他們想要反抗都反抗不了。聲音驚動了周圍的鄰居,平房隻要爬窗戶一看,就能看到祈怨正坐在夫妻倆身上拳打腳踢。


    畫麵震驚了周圍的鄰居們,想要破門而入,但在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也隻能站在窗戶前看著這場施暴。


    眼見祈家夫妻倆還無還手之力,連哭嚎聲都減弱了,還是有好心人撥通了報警電話。


    警察來的倒也快,踹開了房門,一把抱起還在對祈父祈母拳打腳踢的祈怨,察覺到是警察後,祈怨兩眼一翻,整個人放鬆的昏睡過去。


    祈怨:打人還是挺耗費體力的,這次先暈個三天吧。


    一家三口被送往醫院,祈父祈母身上全是青紫的傷痕,祈怨沒有傷痕,但卻昏迷不醒,倒是成了這次傷的最嚴重的。


    “警察先生,我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一回事,等我反應過來已經被小怨壓在身下打了,按理來說我這麽大一個男人怎麽都能反抗的了兩歲小孩兒吧?可你們也看到了,我就是起不來身,完全沒有反抗能力……警察先生,你說我家小怨是不是被什麽東西附身了啊?”


    祈父盯著一堆熊貓眼,越說話,嘴角的血流的越快,祈父怕浪費,全都舔進了嘴裏,咽了下去。


    “不要傳播封建迷信。”警察雖是這麽說,但心裏也不免往鬼神之說上靠攏。


    在醫生的檢查下,這些懷疑祈怨被鬼附身的人終於得到了答案。


    “什麽是超雄綜合症?是說我兒子更男人嗎?”祈母聽到醫生的診斷,都已經想好以後要給祈怨打造一個什麽樣的人設了。


    “超雄綜合症是指……其實現在也不確定,具體的還要做染色體檢查……”醫生隻是對祈怨這樣有懷疑,畢竟隻有超雄小孩兒能壓著大人打。


    經過醫生的科普後,夫妻二人產生了懼怕之意,生怕祈怨當真是個超雄患者,那日後真是後患無窮。


    “老公,你說祈怨要真的是超雄的話,咱們還……”祈母每說一句話,臉上的傷口都會被牽扯的痛上一分,說完這句話時,已經疼的齜牙咧嘴了。


    “等調查結果出來再說吧,現在警察都知道祈怨是咱們的孩子,要是真想丟了,也得從長計議……”


    夫妻二人的對話聲落入祈怨的耳中,黑暗下,祈怨躺在病床上,微微勾起唇角。


    基因檢測還沒有那麽快出結果,第二天,祈怨被夫妻倆帶回了家,當晚祈怨醒來,把二人困在凳子上,借著月光,磨起刀來。


    “沙沙”聲驚醒了祈父祈母,兩人一睜眼,就看到祈怨小小的人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一把比他還大的菜刀,在磨刀石上來回滑動。


    “小怨,你要幹什麽?”祈父祈母嚇壞了,黃色的液體順著褲管流出,散發出陣陣的腥臭味。


    祈怨皺了皺眉,表情有些嫌棄,停下了磨刀的動作,雙手拿著泛著寒光的菜刀,一步一步走到祈父祈母的麵前,寒光一閃而過。


    求生的本能,讓祈父祈母掙脫了束縛,等二人再次醒來時,看到的就是祈怨小小的屍體。


    “老公,怎麽辦?我們把祈願……”祈母第一個反應過來,手腳並用的爬到祈怨的身邊,手指顫抖的放在祈怨的口鼻處,沒有探到呼吸,頓時整個人頹坐在地上,滿眼的惶恐。


    “埋了。”半晌後,祈父說道。


    “可,警察那邊……”祈母有些猶豫,不知道該自首還是該隱瞞的好。


    “到時候就說祈怨心裏有疾病,被咱們送到鄉下去了,你到時候機靈點,一會兒處理完,咱們去趟鄉下……”祈父從沒有考慮過自首的選項,幾句話就把事情給安排好了。


    有人指揮,祈母自然也不願意去自首。


    夫妻倆合力把祈怨放進了地窖中,收拾好了染血的菜刀和滿是血液的地麵後,這才抱著一個巨大的枕頭,大搖大擺的出了胡同。


    “喲,這是去哪啊?大包小包的?祈怨怎麽不自己走了?”


    “回我媽那看看,好幾個月沒回去了。嗯,祈怨有些不舒服,不願意下地……”


    等第二天回來時,夫妻倆又在鄰居麵前晃悠了一圈兒。


    “祈怨呢?”


    “祈怨被他奶奶留下了,說在鄉下玩幾天……”


    白天,夫妻倆像是沒事人一樣,該幹嘛幹嘛,晚上兩人偷偷去了地窖,打算挖個更深的坑,把祈怨埋起來。


    辛苦了一夜,天快亮時,夫妻倆揉著腰敲著腿爬回了屋子,剛進房門,就看到了剛剛被埋進土裏的祈怨正坐在房間的正中央,機械性的磨著菜刀,祈母頓時尖叫出聲。


    好在祈父反應極快,捂住了祈母的嘴,這才沒有引來鄰居們的注意。


    “小,小怨,你怎麽,怎麽……”祈父穩了穩心神,但還是有些膽寒,任誰看到已經死了兩三天的人,還是自己親手給下葬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也會嚇一跳的吧?看旁邊早已人事不知的祈母,沒暈倒已經算祈父膽子大了。


    一樣的起身,一樣的寒光閃過,一樣的失去意識,等再次醒來時,又是祈怨渾身是血的小小屍體。


    收拾現場、搬去地窖、挖坑、掩埋。


    一夜過去,夫妻二人筋疲力盡,剛一進屋,又聽到了‘沙沙’聲,以及那個機械性磨刀的小小身影。


    這下別說祈母了,祈父也是兩腿發抖,兩眼一翻昏了過去,失去意識前,寒光一閃而過。


    一次、兩次、三次……地窖已經堆放不下那麽多屍體,饒是祈怨的屍體僅有100厘米,體重不到18公斤,但架不住多啊。


    於是鄰居們就發現,祈家每天都要往外運大量的泥土,但是這些泥土從哪來又不得而知,有好奇的人問上一嘴,祈家兩口子也不正麵回答。


    漸漸的,祈家兩口子成了整條胡同的異類。


    屍體多了,總會有異味傳出,再加上祈家兩口子怪異的行為,便有了殺人埋屍的傳言,說的人多了,自然就會有人當真。


    警局


    “警察叔叔,您就信我一次唄,給我這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吧。”


    每個胡同都會有胡同串子,這種人一般都是偷雞摸狗的小混混,祈家所在的胡同也不例外,這不張癩子再一次因為偷盜被抓,為了能早點出去,便把祈家兩口子疑似殺人埋屍的事供了出去。


    警察起初還絕刀張癩子是為了能早點出去胡言亂語呢,直到聽張癩子描述祈家夫妻的種種行為,警察也重視了起來。


    暗中詢問了祈家的鄰居,得出的口供與張癩子所說的大差不差,雖沒有確定受害人,但警察還是申請了搜查令。


    每晚都要忙著掩埋屍體的祈家夫妻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突然被一陣急切的砸門聲吵醒,二人還有些暴躁。


    “要死啊,吵什麽”門一打開,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出現在祈母的麵前,頓時啞了聲。


    “誰啊?”祈父聽到沒了聲,穿上衣服探出一個腦袋,看到是警察,頓時成了啞巴。


    夫妻倆還想掙紮一番,努力攔著警察不要往地窖去,可越是阻攔,越是說明有問題,尤其是越靠近地窖,味道越大,警察都開始發現不對了。


    地窖一打開,濃重的臭味撲麵而來,警察都沒有忍住,頭一偏狂吐不止。


    祈家地窖內發現幾十具屍體的消息被廣而告之,祈家夫妻也被警察帶走。


    與祈家夫妻看到的不同,地窖裏的屍體並不全是祈怨,但其中最早的一具是祈怨的。


    最終,祈家夫妻被判死刑。


    執行死刑的後,地窖的屍體被陸續火化,怪就怪在沒有一個人出來認領。


    -番


    祈父祈母臨死前的記憶還曆曆在目,尤其是被黑黢黢的洞口指著時,那種恐懼,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後來他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前世今生,臨死前,他們都覺得祈怨就應該按照他們想要的方式去活著。


    “我們當父母的還能害你不成?等你以後成了大明星,就該感謝我們了。”這是祈父祈母臨死前唯一的想法,若是他們也有這樣的父母,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慶幸。


    如他們所願,那個被他們流掉的兩個女孩兒等了他們好多年,終於等到了兩人的投胎,一人一個,公平的很。


    起初,帶著記憶的兩個人還覺得有這樣的媽媽是他們的運氣好,可隨著每天睡不飽,學習的東西多,需要控製飲食後,兩個人開始懷疑人生。


    二人十歲時,在一個麵試上相遇,隻一眼就認出了彼此,但實在是沒有精神和力氣打招呼,隻是對視一眼,就開始低頭補覺。


    八年後,兩個童星身患重病的消息同時登上熱搜,粉絲們開始捐款,不到半年,二人同一時間搶救無效離世。


    死前,兩人眼神麻木且空洞的看向窗外,閉眼前以為終於迎來的解脫,再睜眼,又看到了那個說“我這是為了你好,你要是當了明星……”的母親。


    祈怨離開小世界前去看了一眼那姐妹倆的鬼蜮,別說,整的還挺好,改天他也弄一個來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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