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涼生在雲水閣受到了各位師兄的認可,也讓柳雲很是喜歡,他的努力和堅持感染著很多人,這五年他的師兄師姐們都不想被關涼生追趕,每天都更加努力的練功,每次他們累了想偷懶的時候,就看一看還在那裏努力練習的關涼生,然後就會放棄偷懶的想法,繼續去練功。


    至於後上山的師侄們更是被關涼生的幾位師兄弟們看管的更嚴,因為這樣,這幾年讓雲水閣整體武力值飆升。


    涼生每天晚飯後都會和師姐跑到山下去找張世,在他那裏拿上飯,然後一起去十裏亭練武,涼生會把飯給到歐陽竹,歐陽竹還是很少說話,但他每次都是微笑傾聽涼生和他說的話,偶爾還會回應幾句話。涼生也會把練武的感受和山上發生的事情講給歐陽竹聽。


    暮月經常拉著師父讓師傅講故事,主要是暮月要趁著聽故事的時候偷偷懶,柳雲也是很喜歡暮月和涼生,經常給他們講武修和法修大戰的故事。


    “師父......”關涼生在一旁負重跳,他自己挖了一個到膝蓋那樣深的坑,負重跳下去,再跳上來。涼生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別打岔!”被暮月無情的打斷了他的發問。“師父,你快說,後來怎麽樣了?”暮月認真的聽柳雲講著往事。


    “後來啊,我們就叫他們妖族,他們修煉的某種法術,就能擋住我們的攻擊,有的妖族人,他們法術更高級的管事,還有定身的法術,就那麽一指你,你就動不了了。”柳雲說著用手指指了指暮月。


    “啊?就這樣一指我,我就動不了了嗎?”暮月震驚的發問。


    “對啊!”


    “是被點了穴位嗎?”暮月再次發問。


    “不是點了我們穴位,陳老先生說啊,那是一種能量,他們學習法術,是為了操縱那種能量,他們這麽一指你,你就被那種能量罩住就動不了了。後來啊,陳老先生就在整個南國尋找擁有和他一樣法術抗性的人。”


    “什麽是法術抗性啊?”暮月又問。


    “就是說啊,他們受到妖族攻擊的時候,無效或者效果不明顯。陳老先生他就是一個法術抗性很高的人,妖族的法術打到他身上幾乎沒有影響。”


    “這麽厲害!”暮月拍著手。


    “是啊,然後陳老先生就帶著他找的人,一路和妖族對戰,打的妖族是節節敗退,不僅收服了山河,還將妖族人打回到了他們的老家,這麽多年都沒有再次對我們發動戰爭。你們說陳老先生厲不厲害?”柳雲慈祥的笑著。


    “厲害!”暮月大聲的回答。“那然後呢?”


    “然後,陳老先生交給我們強身健體的武功,還有一些高深的武學,讓我們學習。除了強身健體,最好能夠發揚武學,將武學發揚光大。陳老先生是有遠見的人,他總能想到很長遠的事情。”


    “那陳老先生到底去了哪裏?”關涼生突然發問,雖然他問過很多人,包括他的娘親,但沒有人真的知道陳老先生到底去了哪裏,因為柳雲師父和陳老先生關係比較近,也許柳雲師父能知道一些消息,涼生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問著。


    柳雲轉過頭看了看涼生,“唉......其實我們也不知道老先生去了哪裏,他隻是說要去赴約,就走了。我們幾個人拜別了老先生以後,就各自回到各自的老家,建立門派也都是後來的事情了。”


    “那你們最開始的時候沒有想過創建門派嗎?”暮月又問。


    “那個時候真的沒有想過,我們幾個人經常有書信來往,剛剛拜別老先生那幾年,我們幾個都在學習老先生留下的武功秘籍,想著在武學上更精進一些。後來在安州的青山鎮,也就是現在的青山宗,宋師兄他的本名叫宋睿,他的武功高啊!無論是拳腳功夫還是兵刃都高我一籌。他在那邊挨著妖族和西毒國,他就想成立一個門派,廣交天下豪傑,再多收弟子,按照陳老先生說的,要光大武學。就建立了青山宗,他那個門派建立的時候我們都去捧場,大家又聚在一起,談論的都是老先生和老先生留下的武學。我們在那裏小住了將近一年呐。就看著宋師兄經營他的門派。感覺上確實是個光大武學的一個辦法。後來我們一商量,也都回到家鄉各自建立門派,我呀就回到這裏,建立了這個雲水閣。”


    “師父!那其他幾個門派都是啥啊?”涼生問。


    “你都知道哪個?”柳雲笑著反問。


    “我知道,我們涼州有一個大門派,叫玄冰門。”


    “嗯,對,涼州確實有一個玄冰門,當時是另一位宋師兄創建的,叫宋殿。好人呐!”柳雲感慨道,“前些年我們還有書信來往,舊疾複發就這麽走了。後來他的弟子來拜訪過一次,就再也沒有什麽聯係了。”


    “我還知道咱們雲水閣,和青山宗。主要是師父剛才講的。”關涼生笑嗬嗬的說道。


    暮月起身打了涼生的頭。


    “你打他作甚?”柳雲問暮月。


    “打他,讓他長長記性。師父,我還知道,”暮月岔開話題。


    “你知道哪個啊?”


    “我聽您說過雪域神教,和鐵血幫。而且他們經常會來到咱們雲水閣拜訪。”暮月說到。


    “對對對,說到雪域神教,以前我們都叫雪穀,在賀州我們的西南方向,很遠,那是我雪蓮師妹創建的,他們在雪山之上,總有很神奇的草藥,醫術高明,後來當地百姓受其恩惠,叫他們神教,才改名叫的雪域神教。很厲害!”


    “說到那個鐵血幫啊,他們就在我們的東北方向,他們的幫主是王琳師弟,為人豪爽,性情忠烈,愛開玩笑,我們當時打仗行軍間歇,大家都喜歡和他說說笑笑,他總是能給人帶來快樂!”


    “哈哈哈哈!這都是陳年往事了,”柳雲手撚須髯,“還有幾個,你們知不知道了?”柳雲問暮月和涼生,這兩個小孩子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然後就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哈哈哈,那為師告訴你們,你們可要記住了。在咱們東南方向,青州有一個風雷閣,當年是王副權,王師兄,為人總是有些書生氣,年少的時候是個讀書人,和妖族開戰的早些年,他就棄筆從戎了。年初和他通信,身體也不是很好,準備傳位給他的徒弟了。歲月不饒人啊!”


    “在咱們得正南方,望州有一個紫霄宗,宗主是李一恒,年齡應該也不小了,我們當年一起打仗的時候,他年齡是最小的,年齡最小但武藝高強,不僅僅武藝高強,還會行軍布陣指揮萬軍啊!記得他說過他家是軍人世家,懂兵法,我們都很佩服他。”


    柳雲如數家珍一般把他的幾個師兄弟情況講給了兩個孩子。


    “師父師父,你們之間都互相稱師兄弟,你們的老師就是陳老先生嗎?”暮月看師父今天的故事是講完了,可別冷場,就開啟了提問環節。


    柳雲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思索了良久,“陳老先生從不收徒,江湖上人盡皆知,他早年也是軍人,說大家都是為了國家而戰,大家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是我們深知,和人家哪有可比性啊!我們幾個多次要拜師,陳老先生死活不讓!到了啊,我們也沒有拜師成功。”


    “師父,您說的這個陳老先生,多大歲數啊?”暮月又問。


    “哎呀,這個為師有些記不清楚了,六十年前北境拜別的時候,我們都是十幾二十多歲,老先生當年得有四五十歲吧。這個年齡正常情況下,我們也該拜師,而不是拜把子,你們說對吧!”


    暮月和涼生隻能是點著頭,他們兩個不知道什麽是拜把子。柳雲似乎又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當中。


    這次暮月沒有打擾柳雲對往事的回憶,過了一會兒柳雲突然回過神來,“來,為師傳授你們一套刀法,這可是當年陳老先生流傳下來的,我來給你們演示一遍。”


    說罷,柳雲跨步向前走到空地,抽出佩刀給兩位徒弟演示了一套行雲流水的刀法路數,是呼呼生風,將使用這刀的人護的是密不透風。


    “你兩可看清楚了?”柳雲演示一遍以後,並沒有收刀。


    暮月隻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涼生卻點了點頭。這讓柳雲很是吃驚,立馬將手中的刀遞給了涼生,“涼生,你來試試,不要怕錯,為師會提醒你。”


    涼生接過柳雲給的刀,謝過師傅後,閉眼回憶了一下,提刀在手也有模有樣的照著柳雲演示的路數比劃。更讓柳雲吃驚的是竟然沒有一招一式需要提醒,整套道法路數被涼生一招不差的學了下來。


    “師父,我有沒有做錯的招式。”涼生小心翼翼的問。


    柳雲一個箭步衝向前抱起了涼生,“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有悟性的人了,雖然這套刀法路數不是很難,但我隻是演示了一遍,你竟然全都記下了!為師沒有看走眼啊!哈哈哈哈!”


    柳雲笑得很開心,“師父師父!”暮月打斷了柳雲的笑聲。


    “師父,小師弟真的是天資過人,您這麽喜歡小師弟,我們您都賜名賜姓了。為什麽沒有給他賜名?”暮月疑惑的問。


    柳雲放下涼生,又從地麵上將坐著的暮月拉了起來,“涼生是命定之人,無需為師賜名,你還小,不懂!哈哈哈!你們練功吧,為師先回去了。”


    “師父慢走!”暮月躬身目送柳雲的離開,“涼生!”


    “師姐,我在這呢!”涼生在一邊拿著一段樹枝,還在那裏比比劃劃的練習著師父剛才教的刀法路數。


    “抓緊練習熟練啊!然後好教我!”暮月坐到了旁邊大樹下的陰涼裏。


    “知道了,師姐!”關涼生發出了一種不情願的聲音。


    “呀嗬!怎麽?不情願啊?”暮月聽出了關涼生的不情願。“別那麽小氣嘛,我雖然是你師姐,但資質不是沒有你高嘛!隻能求著你教我了!以後我是一個什麽水平,就看你教的好不好了。”


    關涼生不情願的看了一眼暮月,“哦......”


    暮月看了看涼生拿著樹枝在那裏練習,“別練啦!過來!”


    “怎麽了?師姐!”涼生停止了練習。


    “我叫你過來!你沒有聽到嗎?”暮月用嚴肅的聲音說著。


    涼生將樹枝握在手裏,走到了暮月旁邊,“怎麽了?師姐。”


    暮月拍了拍她旁邊的地麵,示意涼生坐下。


    涼生怎敢拒絕,乖乖的坐到了師姐旁邊。


    “為了感謝你平時耐心教我武藝呢,我送你一樣禮物。”暮月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手串遞給了涼生。


    涼生接過去在那裏翻過來調過去的看了好幾遍,“師姐,你這個手串,是女孩子帶的,我帶不好吧?”涼生有些抗拒。


    暮月拉了拉自己的袖子,漏出了自己手腕上帶的一模一樣的手串,“我特意買了一對,一模一樣的。怎嗎?不想和我帶一模一樣的手串嗎?”


    “嗬嗬嗬!”關涼生發出了一種憨憨的笑聲,“願意!願意!然後就把手串帶上。”


    關涼生上山習武不足一年,憑借他無雙的天資,在武學上就已經超過其師姐三年多的努力,之後便是他教暮月習武。而其師父柳雲更是對其喜愛有加,經常傳授其高於涼生目前所學到武學層次的功法。甚至在涼生七歲也就是上山第四年的時候,竟然可以控製體內之氣,當然是比較入門的那種,即便是這樣,也比他五位師兄入氣門要早上很多年。


    人過於優秀就會被別人嫉恨甚至是針對,切磋武藝過程中,三師兄振山竟然當眾要討教一下小師弟的內力,所為內力就是武修之人對體內能量的一種外放控製,如果是單比武功路數、招式甚至是三師兄擅長的硬功,關涼生要比振山師兄小十幾歲,無論如何也不是振山師兄的對手,可是當兩人交手時,讓柳振山驚訝地是,他竟然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在內力上完全壓製小師弟,這讓他幾乎瘋狂,最後還是大師兄二師兄及時出手阻攔才避免一場慘劇的發生。然後這次事件過後,三師兄柳振山被柳雲師父關了禁閉讓他反省,而關涼生雖然在比試之後受了一些輕傷,但這也讓關涼生對武學內力這種內在能量使用的學習更加努力,他認為這也許能夠讓他跨等級作戰的唯一辦法。而柳雲和各位師兄弟也看到了柳振山的不可控。


    柳振山出了禁閉結束反省以後,似乎變得清心寡欲,對外界的名利沒有對以前那麽執著,對小師弟不斷的進步也沒有了之前那樣的關注。似乎所有人都以為柳振山痛改前非之時,卻被柳暮月看到柳振山再用木人發泄情緒。那個時候暮月就覺得總有一天三師兄會闖出禍來。


    幾個月後在關涼生八歲生日之時,柳雲送給關涼生一本在雲水閣目前隻有柳雲練習過的《混沌掌法》,據說是大戰後陳老先生傳給柳雲師父的,掌法剛柔並濟,變幻無窮。和他們之前學習的掌法比,難度絕對拉滿。而在雲水閣這樣的武學並不多,如果能學習這樣的武學,今後在雲水閣的地位不言而喻。


    事後回想起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本掌法卻成了關涼生的催命符。


    可憐的關涼生根本不知道這本掌法在雲水閣的地位,隻知道是柳雲師父要教給他的一套新的掌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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